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PJ] Torrent》千城谙

317、袭击3

　　凯特琳娜让波西和哈利一起坐在了长椅上，果然。
　　虽然波西比哈利高上了不少，但在坐着的情况下他们的身高差距被缩减了不少。凯特琳娜反复打量着并排坐在一起的两个男孩，一样不服管教的黑发，差不多的绿眼睛，以及一身松松垮垮的休闲装。波西正戴着她的眼镜——她本来只是想让他体验一下没有阅读障碍症的感觉的，但在外人看来刚刚是种怎样的场面？这里是女贞路的尽头，哈利的姨夫家附近，关系好的同学暑假里见面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就连熟悉哈利的费格太太都没第一时间发现坐在椅子上的不是哈利而是波西，而袭击者可能只是隔着远远地看着他们，一眼认错了人并不是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
　　“他想袭击的人是我们，哈利，我想，那个躲在暗中不怀好意的家伙只是认错人了。”
　　哈利的徽章已经用在艾德里弗身上了，如果刚刚这里坐着的不是波西而是哈利，那么他们现在绝对需要叫一辆救护车，甚至得想方设法联系上圣芒戈。不过到底有什么人会对她和哈利下手？凯特琳娜愣愣看着长椅背上留下的咒语痕迹，她只能想到一个答案，一个让她觉得四周的空气如同摄魂怪再次来临那般再次陷入寒冷的答案。
　　“有人想杀了我们——先是摄魂怪，然后是恶咒。哈利，我们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我们得赶快去格里莫广场，把这一切都告诉邓布利多教授。”
　　费格太太有联系邓布利多教授的特殊方式，无需多言，她便手忙脚乱地发出了信号。老人紧张地搓着上衣的下摆，将他们带进了自己家里。几人并没有在费格太太家等待太久，门便被敲响了。是金斯莱先生，出乎意料的还有唐克斯。金斯莱扫了眼波西破破烂烂的衣服皱了皱眉头，在费格太太家附近施放了几个咒语后便让孩子们跟着他上车。他们开来了一辆破破的小汽车，但车里却别有洞天。
　　傲罗与准傲罗带着孩子们离开女贞路前往格里莫广场，并强行拉上了波西。虽然急着回营地去，但波西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当那辆内部空间被放大了数倍的小车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行驶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时，他探出头去吹了声口哨，没过一会儿，便有一个影子出现在了轿车的身后。
　　“那是什么？”一直注意着后视镜的金斯莱问。
　　“是黑杰克，一匹天马。”波西说，“原本我是让他在女贞路等着我的，我不能把他丢在那儿。不用担心，一般人很难注意到他的存在。”
　　“嘿，伙计们，你们的速度可真快，有方糖吗？”
　　很快，一个熟悉的声音便在凯特琳娜的脑海里响起，黑杰克已经跟上来了。他拍打着黑色的翅膀，健步如飞，却轻盈得像是在营地的树林里散步。
　　“没有方糖。”凯特琳娜小声回复他，“不过我们的目的地绝对会有一大堆你没见的甜食，我保证你会喜欢。”
　　“好诶！那我这趟可就算是跟着无怨无悔了。”车窗外，黑杰克雀跃着，“不过波西老兄，你今晚不回去了吗？”
　　“看情况应该不可能了。”波西说。
　　“那我住哪？有干草吗？”
　　天马碎碎念着，唐克斯困惑地看着他们。
　　“你们在做什么？自言自语？”
　　“不是，我们在和车外的那个大家伙交流。”凯特琳娜解释着，“呃……就像哈利可以和蛇对话一样，我们可以和天马对话。哦，忘了介绍，这位是波西杰克逊。”
　　“哇哦，酷！”
　　唐克斯感叹着，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黑杰克吸引了，看上去完全没听见凯特琳娜的后半句。
　　“如果我也能和动物交谈就好了！”
　　她探出头去看着窗外的天马，金斯莱咳嗽了一声，于是又赶紧缩了回来，扯了扯头发把它们变成了深紫色。唐克斯转过头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们要去的地方叫这个。”金斯莱忽然掏出一张小纸条递给了后座上的波西，“记住这个地址的名字，并将它埋到心底去。”
　　波西接过了纸条，凯特琳娜凑了过去，那上面正写着格里莫广场的名字。等波西辨识出这上面的文字后，纸条忽然着了火，在落下之前便化成了一堆灰烬。
