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搞定两件事 ...
-
有钱人的快乐远不止此。
制片人表示一个节目不是这么简单的。
林相寻表示她可以找专业的人来给自己出谋划策，如果这群人无法做到满足她的想法和维持节目水准这两者的兼顾的话。
制片人：“……”
他能说自己的团队是不靠谱的吗？
能承认自己这群人做不到对方的要求吗？
试探地询问了一声投资到底多少，林相寻不置可否，只浅浅表示我心情好了没有上限。
制片人：“！！！”
钱多，不一定能得到更好的效益，但一定能让他在履历上写下辉煌的一笔——这对于他的未来发展是很有利的。
林相寻：“时间只到今天的凌晨，过时不候。”
秋月明是个小明星，这个事实林相寻是知道的，不过她只晓得妈妈演戏，因为过于漂亮和薄弱的演技技巧，导致被骂是个花瓶。
后来就淡出娱乐圈了。
林相寻对这个乐队节目没有什么偏爱，只不过妈妈在，她才想捎带着管一管，倒也不是想多做什么，主要是她发现方蕴给的资料上，秋月明这个鸣蝉乐队的排名并不在第一轮被刷掉的范围内。
换句话说，按照具体的实力表现，这组应该晋级到下一轮的，就是吧，由于晋级名额已经确定了，留下的空间很少，所以鸣蝉这类实力不在最强、又没有太多抓马表现博眼球的乐队们，便成为了炮灰。
事实上，远方的综艺拍摄基地内，华灯初上的时间，正是节目录制的最好时段。
各位导师对最后的排名进行又一次地确认。
秋月明看了一眼远处灯火通明的屋子，无奈地耸肩：“不知道能不能过第一轮。”
桃子原先还在庆幸，他们四人实力虽然不是最强，至少也不在最后，应该不至于一轮游。
但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她发现，会不会一轮游，跟实力可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鸣蝉乐队一共四个人，秋月明是贝斯，键盘手猫，吉他桃子，鼓手默念。
秋月明他们四个大学生，来自丹萩市的一流高校，这背景在参赛选手里也是独一份的。
当前录制完了合宿以及第一期比拼，马上要宣布淘汰名单了，36个参赛队伍将会有12个被淘汰。
桃子重复了秋月明的话：“我们会被淘汰吗？”
默念看了她一眼：“论现场，咱们不算最好但肯定不是后面的。不过，够呛。”
鸣蝉没有什么热度，比不上来这里的一些有名气的乐队。
像是暴雨、三个立方、HUG，他们这都是去音乐节的常客，没想到这次也来参加比赛了。
默念私下打听过，很多乐队都签了娱乐公司，摆明了有门路一定会晋级。
鸣蝉这种零散的队伍在少数，没名气没话题，对综艺节目来说就等于没有价值。
尽管他们在第一期的比赛录制里表现得很好。
猫是一个看上去很冷漠的男生，他的眼睛半睁不睁的：“没事，进的话就准备下一场，没进就当来长见识了。”
桃子苦笑：“只能如此了。”
秋月明抓住了桃子的手：“别担心，反正我们都在一起。”
谁不想赢了比赛呢？
但真的来参加了，才知道现在的比赛已经不单纯是比赛了。
选手们紧张，一墙之隔的地方，导师们倒是说说笑笑的。
四位导师，三个是玩音乐的，一个是演戏的。
流量出身的年轻爱豆邹星闻翻着资料夹：“哎，这个魅辰娱乐推的这个乐队怎么不在前面的24名里？谁给改改分数，他们的人得上去。”
旁边坐着的歌手郭挽清无奈地道：“灵松的乐队也是，他们第几？31？不行，得捞到下一轮，至少下一轮再淘汰。”
导演组那边传来了话：“不是，思辰娱乐主推的就是HUG这组，他们的剧本是实力为王，HUG怎么能第二呢？他们只能第一。”
又有人嚷了一声。
“第一第一，就一个第一！HUG要，暴雨也要，谁都要，给不了！”
“和歌的人不能落在后面，他们拿的剧本是自强不息没错，但你不能这么偏后啊！起码也得从十几名开始啊！二十多还玩什么？”
