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逢挚爱》严刑

91、柠檬树（删减版）

　　柠檬树

　　一、

　　第二天

　　万嘉豪有些惺忪地从睡梦中苏醒。

　　一睁眼就看见许天乐那张特写放大的脸，他就跟个小孩似的把头担在万嘉豪胸口，眨着眼睛看着他，“早安，豪哥。”

　　万嘉豪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想到昨晚那个缠绵悱恻的吻，还有两个人居然抱着睡了一晚上，万嘉豪整个人就不太好了，自己竟然做出这种出格的事！但好在最后，许天乐还是说到做到了，就只是接吻，没有再做其他的事情。

　　但一个吻也够万嘉豪头昏脑胀的了。

　　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他掀起被子，对许天乐简短地道了一句“早安”便一个人匆匆走进了浴室。

　　站在洗手台前，万嘉豪又想到了昨夜许天乐那双深情款款的眼睛和他嘴里说出的那句：

　　“没关系，反正都忍了那么久了，反正也等了那么久了，我不介意再多等一会儿，对你，我从不着急。”

　　每个字都像鼓点敲击在他的心脏，万嘉豪心乱如麻地揉了揉头发，镜面印出的人像，脸颊在这一刻有些微微泛红。

　　定了定神，他打开淋浴喷头把全身冲了个遍，

　　许天乐静静站在浴室外面，眼神深不见底，隔着雾面哑光的厚玻璃，指尖一笔一划勾勒着里面的轮廓，他用嘴型一字一顿地哑声说：“好，想，强，暴，你。”

　　·

　　等万嘉豪洗完澡走出去，许天乐已经不在他房间里了。他瞬间松了口气，要是让长辈看见两人从同一个房间出去，那场面指不定有多尴尬。

　　沿着阶梯下楼，早餐已经照例准备好了。

　　陈管家静候在那里，见万嘉豪火来便轻轻为他拉开了坐椅。

　　“陈叔，阿乐呢？”万嘉豪转头问。

　　陈管家微微一笑，“少爷，他去给万小姐送早餐了。”

　　万嘉豪点点头。

　　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见到清韵姐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万嘉豪有些失神。

　　·

　　洋楼里

　　许天乐手里端着粥，深吸了一口气，打开姐姐的房门走进去。

　　许天琳看见弟弟走进来，难堪地低下了头，

　　许天乐缓缓放下粥，手在托盘上顿了顿，下一秒，他抿了抿唇转过头，说出了那个字———

　　“姐。”

　　难以用言语形容这个字的震撼力。许天琳嘴角抽了抽，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滑过那颗泪痣。

　　许天乐鼻尖有些泛酸，脚步怔怔地走过去，嘴里没说一句，只是无声地揽过了姐姐的肩膀。

　　两人都笑了，眼眶也都红了，
　　百感交集仅化作一声叹息，
　　无言的拥抱胜过了一切言语———

　　姐姐，如果这是一场梦，那么我希望它永远不要醒。

　　·

　　良久，许天乐放开她，柔声问：“姐姐，发烧好点没？”

　　许天琳笑着点点头。

　　“对了姐，先吃早餐吧。”许天乐立马站起来把热粥端过来。

　　许天琳慢慢喝粥，许天乐静静守在她旁边，

　　“姐，有空，去看看奶奶吧，老人家她……一直挂着你。”

　　许天琳瞳孔闪烁了一下，

　　“其实我……一直都有去，每个月你不在的时候，我都会装成社区福利院义工去陪奶奶。

　　奶奶她……年纪大了，我不希望她对我走丢产生什么愧疚，也害怕她知道真相难以接受，更害怕那件事会连累到我的家人。所以，我想默默守在她身边。”

　　许天乐慢慢红了眼眶。

　　“姐……
　　一直以来……
　　辛苦了。”

　　“傻小子，姐姐不辛苦，姐姐最怕的是你和奶奶过的辛苦。”许天琳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阿乐，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什么？”许天乐问。

　　许天琳侧过身子从床头柜拿出一把钥匙给他递了过去。

　　“这是……”许天乐有些迷茫。

　　“这是一套城东区一环内的房子，阿乐，我知道，这一直是你最想要的东西吧。”

　　许天乐立马开口：“姐，我不要。阿乐现在，已经是东区大哥了，可以自力根生，我有能力照顾好自己和自己的家人。”

　　“阿乐，听话，这是姐姐的一份心意，刚好你生日不是要到了吗？这就算姐姐送给你的19岁生日礼物，你如果拒绝，姐姐可是会很伤心的。”

