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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送别 ...

  •   一
      “去还是不去?”文才犹豫了。
      说实话,倪如梦并没有伤害过文才,也没有对不起文才,相反还维护着文才小小的自尊。文才之所以不愿跟她见面,只是因为担心与倪如梦有更多联系后,就做不回自己。他怕跟她在一起后,自己就会堕落,正如他不敢进崔莺莺的大门一样,另一方面,他还没有信心抵得住世俗看待年长的富婆儿和和年少的小白脸儿的眼光。再者,文才认为自己和倪如梦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人生观价值观相差得太远,他没有信心跨跃那遥远的距离。
      “如今倪如梦真的要离开了!”文才把车停在路边发了一会儿呆:“我难道连见她的勇气都没有吗?”文才反复问自己,呆呆地看着仪表盘上的时针的针尖儿一点儿点儿靠近“7”,“现在去,时间还来得及,再晚了她会误了飞机?”
      “师傅走火车站!”一个男子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位置,打断了文才的思绪。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去机场接我媳妇儿,时间马上要到了。如果去晚了,我不但要跪搓衣板,还要干一晚的苦力。对不起呀!对不起呀!”文才急忙向男子道歉。
      “呵呵!是很严重的!”男子深有同感地一笑,推开车门下车了。
      文才挂上档,朝南山方向飞速驰去。
      二
      到了晓云庄,文才向保安报了倪如梦的名字。
      保安说,梦姐要搬家了,房产都卖掉了。
      “我就是来送她的,她打电话约的出租车。”文才说。
      “哦。她在18栋,进门直走,第一个路口右拐再直走,再下一个路口左边那栋就是。”保安说。
      文才把车开到18栋门口停好,上前敲了敲门,准备去帮倪如梦搬行李。
      门打开了,倪如梦熟悉的脸就出现在门洞的灯光之下。文才隐约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刚哭过。
      “进来!”倪如梦哽咽地说了两个字,并侧身让开一条道儿。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哀怨和怒气,仿佛在责备不听话孩子或者是弟弟,又好象是在斥责不夜不归宿的男人。
      文才再次踏进那夜他踏进过的令他有些颤抖的门洞,那一夜的印象太过深刻,差点儿就走不出来了!随后,倪如梦“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随后,文才感到了倪如梦的身体紧紧地靠在了他的后背,倪如梦的手从文才的身后牢牢地捆住了他的腰。
      你个死孩子!怎么不回我信息?怎么不回我电话?你害得我天天在家里等你!天天等你!”她哭了,手却没有放松,而是用头轻轻地撞击着文才的后背,发泄着她的不满。
      文才站着没动,任由她发泄,“谁叫我没有回应她呢?”文才有些自责。
      过了一会儿,倪如梦渐渐缓过来了,开始扒文才的衣服。
      “梦姐……飞机要飞了……没时间了!”文才说。文才根本不能以其他理由拒绝她,只好以时间来不及来提醒她。
      “我不管!”倪如梦说,动作更是加快了几分。
      文才转过身,倪如梦解掉了他的腰带,并将手穿过裤腰,伸了下去……
      这火上浇油的动作立刻见到了效果。文才把所有的阻碍他们东西快速全面地清除掉,一把抱起倪如梦上了楼,进到浴室开了暖灯……。
      过了近一个小时,文才疲惫地起身收拾。
      “秀才!别收拾了,我的飞机要飞了!”倪如梦说。
      “你真要走?”文才问。
      “你想让我留下来吗?”倪如梦问。
      文才愣住了,“我想让她留下来吗?不!我没想过,我怕她留下来!我今天之所以来,是来送她的,而不是来留她的。” 文才有了一丝内疚。
      “呵呵,别傻了!姐不会为你留下来的。”倪如梦说,“姐累了,要换个活法,不再活在过去了!你就成了姐过去的最后的一个男人。”
      “她或许是为了减轻我的负疚感才这样说的。”文才想。文才为倪如梦洗了洗,又帮她穿上衣物。
      “秀才!快点儿!快点儿!姐要错过飞机了,这辈子就真要赖着你了!”倪如梦回到卧室梳理时,看了一下钟,两个人刚才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
      “你几点的飞机?”文才问。
      “十点半。”倪如梦说。
      “还来得及。”文才说。
      “你真舍得让我走?”倪如梦问。又回到了刚才的问题。
      “梦姐,不是我舍得让你走。你不走,我怕控制不住我自己,会天天来找你。”文才说。这是他的最真实想法。
      “那姐还是走了,姐害怕你这个坏小孩儿会弄得姐几天都出不了门。”倪如梦说,“走吧!你帮我提那大箱子,小包我来。”
      她的行李很简单就两样,一个大箱子,一个女士手包。
      文才提起大箱子,箱子很沉,觉得让文才都觉得有些乏力了。但他还是用力提起,并拎起女士包下了楼。倪如梦就跟在他身后。
      三
      文才把大箱子装在了出租车后备箱,并动作麻利地为倪如梦开了副驾驶的门,将手提包递给了倪如梦。再转回驾驶室上了车。
