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PJ] Torrent》千城谙

259、圣诞舞会1

　　怀着和其他学生完全不同的期待，凯特琳娜和哈利终于盼来了圣诞节。这一天，几乎所有霍格沃茨的学生都起了一个大早，舞会在傍晚才会进行，但这与他们提前十二个小时开始准备之间并不存在矛盾。场地与图书馆里几乎都看不见学生的身影了，他们都躲在了各自的休息室里，紧张地准备着。秋的魔药帮了她大忙，凯特琳娜第一次看见自己头发柔顺地披散而下的模样，捏了捏发梢，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菲丽丝正站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将那枚贝壳样式的发夹夹在合适的位置上，并将最后几根碎发藏在她的耳后。等一切都完成之后，凯特琳娜站起身来，甚至开始怀疑镜中的人是不是自己——深蓝色的长裙正贴合她的身体，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被编织成了复杂的模样，发间的头饰在烛光下闪闪发光。镜子里的女孩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一双深水般的绿眼睛露出了困惑与犹豫。“看起来不错。”菲丽丝拍了拍她的肩膀，“多亏了那瓶魔药，我从来没想到给你编辫子居然可以这么顺利。不过这份药剂的有效期并不长，记得在药效结束前回寝室来。”
　　“听起来倒是像是灰姑娘的水晶鞋。”凯特琳娜喃喃，“放心，我会记得在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前回到安全的地方的。”
　　菲丽丝歪了歪头，看起来她并没有听过这个来自麻瓜世界的童话故事，不过现在并不是一个讲故事的好时机。凯特琳娜推开座椅站了起来，在空地上随意转了个圈，轻柔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荡漾开阵阵涟漪。
　　“虽然样式有些古旧，但这真是一条不错的礼服裙子，很适合你。”菲丽丝点评，“真不知道你是从哪买到这种款式的，据我所知，伦敦的成衣店已经有十几年都不再出售这类裙子了，因为它的工期实在是太过漫长。时间差不多了，大家都收拾好了吗？”
　　除了依旧趴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翻着一本大部头的莫琳，其余女孩们都要参加这次的舞会。菲丽丝看起来已经很有经验了，她是最先收拾好自己的那一个，才能在多余的空闲时间里折腾凯特琳娜那一头海藻般的长发。她脱去了往日的院服袍子，一身简洁而修身的橄榄绿色长袍将她高挑的个子完全显现了出来，更是衬得她的一头金发如夏日的阳光般耀眼。卡瑞娜的长裙则看起来复杂得多，精致的花纹与古典式的裁剪让她看上去如从油画中翩然走出一般尽显端庄。最让凯特琳娜吃惊的是金妮——她穿着那件她们一起选中的淡金色长袍，飘逸的布料让她行走时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晨风的尾巴尖儿上，原本一直都是随意披散而下的红发被仔细地挽成了发髻，只剩两缕微卷的发丝从耳边垂下。她依旧有些害羞，一双明亮的棕色眼睛下意识地避开她们的目光，或许是化妆了，但或许这一切都只是凯特琳娜的错觉——她从未见过金妮如此迷人的模样。
　　“哇哦……”凯特琳娜不禁赞叹道，女孩的脸上依旧透着粉红色，离着一段距离，她似乎都能听见金妮那怦怦直撞的心跳。
　　“我不知道这样看上去怎么样……”金妮用细细的声音喃喃着，凯特琳娜险些无法辨别她究竟说了些什么，“我得小心对待这件裙子，过几天还要再还回去……我现在看起来应该还可以吧？”
　　“相信我，你现在的模样已经能让某位格兰芬多勇士的下巴落在地上了，你最好先想好该用哪些词汇去回应他的赞美与爱慕。”卡瑞娜笑道，“时间不早了，你们最好现在就去礼堂那儿准备你们的开场舞了。”
　　她特地强调了开场舞这个词，这让金妮脸上的霞光更厚重了几分。她拉起凯特琳娜的手，逃也似地离开了宿舍，顺着楼梯跑到休息室里。
　　公共休息室看起来怪怪的，里面的人不再是清一色的黑色巫师袍，一时间这满眼五颜六色的礼服会让人去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的地方。哈利和罗恩在离门最近的沙发边等着她们，两人穿着极为相似的礼服，只不过一个是深绿色，另一个则是是近乎于黑的墨蓝色。哈利的礼服对于罗恩来说显然是有些小了，他的脚踝露在外面，上衣也显得有些紧绷绷的，但当她们走近时，罗恩正谢天谢地地感叹着还好不用穿那件满是荷叶边与蕾丝花纹的天鹅绒长裙。
　　“不然那绝对会是一场灾难！我会成为笑话的，哥们，幸亏你救了我——啊，你们来了。”
　　男孩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金妮不需要从地上捡起哈利的下巴了，因为他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时便愣住了。
