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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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搭的话刚说完，仿佛回应他一般，男人拿头哐哐的撞玻璃。
玻璃是特制玻璃，坚硬异常，男人用的力气格外的狠，刚撞了几下，玻璃外面已经被血糊一片。
顾奕往前凑，鼻尖几乎贴到玻璃上，隔着血缝，男人惨白的喉结嚅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极大，写满了垂涎。
“确实是冲着人来的。”顾奕点点头，往后退了两步。
拎了拎身后的椅子，扯到自己屁股下面，打开通讯录。
还在傻乎乎等着顾奕抡板凳的多塔，一脸茫然的问：“你在干嘛？”
“有困难找警察啊！”顾奕给玻璃外的哥们一个特写，看着还在发呆的多塔道，“遵纪守法懂不懂？愣着干嘛？快去外面叫人。”
多搭出去叫人的时候，正好听见顾奕对通讯录道：“我是一名学生......”
他踉跄了一下，险些没崴了脚，幽幽的吐出四个字。
恬不知耻！
警用飞行器飞上来的时候，男人的脑门都磕瘪了，凹进去一大块，眼球几乎脱眶，玻璃上已经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纹。
随时都有可能撞进来。
多塔缩在角落里了，唯有顾奕坐的玻璃前稳稳当当，直到门打开后，他才懒洋洋的回头。
门口站了个中年男子，黢黑的皮肤，深蓝色的制服，身材高大挺拔，带着一脸的不怒自威的正气。
身旁漂浮着拳头大的智脑，机械翼嗡嗡的响。
他看了眼外面的男人，低头对着通讯器讲了句什么，飞行器探出两个机械臂。
铁手臂毫不温柔的钳男人的脑袋，不顾男人的挣扎，拿着针管从男子的后颈处打了进去，装进黑色封闭舱里带走。
“他死了？”多塔问。
“还没死。”中年男子回答道，看着顾奕坐的位置，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胆挺大，是你报的警？”
“怕他跑进来，坐这看着点。”顾奕一挑眉梢，指了指玻璃：“那人什么情况？”
“一种新型疾病。”中年男人说道，伸手点了一下机械球，弹出一张虚拟纸质的文件。
“既然是你报的警，那就在这儿签个字吧。”
顾奕一听就知道是敷衍，没多问，笔龙飞凤舞的签上自己的大名。
多塔偷摸的把手里的照片发进讨论群里，正是中年男子刚才拍顾奕肩膀的一幕。
名为【艰苦种地】的群瞬间弹出许多消息。
【森林巨人：玻璃上怎么都是血？老大身份暴露了？打起来了？】
【嘤嘤怪：卧/槽，老大这是被抓了！】
【玻璃：@N11 出来干活】
【N11：劫帝都监狱吗？等我研究下。】
眼见着群里走向越来越奇怪，多塔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嘤嘤怪：......老大居然学会报警了？谁教的！】
【森林巨人：......求求老大把遵纪守法四个字写出来贴脸上。】
【N11：......我的复出梦，终究是错付了】
【G：地种完了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群里顿时安静如鸡，顾奕收了通讯器，付了饭钱后，拖着多塔的走出火锅店。
顾奕背靠在副驾驶上，突然开口问道：“刚才那人死了吗？”
“没死啊，那人不是说没死嘛。”多塔道。
顾奕，“可是他说的是没还没死。”
多塔打个弯，脑子有点转不动，“你的意思是说，他知道那人会死？”
顾奕没说话，多塔刚才在角落里没看到，他却看到很清楚。
在警用飞行器来之前，男人的瞳孔开始涣散，明明是死亡的征兆。
可机械臂夹他的时候，他却还在挣扎。
病吗？顾奕皱皱眉。
而且刚才那个中年男人的体态，倒不像个警察，更像个军人。
顾奕陷入沉思，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最后低头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又在群里说了一遍，嘱咐他们日常多注意些。
正在他准备关掉通讯器时，左上角的弹出一条通知。
【陆之衍申请与你成为好友。】
会有人拿自己的名字做通讯录艾迪？
顾奕嘴一抿，手指在否上犹豫了片刻，最后按下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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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塔的车越开越偏僻，最后在一处怪异的房子边停下，周边就是金属垃圾场。
房子是正正方方的六边形，用各种金属搭成，不一样色金属跟膏药似的，东一块西一块，看起来很是怪异。
顾奕犹疑的眼神扫过来，多塔冲他点点头。
就连门也很奇怪，这会是哪个严谨的帝国机甲修理师？顾奕拍门的时候还在想。
“今天老头休息，不修机甲！”开门的老头脸上长满白胡子，古铜色的皮肤，一双眼炯炯有神。
顾奕比划了他刚到自己胸口的身高，确定是自己要找的人。