每个人手里的乐队资料上面都有着各种标注，像是什么“夸xx进步大”、“安排xx单独表演”，排名这边还有一个“前列备选”、“不能淘汰”等等。
独立音乐人称茕芳捂着眉头，难受得很：“实力呢？实力不管了吗？就按照你们既定的要求直接排名次？那还要舞台做什么？”
导演笑着解释：“这不是节目的综合考量吗？称老师别生气啊！”
沉默不语的过气影帝隽文林在一边无声叹气。
他就是被拉来当吉祥物的，早先也发过几张唱片，当时流行影视歌坛两栖，他这个年岁的艺人大多数演戏好唱歌也不赖。
倒也不是纯纯的只会演戏不懂音乐。
不过因为退出过一段演艺圈，现在再复出难度很大，而且接到的工作并不像是大众想象的那般，会被尊重。
称茕芳埋首创作，她有很多脍炙人口的歌曲，也组建过乐队，跟隽文林一样，不是当今的热度明星，但在娱乐圈的地位是那种人们一提起就津津乐道的。
两个流量小年轻，配上两个实力派，这样的搭配很容易出彩，也比较稳妥。
前者熟知现在资本当道，后者虽然跟不上时代了，却也明白要为了钱低头。
这是导演组综合之下的最佳导师配置，钱不多，但花得明明白白。
导师们这会儿的吵吵嚷嚷是不会被放出去的，他们最后宣布结果的时候，只会给一些刻意拍摄的认真讨论的镜头。
导演通过耳麦与导师们交流，就这么的，他们排出了最后的顺序。
第一批淘汰名单，从“表现真的很差劲”、“没有任何背景”、“应该无法给节目组带来热度”之内选出。
也不知道考验的到底是乐队本身，还是节目组的端水功力。
实力差的确实在里面，但最差的却晋级了。
而秋月明所在的鸣蝉，一开始排在19，慢慢地就被挪到了后面，直到在刚才的导演喊着“预感（乐队）至少得留到下一轮”里，又被从第24被扔到了第25。
意味着，他们顺利地获得了一张淘汰票。
·
洛宅之内，制片人擦了擦汗，言道他需要跟人商议一番。
只身前来真的是他做得最错误的一件事！
林相寻：“请。”
制片人起身，不好意思地躬身后退，在佣人的带领下去往了一个独处的屋子，开始给人打电话。
系统问林相寻：【你要是投资了，可能会被扣三万积分哎，你不害怕吗？】
林相寻：“我要是被扣的话，会怎么样？”
系统：【负数产生的那一刻，你会死。】
林相寻又明白了一点，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机制存在。
她并不放在心上：“没关系。”
系统：【？？？】
什么叫做没关系啊？
林相寻：“这不是还有你在吗？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系统：【？？？】
什么啊！
什么啊！
怎么突然就被赋予了这么深沉的责任啊！
面对着林相寻的真诚，和眼里满满的信任，系统沉默了。
林相寻又不经意般地问起：“之前跟你商量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先赊她一个月生命值嘛！
30天也就是300积分相比三万的超大分量，系统一下子就觉得，哇哦，洒洒水哦！
它突然觉得，300积分都不是个事儿了。
林相寻：虽然不知道后面会有个三万积分出现，但不得不说，对比以后，系统答应的概率直接up到顶了。
【也不是不行，就是，暂挂积分需要再还的时候翻倍。】系统老实道，【我只能用自己的能源给你兑换，到时候你要多还300给我补充能源。】
它本来的意思是想说，能操作，就是比较贵，而且还是透支它的能源来转换的。
林相寻却在其中听到了另外的意味：影响力收集正向情感，从而兑换积分来得到宿主需要的东西，而系统的能源同样可以转换成为积分，以协助宿主得到需要的东西。
那么，系统的能源，和正向情感，有什么关系？
是柴油与汽油的区别？
还是柴油与石油原油的区别？
——后者的话，就等于明说正向情感便是系统运行的能源来源了。
