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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伊莱亚 下

　　麦克唐纳带着几卷绷带赶回训练场，伊莱亚看到几卷绷带后，有点不悦。
　　“你是打算用绷带把他被我割掉的头重新绑起来是吗？拿这么多干什么？”然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刻意用人类语说
　　“雷因，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看到追云默默地去找雷因后，伊莱亚脸上闪过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他又换回兽族语：
　　『包扎了伤口记得去跑10公里，明天开始教你剑术。』
　　追云脖子上的伤口并不严重，只是稍微有点划伤，伤口也早已结痂。为了保险起见，雷因用手触碰一下伤口，用了个最简单的治疗魔法。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追云的伤口已经基本不见。雷因又在追云脖子上缠了两圈绷带以防万一。
　　临受罚前，追云想起了什么，把雷因拉到一旁，郑重地警告雷因：
　　『伊莱亚就算了，我打不过他，不许你叫我小猫咪。』
　　雷因觉得追云在一些奇怪的地方还是挺可爱的。一个刚刚输了决斗，差点丢了命的人，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不许叫他小猫咪！
　　雷因只能强忍着笑意，绷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对脸上写满认真的追云点点头。不过想了想，又补充道
　　『这种近身决斗我肯定打不过你，但是只要你5秒之内不能冲到我的身边』他稍微估算了一下自己对上追云的胜率『我有六成的把握能把你打趴下。』
　　这种话换做是平常的追云是绝对不信的，不过现在的他刚刚输给一个人族，心中对人族的战斗能力有了新的认识，或许雷因真的有这样的实力。
　　『别偷懒啊！小猫咪~跑完给你挑装备！』伊莱亚在后面喊到。
　　追云叹了口气，有点不情愿地绕着训练场领罚去了。雷因和休伯特目送追云离开后，来到伊莱亚面前，等着接受他的指导。
　　“学到了什么？麦克唐纳！”伊莱亚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开始上课，首先向休伯特的护卫骑士问话。
　　“是！与兽族的近身战斗并非绝对无法取胜！还有。。。呃，还有。。。骑士团长大人非常强大，那个兽人完全不是您的对手！”麦克唐纳高声喊到。
　　“只有这种程度吗？你虽然忠心，实力也说得过去，为什么不能多动动脑子？多观察一下我们的战斗？”伊莱亚对麦克唐纳最大的不满，就是麦克唐纳的愚钝。
　　“是！非常抱歉！我会注意！”麦克唐纳有点愧疚地答到。
　　“休伯特，你学到了什么？”伊莱亚继续发问。
　　“是！追云一开始的攻击速度快，力道、精准度都不差，如果是我的话，估计第一次的偷袭就会中招，但是后面的攻击我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有点杂乱无章，是您用语言刺激了他吗？我认为在战斗中对对手的情绪把控也是十分重要的！”休伯特虽然听不懂兽族语，但是他依然从战斗的情形猜到了一点。
　　“嗯，还算合格。”伊莱亚点点头，休伯特有一点点剑术的天赋，脑子也比较灵活，假以时日应该能有不错的身手。
　　“雷因，你呢？”伊莱亚继续问到。
　　“嗯。。。如果追云说的都是真的，您在兽族学过战斗技巧，而且有丰富的和兽族的战斗经验，所以并不是您反应速度快，而是提前预测了攻击。”雷因没什么剑术方面的天赋，但是他擅长分析问题，仅从追云和伊莱亚的只言片语中就分析出了这些内容，不过后面这个预测攻击完全是雷因瞎猜的。