　　凯特琳娜认出了这种保密方式。就在这个暑假开始时，西里斯大方地将格里莫广场贡献了出来，作为重启了的凤凰社的据地，与此同时一些与凤凰社有关的成员和需要照顾的孩子们也住了进来。多比和卡诺在暑假前便整理好了剩下所有的房间，除了曾经属于雷古勒斯的那间——西里斯固执地继续维持着它风尘仆仆的模样。凯特琳娜抬起头向窗外看去，施了魔法的车辆正以不正常的速度向前行驶着，不出意外再过五分钟他们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韦斯莱夫人在格里莫广场门口等着他们，她在看到哈利的第一眼便大力将他揽进了怀里，等到哈利终于挣脱时，鼻尖上已经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有些窘迫地小声念叨着自己没事。金斯莱和韦斯莱夫人点了点头便顺着楼梯去楼下了，接着是最后艰难挤了进来的黑杰克。他蹲着身子收着翅膀勉强钻进了门，到了门厅时便迫不及待地想舒展下身躯，差点撞翻一边的装饰花瓶。
　　“所以说，你们住的地方可真是挤。不过还好比混血营的宿舍好点，但我还是张不开翅膀，啊呀——”
　　唐克斯的任务到此结束，她该回去了，但在试图离开门厅时一个没站稳撞到了黑杰克的身上。黑杰克原本是想往旁边躲避开来的，但门厅的面积对于天马而言还是太小了些。他撞倒了一个木质衣帽架，衣帽架砸向地面，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声声。哈利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的耳边并没有响起布莱克夫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哦，我忘了和你说了。”凯特琳娜耸了耸肩，“前几天西里斯和她的母亲两个人尽可能友好地谈了谈，克利切也在场。我是不知道他们具体讲了什么，但在那之后布莱克夫人就再也没有出现在那张画像里过。”
　　她去了雷古勒斯的房间并再也没有离开过那儿，这还是卡诺偷偷告诉凯特琳娜的。或许布莱克夫人依旧无法认同西里斯和他叛逆的选择，但至少……他们的耳朵都清静了。不然以唐克斯的冒失劲儿，这位老夫人恐怕很快就会把嗓子喊哑掉。只是凯特琳娜早已习惯了在一楼无论如何都不能制造出太大声音的环境了，一时半会儿还是没法改过来。
　　在哈利之后，凯特琳娜和尼克也难以躲开韦斯莱夫人对他们生命迹象的再次确认。在确认了两人并无大碍后，她最后终于意识到了站在黑杰克旁边的波西——那身被咒语割破的衣服让这位慈爱的母亲猛地倒吸了一口气。
　　“我没事。”眼看着她有想要把自己浑身上下仔细检查一番的迹象，波西连忙躲闪，“我没有受伤，夫人，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受伤的。”
　　但波西依旧没有逃避开与其他三人相同的命运。韦斯莱夫人还是把他拉到了身边仔细检查了一番，直到亲自确认了波西确实没事时，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放下了心来。
　　“我想，你就是金斯莱提到的那个孩子了。”她以一种满是慈爱与担忧的目光沐浴着波西，“但是，孩子，有些魔咒留下的伤害隐藏得更深，你身上没有伤口并不意味着你就完全不会有事。无论如何待会儿都让邓布利多教授给你仔细检查下身体吧。至于现在——他们还在楼下开会，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我先带你们上去吧，你需要换一件衣服，孩子，我想你应该可以穿罗恩的衣服。”
　　她招呼着孩子们上楼去，但门厅里的那个庞然大物显然是让她发了愁。
　　“这位……”
　　“我来把黑杰克带上去吧。”凯特琳娜立刻接话，“你们先上楼，我过会儿就来。”
　　“那就拜托你了，凯特琳娜。”
　　韦斯莱夫人点了点头，拉着极力想留在门厅的波西上楼去了。哈利想去帮凯特琳娜的忙，但尼克拉了他一把，让他也先上楼去。
　　虽然格里莫广场的房间很多，但在韦斯莱一大家子与一些留守凤凰社的成员住下后，再多的房间也显得有些拥挤了。哈利有些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房间依旧如他离开时那样原封不动，家养小精灵应该是在学年中来打扫过卫生，这里一尘不染，但所有的东西都在哈利印象中的位置上。
　　韦斯莱夫人拉着波西进了他隔壁的房间，墙壁另一侧瞬间闹腾了起来。不一会儿，凯特琳娜也上楼来了。她轻车熟路地推开了哈利的房门，探进了一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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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