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路上追幸福》春禾语

79、变身

　　一
　　文才看着短信，“应该是倪如梦，只有她会叫他“坏小孩儿”，也只有她说过一段时间可能会离开。”但是，文才不敢确定是这会不会是倪如梦的温柔陷阱？文才不敢去，他怕一旦再踏进去，自己就不愿意再出来。文才再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动了动大姆指删除了这条短信。文才深吸了一口气，摒除杂念，继续跑路，努力挣钱。
　　第二天中午，唐淼淼因为上班不能陪父母，文才陪他们吃了午饭。然后，留两位长辈在家休息，告罪一声，便出发前往江南大学。
　　已是八月底，大学就要开学了，老师们有的已经回了学校。
　　文才到了江南大学，问了一下大学门口的保安。保安告诉他，这种事情要去学校办公室，才会问到谁在管那些场所。
　　到了学校办公室，一位姓张的年轻老师很热心地接待了文才。文才说明了来意后，张老师说他是刚毕业分配来办公室的，今天他值班。他不太清楚这块谁在管，不过，可以帮打听一下。张老师用座机电话给一位姓罗的办公室主任打了电话。罗主任告诉张老师，让来人直接去找基建科的卿老师。
　　张老师又热心地帮助文才给卿老师打了电话。卿老师说让文才去教师宿舍楼下找她，她在那工地上正跟人说事儿。
　　文才按照张老师的指引，很快找到了教师楼。那里，也是春节的时候，他开着出租车送买菜的罗老师回家的那栋楼的楼下。
　　文才来到楼下，这里正在改造路面和路沿施工。一位看上去二十来岁的穿着得体大方的漂亮女人，正在与施工的工人和一个包工头模样的人争论什么。
　　文才走过去时，听到那漂亮女子说：“我也是学建筑的，这修路的标准和成本我是知道的。你们之前做的这个不合格的，都要返工！”
　　“卿老师，你不能这样！我是按图纸的要求来做的，而且这些都是我们根据实地条件做的，就算返工再做，最后做出来也是这个样子。除非你们增加成本预算，把下面的土石方也算进去。”包工头说。
　　“我不管你们成本增不增加。”卿老师说，“我只管按照标准监工和验收，不合格的都要返工！”说完，她不再理那包工头了看向文才。“你有什么事？”女人口气有些强势。
　　“你好，卿老师，我是办公室张老师介绍来的，就是想租用你们的修车厂那个地方的。您现在有时间么？”文才说。
　　“你等一下。”卿老师说。
　　文才突然觉得这卿老师有些面熟，好象在那里见过，但却想不起来了，“或许她坐过我的出租车，或许她属于那种脸容易让人记住的类型。”文才想。
　　“王老板，你这工程该返工的一定要返工，不然你是拿不到钱的！”卿老师说完，转过身来冲文才招了一下手。文才赶紧跟上。
　　“你是说你想租用修车厂那个地方？”卿老师一边走一边问。
　　“卿老师，是这样的，我想租学校废弃的修车厂的场地和房子。我准备将那里改造一下做一个餐馆。”文才说。
　　“做餐馆？”卿老师问。
　　“做餐馆。”文才说。
　　“你知道那条街上有多少餐馆么？”卿老师问。
　　“大少餐馆六七十家吧，当然有正在关门的，也有正在新开张的。”文才说。
　　“那你还做？”卿老师问，扭头看了一眼文才，仿佛看一个蠢笨的外行人一样。
　　“呵呵，卿老师，那地方离那些饭馆有一两百米远呢，不影响他们。”文才说。
　　“你会不会做生意？不是你影响他们，而是他们都开着会影响你。你租那么一大片地来开个餐馆，根本就没客源，你开不动！赚不了钱的！”卿老师说，她转身看着文才，眼神就像看着个傻子似的。
　　“谢谢卿老师。我开餐馆不面向学生，不跟他们争客源，我面向出租车司机。”文才说，“我自己是出租车司机，所以我有一定的固定客源，再加上我会做一些特色菜，应该能够开起餐馆。”
