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戈培尔效应》肖恩先生

15、Chapter Fifteen

　　小巫师们很快发现了游戏的诀窍，小蛇变成的糖果是最好的武器，容易瞄准又有一定的重量，但他们接着就发现不是有所被砸中的小蛇都会为自己的学院加分，有的小蛇只会在空中炸成明亮的礼花，连糖果也不会落下。自然而然的，小巫师们就把视线瞄准到了其他学院桌子上空的小蛇上，总是觉得别的学院能加分的小蛇更多些，尤其是斯莱特林，他们几乎一窝蜂地跑到了格兰芬多的长桌旁。格兰芬多们当然奋起反抗，于是糖果除了砸蛇又有了新用途——用来砸到对方的脸上。这时糖果就不如鸡腿面包之类的效果明显了，狄安娜甚至看见有个姑娘拿了整整一杯南瓜汁泼了过去，狄安娜猜测她是趁机教训自己的前男友。
　　当天晚上几乎没有人的心思在晚宴上，所有人都拿着几颗自己学院的糖果或者从其他学院抢来的糖果（斯莱特林的格外不受欢迎），身上是各种食物与礼花的印子，连最严肃的麦格教授也不例外。邓布利多教授悄悄地用怪味豆砸中了一条小蛇，它“嘭”得一下炸开来，变成金闪闪的碎片落在了麦格教授的巫师帽上，那帽子现在看上去就像是黑夜里缀上了一颗颗发亮的小星星，颇具邓布利多教授的风范。

　　第二天早上礼堂的长桌上只有三三两两的几只小猫，连莉莉都宁愿打破她那规则的作息享受美好的万圣节。昨天晚上一片狼藉的礼堂现在看上去焕然一新，格兰芬多们辛苦做的南瓜灯正在半空中懒洋洋地飘来飘去。狄安娜坐在格兰芬多长桌的末端，挑了几个小番茄。
　　“安娜！”出乎她意料的，波特气喘吁吁地出现了，他一屁股坐在她对面，灌了几口南瓜汁，才终于开口：“你起得真早。”
　　“今天没有魁地奇训练，你没听到上次巴顿的话吗？万圣节可以休息一天。”狄安娜看了眼他急匆匆穿得乱七八糟的衣服，猜他大概以为要错过训练了。
　　“不，我不是为了这个。”波特像是坐得不安稳一般，扭来扭去，“我本来想在休息室等你的，没想到你起得这么早……”
　　“等我？”狄安娜挑起眉毛。
　　“我昨天就应该给你的，但我昨天太兴奋了，一时……没想起来。”波特不好意思地揉揉头发，“我希望现在还不是太晚，生日快乐，安娜。”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什么，那是一个长方形的小纸盒，上面用金红色的丝带歪歪扭扭地打了个蝴蝶结。
　　“噢你还记得……”狄安娜接过来，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带子，盒子里是一个精巧的小沙漏，里面红色的水果糖正在欢快地画着八字，这是昨天摆在前面计分的格兰芬多的沙漏。“它真可爱，是你做的吗？”狄安娜把它拿出来，摸了摸外面冰凉的玻璃，里面的糖果似乎感受到了她手指的温度，依赖地贴着玻璃团在一起。
　　“我和西里斯研究了好久，后来杰克给了我们一点帮助……你喜欢吗？”波特紧张地看着她。
　　“我当然喜欢！”狄安娜笑起来，把沙漏小心地收起来，“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的生日。剩下的呢？你和他们一人一个？”
　　“杰克没要，留给我和西里斯做纪念了。”
　　“布莱克把格兰芬多的让给你了？”
　　“是的，我本来都没抢到……但他听说你的生日礼物还没准备好，就让给我了”
　　“所以……”狄安娜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叹气，“这次也是他的主意？”
　　“这是我的主意！”波特不甘地强调，“只是我本来想重新做一套给你的，但他说单独拿这次的格兰芬多你会更喜欢，这样就是独一无二的了。”
　　“他总是很有道理。”狄安娜笑起来，“于是你们分剩下三个？”
　　“我把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让给他了。”波特伸了个懒腰，“他不太喜欢斯莱特林。”
　　狄安娜犹豫了一小会儿，开口道：“你也可以重新做一套送给我，把这个留着，我想它对你更有纪念意义。”
　　“不，我不会再做了。”波特并不在意地从桌子中央挑了几块面包，“我也希望送给你的东西是独一无二的。”
　　“看起来今年你的生日礼物我要好好挑选了。”狄安娜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她现在想去中间的长桌上跳舞。
　　“你听说了吗？”波特一下子清醒过来，“今年暑假霹雳五要上市了，听说它会是现在问世以来速度最快的扫帚！”
　　“但霹雳的扫帚太轻了，我感觉它再快就很难控制了。”狄安娜皱起眉，“你想要这个？”
　　“不不，我爸爸答应我会在生日会送我一把了。而且……”波特加重了语气，“我为想你的生日礼物绞尽脑汁，你也应该好好想想我的！今年我可不会再给你提示了！”
　　“我保证你会惊喜地跳起来。”狄安娜胸有成竹。
　　“你已经想好了？”波特怀疑地抬起头来。
　　“让你跳起来很难吗？”狄安娜狡黠地笑了笑，转移了话题：“那么，你那里只有斯莱特林的沙漏了？”
　　“是的。”波特闷闷不乐地鼓起脸，“早知道我们当初应该把它做好看点。”
　　“你介不介意，把它给我改造一下？我也许能帮你从布莱克那换一个。”
　　“我是无所谓，不过我觉得西里斯……”波特摇了摇头，“他对斯莱特林简直是……过敏？”
　　“你喜欢拉文克劳的还是赫奇帕奇？”狄安娜倒是自信满满。
　　“如果你想要的话，可以拿去玩玩。但别给西里斯了，他已经把格兰芬多的让给我了。”
　　“也许他会感谢我呢？”
　　“然后回来揍我一顿？”
　　……