　　“你今晚……真的很漂亮，金妮。”
　　他微张着嘴，磕磕碰碰了许久，才结结巴巴地说出第一句话来。
　　“谢谢，你礼服的颜色与你的眼睛真的很搭配。”金妮捏着裙子上的绸缎小声说。
　　“我咋感觉这气氛突然就有点不对劲呢……”罗恩摸了摸下巴，“算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我们该去礼堂门口集合了。凯特琳娜，你今晚真的很特别——你是怎么把头发弄得那么服帖的？我早就看哈利那头无法拯救的鸡窝头不爽了。”
　　他指了指哈利的头顶，男孩的头发依旧沾着水迹，看起来被精心抚平过。但凯特琳娜相信，用不上几分钟，只要等水迹差不多全干了的时候，哈利的头发就会回到以往乱糟糟的模样了。“用了点护发魔药，不过时效有限。”她下意识地回答了罗恩的疑惑，但紧接着总觉得有些问题——就不能先夸几句她今天很漂亮吗，她可是第一次为了舞会好好地打扮了一番啊！
　　凯特琳娜撇撇嘴，算了，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去期待什么。如果罗恩能轻而易举地意识到身边女孩希望他能察觉到的变化，或许早就邀请到赫敏了。
　　他们一起离开了休息室，朝着礼堂的方向走去。虽然没到其他学生集合的时间点，但邀请了其他学院的学生们已经在他们约定好的地方碰面了。凯特琳娜依旧不习惯高跟鞋，这让她在差点扭了脚后不得不以最慢的速度行进，其余三人只好也同样慢下来等她。在离礼堂还有一个走廊的时候他们遇到了秋 张和赫奇帕奇的魁地奇队队长塞德里克 迪戈里，女孩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对自己寄出的魔药在凯特琳娜头上的表现十分满意，但两个男孩却对塞德里克有些不自然的冷漠，或许是因为去年他们在比赛中败在了赫奇帕奇的手里，更可能是他抢在哈利之前邀请走了秋。
　　“总之……第二个项目加油，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的舞会准备了。”塞德里克尴尬而不是礼貌地微笑着说，六人间的话题终于在一股微妙的气息中结束了。
　　另外两位勇士早已等在礼堂门口了，芙蓉德拉库尔的舞伴凯特琳娜有些眼熟，仔细回顾了一番，好像是拉文克劳的魁地奇队队长。他安静地站在芙蓉的身边，目光难以从她的脸上移开，似乎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这么好的运气。维克托克鲁姆的舞伴他们就都有些眼生了，她背对着他们，只能看见一个高雅的发髻和一身浅紫光蓝色的面料做成的长袍，虽然看不见正脸，但却极有气质。或许是某位布斯巴顿或者德姆斯特朗的女孩吧，凯特琳娜心想，直到那个女孩意识到了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
　　是赫敏，但又完全不像。或许是因为卸下了长年背在身后的装满大部头的书包吧，她整个人都轻盈了起来，略带羞涩地微笑着，抬手轻轻地朝着他们挥了挥。克鲁姆追星俱乐部的女孩们从他们身后路过，投来羡慕与憎恨夹杂的目光。
　　“赫敏？”哈利试探着询问，得到点头的回应后依旧不解地看着她，像是在寻求一个能令人信服的解释。而罗恩……罗恩在看到那个背影的第一眼后便移开了目光，倔强地看向相反的方向。
　　“真没想到你也会出现在开场舞上！”金妮蹦蹦跳跳地跑了过去，两个女孩相互拥抱。
　　“我也完全没想到。”赫敏轻轻拍着金妮的背，小声对哈利说，“他从得到舞会的消息时起便一直在试图邀请我，但我一开始都没有答应，想着要不然再等等……但是，你看，我总是需要一个舞伴的。”
　　聚集在礼堂门口的学生越来越多了起来，凯特琳娜隐隐约约看见了布雷斯，跟在他身边的女孩看起来是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男孩穿着一身修剪得体的黑色礼服，但在看过了他T恤与破洞牛仔裤的休闲组合后再看这副过于严肃的装扮，凯特琳娜总觉得满眼都是怪异。赫敏的目光越过金妮的肩膀看向凯特琳娜所在的方向，却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麦格教授来了，我想我们应该集合了。”罗恩忽然指着礼堂入口处大声说。接着他拉起了凯特琳娜的手，不由分说地排在了队伍的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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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罗恩老直男了，但是敏锐地发现自己妹妹要被拱了
描写衣服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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