　　两人说着话，走到了一栋办公楼前。“呵呵，那是你的事儿。这样，我先去找那修车厂的资料，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她说完自己走了。
　　“谢谢，卿老师。”文才说。
　　文才站在楼前的空坝子上等待。江南大学的校园，文才进来过多次，但专门进来逛校园还是之前来寻找那位消失在校园门口的报恩妹孩儿，只是当时寻人心切，也没有太多心思来逛校园。
　　看着绿树成荫的校园，文才感慨不已：“此生不会在大学校园里完成大学学业了，只能靠自己去拼了！”
　　二
　　与其干等，不如看看书。文才走到坝子边上的座椅前，将背包放在座椅上，从背包里翻出书来，今天他特地背了个包，装着他的大水壶和书。“能坐在大学校园的凳子上看书，也算在大学里读了一回书吧！”文才想，然后迅速沉浸在书中。
　　“你是秀才？”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问。
　　文才抬起头，罗老师熟悉的脸就在眼前。
　　“罗老师好！我是秀才。您的记忆力真好！”文才站起来说。
　　“秀才，你来学校上学了？”罗老师问。
　　“呵呵，罗老师，我哪有机会来上大学？我是来找卿老师的。”文才说。
　　“你找卿老师？找到没有？她现在可忙了，学校的建设都是她和基建科的几个年轻人在管。”罗老师说。
　　“罗老师，卿老师我见到了。现在她有点儿事，我在这里等她。”文才说。
　　“哦。你在看什么书呢？”罗老师看到文才手中的书问道。
　　“罗老师，我自考本科了。趁着等卿老师，我就在这里看会儿书。”文才说。
　　“不错，不错！秀才你真是一个说干就干的人。”罗老师说。
　　“这还得感谢您的指点呢！”文才说。
　　“呵呵呵呵，这学习的事儿得靠自己努力。”罗老师说。随后，罗老师又给文才指点了一下大学自学的方法和需要注意的问题，毕竟是大学老师，他的教授比文才自己摸索要高效得多。文才也请教了一些他的疑惑，罗老师的解答让他豁然开朗。
　　两人正小声地说着学习的事儿。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罗主任，您好！”
　　两人抬头，是卿老师从楼里出来了，她手里拿着一本卷子模样的东西。“你好，卿老师，在忙呢！”罗老师说。
　　“罗主任，正好给您报告一下，这位先生想要租用校办汽修厂的地盘开餐馆。我找到了汽修厂的基础资料，先让他了解了基本情况，再谈价格。”卿老师对罗主任说。
　　“秀才，是你要租那个汽修厂的地盘？”罗主任问。
　　“罗老师，没想到您就是罗主任。刚才办公室张老师还请示了您呢。这样的，我这边想要租下修车厂的地盘，搞一个餐馆。我想了解一下，那里的基本情况，有没有水电气和废水管网这些东西，再有就是价格。”文才说。
　　“这是修车厂的基本情况，你自己先了解了解，然后有了想法就可以来找罗主任或者找我谈，至于价格，这个我们学校先作个评估，最后由学校来定。”卿老师说。
　　“谢谢您，卿老师。”文才说。
　　“秀才，汽修厂的情况我比较清楚。”罗主任说，然后将他知道的汽修厂的情况告诉了文才。
　　江南大学校办汽修厂长期亏损，早在几年前就倒闭了，设备都变卖了，那片地也荒了。汽修厂那块地在校园中处于比较偏僻，学校目前也没有考虑如何利用，以前只有一些人来谈在那里开修车铺，因为学校担心污染和安全，都拒绝了。不过，那里的水、电、气和废水管网都应该还在，可能需要维修。还有那场地也是当时的模样，如果用来开餐馆的话需要平场，还需要自己搭棚子。平房的后面还有几间房子，可以整修一下，用作厨房或者员工宿舍。还需要在汽修场后面修一道围墙把餐厅和校园隔开，保障学校的安全。
　　“罗主任，卿老师，如果我要租用原来汽修厂的地盘每年需要付学校多少租金？”文才问。