　　“有意思，还猜出什么了？继续。”伊莱亚挑了挑眉毛，雷因总是出乎他的意料，这次也是如此。休伯特听到这些则显得有点吃惊。
　　“嗯。。。您认识兽族的现任族长，而且他八成就是当年您和父王一同冒险的伙伴。嗯。。。您会兽族语，了解兽族的内部情况，认识现任族长，学过兽族的战斗技巧，会兽族的强化魔法，还有个精灵族的名字，嗯。。。您曾经在塞卢卡大森林生活过，而且生活的时间不短。”
　　“哈哈哈哈，这是我的秘密，就像刚刚和追云说的一样，想知道的话打赢我再说！”伊莱亚听后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雷因的肩膀。
　　休伯特和麦克唐纳听不懂追云和伊莱亚的对话，雷因的猜测里信息量太大，他们一时间难以接受。
　　“我可没说这是真的，如果我听到什么奇怪的留言。。。好好想想自己的墓志铭，我亲自给你们刻。”听了伊莱亚的威胁，雷因基本可以确定自己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几个人点点头，雷因又问到：
　　“追云的偷袭，还有你偷偷布置的魔法，在决斗里不算卑鄙的手段吗？”
　　伊莱亚听后，叹了口气。
　　“你脑子很好使，可惜真的没什么战斗天赋啊。战斗是从任何一方产生战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不论你使用什么样的手段，卑不卑鄙只有胜者才有资格判断，这是所有兽族都懂得的道理。”伊莱亚解释后，又自顾自地说道：
　　“我还以为这小子会直接赤手空拳地冲上来，看来战斗的直觉还不错，有意思，不知道那块木头下次看见他会怎么想。”说完嘿嘿地笑了几下，开始给两位王子上课。
　　追云跑完10公里回来的时候，雷因的剑术课基本结束了。10公里对他来说并不算辛苦，而且受罚前伊莱亚说的装备也让追云蛮激动的。
　　他之前的武器装备应该在昏倒的时候都被人贩子们拆走卖钱了，虽然都不是非常精良的装备，但毕竟是常年使用的装备，还是有一定的感情在的，现在想它们也没有用，还是期待一下新装备比较实在。
　　『回来的挺快啊，小猫咪。要休息一会吗？』看到追云摇摇头，伊莱亚做个停止的手势示意雷因和休伯特今天的课程到此为止。
　　“在这等我一会，挑好装备我们一起回城堡。”伊莱亚说完，对追云招了招手：『跟我来，小猫咪。』
　　追云跟着在伊莱亚身后，走进骑士团本部。离骑士团集合的时间还早，空旷的走廊显得极为冷清。
　　“皓魄这几年过得怎么样？”伊莱亚看四下无人，一边走一边向追云问到。
　　『我听不懂人类的话。』追云依照他和雷因的约定，向伊莱亚撒了个谎。
　　『雷因不让你说人类语？行吧，我也不强求，会给你保密的，回答我的问题。』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兽族青年，怎么可能知道族长过得好不好？』追云有点没好气的回答。
　　『任何一个兽人都可以说不了解他，只有你不行。』伊莱亚回头冲他狡黠一笑，『我猜到了。』
　　『。。。最起码上一次见他的时候挺好的。』
　　『那就好，你不认识我也正常，我们已经20年没见过了。』伊莱亚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你们两个谁更厉害？』追云有点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过了一会，伊莱亚回过神来说：
　　『他，他虽然是块木头，不过是块实力强劲的木头啊。』
　　『那。。。』追云还想继续问下去。
　　『打住，小猫咪。想知道其他内容就打赢我再说。』伊莱亚立刻打断了他，然后推开自己面前的一扇门，说：
　　『随便挑吧，反正你肯定不会穿铠甲，就在这挑就行。』
