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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青楼门外,已有轿撵在等候。纯乌木制成的轿撵通体乌黑,四个角上都挂着镀金风铃,轿撵旁边还站着八个轿夫,排场十足,迎合了六皇子穿金带银的土豪品味。
      轿撵外的人看到萧璇渊一个人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忙迎上去,“六皇子,今夜元宵佳节,丞相怕您未受邀去宫中宴席,一人寂寞,特请您去府里小聚。”
      “那你们家丞相想的可真周到,小爷我感激不尽啊,对了,仙女姐姐是否也齐聚?”
      “您说的是苏澄沫姑娘吧,她一直在等着您大驾。”
      “那还废话什么,走吧走吧。”于是急不可耐的一马当先跳上马车。空档中瞥了一眼轿夫,都孔武有力,太阳穴凸起,明显不是一般练家子。六皇子内心暗想,这丞相是真怕我不去呐,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一点。
      卯时,丞相府。
      府外,丞相早已候多时,看到六皇子前来,跨步来到皇子面前,略一作揖:“皇子能来到臣寒舍,臣真是蓬荜生辉,不胜荣幸啊。”
      萧璇渊用扇子轻抬起丞相的手,示意不必多礼,两眼放光到:“原以为那仙女姐姐已经是个顶好看的了,还想着上元节虽然见不到很多漂亮姐姐,但能见到仙女姐姐也是好的。如今一见,这仙女哥哥也真是出水芙蓉,貌若潘安呐,可真是让小爷我赚尽了眼福。”
      丞相摸不透他是真的见猎心喜,还是纯粹在调侃他容貌,便装作没听懂,陪笑道:“那六皇子,快别站在门外吹风了,与我一齐进屋内暖和吧。”
      两人又在门外相互谦让一番后才互相携着进府内。
      丞相领着六皇子绕过荷花池来到正厅,请他坐到主位,还亲自给他斟了杯茶。坐到座位上后,六皇子大大咧咧的说:“那个,把仙女姐姐给我请上来,还有赶紧上菜,万一小爷我饿出个三长两短,你们担待不起。” 一撩袍子,又扇起了那把骚包的扇子,这次他是真热得慌,大厅里的炭盆未免忒足了,是想把小爷我烤熟吗,六皇子暗自腹诽。
      不多时,六皇子鼻尖微动,只闻到一阵淡淡的栀子花香,如今寒冬腊月刚过,天气正是冷的时候,能提前散发出这些栀子香着实下了番功夫。伴着自然的花香,一群艳服女子鱼贯而入,乐声骤起,整个大厅霎时热闹了起来。此舞曲谱写的正是现下歌舞升平,百姓安居乐业的场景,到了尾声,众女子围成一朵栀子花的形状,花蕊便是下午所见的那位白衣女子。
      六皇子看着这些女子,两手拍的很大声不断叫好,大笑道:“苏丞相,小爷我没什么文化,就是觉得这么多漂亮姐姐,指叫我眼花缭乱,好看的很。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罗袖动香香不已,红蕖袅袅秋烟里,各位姐姐们可都如红莲那般曼妙动人。这诗词送给各位漂亮姐姐们。”小王爷的话逗得台下的姑娘们娇笑不已。“不过....话又说回来,小爷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个应该是官妓吧,暂且不提国丧期间不准嫖妓,但就你把你妹妹塞进这堆人中,未免有些太掉价了吧。”
      苏丞相微笑着拱了拱手,“小妹只是仰慕六皇子许久,不知该如何表达,特用此方法来吸引皇子的注意力,请您不要责怪小妹。”对六皇子居然已经知晓这位白衣女子是他亲妹妹丝毫不觉奇怪。
      “原来是仰慕小爷我啊,可真稀奇,小爷我也想与仙女姐姐亲近亲近。”六皇子看着白衣女子,语气轻浮地说道,用扇子点了点自己大腿,示意她坐上来。
      “六皇子,小妹毕竟还未未出阁,坐在男人大腿上未免太不成体统,但如果六皇子执意喜欢黄花大闺女,臣也只能忍痛割爱了。”说着眼中含笑,暗示其妹妹苏澄沫坐到六皇子身上去。
      苏澄沫自然不甘心坐到这么个小霸王身上去,扭扭捏捏向前几步便赖在原地不肯再动,眼神求助自己哥哥,而苏丞相好似并未发现直视微笑看着六皇子。
      “呵”六皇子冷哼一声说道,“小爷我可对惺惺作态的女人没什么想法,不过就是坐我腿上罢了,又不是吃了你,没劲。要不,丞相你来补偿我吧,这也是一样的。”还一边下流的看着丞相,笑了几声。
      苏丞相挥手示意妹妹和其他人都退出大厅,站起身来,朝六皇子那走去。
      六皇子看着他越走越近,不禁开始冒汗,扇子扇的更快了,原因无他,六皇子不过是宫里一个软骨头,空有头衔罢了,而丞相是开朝以来年龄最小便有次官位的,他的手段和魄力,六皇子还是要忌惮一二的。
