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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水落石出 ...


  •   李铮问道:“林温是你的独子?”
      林三洋伤心道:“是,我发妻死得早,我一直没有其他孩子。”
      “那你可有器重的子侄,或堂表亲?”
      “我们林家,香火一直都不旺盛,到我这一代只有我一个独苗,我又只有温儿一个,偏偏温儿……温儿又!唉,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用。”
      “林老爷,你是做贩盐生意的,家产几何?”
      林三洋虽然不明白李铮这样问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老实说:“我们祖上就是吃这口饭的,生日还算不错,除了易县,临近的几个地方也都有商铺。我这家产,还算可以。”
      谋财害命,害命谋财,这两事往往是一件事情。
      陆怀景心下一动“若是……林温真一直无所出,你这万贯家财又要给何人呢?”
      林三洋长叹一口气“原本我一直逼着温儿就是为了此事。可温儿一直没有听我的。这家财,这家财怕是后继无人了。”
      “你可曾说过要将家财送人的话?”李铮听陆怀景一说,就知道他的用意了。
      林三洋想了想说:“还真有,一次,钱大抱着他的孩子小宝来家里玩。我看那小宝机灵可爱,忍不住逗弄。小宝也一口一个爷爷的叫着。我听着开心,就说,不如你给爷爷当孙子吧,我把这林家的家财都送给你。不过也是玩笑话罢了。”
      李铮和陆怀景互相看了看,就怕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林老爷,那你再详细说说钱大这个人吧。”
      “老钱啊,老钱很早就在林府了跟着我少说也有十几年了。算账一直牢靠,所以我也一直用他。”
      “府上的长都是初四结的么,一日也不能拖延?”
      “呃,帐确实是每月初四结的,但真要有事,拖延个一两日也不算什么。你们问这做什么?”
      “林老爷,钱大可知道林温不娶妻的内幕?”
      “我未曾和他说起过,不过钱大经常在府里。知道也不奇怪。”
      “林老爷,你先别着急,林公子一案或许仍有转机。”

      林三洋听后,又是以头抢地,拜谢起来……
      回到水云间,陆怀景又拿起纸笔写起来。李铮斜坐在椅子上说:“小陆公子,你还记得大嫂说,她在巷口看到的那个人吗?”
      陆怀景回到:“大嫂说那人高壮,钱大到是也高壮。”
      “如果刘娥没有死,那具女尸又会是谁呢?”
      陆怀景停下了笔:“你是说钱大的妻子?”
      “我实在想不通,为何要让大病初愈的妻子舟车劳顿呢……”
      “希望人不至于这样坏吧……等阿恒到了淮南,就知道了”
      “你与这个阿恒很要好?”
      陆怀景觉得李铮这话问得奇怪:“阿恒是我府上的护卫,有什么要好不要好的。”
      “我看你叫的亲热,这个护卫没有姓的吗?”李铮一脸的不满。
      “往年我在翼州时,就是他常常来看我,自然亲厚些。而且阿恒从小就在侯府,没有姓。”
      李铮不自己的有些不高兴,不过他自己也不知道不高兴些什么。

      第三日中午,陆怀景和李铮正在水云间里吃午饭的时候,阿恒就急匆匆的回来了。陆怀景有些吃惊,这阿恒未免也太快了些。
      李铮放下碗筷,问他:“如何?”
      “回宜王殿下,小人马不停蹄直奔淮南钱大的老家。确实看见了钱大的夫人吴氏。但是,那吴氏有些奇怪,一点也不像有病在身的样子。小人找到吴氏时她正在酒楼里喝酒。小人又问她小宝在何处,她醉着和小人说什么小宝大宝,她还未曾生养过,不知道什么孩子,小人觉得奇诡,就将那吴氏带回易县了。”
      李铮急问道:“那吴氏现在在何处?!”
      “来的路上吴氏许是酒醒了,一个劲的挣脱,叫嚷着不回易县,小的就将她打晕了,现在关在柴房呢。小人这就带宜王和世子爷过去。”
      李铮想了一会儿,摆手道:“不急,允文允武,你们去请徐莫白和钱大过来,呃,阿恒护卫,派人将柴房守好了,前往不要让吴氏逃脱。”
      “是!”
      陆怀景拍拍袖子上看不见的灰,对李铮说:“宜王殿下现在使唤起永兴候府的人,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李铮陪笑着说:“哪敢,小陆公子,这不是看在你的份上吗,怎么你就不想看看这吴氏的真面目?”
      陆怀景叹气道:“不知是一场好戏开锣还是一场闹剧收场……”

