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路上追幸福》春禾语

77、生意

　　一
　　“秀才哥，要不你先去睡会儿，睡醒了咱们再商量？”胡云打断文才的话。她一副心疼的样子，让文才也不好意思再往下说。这还真是饱打瞌睡饿新鲜！吃饱后，文才困意盎然。“妹子，你，你不是想自己开个餐馆吗？”文才坐在桌边，右手撑着头说。
　　“秀才哥，你先去睡会儿吧，晚上还要上班呢，等你醒了我们再商量吧！”胡云打断道了文才。
　　“好吧，那我睡一会儿，我们再商量。”文才说完，准备在包房里找两根椅子，以便能斜靠着睡觉。
　　“秀才哥到我的房间去睡！我要等着收菜，中午不休息，正好你去睡会儿，五点半我叫你。”胡云说。
　　“这不合适，妹子！”文才说。到女孩子的闺房去睡觉，这算什么事儿呢？文才想到了这个问题。
　　“没什么不合适的。”胡云说，“跟我来吧。”
　　文才没有坚持，胡云的性格耿直，但也喜欢坚持。文才觉得无意与她争辩，便跟着去了。
　　胡云带着文才绕到食店的后面，上了二楼，打开了一间房的门。屋里干净整洁，还有着一丝淡淡的香味。
　　“秀才哥，你就在这里睡吧，到时间我来叫你。”胡云说完，转身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文才躺在胡云的床上，闻着淡淡的香味，想着昨天晚上唐淼淼的话，又想到了那个叫他“坏小孩子儿”不停榨干他身体的倪如梦，真正体会到唐淼淼说的是对的，胡云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女人。“或许唐淼淼说的是对的。但是，我还有很多要做的事儿，还顾不上儿女情长。以后，要对小胡妹子好一点儿呀！”文才心中暗暗告诉自己。
　　在胡云的床上，文才睡得深而安稳，只是在睡梦中，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胡云就悄悄地站在他的床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又出了房间。一直到眼前一花，门开了。“秀才哥，五点半了，你要回去上班了。”胡云甜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文才一骨碌翻身起床。胡云就在他的眼前，静静地站在那里，微微低着头，眼睛不敢看文才，脸蛋有些发红。
　　“妹子，谢谢你！”文才一边说，一边滑下床来。
　　“秀才哥，你不要客气。”胡云说。
　　文才下意识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博了。尴尬！
　　文才赶紧弯腰，转过身来整理皱巴巴的铺面。
　　“秀才哥，不用不用，我来弄吧，我来。”胡云几步上前来动手整理。
　　二
　　“小云！”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文才转过脸，胡云直起身来转脸一看，老板老胡正站在门口。
　　老胡是刚来的。他到了店里找胡云，服务员说胡云在楼上，文才也在。听说两个人都在，老胡觉得有些奇怪，便走上楼来，恰好看到文才和胡云俩人弯腰正在理床*单，胡云还红着脸。“还是来晚了！”老胡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他本想训斥胡云和文才，但突然又想到自己本来就支持胡云和文才在一起。于是，他忍下来，只叫了一声“小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然后，假装惊讶地看着文才，并说了一声：“秀才？你也在？”