      “不必了,小爷我其实不好男色,逞逞口舌之快罢了,丞相千万别介意,别,别再过来了!”六皇子看着丞相离他只有两三米远,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
      “噗通。”苏丞相竟然跪倒在六皇子面前。
      萧璇渊马不停蹄冲上前去扶起他,“万万不可万万不可,丞相大人,您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小爷我实在是受不起这么贵重的礼。”
      苏沫离跪着焦急道:“请六皇子来不为其他,就请六皇子救救臣的妹子。臣和小妹自幼一起长大,如今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做哥哥的都想妹妹嫁一个好人家,但是四皇子他也不知道哪得知臣有位容貌尚可的妹妹,便想娶了她。当时臣父母想着,能嫁给皇子也是祖上沾了光。但臣多虑,再仔细一了解,发现这四皇子有些特殊癖好,已经有三位福晋不明原因死亡了,臣实在是害怕呐,听闻六皇子不拘于世俗,随心所欲,便想请六皇子来取消这个婚约。”
      “再仔细一了解,你了解的是民间奇谈呐还是找人调查皇子生活了?这个主意也不是你提的吧,刚小爷看侮辱你妹妹的时候也没啥太大反应,看来是令尊想悔婚,那我帮你的条件呢?总不至于我娶她吧,先不说我未到婚配年龄,单看您妹妹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我也不敢高攀呐。”六皇子无奈的耸了耸肩。
      “臣想您哥哥,如今太子殿下娶了她。”丞相跪在地上恳切地说道。
      “噗”萧璇渊刚润口的茶水给喷了出来,“被那劳什子退婚的妹妹,再重新给小爷的哥哥?令尊可真是异想天开,也不嫌臊。”
      “六皇子先别急着拒绝,臣开的条件会让您愿意的。”
      “那你倒是说与小爷听听。”六皇子把他扶起,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如今皇子们都已经长大,竞争逐渐白热化,况且皇帝。。。。。。臣实在是忧心忡忡。若六皇子能说服太子殿下娶了我妹妹,臣便一身追随六皇子。”说完,又扑通一声跪下了。
      “可别可别,我对皇位还真没啥兴趣,你这条件可诱惑不到小爷我。”六皇子忙不迭的再次扶起丞相。
      “那如果我支持太子殿下呢?”苏沫离双目炯炯的望着萧璇渊。
      “小爷我可没引导你说哦,你自己说支持的哦。”六皇子狡猾的笑了笑。
      “是,一切都是臣说的,臣愿誓死追随太子殿下。”丞相也笑了。
      “那我想皇兄也不会不答应迎娶这么一位神仙姐姐的。”两只狐狸相视一笑,一起举了举酒杯。
      咚咚,大厅内喝的酩酊大醉的两人同时清醒过来,钟声响,宫中必有大事发生。
      扣扣,门外敲门声响起,看门小厮来到:“丞相大人,大太监魏伟求见。”
      “我们即刻便来。”丞相和六皇子赶到府门口时,便看见魏伟和身后的锦衣卫站在门外,好不威风。
      大太监朝着两人拱了拱手,吊着嗓子道:“深夜叨扰丞相府实在是杂家不好意思,但这上元节,皇帝想六皇子想得紧,请六皇子随奴才立刻进宫面圣。”
      “真好笑,圣旨都没要我去,现在摆什么谱,”六皇子不耐的撇了撇嘴,对丞相道,“我即刻进宫见父皇,实在是辜负苏丞相一番好意。那苏丞相,我们下次再聊。请你吃新鲜的鲈鱼。”萧璇渊朝丞相摆了摆手,匆匆和太监离去。
      身边的小厮给丞相披上厚披风,“丞相莫再着凉了,惹得老爷又要心疼了。”
      丞相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叹了口气,喃喃道:“可惜了,身在皇家,何来自由随心可言。”
      “您说什么?风大奴才没听清。”
      “没什么,起风了,咱进去吧。把苏二叫到我书房里。”“好的。”
      苏府书房中。
      “六皇子身边的那个黑衣少年跟的怎么样了?”丞相询问书房中跪着的身着夜行衣男子。
      “属下办事不利,请丞相责罚。他们在青楼分开后,属下跟随他到了青楼后小巷便被甩掉了,后来再没找到他。”男子如实报告到。
      “哦~那镶金的草包,身边黑衣少年有点意思,给我持续留意他,他的身份应该不止暗卫那么简单。”丞相背对着男子看着十五的月亮。
      “属下明白。”
      “月圆之夜,要变天了,我们也该准备起来了。”丞相回身拍了拍男子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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