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是白月光[快穿]》沈兮和

59、抓到你了（二十三）

　　电脑软件还在兢兢业业地播放音频，霍亦峥已经被恶心得够呛，他万万想不到，平常一本正经，天天高冷着脸的沈重，不但是个喜欢听苏文的自恋狂，还偷偷摸摸看他们的CP文，难道……
　　霍亦峥盯着沈重，难以置信道：“你他妈不会真暗恋老子吧？！”
　　沈重嫌恶地回敬他一记白眼，“我喜欢智商及格的正常人。”
　　他走过去关电脑，盯着花花绿绿，一看就不正经的网站，心底浮上淡淡疑虑。如果没记错的话，他起身之前正在看公司的股票走势分析图吧？
　　两人看不到的地方，魏云玖站在沈重身侧，面无表情地打着自己乱动的小手手：“再敢擅自行动，小心我把你送给巴蛇炖汤喝！”
　　有了这小小的乌龙，霍亦峥抖着鸡皮疙瘩就走了，原本要进来清理垃圾的后勤人员直接被沈重挥退了。
　　几人离去时还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还是霍总跟沈总第一次不曾大打出手。短短几分钟后，两家公司各自员工的私聊群就炸开了锅，不少人都坚信CP党的春天要来了。
　　寂静无声的总裁办里，沈重状似专心致志地看文件，眼角余光却静静审视着周围。
　　他总觉得，或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神秘事件，正在悄悄酝酿发酵。
　　……
　　沈重从不在公司用午饭，每到11：30，他必会起身回家陪伴沉睡着的魏云玖，“九重云天”上上下下所有职工都知道他这个习惯，但却不知道为了什么。
　　新来的实习生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都猜测沈重家里是不是藏了稀世宝贝，毕竟，沈家住宅就像沈重这个人一样神秘，除了家政服务人员，几乎不让任何人进入。曾经有几位生意往来上的朋友，寻了送礼的借口，想要去沈宅一探究竟，沈重却始终杜门却扫，充耳不闻。
　　众人一边听老员工小声八卦，一边往食堂走去，垂首沉思的严陌不知不觉被落到最后，手里的文件还不慎掉在了地上。
　　严陌俯身一一捡拾，再抬起头时，恰恰撞见神色冷淡，气势凌厉的沈重，他惊喜道：“沈、沈重？”
　　沈重连眼尾的余光都吝惜施舍，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倒是他身边的特助不由多看了严陌一眼。
　　严陌尴尬地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想到挽留沈重脚步的理由。
　　受雇的家政服务人员知道沈重的作息，赶在他到家之前就已经离开了，沈重照例先同“魏云玖”说了几句家常话，然后去餐厅简单用了些饭菜。
　　一别经年，沈重吃饭的姿态却丝毫不变，依旧是那副与虎夺食，狼狈吞咽的模样，不像是在吃美味佳肴，反而像极了撕咬猎物脖颈的野兽。
　　魏云玖单手撑着脸颊，兴致勃勃地看了一会儿，玩笑道：“你小子这么大的身家，该不会是搞吃播做起来的吧？”
　　还别说，沈重还真是做吃播的一把好手，动作之间虽然不够斯文雅致，但是充满了动物界弱肉强食的残酷美，看得魏云玖都有些饿了，他揉了揉自己并不存在的肚子，砸吧着嘴巴嘟囔了一句：“想吃。”
　　“魏云玖”昏睡了太久，大部分身体机能都严重退化，为了维持人体正常运转，需要定时摄入一些营养液，沈重在这方面早已从笨手笨脚的菜鸟，变成了驾轻就熟的熟练工。
　　他皱着眉头执起“魏云玖”泛着淤青的单薄手掌，小声安慰道：“乖，不疼。”
　　魂体状态的魏云玖正懒洋洋地趴在床上，两根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一荡一荡的，闻言耳根子一红，总觉得这话跟贴着自己面皮说得似的。
　　输液针扎好之后，沈重不堪重负般闭了闭眼睛，他侧身歪在床上，搂着“魏云玖”的神态，宛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寂静的密闭空间里，响起一道轻不可闻的，透着淡淡悲哀意味的声音：“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是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说这话的人，多像被主人无情抛弃的小宠物，纵然在外界同类面前，强撑着不肯示弱，但心里却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无家可归了。
　　魏云玖飘了过去，安抚性地摸着沈重的头发，“没有，你已经很厉害了。”
　　向来是冷血体质的沈重，耳尖忽然红了一下，隐隐有些发烫，他下意识挠了一下，有一瞬间仿似碰到了什么东西，回过头去却只有一片空寂。
　　……
　　严陌在“九重云天”工作得很开心，在同批实习生中，他的学历虽然完全不够看，但为人却着实有几分小聪明，脑子活嘴巴甜，业务上手也比较快，所以在一群刚刚踏入社会，青涩稚嫩不知变通的大学生面前，优势十分明显。