　　“我们先评估一下，价格再慢慢谈。”罗主任说。
　　“如果我做餐厅，可以为在校的贫困学生提供勤工俭学的机会，只做午餐和晚餐。学校能不能考虑这个方面给我一些优惠。再有就是水电气的价格方面和治安方面能不能通过学校帮助我协调一下，给些优惠和照顾。”文才说。文才已经打听到了，江南大学的治安属于学校派出所管理，有了学校的派出所出面，餐馆的安全就有了依靠。而水电气方面，不是按商业用途收费的，如果这些方面能够节省一点儿，那对学校来讲，连毛毛雨都不算，但对这小餐馆来说，那就是很大的一笔开支。
　　罗主任说：“这些问题帮你协调，没有问题。”
　　卿老师则直接说：“可以！”
　　文才说：“罗主任，卿老师，我也了解了一下学校旁边的出租房的价格，如果可以那汽修厂现有的房屋我可以按照适当高于市面上租赁房屋价格租用，而那些场地什么都没有，可以按照租用停车场的价格租给我。我估算了一下，按照市场价格，一年租金大约三万五左右，如果你们觉得可以，我出价三万元，毕竟那场地我得花钱平场整修和装修。如果可以，我想先租五年，每年付租金。”先前，文才在江南大学周边做过调查的。文才很希望把事儿做成。如果学校要调查也能了解到这些情况，而且看得出文才给的价格应该是合理的。
　　“呵呵，你考虑得很细。”罗主任说，“你说的这些，我们会考虑，价格方面需要学校研究后再给你答复。”
　　“卿老师，那块地荒着也荒着，辛苦你找人评估一下，如果能给学校带来一些收益也好。让基建科的人提出个价格方案和权责分配的方案，到时候我们研究一下，报给学校分管的领导批一下。价格方面，你和秀才去谈。”罗主任说，“哦，忘了，卿老师，这是秀才。”
　　“卿老师，我原名叫‘文才’，大家都叫我‘秀才’，我是开出租车的，想转行做餐馆。请您多关照。”文才说。
　　“呵呵，你别客气。有什么事儿，尽管来找我。”卿老师说。
　　“卿老师方便留个您的电话，我也好多向您请教。”文才说。
　　卿老师大方地把电话号码给了文才。并告诉文才，方案出来后，会第一时间找文才再谈，最后定下价格和各方权责，要报领导批了才行。
　　三
　　大事基本敲定，卿老师告辞一声，去忙她的事儿去了。
　　文才则留下来，向罗主任汇报了一下他开餐馆的一些想法。
　　因为大学旁边的好吃街上生意不太好做，罗主任觉得文才走固定客源和特色餐饮想法应该可行，但是还是需要最后实践的检验。看来罗主任对文才的特色餐饮没有信心。
　　“罗主任，今晚我这做学生的请您去我们现在经营的餐馆，您去尝尝特色，一来感谢您的指点，二来也请您对我办餐饮指导指导。”文才说，“也邀请您的家人一起，去品尝品尝。”
　　“呵呵，秀才你学的东西很多，比在校的大学生懂事儿呀！”罗主任呵呵一笑说，“行吧，晚上我就去吃吃你的馆子。我的家人都在外面，还没回来呢。”
　　“罗老师，晚上七点我开出租车到学校来接您，就在您楼下。”文才说，“您看要不要请卿老师一起？”
　　“卿老师啊，”罗主任说，“嗯，我先去尝尝，如果好吃，下次再请她就行了。呵呵呵。”罗主任笑了。
　　文才辞别罗主任，走出校门后，给胡云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晚上要请江南大学的罗主任吃饭，先给厨房交待一下，准备特色菜品。
　　然后坐着公交车，回出租屋。
　　晚上七点前，文才的出租车已经在罗主任家的楼下等着了。七点，罗主任下楼来了，一起前往东溪河街。到了东溪河街，胡云已经准备好了包房，就文才和罗主任两人。文才还准备了酒，罗老师坚持不喝。文才又让胡云多弄几个特色菜，菜不在份量多，而在于味道要好。
