《[HP/PJ] Torrent》千城谙

24、新学期开始2

　　麦格教授挥了挥魔杖，所有的火柴都变回了原样，整整齐齐地跳进盒子里——包括卢娜满天飞的那根。凯特琳娜示意金妮和宿舍里的其他女孩子们先走，接着转过身，走向讲台前的麦格教授。
　　“这是邓布利多给你的特批羊皮纸，收好。”
　　在所有学生都离开了教室之后，麦格教授递来一卷羊皮纸。凯特琳娜打开，上面是一些圈圈绕圈圈的字体：
　　“我，阿不思 珀西瓦尔 伍尔弗里克 布赖恩邓布利多，批准凯特琳娜 托伦特小姐可以进入禁林，以完成必要的学习任务。”
　　这句话的下面是霍格沃茨的校徽，一头狮子，一条蛇，一只鹰和一只獾围绕着一个大写的H。凯特琳娜按照麦格教授的意思将羊皮纸重新卷好，抬头看向她。
　　麦格教授的眉宇紧皱，脸上写满了不赞同。
　　“对于这个校长的这个决定，我仍然持反对意见。不过既然邓布利多校长和你的监护人达成了某种共识，认为你需要进入禁林继续练习你入校前的学习的学科，那么我也不再对此多加评论。不过即使拥有这张特批条子，也不意味着你可以乱来，托伦特小姐。作为你的院长，我只允许你在课余时间需要开展这项学习活动的时候进入禁林，且只允许进入禁林的边缘，前往时务必避开其他同学。如果你将其他学生带进禁林，我会给格兰芬多扣上五十分，再关你们一个月禁闭并取消你这项特权，听明白了吗？”
　　凯特琳娜小鸡啄米般地点了点头。
　　“从你这节课的表现来看，我认为你在魔法方面有一定天赋，在霍格沃茨未来的七年里，你可以很大幅度地提升自己的水平。既然校长认为你可以进入禁林且不受威胁，想必你在剑术与格斗之类的项目上也有一定水平吧？”
　　“诶，教授，你知道？”
　　麦格教授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作为院长，必须了解自己的学生。这是我和校长达成的共识。不过放心，在这所学校里，知道你出身的只有我和邓布利多校长。尽你最大的可能性提高自己的实力，为了一门优异的成绩，也为了你的未来——虽然这句话我一般等你们五年级开始准备O.W.L.s考试的时候才会强调，但你现在就可以以这个为目标前进了。”
　　“好的，麦格教授。”
　　凯特琳娜隔着袍子摸了摸挂在身侧的莫缇芙拉。
　　“你可以去吃午饭了。”
　　“是，麦格教授。”
　　凯特琳娜背着书包走到门边，但麦格教授方才的嘱咐却让她遐想翩跹。她停下脚步，犹豫着开了口。
　　“麦格教授……您，不对，您和邓布利多教授……嗯……是不是知道一些，有关于我的事情？我是说，关于魔法与巫师的这一半。”
　　然而麦格教授看起来并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她已经整理好了教案，推开准备室的门，消失在了教室的另一侧。