      徐莫白家离云水间近些,不一会儿就打了。徐莫白想是自从刘娥落水后就没好好休息过,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瘦削,胡子拉碴很是疲惫。他像李铮和徐莫白拱手后问:“刘娥的案子怎么还不结,到底要拖到几时,今日找我来又是为何?”
      “徐先生,你不着急,你认识钱大的妻子吴氏么?”
      徐莫白一脸狐疑:“吴氏常见卧病,见过一两次,不甚熟悉。”
      “劳烦徐先生帮我看个人”
      阿恒带着一行人来到了柴房,远远的听到里面有人呜呜作响,看到来人,守在柴房的侯府护卫散开了。阿恒上前打开了柴门,只见一个浑身酒气的女子缩在角落里,拼命的将自己的脸往里靠,生怕被人瞧见的样子。
      李铮示意允文,允文便上前去将女子的头发拨开,迎着门外的光,众人终于看清了这女子的面貌。
      “刘娥!”徐莫白惊呼一声,竟晕死过去。

      等徐莫白再次醒来,已经在县衙里了,自己斜坐在一张椅子上,县令唐青峰正在开堂审案。徐莫白觉得有些迷糊,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县衙的。县令又在审什么案呢,是刘娥的案子吗?刘娥!自己晕倒前好像看见刘娥了,不知是真是假。徐莫白想着想着,竟然不自觉地叫出声来。衙门里的众人都停了下来,一齐看向他。眼神里有同情的,有唏嘘的,有不解的。
      徐莫白又看见,衙门里跪着两个人,一个高壮的男子,正是钱大,一个女子远远的看着有些熟悉。
      钱大高呼:“大人我冤枉……我冤枉啊。”
      李铮问他:“你身旁的女子可是你的发妻吴氏?”
      钱大向女子看去,那神情仿佛像是在看什么厉鬼一样,瑟瑟说不出话来
      李铮又问问道:“徐秀才,既然你已经醒了,就看看,堂下跪的女子,你可认识?”
      徐莫白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机械的看向衙门里跪着的女子。那人虽未看见脸,却莫名觉得有些熟悉。突然,那命女子恶狠狠地转过头来,向他说道:“你个没用的东西,竟真要拉着我去死吗?”
      徐莫白大吃一惊,那女子不是自己死去的妻子刘娥,又是谁?“刘娥……刘娥……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你没死,这,这真是太好了。”
      刘娥又恶狠狠地说道:“我原本用不着死,奈何我嫁给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竟一天好日子也没过成!”
      徐莫白满是不解:“刘娥,你说什么啊,既然你没死,我们,我们回家好好过日子吧。这几日,你可知道我又多难过,你呢?不过不要紧,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李铮假装咳嗽了一声:“徐莫白,你且安静,先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徐莫白茫然是向四周看去,怎么,刘娥,他的妻子死而复生了,大家怎么不高兴呢,怎么都在县衙里这样严肃呢。
      县令唐青峰一拍惊堂木,怒喝道:“钱大,刘娥,你二人还不速速招来?”
      钱大依旧说些小人冤枉,小人不知道的话。
      陆怀景走到钱大身边,同情的看着他,说道:“我的护卫,按着你给的地址去了淮南,在那里只找到了刘娥,并未看见小宝。”
      钱大像是绷着的一根线突然断了,恶狠狠地转向刘娥“我的小宝呢,小宝呢,小宝到哪里去了!?”

      刘娥只躲着他,一言不发。
      李铮又道:“此事已然水落石出,你二人就算缄口不言,也于事无补。”
      李铮看向唐青峰,唐青峰一拍惊堂木,传上来了更夫廖三。
      廖三指着钱大说:“就是钱大,四月初三那天,拉我打牌的正是钱大。我本来打完更久要回家休息的,但是钱大非拉着我,说想要玩牌,又叫了两人,一直打到子时,钱大才说累了,要休息。那天我输了不少钱,所以记得清楚。后来我到齐安桥旁就看见有人争吵了。”
      钱大狡辩说:“那日我确实与廖三打牌,这又如何?”
      “你不是说四月初三,你妻子突然病重,你急着回家照料吗,怎么又能与他人打牌取乐了?”
      钱大闪躲到“后来。。后来她又好些了,我闲着无趣,自然就去打牌了。”
      李铮逼近道:“闲着无趣?徐莫白那日可是替你核账道半夜啊。”
      钱大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声呼道:“是林温,是林温让我这样说的。”
      唐青峰随即传林温上堂。
      林温带着枷锁,一脸憔悴的上堂来。看到徐莫白后,躲闪着回避。李铮又问道:“林温,四月初三那日,可是你交代钱大要将徐莫白留在林府中?”
      林温回到:“那日确实是我嘱托钱大留下徐莫白,但是这都是刘娥吩咐我的,刘娥和我说,徐莫白面子薄不敢与我相见,需要一些由头留下,也是刘娥同我讲可以让钱大留住徐莫白。我当时满脑子浆糊,就去做了……”
      钱大即刻附和道:“没错,正是如此,我实在是不知情,是林公子叫我如此说辞……”
      李铮冷笑道:“任你巧舌如簧,那你妻子一事,也是林温吩咐你的不成?”
      钱大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李铮又问:“本该早已淹死的刘娥又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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