　　“叔。您来了？”胡云转过身去，脸更红了。
　　随后，老胡转过身去，背对着门。“嗯！我来看看，最近这边怎么样了。咳，咳！不急，不急，我在外面等会儿。”
　　“误会了！误会了！”文才心中大急。
　　“叔！”文才赶紧说，“我……”他突然发现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件事儿，才能让老胡不再误会。
　　“叔，我们……，秀才哥来找我……”胡云说。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和文才在这房间里干什么了。
　　“小云，你先去前面看看，店里已经有客人来了。我找秀才说点儿事儿。”老胡仍然背朝着门。
　　“嗯！”胡云红着脸低着头，小步迈出门，下楼去了。
　　等胡云下楼了，老胡转过身来，迅速跨进门，一反手关了门，低声道：“秀才！怎么连门都不关？被其他人看到，小云怎么办？”
　　“叔，这事儿……。”文才说。
　　“你们年轻人的事儿我可以不管，但你们自己也要注意影响，小云还在这里管着店呢！”老胡打断文才说。
　　“完了！这下老胡完全误会了！”文才暗苦。怎么能不误会呢？他亲眼看到文才和胡云在整理床单，看到文才刚刚睡醒的样子，看到文才脸上还带有一丝疲备，看到了胡云红着脸在那里。
　　文才想：“这下解释不清楚了！如果我说清楚了，小胡妹子也说不清楚，而且一切的压力就会全部由她来承受。毕竟要面对她亲人和朋友的是她，我只是偶尔才遇到老胡。”
　　“叔，我来找妹子是，是为了谈生意的。”文才说。既然解释不清楚，他打算不再去解释，不然会让胡云难做。
　　“然后，你们就谈到这里来了？”老胡佯装生气质问。
　　“叔，这是个误会，我和云妹没有……”文才说，这必须要解释了。
　　“你们的事儿我不管。”老胡打断文才说。停了一会儿，又问：“你们要谈什么生意？”
　　“叔，我想在江南大学附近开个餐馆，和妹子一起做，我去看了那个地方。我们的餐馆主要面向出租车司机，大学开学期间也可以面向学生。”文才一鼓脑儿把想法说了出来。
　　“需要投多少钱？”老胡问。
　　“大概二三十多万左右吧。”文才说。
　　“你打算投多少？”老胡问。
　　“我有二十万左右！”文才说。
　　“小云啥意见？”老胡问。
　　“云妹，她……”文才发现说到这里，他说不清楚了。这事儿还没跟胡云商量呢！她的意见自己还不知道。
　　秀才发现，老胡看他的眼神，就像是正看着一个说谎露馅了的孩子。“小子，又露馅了吧？”
　　“她没意见。”文才说。
　　“她没意见？”老胡问，“这多多少少一二十万的投资，她没意见？”
　　“叔，我是说，她还没有说她的意见。”文才说。
　　“呵呵，秀才，我觉得你是个办事可靠的孩子。”老胡说，“你看，你这事儿办的？走，我们去找小云，一起商量商量。”
　　老胡终于不再谈先前的事儿，
　　文才随着老胡下了楼，老胡找了张桌子坐下来。文才去找胡云。终于在厨房找到了正在忙碌的胡云。“秀才哥，我叔他……”胡云说着脸又红了，“他没为难你吧？”
　　“云妹，没事的，一切有哥呢！”文才说，他不愿再让胡云去解释刚才的事儿，没有意义。
　　“叔找我们商量开餐馆的事儿，也就是我来找你商量的事儿。”文才说。
　　“我听你的，秀才哥。”胡云说。
　　三
　　三人坐下来，文才把看的地方和想法说了。老胡看看文才，又看看胡云。
　　胡云说了一句，让文才很为难的话：“叔，我听秀才哥的！”文才听了，用手扶了扶额头，顺势将手肘搁在桌上撑着前额，不敢看老胡的眼神，心里说：“妹子，你可以表达这样的意思，但话能不能不要这样直白呀！”