　　骑士团的军械库里堆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深处的架子上还挂着一些轻型防具。铠甲盾牌之类的重型防具储存在另一件军械库。追云是高速攻击压制对手的类型，重型装甲对他来说只是累赘，没必要挑选。
　　追云在剑架前仔细挑选，时不时取下一柄剑，轻挥或劈砍几下。追云明白，挑选护身的武器时绝不能马虎大意。武器就像是自己的伴侣，你对武器好，武器才能在关键时刻保护你。
　　试过几柄剑之后，追云觉得手里这把似乎还不错。
　　这是一柄外观朴素的单手剑，追云目测这柄剑整体大约80厘米，并不算很长；剑刃不算宽，中间有一道细长的凹槽；整把剑唯一的装饰就是剑柄处刻的一个盾牌图章，重量很均衡，剑柄里应该是添加了一点配重，让剑的重心偏下，十分容易挥动。
　　伊莱亚看追云很满意的样子，说：
　　『眼光不错，这是邻国的使节团访问的时候送给我的礼物，听说是专门委托矮人打造的，上面刻的是我们骑士团的纹章，不过我不是很喜欢，他们走后我就把剑放在这里了。』
　　追云点点头，如果是矮人的手艺，那应该无可挑剔。他又试着挥动几下，“就是它了”追云想。
　　『喜欢吗？归你了。』伊莱亚一边说，一边抽出剑，恰好挡下了追云的又一次偷袭。
　　『老实点，小猫咪，你真的以为我这点戒心都没有？就这么想听我的秘密？』伊莱亚对追云的偷袭只是笑笑，看到追云收剑入鞘，他也收起武器。
　　追云决定了自己的武器后，突然玩心大发，想试试偷袭一下伊莱亚会怎么样，这才突然出手。他也没打算伤到伊莱亚，只是想试试伊莱亚挡下他第一次的偷袭是不是只是一个巧合。
　　伊莱亚应付这两次偷袭都很勉强，他的速度不及追云，如果不进行一些预判，他绝对不可能防住。
　　早在追云不停地挑选武器的时候伊莱亚就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追云的一举一动。他没有任何依据，只是多年以前和兽族一同生活时培养出的直觉让他觉得追云一定会偷袭自己。果不其然，在他给追云介绍武器之后，伊莱亚看到追云偷瞄了他一眼，当机立断地抽出武器防身，这才防住追云的偷袭。
　　伊莱亚觉得追云有非常优秀的战斗天赋，现在的他还是太过年轻，太过缺乏战斗经验。他在偷袭之前不会特地观察对手，对对手的观察应该是自始至终从不间断的。如果他要偷袭，在对手大意的一瞬间，偷袭就应该已经得手。
　　追云依然是一颗原石，即使他还是原石，他的实力在自己的骑士团也算名列前茅。以伊莱亚的经验判断，就算是放在强者如云的兽族战士团，现在的追云也有中等偏上的水平。
　　这样的一颗原石，若是经过雕琢，必然能成为兽族中数一数二的强者。雕琢这样的原石的机会居然能落在自己身上，如果皓魄知道了大概会立刻从塞卢卡大森林里杀过来吧。伊莱亚觉得自己今晚睡觉的时候如果能梦到皓魄那张气急败坏的脸，他做梦都能笑醒。
　　“皓魄吗？也不知道20年后的现在他变成什么样子了，真想看看他当族长的样子啊。可惜我这辈子估计都见不到他了。”想到皓魄，伊莱亚不禁有些惆怅。他是卡鲁提耶王国的骑士团长，皓魄是兽族族长，他们的身份已经决定了他们无法再次相见。唯一相见的可能，大概只有卡鲁提耶与兽族全面开战的情况下，在最终的决战战场上才能再次相见了吧。这种必须杀个你死我活的重逢不是他所期望的重逢。
　　追云又给自己挑了一身皮甲，这是一种名为穆卡的长得很像牛的魔兽的皮制成的护甲。这种魔兽对魔法有很高的耐性，皮糙肉厚，很难击杀。然而他们行动缓慢，虽然难以击杀，但是威胁度不高。用穆卡皮制作的防具无法燃烧，能防御一定程度的魔法，非常适合追云这种无法应对魔法的人。
　　『你回去之后把这套皮甲交给麦克斯，他会给你的盔甲上刻上雷因的纹章，这样别人就一眼能看出来你是雷因的护卫骑士。』伊莱亚又向追云吩咐到：『剑上的纹章没法换，反正护卫骑士名义上也算我们骑士团的人。』