——之一，至少是之一。
林相寻感慨：“高利贷啊！”
系统急了：【不是！预支本来就是一个超前行为，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300积分是你要的，另外300是我损失的能源。我的能源跟积分不是一比一兑换的！】
一定的能源兑换300积分，但是到还的时候，就是先还预支的300积分，再还系统缺失的能源。
是以，林相寻就需要付出两份代价。
不清楚长时间的时空漫游对这个系统造成了什么影响，它显得笨笨的，又很容易就落入林相寻的套子里，她甚至不用多问就能直接得到自己想要的内容。
这让林相寻哭笑不得。
她承认，自己一直没有对系统放下戒心，这种突然出现的东西，又超出了她的科学认知范畴，不疯就已经是她定力强大的证明了。
全身心地相信它，这对于林相寻来说不异于将自己的命交给刚见面的陌生人。
林相寻微笑：“那就拜托你了。”
一旦能确认这个身体好转，她就能进一步探到系统究竟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系统犹豫：【600哦，要还600的哦？】
林相寻：“我现在不是有1积分吗？你先划到你的账上，算定金。”
1对600，很渺小。
可这是林相寻现在拥有的全部了啊！
系统好感动，她是真的可以！
它觉得，唔，那就……那就搞一下吧！
系统用自己的能源先替林相寻兑了300积分，没有走任务的渠道，而是临时在一个积分兑换的位置，挂了个“预支付”，而后又把林相寻的身体状况推迟了一个月，改成了“暂时健康”。
当然，它没忘记把林相寻说的那个1积分划给了自己。
对于这个行为，林相寻忍俊不禁。
系统操作的时候会凝成一道只有林相寻看得见的光屏，所以这个过程她看得一清二楚。
也由此得知了，系统后舱里藏着许多临时可供权限。
林相寻：悟了。
系统此举还是经过测算的，林相寻这个人本事很大，现在的洛家也有不小的能量，她赚到一堆积分这件事毋庸置疑，跟生命挂钩，林相寻肯定会努力去做的，它不担心还不上这600。
说白了，它也没那么傻白甜（自认为）。
积分兑换的生命值是直接作用给林相寻的，系统将死亡推迟，又特意钻空子改成了“暂时健康”，也就给她的身体换来了一定的空间，外表看来林相寻身体还是那么弱，实际上等她睡一觉醒来，就会有大大的改善。
不过这都是虚的，如果林相寻没有赚够积分去填补这个空档，那么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身体会再度衰败。
系统叮嘱完她之后，还强调：【这个是在600之内的哦！我没有问你多要哦！是我看你可怜才偷摸做的哦！】
林相寻：“嗯嗯嗯，你最好了。”
系统：【！！！】
她夸我！
她夸我！
呜呜呜宿主夸我！
系统开始在光屏上放烟花，璀璨得不行，比现实里过年时候的烟花大会都热闹。
林相寻就这么看着室内炸起来了层出不穷的大烟花，有一只还是咧着嘴害羞捂脸的表情。
她：“……”
终是我对你太不了解。
炸完了一轮，制片人才走了过来，脸上有些紧张，林相寻听见脚步声后抬头。
制片人一下子呆住了，这位洛小姐笑起来，真的美，不是那种常见的娱乐圈美人，病容之下的美，独特到像是春日花朵轻声绽放。
林相寻挑眉：“怎么？”
制片人立刻摇头：“没事没事！”
刚过去不到四分钟，林相寻却已经能感受到系统给她的“暂时健康”有多大威力了。
她觉得四肢都轻巧了许多，心情也就愈发得好了起来。
制片人小心翼翼地跟她说着刚才的电话，原是去跟其他几位制片以及总导演说明此事的，有的人觉得那就看洛小姐愿意掏多少钱，资方才是老大。
“又撤了一个投资，现在我们只剩下一个了，钱紧巴巴的，洛家要是愿意冠名的话，我觉得可以。”