　　罗主任对菜的味道赞不绝口，并说如果按这个标准做，在那一片儿应该能做得下去，赚到钱。饭后，文才又向罗主任请教了一些与学校单位打交道的方法，以及人情事故。罗主任细致地跟文才讲，学校也是一个社会，尊重是最基本的，更重要的是复杂的利益纠葛，如果与学校里的单位弄好关系，可以省去很多麻烦。罗主任说：“秀才，有句话叫‘人对了事儿就好办！’在学校仍然适用。”
　　“谢谢罗主任指点我，以后我餐馆开张了，还要请您和您的朋友同事多多关照。”文才说，“罗主任，我先把场子拉起来，如果生意好，再做大规模，把为出租司机供餐这块分出去，把为社会服务和为学校服务作为主业。规模扩大了，我可能会缺资金，到时如果罗主任愿意可以帮助我找个合作伙伴，这样我们可能做得更大。”文才说。其实，文才知道，做餐馆的道理很简单，只有做好了，别人看到希望了，那才会有更多的人投资。
　　“呵呵呵。秀才呀！你好好干，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学校这边我会帮你去争取更多的支持，如果你以后转为为学校服务，那得到的优惠会更多。”罗主任说。
　　“好的，谢谢罗主任。我一定加倍努力，把餐馆做起来，为学校和社会做贡献，为大家谋福利。”文才说。
　　“呵呵。”罗主任笑了笑。
　　吃过饭，文才提出请罗主任去洗洗脚、泡泡澡放松放松。其实，文才没什么准备，他不知道罗主任这样大学的老师和教授们有什么样的爱好，也还不清楚如何与他们打交道。但罗主任已经告诉他了，学校就是一个社会，社会上有的套路，学校也有，社会上有的利益纠葛，学校也有。如此看来，学校里的老师教授们，与其他人也一样，所以文才提出了这样的建议。当然，如果罗主任同意去洗洗脚或是洗洗澡，那也不需什么特别的准备，只需要给崔莺莺打个电话，一切都会简单搞定，付个钱就OK了。
　　罗主任说：“不了，这段时间忙，家里还有很多事儿等着呢！以后有机会的。今天就回去了。”
　　于是，文才把罗主任送回了学校。路上两人就如何处理好学校里面的一些关系给文才提了醒。文才拜托罗主任多替他周旋周旋争取争取，在学校他只认识罗主任一个领导。罗主任下车前，让文才等卿老师的电话。
　　忙完了接待罗主任的事儿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文才又开始了他的出租车挣钱之路。
　　四
　　接连几天都没有收到卿老师的消息，文才也知道机关学校企事业单位办事儿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办下来的，但心中还是有几分不安，担心这事儿黄了。
　　8月30日，唐淼淼的爸妈回乡下了，唐淼淼也搬回去住了。文才回归了正常的生活。只是，等待卿老师消息的日子让文才十分难熬。
　　8月31日中午，袁佳佳又来到文才家门口，用力地敲文才的门，进门后大声说：“秀才，约定的读书复习时间到了！今天下午陪该陪我读书了！”
　　这一次，她汲取了上次的教训，没有浇水或是破坏之类的行为，只在文才卧室门口不停地讲话，甚至唱歌。
　　没有办法，文才只好起床。两人约了马桢一起到了图书馆旁的咖啡厅。江屿村还是像尾巴一样跟着马桢来了。
　　大家先对了一下复习进度，马桢对自己的状态很不满意，因为她花在学习上的时间和心思太少，但她把所有责任全部归咎于江屿村没有督促她。江屿村没办法只能愁着脸承诺：以后他会更积极一些，在马桢做头发时，他会在一旁边读给她听，在马桢睡觉时他也会念给她听，总之会努力帮助马桢。
　　袁佳佳对江屿村如此厚待马桢羡慕不已。
　　文才则直叹：“江兄如此命苦，何苦由来？”
　　大家开始认真对题，江屿村拿着书把重点一一画出来，成为了诚实的小小抄写员，马桢一脸不高兴地在旁边跟不上趟儿。
　　这让袁佳佳信心爆长。
　　突然，文才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卿老师打来的。