　　『无所谓。』追云耸耸肩，他穿上新的皮甲，调整了一下皮甲上绑带的松紧，把自己的新剑挂在腰上的皮带上。有了自己的武器和装备，追云觉得心里踏实不少，按照他的习惯，他还会在腰间別几把匕首，不过军械库里没有匕首，他只得作罢。
　　匕首是一种十分好用的武器，灵活，方便使用，某些情况下甚至比剑还好用。最重要的是，匕首可以当做飞刀来使用。
　　追云的飞刀技术一流，他还在大森林的时候，基本是将丢飞刀作为自己闲暇时光的消遣。如果刚刚决斗的时候他有几把飞刀，虽然不能作为决胜的关键，不过最起码也能让伊莱亚受点伤，这样他输得也不至于这么难看。
　　『有匕首吗？』追云想了想，还是想要更加齐全的装备。
　　『没有，你想要的话下次雷因休息的时候让他带你去买。对了，记得好好保养自己的剑，放这里以后就没怎么保养过。』伊莱亚想了想，又补充道：『雷因是个很好的孩子，和他的两个哥哥比起来本性不坏，也很好相处，他挺关心你的，我也希望你们能做朋友。』
　　说完，他指指追云脖子上的绷带。『本来我觉得这种小伤缠个绷带过几天就好了，雷因给你治好了吧？』
　　说到这里，追云觉得有点生气：『有必要那样威胁我吗？我真的觉得你要杀我。』
　　『不那样威胁你，你能乖乖听话吗？小猫咪？』伊莱亚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别着急，小猫咪，总有一天我会是你的手下败将，到时候麻烦给我留条命。还有，别再偷袭我了，关爱一下中老年人吧。』
　　说完，伊莱亚就向追云招招手，示意他跟自己回训练场。
　　另一边，伊莱亚带着追云离开后，休伯特立刻向雷因打听刚刚的事情。
　　“哥，刚刚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雷因简单的向休伯特和麦克唐纳说明了一下刚刚的事情，休伯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哥，你相信追云的话？”
　　“为什么不信？伊莱亚叔叔几乎等于承认了我所有的猜测。”雷因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
　　“这可是大新闻啊，叔叔的身世可是整个王宫最大的未解之谜啊！”休伯特有点激动，说话都声音都微微颤抖。
　　“嘘~老弟，你忘了叔叔是怎么说的？我还不想死。”
　　休伯特闻言，立刻捂住嘴巴，四下张望。往常剑术课都会上到骑士团集合的时候才会结束，今天的课结束的很早，周围还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
　　“今天的事，千万别说出去，我觉得叔叔是认真的。”雷因制止了休伯特后，又有点不放心，又嘱咐了他一遍。
　　休伯特闻言点点头，然后看向麦克唐纳。麦克唐纳心领神会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一股奇怪的默契笼罩着三人，今天的事，应该会成为他们之间一生的秘密。
　　“你们三个！干什么呢？”伊莱亚刚刚回到训练场就看到雷因，休伯特以及麦克唐纳三人满脸严肃地对视，不禁喊了一句，喊完之后自己先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三个把我埋了，在这哀悼我呢！”
　　三个人都清清嗓子，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按照往常的位置站好。追云走到雷因身后，学着麦克唐纳的样子站好。
　　“感谢您的指导！”
　　三个人整齐地喊出每天下课的结束语，向伊莱亚鞠躬，追云慢了一拍，也跟着鞠躬，不过什么都没说。
　　“走吧，走吧，我跟你们一起回城堡。”伊莱亚顿了一下，补充道：『小猫咪，你和雷因他俩一起吃饭，不用吃护卫餐，我同意了。』
　　护卫吃饭的时间比王子稍晚，能早点吃东西，追云感觉蛮不错的。而且王子的伙食也远比护卫的豪华，这一点追云昨天听麦克斯说明过，他很期待这样的早餐。