老头刚要关门，顾奕快一步用脚挡住，查克尔使劲推了两下纹丝未动，微眯着眼睛打量眼前这个嘴角带笑的青年。
总感觉这痞里痞气的欠模样在哪见过？查克尔一拍脑门。
“你是跟陆之衍一块的那小子！”
他话音刚落，顾奕的笑就垮下来了，老头喜滋滋的道：“你们俩果然不对付，当时装的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但也逃不过小老头的眼睛。”
他松开门，让顾奕进来，多塔弄好飞行器，刚好一并跟着进来。
查克尔笑眯眯的道：“怎么，找我有什么事？”
顾奕把兜里的盒子拿出来，露出上面雕刻的大鸟暗纹，查克尔的眼睛就粘在上面了，呼吸略带急促的道：“这是不死鸟？”
“嗯。”顾奕应了声，伸手用指纹把盒子打开，制作精巧的盒子从里向外展开。
露出躺在里面的小巧的耳钉，鸟嘴与长尾相连盘成圆形，雕刻着精细的羽痕，火红的金属流光溢彩。
唯有顶级机甲，才能收缩至此。
查克尔小心翼翼的把它接过来，眼睛里满是痴迷，“天呐，它美的像个工艺品。”
小老头探出一缕精神力，神情却猛然一变，“为什么操控不了？”
“被锁了。”顾奕语气凉凉，“两年了，我找了很多修理师，他们都找不到原因，就只好来找你了。”
查克尔极其认真的检查一番，好半响才遗憾的把盒子盖上，老头脸气的通红，一边骂一边把盒子递给顾奕。
“你告诉我那个王八羔子锁的？暴遣天物！简直是暴遣天物！”
顾奕没回答他前面的问题，只是问道，“连你也没办法？”
“它没有任何问题，我修不了。”查克尔不服气的原地踱步，愤愤的道，“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我得查查资料，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麻烦你了。”顾奕也习惯了，把盒子重新揣进兜里，将通讯号给他，点头告辞。
刚走了两步，就听见老头喊了句：“诶，那个透明人，把你的机甲拿给我看一下。”
多塔愣愣的指着自己的脸：“？”
“就你。”老头往前跨了两步，从多塔手里接过机甲，“那个废物点心给你改造的？今天心情不好，免费给你改！”
顾奕：“……”
“两天后来拿。”说完，他就自顾自股往屋里走，踢得满地的机械零件叮当作响。
“诶？”多塔下意识叫了一声。
查克尔本就生气，气哼哼的回头道：“怎么？不想我给你改？”
多塔瞬间就怂了，弱弱的说，“没，你给改是我的荣幸，就是.......我和顾奕没有飞行器，回不去了。”
老头在金属堆里扒拉，拎出个破铜烂铁的小桶丢给他，“用这个，不用还了。”
多塔看着小破桶愣了三秒，最后在查克尔的催促下，苦哈哈的把精神力摊上去，看着锈出古铜色的飞行器。
好似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妇女，驾驶着飞行器往回走。
真正开起来，顾奕才发现，它不仅破，速度还慢，还是个敞篷，回头率百分之二百，还附带嘲笑。
“你那机甲谁锁的啊？”多塔被龟速晃的快睡着了，撑着眼皮跟顾奕搭话，“不会是陆之衍吧？”
见顾奕半响没说话，他打个哈欠。
“真是他啊，那你找他解呗，这么久了，我也没搞明白你们俩怎么结的仇，他为什么锁你机甲啊？”
顾奕愣愣神，想了半天，话音里居然含着少见的茫然，“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打赌输了吧。”
“那你和他是真有仇？”多搭问。
“有仇。”顾奕揉了揉眉心，指尖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心悸在轻轻颤抖。
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回旋，那是他自己的声音，顾奕张张嘴，吐出来的话和脑海里的声音相互重叠。
“我会恨他一辈子。”
多塔几乎没见过顾奕露出这副迷茫的样子，惊讶皱皱眉，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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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多塔回到到自己住的地方，天已经黑透了。
“就这？还是个机甲？去花了半小时，回来四个小时！”多塔从飞行器上跳下来，朝顾奕拜拜，“爸爸，求你赶紧给开走，看见它我眼睛疼，就因为它我以后都不一定泡到妹子。”
顾奕一挑眉，坐在驾驶座上，“得嘞，乖儿子。”
他就这么晃晃悠悠的朝临时居住所开区。
顾奕拎个小破桶进了门，随手把他揣进包里，看到通讯器有新的消息。
第一条是学校通知他两天后分班，附带学校地图。
第二条则是陆之衍发来的。
【陆之衍：哥，猜猜我是谁？】
这人没点拿自己名字做艾迪的逼数吗？顾奕嫌弃的撇撇嘴，低声道：“幼稚！”
顾奕没回他，转头进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头发滴水，他站在浴室门口的热风口吹头发，百无聊赖的低头看着通讯器。
陆之衍刚洗完澡，手里的通讯器就响了，一条信息悬在界面上方。
【G：不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