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族1》归途如虹

23、第二十三章

　　许是白天时想到明谨，晚上做梦时，莳音竟梦到了许久不见的谨哥哥。
　　“谨哥哥，你好久不来看我了。”看到明谨一身休闲装坐在台桌上写字，莳音忍不住撒娇到。
　　“傻丫头，怎么就哭鼻子了呢？我这不是在这呢嘛。”明谨从书桌前起身离开，快步走像她，安慰地轻揉她秀发。
　　莳音摸了一下脸，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哭了，她倒也干脆，直接糊明谨胸口的衣服上去了。
　　明谨哭笑不得，也任由她，将她松松搂在怀里。
　　估摸着莳音哭够了，明谨将她脑袋抬起来，想好好说话，谁知这会莳音醒神了，觉得自己这会哭完会丑得太不像样子了，不想面对他。
　　明谨甚是无奈，“啊音，你要么抬头看着我，要么给我抱着，要不然咱们不能好好说话了。”
　　莳音顿了一下，最后觉得脸比较重要，所以还是抱着来说话的。
　　反正得偿所愿，明谨也随她了。
　　“预者阁这么忙吗？现在见面都是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你了，之前偶尔还能见一次，而今近一年来，都是在梦里，用幻境见面了。”莳音低声抱怨。
　　“我的错，再过三个月就到你生日了，到那时我必定亲自出现在你面前。”明谨低头轻吻她的秀发。
　　“真的吗？”莳音高兴得抬头，一时之间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哭鼻子怕丑不让明谨看见的窘样了。
　　明谨用右手食指，轻滑她哭得微红的鼻尖，“真的，我保证。”
　　莳音这会才想起来要转头过去，但这次明谨说什么也不同意了。“啊音，让我好好看看你。”声音带着怜惜。
　　莳音也想见见他，便不再闹脾气了，两人并排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莳音靠在他肩膀，一面细细说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明谨牵着她手，安静地听她说着。其实这些他都知道，成为预主近两年，时至今日终于算是掌控了长生殿，她的消息与安全也算是能随时知晓的了。可是他更想一点点听她细细说来，无论是训练时受的伤，还是与明行他们斗气，亦或吐槽预主，他都想听。可是他却不能告诉她，自己就是她吐槽的那个预主。长生殿有令，非长老院院首和家主及立位继承人，一概不能知晓预主的真实身份。一直以来，灵族的人只知道有预主，却不知道，实际上这二十年来，预主已经换了三任了，为了保持预主在族内定海神针的地位，预主一直都是神秘的存在。待三个月后，莳音顺利觉醒，被确立为家主之位继承人，她便也能知道了。让明谨觉得难以诉之于口并不是不能告诉莳音自己就是预主，而是二人虽有婚约在身，却不能在一起。
　　莳音不知道啥时候幻境结束，真正进入睡眠的，一觉醒来时，天色早已大亮，已然到了午饭时间，因这两天是她休息的时间，故而并无人喊她起床训练。
　　饭桌上只有莳宁与与莳音父女二人，“小风呢？”莳音问道。
　　“小风说与明行还有事，就不回来吃了。”
　　“这明二公子可真有空，尽黏着我们小风了。”莳音有些吃醋到。
　　“哎，人家明行是干正事的，别这么说，再说了，他们两个年纪相当，又还小，纵然是出去玩也不碍事。”莳宁倒看得开。
　　“那你怎么得空过来了？”
　　“过来看你自招的事情办妥没有？”
　　莳音暼了他一眼，轻呵了一声，也没说什么，这都过了几天了，说这话。
　　莳宁干咳两声，“那什么，你母亲……”碰到莳音冷冷的神色，又改口道：“啊云这两天有点感冒，许是前几天天气转冷着凉了，我就多陪了她两天，这不忙完就赶紧过来了吗。”
　　“我有叫唐总秘过来帮忙，他都办妥了吧？”想到女儿不愿提起唐云的事，莳宁转移话题。
　　“不用唐总秘书长，老十陪我去办好了。”
　　“老十？什么老十？”
　　“十长老。”
　　“怎么说话呢，该叫长老就叫长老，还老十，这什么称号嘛，不行叫钦哥哥也行，你小时候不都叫钦哥哥的吗？怎么现在都不喊了？放心，在我这里喊没事的。”话虽说着教训的话，可语气却是哄人的语气。
　　“长大了，就不喊了呗。”莳音哪里敢说明谨为此吃醋呢。