　　伊莱亚和他们一起走到王宫门口，就打发他们先去吃饭，表示过自己还有些其他事情要处理，他就不一起吃早饭了。
　　目送他们4人离开后，伊莱亚走另一边的楼梯，来到路易斯国王的书房前，敲敲门。
　　“请进！”路易斯国王已经50多岁，声音却依然洪亮。
　　“陛下。”伊莱亚进门，首先对路易斯国王行礼。
　　“不必拘谨，咱们两个这些礼节就免了吧。”
　　“不行，你是我的君主，最起码进门的问候不能免。”这段对话已经重复了无数遍，路易斯国王也拿伊莱亚没什么办法，耸耸肩，问到：
　　“见过那孩子了？”
　　“嗯，很有前途的一只小猫。”
　　“你这么叫他，他不生气？”路易斯国王觉得挺有意思，兽族里还能有脾气这么好的人？
　　“和我打了一架，打不过我，不得不接受。”伊莱亚笑了笑，“你应该见见他。”
　　“过几天吧，让他先熟悉熟悉新环境。他有皓魄的消息吗？”路易斯国王点点头，被打服了，这才是兽人的风格。
　　“木头当上族长了。”伊莱亚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见过他你会更吃惊。”
　　“不能是我想的那种情况吧？”路易斯觉得有点吃惊，他昨晚和伊莱亚谈过追云的事情，他没想到自己的一个玩笑似乎成真了。
　　“命运女神总是会编制些神奇的命运。”伊莱亚点点头，表示路易斯猜对了：“木头都能当族长，这有什么神奇的？”
　　“别嘲讽皓魄了，你又打不过他。”路易斯揉揉额角，他知道伊莱亚和皓魄的关系远比自己和皓魄的好，不过这个一直叫皓魄木头的习惯让他俩没少打架。
　　“这是我们关系好的证明，打不过他我也要这么叫他。”
　　“哎~”路易斯叹了口气：“那孩子。。。怎么安排的？”
　　“明天我教他剑术，伙食标准按照雷因的来，我吩咐过仆人了。”
　　“嗯。。。嗯？你要是教不好，不怕皓魄杀过来撕了你？”路易斯有点震惊。
　　“他自己忙的没时间教，不能怪我。落在我手上，就是我来教。”伊莱亚也有点不服气，“这也不是我找借口，他的身体能力就是比人族强，论战斗技巧，我俩应该差不多，毕竟是一个师傅教的。”
　　“这种话你找皓魄说去，反正我也打不过他。”路易斯无奈的摇摇头，20年了，不知道曾经的老朋友过得怎么样。
　　“有什么话想对皓魄说么？一年以后那孩子走的时候让他帮你带一下。”
　　“让我好好考虑一下，想道歉，但是我怕他不会接受。”路易斯有点难过，他们两个与皓魄的分别挺不愉快的。当年因为赌气停止了一切往来，可是到了现在，他们还是十分想念自己的老朋友的。
　　“好好想想吧，木头能不能接受再另说。”
　　“嗯，抓到他的几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如果抓的是别人就算了，抓到的是小猫咪的话就不一样了。”伊莱亚目露凶光，“三天，三天之内，我要这几个人跪在我的面前。”
　　“嗯，交给你了。”路易斯靠坐在椅子中，眼神也冷了几分。
　　伊莱亚点点头，转身离开书房。
　　路易斯望向窗外，凛冽秋风正收割着冬日前的最后一点点暖意，阳光依然温柔地撒在整个多古雷格中，沉寂了一夜的王城即将焕发出新的生机，花园内枯黄的树叶在这样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扎眼。
　　“冬天就要来了。”路易斯自言自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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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写这章之前还打算把团长的秘密藏一下的，怎么写着写着就全被雷因猜到了呢？有个聪明的主角好烦哦~麻烦你们两个赶快谈谈恋爱减减智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