　　文才迅速躲到咖啡厅安静的角落里。
　　“您好，卿老师。”
　　“秀才，你那餐馆的事儿方案领导已经批了。明天你到学校来找我，我们先把合同签了，先签三年，每年两万八元。”卿老师很清楚地说。
　　“三年？”文才很吃惊，“如果只是三年，我改造场地和设施的费用都很难找回来。卿老师，能不能增加到四年或都五年。”文才说。
　　“呵呵，领导只说了先签三年，三年后你有优先承租的权利。”文才说。
　　“呵呵，那是领导怀疑我的能力呀！他们认为我干不满三年，还是我经营三年后会涨价！”文才说。
　　“呵呵呵呵，你还有些明白。明天到了学校给我打电话。”卿老师说。
　　“谢谢卿老师。改天我请您到我们的餐厅吃饭。”文才说。
　　“等你开张了再说吧。”卿老师说完挂了电话。
　　文才挂断电话后，第一时间把这消息告诉了胡云。胡云高兴得在电话那头大叫，“秀才哥，你真厉害！”
　　然后，又打了电话给老胡。老胡说：“总体上不错，价格也算便宜，就是时间短了一些。秀才，签了合同，就要抓紧改建了。”
　　“好的，叔。我这边抓紧。”文才说。
　　文才马上给罗主任打了个电话，表示感谢。罗主任把租金给他压下来了，虽然压得不多，但也算不错了。文才邀请罗主任和他的朋友到店里吃饭。罗主任欣然接受，说他改天约好了之后给文才电话。
　　打完电话，回到座位上。袁佳佳、马桢和江屿村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文才。
　　“怎么呢，这是？”文才问。
　　“你不是要睡着了吗？精神怎么又这么好了？”袁佳佳问。
　　“没有，刚去清醒了一下。”文才说。
　　“有什么好事儿？秀才，快快说来。”马桢问。
　　“我的脸有那么明显？”文才说。
　　三人都点头。
　　“哪有什么好事，就是准备开个餐馆，以后请马总、江总和袁总多多关照！”文才道。
　　“秀才，你要当老板了？”马桢问。
　　“我那哪算老板？”文才说，“我只是开了个小店，养家糊口而已。”
　　“哪我呢？”袁佳佳说。
　　“小辣椒，你别拉仇恨啊！”文才说。袁佳佳如果把她入股的事儿说出来，文才担心会引来马桢和江屿村入股，这么小个店装不下太大的股东。
　　“哼！说好的。”袁佳佳说。
　　“我没有说不行啊！”文才说。
　　袁佳佳严肃的脸一瞬间转为笑脸。“还是秀才好！”她说。
　　“你们俩有什么奸情？”马桢问。
　　“我们家的事儿不要你管！”袁佳佳对马桢说。两个女人开始互怼。
　　“江兄，你手下有没有施工队？”文才问。
　　“有啊，我有个建筑公司，资质是挂靠的，但干活绝对没有问题。秀才，你那小店要搞建设吗？我叫他们来个小队，包工包料给你迅速搞定。”江屿村说。
　　“好。江兄，我这边把场地确定下来，就给你电话，你到时候找个施工队来，主要工作是砌围墙，平场、建房装修，包工料也可以，我要质量，开餐馆不能出安全问题。”文才说。
　　“行，你要设计人员么？我给你一起弄好。你在弄完之后验收就行了。”江屿村很干脆地说。
　　“谢谢江兄，等我把合同签了，再找你商量细节。”文才说。
　　“不用找我商量，我给你一个人电话，我给他说，让他按你的要求做好就行了。我这边忙着呢！”说着，他看了看马桢。他的忙事情其实就是为马桢服务。
　　“江总，秀才的事儿，你还是上心点儿，以后我们要到他的餐馆去吃饭的，你不能搞豆腐渣工程。”马桢说。
　　“行。我亲自去行了吧，桢妹。”江屿村说。
　　四人看完书后，吃了些点心，便分开。文才送袁佳佳回东溪河街，顺便到小胡妹子的店里去商量开店的事情。
　　到了袁佳佳家的楼下，袁佳佳说：“秀才，你别上去了，不然我妈会拉着你说半天。你一会儿还要上班，而且还要去小胡妹子那里，你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