      “梦姐,你还要看看你的房子么?都要离开了。”文才问。
      “不看了!已经是别人的了,我也不会再回来了,走吧!”倪如梦叹了一口气说。
      “好吧。”文才呡了一下嘴,有些口渴,嘴上还有倪如梦的味道。挂上挡,出租车直奔小区大门口而去。
      从南山到南州机场不到半小时车程,现在八点半,文才只要保证在九点前赶到机场,就不会误机。
      “梦姐,还想到处转转么?”文才问。
      “不想了。再到处转转,说不准我心一软就不走了。走吧!秀才,我想早点儿离开了。”倪如梦说。
      文才把车开得比较快,节省了在路上的时间。
      倪如梦闷闷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脸朝着窗外的黑夜。此刻,文才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到了机场,文才把车开进了停车场。停好车,文才推开车门下车,要转过来给倪如梦开车门。
      “秀才,你去搬箱子,小包我自己拿。”倪如梦说。
      文才转到后备厢去取了箱子,又转回来给倪如梦开了车门,陪着倪如梦走向侯机楼。
      陪着倪如梦办理了去登机手续和拖运行李,文才一手提着倪如梦的包,一手拉着倪如梦的手,坐到了离安检口最近的坐椅上,默默地看着这个让他愉快又让他害怕的女人。
      梦姐比文才大一些,年龄应该在三十岁左右,漂亮精致的脸庞几乎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白皙的脸皮肤没有瑕疵,紧绷的皮肤下仿佛装着的都是水嫩,小嘴琼鼻,蚕眉凤眼,疏朗地布置在小鹅蛋脸上,高发际上一头青丝随意地盘在脑后,青春,成熟而诱人,放荡中有几分含蓄,温婉中又有几分坚强。只比当初文才在江州为她修车时见到的她要成熟一些。
      文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默默地看着她,想要把她的脸印在自己的脑海里。直到她的航班开始安检。
      “梦姐,不论你到哪里,请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保重身体。”文才说,“等你玩儿累了,想回来了,你跟我说,我来机场接你。”这是文才的真心话。文才没法向倪如梦承诺什么,但面对一个跟他有关系的女人,至少应该来接她的。
      “你会等我吗?”倪如梦问。
      “不会。”文才摇头说,“但如果某一天你需要我照顾,我会努力照顾你。”
      “秀才,姐就喜欢你的实在和努力。”倪如梦说,“如果哪一天姐真的想回来了,姐会来看你,但不会扰乱你的生活。”
      “对不起,梦姐,我的生活现实又残酷,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文才说。
      “你已经努力了,而且你也给了我最重要的东西。”倪如梦说,“秀才,我在你的座垫下放了一封信,是我想对你说的话,终于等到你来了。等我的飞机起飞了你再看。”说着,倪如梦眼里泛起了水花。
      倪如梦牵着文才站起身,狠狠地亲吻了文才。在文才很不解她为什么留那封信时,倪如梦用力地了咬了一下文才的嘴唇,疼得他不能说话。
      “这是你弄疼姐的利息!”倪如梦说,“再见了,我的坏小孩儿!”说完,转身朝安检口走去,头也不回。文才从她的身后看到了她拭去脸上泪水而抬手的动作。
      文才冲着倪如梦的背影挥了挥手,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安检门后的人群中。
      倪如梦走了!
      文才的嘴还在疼,也不知道出血没有,但此刻文才的心似乎比嘴更疼一些,疼得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会那般地疼痛。
      文才在安检口呆呆地站了一刻钟,等到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才转身离开。“梦姐真的走了!”
      回到出租车上,文才翻开了座垫,在座垫的布衣套子之下藏着一个信封。借着车顶灯光,他拆开信封,里面躺着一张写着简短字句的纸和一张银行卡。
      “秀才:你个坏小孩儿,你居然生在六月一日,呵呵呵,居然跟姐同一天生日!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秀才,你说的话很对,‘生活是有很多选择的,如果选择活在过去,会很累很累,如果选择活在现在或是未来,可能会快乐一些,更轻松一些。’姐想了很久,决定出去走走,或许永远不会回来了。是你给了姐割舍过去的决心,也是你给了姐面对现在和未来的勇气。姐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但姐不怕!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姐开心,也快乐。
      姐喜欢你的真实和努力。没有什么留给你的,给你留了一张卡,里面的五十万块钱,是姐前些年做生意挣的,户名是你的真名,密码是你的生日。姐不差这一点儿。希望这一点儿钱不会让你有负担,不会影响你的努力。姐知道你害怕跟我在一起,也害怕失去了努力的动力。如果这一点儿钱会给你带来困扰,把卡扔了吧!
      姐真的要走了,你却不理我,让姐伤心得哭了。你怎么那么心狠呢!等姐见到你一定会狠狠教训你!