　　老胡“嘿嘿”干笑了两声，眼睛盯着文才。仿佛说：“还不承认？”其实，文才不是没有承认，而是没有否认。老胡笑完说：“这事儿呢，嗯，主要还是你们年轻人自己的事儿。嗯，年轻人想自己做点儿事儿，这个是好事儿，叔是支持你们的。小云，钱不够就跟叔说。你们准备怎么干呢？”老胡的话只是表明了态度，更像是长辈对两个准备自己过日子的小辈说的“小俩口要好好过日子”。如果简单把几个字一换，那就是老丈人对女婿说的话：“以后过日子这事儿呢，嗯，主要还是你们小俩口自己的事儿。嗯，小夫妻想自己做点儿事儿，这是个好事儿，做爸妈的支持你们。女儿，有困难找老爸。你们对以后的生活有什么打算呢？”惊人的相似，语气几乎是一样的！
　　“叔，我听秀才哥的。”胡云先表态了。文才感到又有些眩晕。
　　“好。你们一起做餐馆，心齐和意见一致是关键，不然就做不好。”老胡说，仍然是对女儿女婿的语气。
　　“叔，我这样想的，想请您先去现场看看，您觉得行，我就去找人谈，先把地方谈下来。那块地是江南大学原来的修车场，外面有个大平坝子，也可以停车。如果谈下来了，我们需要先把现有的几间平房重新修一下，做成厨房和包房，再搭几间简易房子做餐厅，然后平了场子做停车场地。后面的修车厂如果能谈下来，我们就有更大的空间，不过投资上可能更多。”文才说。最后一句话是说给老胡听的。
　　“呵呵。不错，秀才，我也想去看看。场子能停多少车子？”老胡问。
　　“叔，那平坝子上能停十来辆，旁边的公路比较宽，再停上十来辆应该不会影响交通。”文才保守地说，“我的想法是只做中餐和晚餐，夜宵也可以做，如果可以还能做烧烤。如果做起来，我想餐馆的服务员可以找大学里的学生来做勤工俭学，这样成本也不会太高。”
　　“嗯，秀才考虑得比较细。餐馆做起来，你不开出租车了？”老胡问。
　　“叔，出租车我还开，馆子让云妹经营，我偶尔去看看就行了。”文才说。
　　“秀才哥，我，我不行，我怕做不好。”胡云没想到秀才会这样安排，眼睛瞪得很大的，吃惊地望着文才。
　　“云妹，你行的。叔这么大的餐厅都能管下来了，那小餐馆对你来说简单，你肯定行，相信哥的。”文才说。
　　“好吧！我听你的。”胡云低着头红着脸说，仿佛过了门儿的小媳妇儿，嫁夫随夫了。
　　“嘿嘿。行，我先去看看，如果可以，经营管理的事儿你们自己负责。”老胡笑了两声说道，他对文才的喜欢更上了一层楼。
　　“秀才哥，你上班的时间要到了。”胡云看了一眼手机屏上的时间，提醒道。
　　“哦，叔，您和云妹先吃饭，我去把车开过来接你们，我们一起去看场地。”文才说。
　　“你先去开车吧，车开过来吃饭，吃了饭我们再去看。”老胡说。
　　“秀才哥，你去吧，我们等你回来吃饭。”胡云说。这句话说的，仿佛就是妻子对自家男人说的，“等你回家吃饭！”
　　文才点头，起身走出了饭店。文才出了门打了个的，直接回出租屋楼下接车，又将车开回了东溪河街，来回只用了半个小时。
　　老胡和文才、胡云三人坐在大厅吃饭。老胡比较满意胡云对这饭店的管理，还夸了她两句。胡云很开心跟秀才和叔叔一起吃饭，感觉就象一家人。她抬起筷子，夹了菜送进文才碗里。老胡一抬头，先是一愣，然后装着没看见，继续埋头吃。
　　文才只顾埋头吃，不敢抬头看胡云，更不敢抬头看老胡。
　　突然，老胡用筷子敲了一下桌上盛满菜的盘子说：“这菜谁炒的？”
　　“怎么呢？”胡云夹了一筷子，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
　　“老五炒的。”胡云说。
　　“老五这小子学回去了？”老胡说，“我去厨房看看。”说完端着那盘菜走了。
　　四
　　老胡走后，胡云又给文才夹了菜，“秀才哥，你要多吃点儿。”胡云说。
