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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想吃糖葫芦 ...

  •   他逆光而来,面容有些模糊不清,不似初见时那般俾睨天下的姿态。
      背面的阳光恣意照耀,不遗余力的挥洒光辉,衬得此人犹如九重天的神邸,高贵尊崇,圣洁耀眼。
      那人眼角含笑,信步走来,明明隔有老远一段距离,还没回神过来,人已到跟前,不露声色的高手。
      白笙默默的在心里盘算若是自己可否做到如他那般,并未注意阁主大人看他的眼神,聪明的白笙此刻忽略了姜墨隐匿的眼神。
      那人初见白笙,就牢牢盯紧了不放。
      无法说清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好似血液一下子沸腾了,滚滚翻涌经久不息。
      那拳头般大小的心脏咚咚的欢快的跳着,失去了以往平静的律动,有什么正在脱离轨迹,好似欢愉,好似紧张。
      亲近了怕人拒绝,孤傲了怕人不屑,是该含在手心里还是呵护在怀里。
      有一种莫名其妙养女儿的手足无措感。
      姜墨表面上一副寡淡的模样,内心确实激动异常,眼神都不自觉深沉了许多,五指攥的死紧,骨节被捏的咔咔作响。
      他还记得,白笙孤身一人被十余名顶级高手包围,那天,他一身朴素白衣,背着背篓,手里还握着几根药草。

      那些人的首领上前奉劝,白笙精致的眉头微微皱着,拇指和食指不断磨砂着。
      他沉沉的笑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难得的不仅是临危不乱,而且拥有绝对资本碾压全场。
      武林中的确存在厉害的人物,可以做到孤军奋勇,以一敌十,但能用漫不经心的态度少之又少,这就是他觉得有趣的地方。
      他知道白笙不是因为对方架势大而害怕,而是因为不耐烦,不想与那些人周旋也不想伤害任何人,郁闷的磨砂指尖以待想出万全之策。
      他被这少年身上的某种东西深深吸引了,那么耀眼,却偏偏与世无争;那样的容貌,却冷淡的可怕,但也,更加诱人。
      那样的人,灵魂深处是怎样的?是不是和表面一样,清冷寡言却撩人于无形中。
      姜墨缓缓调整了气息,这个人简直是妖精,勾引了别人还不自知。
      又让他想起了他朝那人伸手的那一刻,黑溜溜的泛着光泽的眼睛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天真的似孩童一般。
      随后不知什么缘故,姜墨发现那人耳朵尖泛起了红晕,才抬手将自己交于他。
      那修长白皙的仿若大自然最得意的工艺品,骨节分明,匀称纤瘦,指尖透着淡淡的粉红。
      那样一双手摊开来好比冬日压满白雪枝头盛开的寒梅一般,那样小小的一朵,却娇弱而孤傲,总是有傲视群雄的样子,但偏偏因此却愈发红嫩诱人。
      罪恶的源泉一朝喷发,不可收拾,他真想就这么把他关起来,让他永远见不到天日。
      不论清晨还是黄昏,那人一直被他压在身下狠狠地欺负,嘴里吐出的喘息皆因他而起,每次哭泣骂他,受不了打他都是因为他欺负的太狠,姜墨想,让他的眼里只容得下他一人。
      有些东西,无法用言语表达,就像世间有些爱恋总是突然的开始荒唐的结束一般。
      局外人莫名爱情果然来的快去得快,但凡事只有亲历者,才能体会其中余味。
      有人说这不是荒唐,而是彼此都等了太久,就像陈酿的酒一般,酝酿的周期固然长了点,但总算抵得过粗制滥造。