　　再加上，这个严陌虽然长相不是一等一的惊艳，但很懂得发挥自己身体及五官的每一分长处，穿衣搭配也时尚感十足，一看就生活优渥，在未探清楚他的根底之前，其他职员也都很有默契得选择结个善缘，严陌就这样顺风顺水地待了下来。
　　唯有沈重心腹丁特助，每次见到严陌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原因无他，实在是这个严陌穿衣风格太像一个人了，单就他实习期间穿来上班的衣服，大部分都跟丁特助奉命为那位添置的衣物出自同一个牌子，其中还不乏同款同色。
　　丁特助：这不是巧了吗？
　　把这样一个人放在沈总眼皮子底下天天晃来晃去，鬼知道会不会晃出什么事来啊，丁特助每每想到这一点都恨自己知道得太多。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个严陌心怀叵测的样子，有事没事就往沈总面前凑，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
　　丁特助找了个时间，将严陌近来的一些反常举动做了个汇报，以期提高沈重的警惕心。谁知对方听完却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
　　丁特助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那英明神武，独具慧眼的沈总问出来的话，想到沈重一直以来的失眠及神经衰弱等问题，丁特助关切道：“要不，我给您约一下心理医生吧？”
　　沈重：“……出去。”
　　家政人员近来反应，别墅里棋牌室、私人影院、雪茄吧等地方的东西有细微错乱，好像有人在里面嬉戏玩闹了一样。几位阿姨原本还以为是沈重独自消遣，虽然知道沈重是个严肃古板的性子，但也没往深处想，直到这种现象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她们才试探着问沈重。
　　彼时，魏云玖被臊了个大红脸，不好意思地搓了搓鼻子：“你这大姐，怎么还喜欢打小报告呢？”
　　听完家政人员的话，沈重心头微弱的希冀再次死灰复燃，他虽清醒地知道这或许只是一个天方异谈，手指还是微不可见地抖了抖，正要说些什么，另一个年纪稍显年轻的工作人员却主动招供道：“对、对不起沈先生，是我不小心，没关好门窗，有一只野猫混了进来，近来一直躲在别墅角落里偷吃偷喝。”
　　魏云玖：“那才不是野猫，是隔壁女明星家的阿花，喏，现在正躺第三棵芭蕉树下晒太阳呢。”
　　沈重眼底的光亮了一秒，又重回死寂，呆呆道：“没关系。”
　　魏云玖看着沈重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忽然很想抱抱他。
　　三个月的实习期转瞬而逝，经过层层考核评定之后，有一半实习生分别拿到了自己的转正合同，其中也包括严陌，而且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严陌的最终得分并不是最高，但他却被留在了总裁办，跟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丁特助做事。
　　不是没有名校毕业的实习生心头泛酸，出言讽刺，但人事部后来明明白白地解释了，严陌的任职命令是总裁沈重亲自下达的，若有异议，可以直接去找他。
　　实习生们哑口无言，只能暗恨自己人脉不够硬。
　　应付完众人或真心或假意的祝福之后，严陌去了卫生间，掏出手机给发了条消息：实习期满，沈重让我留在总裁办，你的计划成功了。
　　那边很快就有了回复：很好，记得想方设法勾动他对以往的回忆，无论如何，一定要去他家里看一看。
　　严陌笑意苦涩，垂着眼睛打字：我知道了。
　　作为被霍亦峥训练多年，酷似他心头软肋的替身，总该有些价值，霍亦峥的商人本性，在这方面可谓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另一边，沈重正在聚精会神地察看近一周的别墅监控，他名下这栋花园别墅占地面积很大，因为只有两人居住，家具也少，显得有些空旷简洁。
　　沈重不错眼地盯着看了半晌，一点儿风吹草动都没有，丁特助过来敲门喊他去开会。
　　沈重起身离开的一刹那，监控画面上，空无一人的健身房，一只小橘子咕噜噜地从桌上滚了下来，几秒钟后，又翻滚着回到了水果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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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沈重挑眉对魏云玖道：我警告你，再这么皮，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