　　“云妹，我自己来，有叔在，你别给我夹菜。不然，我，我会不好意思的。”文才小声地说。他不知道用什么词既要把意思说清楚，还要不伤胡云薄薄的面子。
　　“我愿意！”胡云说。
　　“哟！秀才，妹子，你们俩都在呀！”一个耳熟的声音传来。
　　“袁姐姐，你来了！”胡云站起身，转过去对着来人说道，“袁姐姐，吃了没有，一起吧！”
　　“妹子，还是你好。看你秀才哥，只知道自己埋头吃饭！”袁佳佳说。
　　“袁姐姐，秀才哥饿坏了，中午都吃了几大碗呢！”胡云说。
　　“秀才，你中午就过来了？”袁佳佳问。
　　“小辣椒，我是来找云妹商量开餐馆的事儿的。”文才说。因为袁佳佳曾经说过如果文才要做个什么挣钱的事儿的话，她也愿意投资一点儿。
　　“开餐馆？”袁佳佳问，“妹子，你同意了？”
　　“嗯！我听秀才哥的！”胡云说。
　　“好啊！我想也投资入伙，妹子，你愿不愿意？”袁佳佳问。如果她知道先前胡云与文才和老胡的对话的话，她就不会去问胡云了。当然，如果袁佳佳再多问几次胡云的话，她也会晕。
　　“我听秀才哥的！”胡云说。
　　“呵呵，秀才，你呢？”袁佳佳看着文才。
　　“云妹都没意见，我能有什么意见。”文才说，“你怎么进店来了，是来吃饭的？”
　　“我和我爸妈来吃饭，在外面看到你的出租车了。我就进来了，就看到你们了。”袁佳佳说，“秀才，你刚才在哄妹子什么呀？她在那里大声说‘我愿意’的？”
　　“袁姐姐，没什么的。”胡云脸一红。这还表示没什么？
　　“秀才，妹子脸都红了，你从实招来。”袁佳佳说。
　　“妹子，你陪袁姐姐说会儿话，我去跟叔叔阿姨打个招呼。”文才说完便往外溜了。
　　“秀才哥，你吃好了吗？你……”胡云说，两只眼里全是文才。
　　“妹子，饿不死你秀才哥。我跟你说，你可要把你秀才哥……”袁佳佳说。
　　文才能够猜到，袁佳佳和胡云在一起准没有说自己什么好事儿。
　　文才到了院子里，找了一圈儿，终于在栅栏围成的包房里看到了袁佳佳的爸妈。
　　“叔叔、阿姨，你们过来吃饭？”文才打了个招呼。
　　“秀才也在啊，佳佳说刚才看到你的出租车了，我还不信呢。”袁妈妈说。
　　“阿姨，这店是我朋友开的，我和佳佳来吃过的，味道不错。”文才说，“我今天在这里找朋友商量个事儿，所以就过来了。”
　　“秀才，吃了吗？一起吧！”老袁说。
　　“叔叔，我刚吃完，一会儿准备去上班了。”文才说。
　　“嗯。上班，也要注意休息，秀才。”老袁看着文才满脸倦色道。
　　“谢谢叔叔，我会注意的。阿姨，那我先走了。”文才说。
　　“去吧，注意身体！”袁妈妈说。
　　当文才回到大厅时，老胡已经回来了。袁佳佳拿了双筷子，坐在那里品尝着老胡新端来的菜。胡云坐在一边看。
　　“秀才，来来来，尝尝我炒的菜。”老胡说。
　　“叔，您炒的菜我吃过，好吃。”文才说，“叔，我们那店要是开起来了，还要请您来给我们撑几天场子，可以吗？”
　　“呵呵呵呵。”老胡一笑，看了看胡云。胡云也看着叔叔，眼巴巴地。
　　“行。到时候我就去帮你们撑几天，要不给从我的店里支持你们一两个厨师。”老胡说。
　　“谢谢叔！”文才说。他知道，老胡这是冲着胡云的面子呢。
　　吃完饭，文才载着老胡和胡云，一路狂奔到江南大学的原来汽修厂的位置。老胡看完后，夸文才有眼光，看得还挺准。胡云听老胡夸文才，在一旁比文才还开心。
　　“你跟这学校管这事儿的人有联系么？”老胡问文才。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会去找的，相信能够说动他们。”文才说。
　　“嗯。那这事儿你抓紧去弄，然后还需要办理开餐馆的手续，这些都要你自己去跑。”老胡说。
　　“嗯。”文才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