      故此,才有这种说法,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姜墨朝白笙笑了笑,“可算是睡醒了啊,没想到你还是个小懒虫!”这般亲昵的语气,只怕其他下属听了犹如平地惊雷,五雷轰顶不可。
      咱们这位主子平日大事不管,小事均交由副阁主牡念之打理,待人冰冷,不怒自威,加上周身的气度没走进都要被寒气冻上三分,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白笙还没摸透这位美男子的脾性,所以不想表现的太过轻佻。
      所以用平淡如水的答道“嗯,昨晚睡得晚了,谢谢你的招待,菜做的很可口,我很喜欢。”
      两人各怀心事漫步其间。
      阁主大人很享受和他漫步在溪水旁,状似不经意间提及,
      “今晚是汴州城有名的花灯节,街上张灯结彩,有不少稀奇玩意儿,难得你下山一趟,不如去逛逛,也浪费不了多长时间?”
      白笙听完,眼皮子眨了眨,“花灯节,是祈福之类的吗?”
      心里却蔫坏的默默盘算着,他还想着怎么设计一番来一场浪漫的约会,这家伙居然就这么提出来了,不过也好,省的费心找地方了。
      有了主意后便点点头,好吧,那晚上就去看看。

      今晚月色如常,但月光下的汴州城却十分热闹,白笙踏入城里便感觉到扑面而来的一股烟火气。
      汴州是整个大陆最鼎盛的国土,没有被称之为□□或者国是因为当今国主不喜欢取那些俗气的名字,觉得有违此地的灵气云云。
      其实应该是犯懒,不过我们能和国主讲道理吗?
      东南西北各处都散落一些游牧部落,各自掌管辖区内的一切事宜,这百年来一直相安无事。
      此外,汴州按地理位置只大致分了五大板块。
      中心是国主的城堡,西部是鼎藏阁坐落下的青鸾山,东边是海城湖泊河流众多,北方是冰原冻土地带,充满了神秘色彩,南部便是大多江湖人士居住的各大山庄和杀手阁。
      所以即使是外乡人来到汴州,也很少被各种形形色色的名字搞混。
      街上发出各色热闹的叫卖声,五彩的香囊,香甜的糕饼,造型精巧的花灯……红红绿绿影影绰绰相互交错竟然构成了一副和谐的美景。
      这和在山中修炼的日子大不相同,没有了清一色的石桌石凳,没有了凌冽微寒的暴雨狂风,没有了古朴威严的清心阁……不似山上简单清苦的日子,这里温和,平静,却也热闹,生气。
      姜墨静静看着他发呆,虽是在街上走着,心思却根本不在这里,那人平静的面容下,是复杂,是沉思,还是落寞。
      手下查过的信息很简单,是清心阁那个怪人的弟子,不过能养成今天这样也是不错了,吃起来定然是非常鲜嫩肥美的。
      丝毫没有一点烟火气,宛若仙童。
      误入凡尘的仙童正在东瞅瞅西看看,看起来不觉得逛街烦闷。
      姜墨收回心思轻声问道“怎么样,觉得好玩吗,要不我们去放个花灯,许个念想?”

      白笙敛了敛心神朝他露出一个溺死人的微笑“嗯,好啊!不过,放完花灯我想吃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很不错,我有点想念,好久没吃了。”
      姜墨眼神一暗便拉着他手二话不说买了两个兔子灯笼到河边放,白笙被这人动作吓了一跳,但最后一想,这人还挺会来事的。
      交握的两只手似粘了糖一般难舍难分,大手紧紧包裹着小手,一路前行。
      那双手温暖而干燥,和白笙前些日子顺到的全年暖玉有的一拼,而且手里这只还是活的,岂不是更加宝贝。
      白笙乱七八糟的想着,突然觉得手心被挠了一下,痒痒的,轻轻一刮就离去了,白笙扭头去看始作俑者。
      不过某人敢做就敢装。
      觉察到他的目光,略带迷茫的扭头一笑“怎么了?嗯?”
      声音还有点沙哑,艹,不是这么快就有感觉了吧,百笙突然觉得那个赌约有毒,这人好像根本不用他勾引就乖乖上钩了。
      这么省事一下子有点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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