　　狄安娜之后几天一直在琢磨怎么改造斯莱特林的沙漏，看样子当初制作时波特他们是怎么恶心怎么来。沙漏里毛毛虫形状的软糖互相打斗，输了的被甩在玻璃壁上慢慢地滑落到瓶底，留下一道浅绿色的长长印子，让人连碰都不想碰。
　　她画废了好几张纸也没想出来该把毛毛虫改成什么形状，最后只好满城堡地乱逛研究城堡边角的各式装饰。至于改造的魔咒，她记起自己10岁时父亲扔给她的古灵阁钥匙，那钥匙连着的金库里塞了几本关于魔法道具的书，她可以趁圣诞节的时候去把它们翻出来。
　　一直到魔药课她都满脑子想着接下来的安排，整个竖发剂的煎制几乎是玛丽一个人完成的，她只是最后往里面扔了几根老鼠尾巴，扔完后锅里的药剂从咖喱般的黄色变成浅浅的绿色，离标准的荧绿色还有些许差距，但拿个E（良好）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她受够绿色了。
　　或许她该试试叶子？但大把的叶子叠在一起也没有美感。液体呢？银色的液体？不不这听上去令人不安……
　　“安娜？安娜！”
　　“玛丽？怎么了？”狄安娜终于回过神来。
　　“我们下午没有课了，我在问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玛丽又重复了一遍，“你怎么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看了你好几眼，你都没注意到。”
　　“他没有生气吧？”狄安娜不安地问道。
　　“我原本以为他会把你留下来谈话，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让莉莉和斯内普留下来。”玛丽换了一只手抱她怀里厚厚的书，“去哪儿？我的手都要断了。”
　　“图书馆，你忘了我们有多少作业吗？”狄安娜伸手帮她拿了几本，“《魔法药剂的起源与发展》？《你必须知道的魔药配料知识》？看样子你已经准备好把今天献给魔药学了？”
　　“我讨厌论文！我讨厌一切理论的东西！”玛丽不高兴地抱怨着，“我是说，动手并不难，但是我们为什么还要讨论到一个药剂的前世今生？我这辈子可能都用不到竖发剂！”
　　“明年万圣节你可以试试，假扮一个被吓死的幽灵。”狄安娜在图书馆门口停住了步伐，“我们要等等莉莉吗？既然决定今天下午写魔药课论文，我想莉莉在会快很多。”
　　“和斯内普一起？”玛丽不太肯定，“我不讨厌他，但是……说实在的，他不是个好亲近的人。”
　　“但他可能是唯一一个能在图书馆和格兰芬多一起写作业的斯莱特林了。”狄安娜靠在图书馆门旁的墙上，往门口张望。
　　“这倒是。”玛丽赞同地点点头，“这么说他甚至还算得上平易近人？”
　　“莉莉！”狄安娜找到了正一边和斯内普说着什么一边走向图书馆的莉莉，她用力招了招手。
　　“嗨！安娜，玛丽，你们也来图书馆吗？”莉莉带着不情愿的斯内普走过来。
　　“万恶的魔药课作业。”玛丽叹了口气，扬了扬手中的书。
　　“斯拉格霍恩教授把你们留下来有什么事吗？”狄安娜问道。
　　“他邀请我们去参加一个聚会……说是一个小范围的聚会。”莉莉有些疑惑地解释道，“他说得不是很清楚，我正和西弗勒斯讨论要不要去呢。”
　　“就是他那个著名的鼻涕虫俱乐部？”玛丽感兴趣地追问道。
　　“不，听说鼻涕虫俱乐部只接受高年级的学生，他也说只是各个学院低年级的学生一起喝喝茶之类的。”