　　许天乐抿了抿唇，没说话。

　　许天琳接着说：“奶奶年纪大了，你带老人家换个环境好点的地方，咱爸妈走的早，奶奶这辈子一个老人要拉扯两个孩子，真的很不容易，她值得拥有更好的生活。

　　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奶奶考虑，收下姐姐的这份心意。”

　　说着，她就将钥匙塞进了他手里。

　　“姐……”许天乐眼眶红了。

　　“房子呢，我已经装修好了，家具也都配齐了，拎包入住的那种哦。”许天琳温柔地对他眨眨眼睛。

　　姐姐……你怎么那么傻，
　　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城东区的房子，
　　而是有我最珍爱的亲人的「城东区的房子」，
　　如若没了这世间最珍贵的亲情，
　　房子就不过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空壳罢了。
　　有你们的地方，
　　才是「家」。

　　二、

　　万嘉豪正一个人二楼卧室的阳台抽烟，

　　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豪哥。”

　　万嘉豪回过头，见许天乐来，立马问出了他关心的问题：“阿乐，清韵姐现在怎么样？”

　　“姐姐她没事，豪哥放心吧。”许天乐走上前去，忽然瞥见了阳台上摆放的白瓷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烟头。

　　“豪哥今天怎么抽了那么多烟……”

　　他回头一把拿掉了万嘉豪手里的半截香烟，将它摁灭在烟灰缸里，然后压低声音说：“从现在开始，你再抽一根烟，我可就要吻你了。”

　　万嘉豪眉心一拧：“你这小子……简直是……”

　　抽烟的人被打断抽烟感觉异常难受，他无奈地掏出了许天乐早上放在自己口袋里棒棒糖，撕开糖纸吃了起来，以此来稍稍缓解一点烟瘾。

　　“我也想吃。”许天乐小声说。

　　“嗯？”万嘉豪回过头。

　　许天乐逼近了两步，双臂往护栏上一撑，将万嘉豪困在了自己和阳台栏杆之间，双唇贴上他的耳朵：“我说，我也想吃。”

　　在万嘉豪意识到不对劲之前，他已经单手掐住了万嘉豪的下巴。

　　许天乐捏住了棒棒糖，开始在他嘴里缓慢搅｜动起来，越探越深，后来愈发过分，糖果在他嘴里恶意地抽｜出来又重新推进去，许天乐像个小孩在玩什么恶趣味的游戏。

　　万嘉豪被折磨得不轻，脸颊、耳廓、脖颈，皆涨成了苹果色，他想逃走身体却动弹不得，想要说话却被棒棒糖堵住了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许天乐观察着万嘉豪的反应，呼吸很重，鼻尖和耳廓因为燥热与亢奋染上了微醺似的红，渴望不加掩饰地蕴含在每一丝专注的视线中。

　　万嘉豪再也无法直视许天乐的眼睛，许天乐眼里溢漫出来的那份渴望快要让他觉得喘不上气来。

　　许天乐玩够了索性把糖从万嘉豪嘴巴里抽｜出来放进自己嘴里，牙齿将糖果狠狠地咬碎，下一秒用含着糖的嘴堵上了万嘉豪的。

　　糖球脱离了棍棒，在两人舌尖翻滚吞｜吐，晶莹的液体从两唇结｜合的部位渗了出来，显得有些淫｜乱，许天乐温柔地舔舐着万嘉豪湿软的唇，辗转吸｜吮着，越来越深，糖果在两人火热的体温中完全融化，晕开了一个青柠味甜腻的吻。

　　巨大的柠檬树围绕两人快速生长，碧绿的叶片在阳光里闪闪发亮，风一吹就沙沙作响。整个世界都是散不去的柠檬香。

　　许天乐细细品尝着那令人痴迷的味道，巨大的刺激感让万嘉豪双腿都开始站不住，最后整个人瘫软在了许天乐怀里。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两人口中完全没有一丁点甜味了，许天乐才肯松开万嘉豪。

　　脱离了魔爪的万嘉豪一只手撑着栏杆，一只手手背抵着嘴，呼吸沉重。

　　“哥哥，你真甜。”
　　许天乐朝着万嘉豪吐了吐小舌头，笑得阳光灿烂、有恃无恐。

　　万嘉豪瞪着发红的双眼羞愤地咬了咬牙：“你这个……兔崽子。”

　　许天乐不怵也不闹，用可可爱爱的语气在他耳边说道：“真想把你也一口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