　　“秀才哥，会不会太辛苦？”胡云问。
　　“小云，你不要担心你秀才哥，这些事儿他都必需要经历的。你不要像关心小孩儿一样惯着他。”老胡说。他在说这话的时候两眼看着文才。
　　“呵呵呵，妹子，叔说得对，这些事儿必须我自己去办了，以后餐馆经营的各种状况我们才能应付得来。当然，我们很多不懂的东西需要叔教我们。”文才说。
　　文才也想过借助老胡的影响在这里做餐馆，因为开餐馆是一个复杂的事情，会涉及到方方面面，政府部门、企业个体、社会闲杂、学校学生、的士司机等等。特别是与政府部门打交道，没有一定的关系寸步难行，与社会闲杂打交道没有一定的手段也难搁平拣顺，林林总总，需要各种关系。老胡在南州做了多年的餐饮，而且越做越好，各种关系肯定有，方方面面的事儿也能办的妥妥的。但是，毕竟是自己和胡云要开店，老胡的关系是老胡的，自己的关系靠自己去建立和维系，老胡最多能在关键的时候帮衬一下。
　　老胡明白文才的意思，道：“秀才说得对，以后很多事情都要靠你们自己。小云，跟着你秀才哥好好学。”
　　“嗯！”胡云点点头，痴迷地看着文才。
　　文才有时候都在疑惑，胡云是真不懂，还是过于迷信自己？凡是文才说的，她都赞成，凡是文才反对的她都听文才的。文才记得从第一次见到她直到现在，胡云说的最多的就是：“我听秀才哥的。”
　　老胡帮文才和胡云大致估算了，开这个为出租车司机提供服务的餐馆，二十万左右应该能够做起来，当然还需要一些流动的资金。
　　“秀才哥，你有那么多钱么？”胡云问。
　　“呵呵，你哥我可不是大富翁，二十万差不多吧。不是还有你么？再不够，还有小辣椒也要入伙的。”文才说。
　　“可是，我没什么钱。”胡云撅了撅嘴可怜兮兮地说。
　　“哥不白要你的钱，挣了钱先收回你的，再给你多分钱。哥最后分钱，行吧！”文才说。
　　“好吧，我听你的。”胡云说。
　　“你们自己商量就好。小云的那份儿钱，叔给你出。如果还不够，叔先借你们，等你们赚了，再还我。”老胡说。
　　“谢谢叔！”胡云说。
　　“叔，我会尽快去找学校，把这地方落实下来。”文才说。
　　“嗯。行了，我们回吧！”老胡说。
　　文才开着车把老胡和胡云先送到东溪河街的店里，再送老胡回他的老店。
　　五
　　到了东溪河街，已经8点了。
　　老胡说：“小云，你在这里和你秀才哥说会儿话，我要进去看一眼，给他们再招呼几句。”
　　文才觉得老胡是故意把时间留给他和胡云的。
　　“秀才哥，你有大事情没有告诉我？”胡云有一点儿不高兴地说。
　　“没有啊，妹子，哥有什么大事？”文才说，不明白她说的大事。
　　“袁姐姐都知道，就我不知道。”胡云说。
　　“哦，妹子，你说自考的吧。”文才明白过来。“这事儿也不是大事儿。云妹，我想的是这餐馆由你来做老板，我自考大学毕业后去做找个正经职业做，我们分头挣钱。”
　　“真的，秀才哥？”胡云说，她没有想过自己做老板。
　　胡云妹子果然好骗！文才说什么她就信什么。文才用手挠了挠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当然是真的，哥正在努力呢。妹子，我们把餐馆弄起来，以后餐馆你就要多费费心，好不好？”文才说。
　　“我听你的，秀才哥。”胡云说。她犹豫了一会儿说：“秀才哥，你说我要是去考那自考能过么？”
　　“能！”文才说，“你这么聪明，一定能。不过，云妹，那自考要花很多时间，你这么忙，我怕你没太多时间看书。”
　　“没事儿，秀才哥。你放心吧，我先把餐馆的事儿弄好，等你考过了，有了正经职业，你也可以再回来当老板。到那时候，我再去考，等我也考过了，我们俩一边做正经职业，一边开餐馆，好不好？”胡云说。