　　“鼻涕虫俱乐部年幼版？这名字听上去更恶心了。”玛丽嫌恶地皱起眉。
　　狄安娜若有所思，“我好像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聚会了。”
　　“你知道？”斯内普终于开口。
　　狄安娜看了他一眼，才继续解释道：“严格来说这个聚会并不是斯拉格霍恩教授举办的，而且也不像个俱乐部，成员很松散，没有固定名单。一开始是斯莱特林牵头，慢慢才扩大到整个学校的，但仅限低年级生。”
　　“你去过？”斯内普盯着她。
　　“我曾经带过几个格兰芬多参加。”狄安娜轻描淡写地说道。
　　“感觉像是巫师界的兄弟会。”玛丽评价道。
　　“兄弟会？”狄安娜显得很有兴趣。
　　“麻瓜大学的东西，噢麻瓜大学是指……”
　　“我知道麻瓜大学，但兄弟会是我第一次听说。”
　　“其实这在美国更流行，我母亲曾经在美国做过一年的客座教授，这也是她告诉我的，首先你要表现自己，才能得到兄弟会的邀请，然后经过一系列考验，有些真的很恶心，体现你的决心……”
　　“这听上去很有趣。”狄安娜已经完全入迷了。
　　“我想，这个可以以后再谈，你们有很多时间。”但斯内普冷漠地打断了他们，“所以那个聚会只是个学生之间为消磨时间的发明？”
　　狄安娜又看了他一眼，转向莉莉，“但你能认识不少人，我觉得和他们聊聊会很有趣。而且，茶点也不错，我很喜欢那里的水果茶。”
　　“是的，我也觉得听上去不错，但……”莉莉看上去很心动。
　　“西弗勒斯。”
　　在莉莉面前，狄安娜又开始叫斯内普的名字了，斯内普看上去就像被强迫吞下了块粪石，进退不得地卡在喉咙里，他看了一眼莉莉，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我觉得你可以陪莉莉去玩玩，毕竟，那里有不少斯莱特林。”
　　不知道斯内普是如何解读这句话的，但后来莉莉告诉狄安娜他还是答应了陪她去下周六的聚会。

　　狄安娜犹豫了一小会儿，也答应陪莉莉去这次的聚会，毕竟她需要借此机会见见夏勒——这个聚会最早的发起人。在这之前，她详细地询问了玛丽关于“兄弟会”的一切，包括她曾听说的那些变态的入会考验、严苛的挑选制度、独立的房子以及不容背叛的宣誓等等。
　　“你觉得霍格沃茨会有这样的组织吗？”狄安娜探地问道
　　“我希望没有，我和母亲讨论过这个。”玛丽皱起眉来，难得地显得严肃而认真，“这种组织有很强的排他性，他们信任的是阶级的固化，而巫师界……”玛丽叹了口气，“已经足够顽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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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今天也是存稿君～今天才发现我之前章节姓名中间的黑点一直没显示出来，悲伤TAT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最近写完了波特想写斯内普，然后发现他太低调以至于很难顺理成章地注意到他，对比起来，波特和布莱克真是闪闪发亮啊
霹雳也是HP里面的扫帚品牌，据说因为太快而有安全问题，很想骑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