　　想到明谨，莳音不知觉就走了神，连筷子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还是莳宁大声喊了两遍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想得这般着迷？”
　　侍女贴心的换了新筷子上来又退下去了。
　　“我总觉得谨哥哥在瞒着我有事没说……”不经意间莳音把心里想的事情说了出来，待意识到眼前的人不是卓云萱而是父亲话，快速地止住了话头。“没什么，快吃吧。”
　　没想到听了她的话，莳宁反倒沉默了，略微思索后“啊音啊，有件事你也可以知道了。”
　　“什么事啊？”莳音疑惑，父亲可不是说话吞吐的人。
　　“就是你和明谨小的时候定过亲事，你可能也听说过了。”
　　“不是开玩笑的吗？”莳音惊讶。小时候族里确实有讨论过明谨作为她的守护者，两人适合在一起，但大家也只是口头讨论了一下，双方家长也没再说这个事，而且随着他们年纪长大，明谨又不再作她的守护者，她以为这个定亲是个谈笑，不当真的。可如今听父亲的话，似乎确有其事。
　　“有这回事，也是真的。你三岁那年正式入读明治中学的幼儿园，我们需要确定你的随行者，那时候你整天跟在明谨屁股后面玩，明谨虽然要读小学了，但年龄与你差得也不大，又都一起在明治中学读书，最重要的是你喜欢，明谨也没反对，就定下了他做你的随行者兼守护者。因为灵族常规是主家的继承者与守护者成亲，双方父母没有意见，所以我们便也定下了你们俩个的亲事，还交换了信物呢。”
　　“信物？什么信物？我怎么好像没见过？”听到定亲这个事情是真的，莳音心跳不自觉快了起来，一种酸甜的愉悦感在游走。
　　“就是你项上的碧珞古玉。”
　　“可是这不是由大长老做主在我十六周岁提前觉醒时方给予我的吗？”莳音摸着碧珞惊讶道。
　　莳宁笑着摇头，“从一开始你身上带的就是碧珞古玉，早些年没有明目张胆的理由，故而对外说的都是预者长老院给的守护的古玉，实际上你带的一直都是碧珞古玉。”
　　“我们双方都知晓你会提前觉醒，而碧珞一直由明家守护，是明家的镇宝，其作用远比长老院的守护古玉要好，明谨作为下一任继承者，他提出将这个古玉作为定亲信物交与你甚是妥当。”
　　“这…这也太贵重了吧？莳音低声道。凭借这十几年来碧珞对她觉醒的压制，便可知晓，这是个重宝。
　　“是贵重，但我们给的回礼也不低。”莳宁甚至有些骄傲地说道。
　　“是什么呀？”
　　“是副印。”
　　“什么？你是说家主副印？”莳音惊讶抬头，这回礼何止是不低啊，除却贵重，更重要的是副印本身代表的意义。在某些意义上，副印就是太子爷，主印出事时，一切听从副印安排。而副印又称之为备用主帅。双方父母可真正是为了这门亲事下了血本了。
　　没等莳音仔细品味这门亲事，莳宁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犹如雷击。
　　“原本按照计划，待你十八岁成年顺利觉醒后，立你为继承人，与明谨顺利完婚，但如今，明谨不能与你成婚了。”莳宁有些难为，两个孩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也知道女儿对明谨多有依恋。
　　“这是为什么呀？”两人这会也别谈什么吃饭了。
　　“明家现在继承人改为明行了，与明家的婚约，你要是同意，也可以和明行成婚，族内只知我们主家与明家有婚约在身，却也不曾知道具体的是谁。”
　　“谨哥哥是出什么事了？要不然为什么继承人不是他了？”莳音急得从座位站起来，可是昨晚他们刚在幻境中见过，明谨不像有事的样子。
　　“明谨没事，我保证，他没出事。”莳宁看见女儿着急的样子赶紧抬手安抚。原意是想提前说出来好让女儿有所准备，没想到却让她这般着急，莳宁一时之间也有些后悔提前和她说了。
　　“既然没事，那为什么不行啊？”莳音更加着急了。
　　时宁摇头， “我不能说这么多，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些，是让你做个选择，要么是与明行成婚，要不然我们私底下退了这门婚事也成，爹爹会为你重新找个如意郎君的。”
　　“不，我不要，我只要谨哥哥，除了他，我谁也不嫁，再说，明行比我还小两岁呢，我一直把他当弟弟，我才不……”同意二字未说出口，有道声音更快插了进去。
　　“我不同意！”声音斩钉截铁又带着些许愤怒，随着饭厅门打开，明行和莳风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