　　直到下午的魔咒课，凯特琳娜依旧试图在麦格教授的话语中挖出其他的意思，以至于金妮以为她便秘了，再三询问她需不需要去一趟医疗室，凯特琳娜只好打个哈哈糊弄过去。好在魔咒课也足够有趣，很快吸引走了金妮的注意力，也让凯特琳娜稍稍分了心。
　　费利维教授是一个愉快的小个子，上课时会站在一摞书本之上，好让所有学生都能看到他。魔咒依旧是一门依葫芦画瓢就可以得到不错结果的学科，凯特琳娜靠着模仿教授施咒的动作发挥得依旧不错。这一切对于她来说就像在之前的学校里模仿老师示范的体操动作那么简单，教授的夸奖都快让她以为自己是个优秀学生了。
　　当凯特琳娜以为霍格沃茨的课程终于能让她不再那么头疼的时候，她迎来了魔法史和魔药课。
　　凯特琳娜很快地放弃了魔法史，就像以前她放弃历史课那样。反正讲课的宾斯教授是个幽灵，连点名都不点，旁边的同学们也根本没人去听——这倒是让凯特琳娜想起了圣约翰学园的那些日子。
　　真正成为一场灾难的，是周三下午开始的魔药课。
　　魔药课的教室在城堡的深处，一条阴暗而潮湿的地道将他们引到一扇厚重的木门前，石墙之上的火炬并不能带来多少光芒或温暖，只是刚好能保证他们看清路面而已。空气中若有若无地漂浮着湖水的气息，凯特琳娜怀疑他们已经走到了黑湖的下方。魔药教室没有窗户，一些由铁链挂住的灯盏从天花板上垂下，刚刚好照亮写满了板书的黑板和几张方桌。一个个不知道泡着什么的玻璃管被整齐地摆放在墙边的架子上，里面的标本让人背上不由地爬起一丝丝寒意。
　　“这个教室还是真是——非常有特色啊。”
　　在这种气氛下，即使是对所有一切都抱有强烈好奇心的一年级新生，此刻也压下了声音。教室里意外地安静，一年级学生们把坩埚和魔药材料堆放在课桌的角落里，再瑟瑟缩缩地挤成一群，仿佛这样可以让他们安心一些。
　　和变形课时格兰芬多与拉文克劳混成一团的情形不同，一起上课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划分为了两个明显的区域，红色和绿色各占据了教室的一边，之间还隔着很大的空隙。教室的后门突然被推开，这让最后一排的几个人不禁浑身一抖。一个黑发黑袍的男人长袍滚滚，大步走上讲台。他的声音很轻，但足以让教室每一个角落里的学生都听得清清楚楚。
　　“分开来坐。这里的座位足够多，我看不出你们像一群弗洛伯毛虫那样挤在一起的理由。”
　　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的一年级学生移动了起来，均匀地坐到了每一张桌子旁。与麦格教授一样，他们的魔药教授也有着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整个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凯特琳娜、金妮和菲丽丝没有选择，只好搬着坩埚转移了位置，和一个斯莱特林女生共用一张桌子。
　　“我是负责教授你们魔药学的斯内普教授。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有关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他环视了教室一周，眼神里明摆地写着这间教室里没有几个人不属于他说的那类笨蛋傻瓜。
　　“现在，你们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去熬制一锅，最基础的药水。它可以用于治疗疥疮，前提是熬制成功。具体过程在黑板上，细节操作在课本上，需要用到的药材放在一号药材柜。——你们还在等什么？等魔药自己把自己熬制好然后跳进你的坩埚里？还不动起来？”
　　一年级们面面相觑，几秒钟之后纷纷反应过来，一股脑地挤到一号药材柜前，按照书上的指示称取药材。
　　“啊……首先，我们需要豪……豪猪……这个单词是刺？还有……这个是干荨麻？需要的克数是……”
　　凯特琳娜远远地落在了人群之外。
　　课本上拗口的表达与并不常见的用词让她的阅读变得更加吃力了。身边时不时有称完了药材的同学经过，动作更快的人已经架起了坩埚，这让凯特琳娜更加心慌，仿佛一瞬间回到了被老师拎到讲台做不会的数学题的时候。很显然，那个正在身后盯着她的黑袍子教授看起来可比凯特琳娜之前遇到的任何一位老师都不好惹得多，她确信自己是不敢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然后背地里对着这位教授吐舌头的。
　　“怎么了？”
　　金妮称好了材料，发现了还靠在桌边快把自己埋进魔药课本里的凯特琳娜，有些疑惑。
　　“你是……哦也对，你是麻瓜出生，可能这些东西都没见过。我来帮你弄吧。”
　　“啊……得救了，多谢了，金妮。”凯特琳娜用看大恩人的眼神看着金妮。
　　“但也不至于一点都看不懂吧……”
　　金妮把凯特琳娜拉到药材柜前，手把手告诉她每个药材的名字——虽然药材下方就用花体字标示着——然后用黄铜天平帮她称量了需要的分量。
　　“我说……这个不是应该老师先教我们再做吗？以前我们上课学数学的时候也没人不教公式就让我们自己做题的啊。”
　　几分钟后，她们拿着新的一份魔药材料回到桌边。凯特琳娜学着金妮的操作架起坩埚点起火，一边吐槽道。
　　“托伦特小姐，你是对我的教学方法有什么提议吗？”
　　金妮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丝滑的声音在凯特琳娜身后响起。凯特琳娜一惊，原本抓在手里的蛇的毒牙啪地一声掉在了桌面上。
　　“没……没有。”
　　“是‘没有，斯内普教授。’既然没有问题，就停下你交头接耳的行为。因为托伦特小姐和韦斯莱小姐不遵守课堂规律，格兰芬多扣掉一分。因为托伦特小姐不爱惜魔药材料，再扣掉一分。看看周围的同学已经操作到哪一步了，是想等着继续扣分吗？”
　　同桌金发斯莱特林的坩埚里已经冒起了袅袅白烟，她抬起头，看了两人一眼。
　　凯特琳娜和金妮立刻拿起小刀切起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