　　这个妹子真不笨，什么都敢想，但是文才又不能打击她。“哥听你的。”文才说。这句话让她高兴得不得了，文才终于听她的话了！她咯咯地笑出声来了。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老胡回来了。
　　“叔，我们在说餐馆的事儿呢！”胡云说。
　　谁说妹子笨！这不，把这话说得多好。
　　“嗯，你们俩是要花心思，好好琢磨琢磨。”老胡说，“行了，小云你在这里要看紧点儿，要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店来管理，多动脑筋想办法。这就相当于你开始管理自己的餐馆了。我和秀才先走了。”
　　“嗯！”胡云点头，“叔，您慢走。”转头又对文才说：“秀才哥，我进去了。”
　　等胡云进了店，文才和老胡才上车走人。
　　六
　　车上，沉闷了一会儿，文才觉得老胡有话要说。
　　果然，沉默一阵之后，老胡说：“秀才，我不管你和小云怎么样了，叔要给你说，小云是我侄女儿。我没有孩子，她就是我的女儿。对你，我没有别的要求，就一点，你不要欺负她，更不要让她伤心。”
　　文才突然觉得这话好熟悉，好象在哪里听过？他想起来了，那是在江州的时候，老严对他说过，不过老严说的是两点忠告。最后，他都做到了，文才觉得老严真的很对得住他，帮他到了南州找到了工作，还挣到了钱。“不知道老严一家人怎么样了！”
　　“叔，我不会的。”文才斩钉截铁地说。老胡已经误会了，但文才没法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他也就不解释了。但老胡提的要求，他自己应该能够做到，他理解老胡如父亲般保护女儿的意思。
　　“叔相信你的人品，秀才。”老胡说，“小云是个苦命的孩子，她爸死得早，她妈又积劳成疾。上学的时候，小云要照顾妈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学业也荒废了。如果不是我支持，这孩子连高中也上不了。哎！”老胡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命苦的孩子早当家。这孩子其他方面还是比较上道的，只是心性单纯，有些笨了点儿。秀才，你们的事儿我不管，但底线是不要伤害她。”
　　“叔，我记住了。”文才说。
　　“今天吃饭的时候，来的那女娃是你的朋友？”老胡问。
　　文才立刻明白应该是这事儿了，老胡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他都说了，文才和胡云的事儿他不管，但他又说起来袁佳佳。
　　“她是我一起考自考的同学，我们一起学习商量考试的事儿。”文才说。
　　“看那女娃娃对你有点儿心思，你要注意。小云这种环境长大的孩子很敏感，你要多哄哄她。”老胡说。
　　“我知道。”文才说，文才一一应下。老胡说得是对的，文才自己也觉得应该对小胡妹子好一些，胡云对他这么好，他却无以为报，能做的只是对她好一点儿。
　　“作为男人，叔不是要你一辈子只守着小云一个女人。但是无论你做什么，都不要伤害她。明白吗？”老胡说，“女人就是要多哄哄，她一辈子跟着你了，图你什么了？”这类似于老丈人与女婿的谈话，让文才觉得有些尴尬。但是，后面一句话好像又不只是对他说的。好在大家都看不到彼此的脸，也就不觉得有太大的难为情。
　　老胡到了地方，下车走了。文才继续挣钱之路。
　　因为是周末，文才忙到了十一点多，忽然想起唐淼淼早上打过电话，说今天要早点儿去接她，还说要请吃饭。
　　唐淼淼应该有什么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