“现在谁不是听资方的？左不过就是她想塞人进来，或者保谁当第一，咱们这个破节目说到底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丹萩洛家的，就算那几个娱乐公司，不过是小虾米罢了。”
“娱乐圈的小公司，摆在洛家跟前还是不够看的，大小姐要玩什么，悉听尊便。”
“都快办不下去了，她想来就来吧，至少搭上了线，万一后面还能再走走洛家的关系，别的节目也拉个赞助呢？”
“可以先听听她的想法，说不定能得到双赢呢？大小姐嘛，我听闻她年岁不大又一直体弱，估计也管不了多少事。”
方脸制片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觉得很无语。
他想说，就自己这一会儿看来，洛大小姐可不是什么不懂事的小姑娘。
林相寻来得巧，这个综艺拉起来的时候就一堆难事儿，没有人愿意投资，好不容易有了四个品牌，又陆续撤资，再重新填，四个变仨又变成一个，最后成了俩，现在又少到了一个。
节目组没钱了。
他们不是大厂出品的综艺，又没有背靠当今最热的三家平台公司，发展何其艰难。
林相寻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此事稳了。
“很好，未来合作愉快。”她轻笑。
你愉不愉快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是愉快的。
系统的警告机制静悄悄的，在林相寻做出具体行动以前，它并不会给出任何回应。
林相寻看着制片人，对方很想要一大笔投资，而她需要的不是考虑钱的多少，是积分要从哪里来。
以及，为什么影响的是“事件进程”？
这是什么东西？
简单跟方脸制片人聊了关于投资的事情，林相寻卡着系统机制边缘，含糊但是强势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没说死要做什么，但给自己留下了许多余地。
只要合同一拟定，钱一到位，林相寻在这个节目里就是说一不二的资方了。
约好了明日去拍摄地，到时候带上律师签合同打款，林相寻让人送走了这位制作人。
方蕴走了过来，不是很赞成小姐出远门。
主要是洛微的身子太差了，很可能出去就回不来。
林相寻看着她笑了笑，接过一杯温水：“我最近好多了，昨天还梦见了爷爷，他说在给我祈福，以后我会越来越好的。”
这话一半真一半假，肯定没梦见洛微爷爷，但越来越好，却绝对会是真的。
方蕴心里一惊。
她以为小姐这话的意思是，对方要回光返照了。
方蕴就差一猛子撅过去，她强压心中难受：“小姐……”
林相寻伸出手：“你看，我的手都有温度了，也没有那么苍白了。”
方蕴轻轻触碰，发现真的是。
林相寻：“我没事。”
方蕴更难过了，她觉得这肯定是回光返照了。
林相寻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这位管家的脸上表情很悲悯。
“这样吧，”对着释放善意的人，林相寻也乐意温柔以待，“明天我要是可以自己走一段路，你就让我出门。”
方蕴：“！！！”
那不更说明肯定是回光返照了吗！！
哪儿有缠绵病榻二十多年的人突然间就能好起来的啊！
还能走一段路出门的！
林相寻就这么看着，面前的这位管家随着自己的话，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惊恐。
系统忍不住了：【你可少说点吧，你看把人家孩子吓的！】
方蕴现在是三十二岁，不过在系统这里，她还真的能算是个孩子。
林相寻难得的被呛到无语。
这一夜，助理申语发现，自己这位上司在阴暗角落无声痛哭。
她发现的时候，方蕴脸上满是泪痕，但问怎么了，方蕴又什么都不说。
作者有话说第4章 搞定两件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