      姐真的要走了,南州已经没有值得我留下的东西了,除了你这个坏小孩儿!保重。”
      这封信起来应该是分几次写成的。
      透过出租车的挡风玻璃,文才望着前方半副天空上轰隆隆飞走的飞机,他不清楚哪架飞机是倪如梦乘坐的,但不论她在哪架飞机上,希望她平安健康快乐。
      四
      文才收拾好心情,重新上路,他要努力,为了自己和家人,他必须努力。他也曾想过,如果自己有足够的经济实地和社会地位,他不去理会别人如何看待他和梦姐,他可以带着梦姐好好地生活,甚至周游世界。
      从机场载着客人返回城区,一路上,客人向文才吹嘘着外地的好,批评着南州的不足,仿佛他的一趟外出带回来的外地的经验,可以让南州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仔细听来不过都是一些粗糙的对比和报怨。文才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偶尔嗯一声,表示还在听。
      不停地听着上上下下客人的说话,文才的情绪调整过来,他已经接受了“梦姐已经走了,可能再也不回来了!”也不再担心倪如梦给他带来的压力。
      晚上十一点时,文才给唐淼淼打了个电话,问她要不要换在儿童医院大门外接她?
      “凭什么?”唐淼淼问。
      “哥是担心,再以你男朋友身份出现在医院会影响你钓金龟婿!”文才说。
      “为我考虑得挺周到的,那就大门口吧!”唐淼淼说。
      儿童医院大门口人多,等客人的车也多,禁止出租车长时间停靠,文才只能停在远处,等待唐淼淼出了大门口才开过去。这引起了排队等客的其他出租车哥们儿的不满。
      “喂,兄弟!要讲规矩,那个美女是我的。”被文才超车的出租车司机摁着喇叭,把头伸出窗外,粗声粗气的吼道。他的车头紧紧挨着文才的车尾,差一点儿就撞上了。
      “谁是你的?谁是你的?前面开出租车的是我男人!”文才还没说话,就听到唐淼淼说话了。她穿着便服没人知道她是儿童医院的护士,而且这大晚上凭着路灯那点儿微弱的光,也没有同事能够认得出她。“当着我男人的面,你也敢说我是你的,你是不是找打呀!”唐淼淼说。
      刚才还吼得杠杠的出租车司机,一下子哑火了。后面候客的一帮出租车司机都伸出脑袋来,哈哈哈地笑着看热闹。
      “后面的兄弟,看清楚了,这是你大嫂。”文才说,“今天哥心情好,不跟你计较,以后要看清楚了再张嘴!”唐淼淼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文才不能太怂。“媳妇儿,上车吧,后面那小弟不懂事儿,不跟他计较了!”文才接着说。
      唐淼淼上了车,文才把车开走。估计后面的哥们儿很生气,因为他不能在那个位置停太久了,即便没有载到客人,他也得马上离开,否则将被交管设备拍照就会挨罚款。
      “美女,不穿护士装你很迷人,特别是刚才霸气侧漏,更是迷人!”文才说。
      “你才侧漏呢!”唐淼淼说。
      “好好好,我说错了。”文才说。
      “秀才,我跟我的同事都说了,我们不合适,分手了!” 唐淼淼说,“大家都觉得我做得对。”
      “这就对了嘛!”文才说,“你回归了你的正常生活,我也会回归我的正常轨迹,多好的事儿!”
      “你一点儿都不生气?”唐淼淼问,“一点儿都不难过?”
      “我为什么要生气,要难过?”文才说,“我为你高兴还来不及!”
      她很不高兴地问:“你就一点儿都不留念?”
      “大姐,我们俩一直都是在玩儿假扮呢!我知道你为了这个角色付出了很多,包括名声和大山哥的爱,但你也得到了很多呀,你得到了自由和更好的机会。但是,我得到了什么?你给我的出租车费是我付出了劳动后打过折的,你请我吃的饭是我自己劳动换来的,你给我的拥抱是我安慰你挣来的,还有就是你给我的欺负。当然,我也得到了友谊,咱们都是朋友。但是,你去找人谈恋爱了,也不损害我们的友谊。我为什么要留念呢?我又没有损失,还会少受欺负。”文才说。
      “秀才,你心眼真小,你都记着这些小事儿的仇呢!”唐淼淼气呼呼的说。
      “你不知道啊,我这人在车上没人的时候都在细细的算着账,谁欠了我的,谁欺负了我。算来算去,结果只有你。”文才说,“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明白。”
      “你真讨厌!”唐淼淼说。
      “那就对了。”文才说,“你以后找男人一定要看清楚了,心眼小爱计较的不能要,不然就会让人讨厌,会被气死的。”
      “秀才,我有一点儿伤心。”唐淼淼突然说。
      “你伤什么心?”文才问。“其实说到伤心,哥才最伤心呢!除开梦姐与我的差距,我对梦姐还是有一种我自己说不太清楚的感情,我能感觉到这种情感,而且还有痛,但却说不出为什么而痛。那是爱么?我也不清楚,那是失去时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文才暗想。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伤心!”唐淼淼说。
      “是不是因为离开我这个假男朋友感到伤心?”文才问。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唐淼淼说。
      “你不会日久生情了吧!”文才说。
      随后,右手臂上一处小肉感到疼。
      “哎!哎!哎!疼!疼!疼!”文才大叫,“唐淼淼,你太狠了!难怪没人要!”
      “你说什么?”唐淼淼大声地问,看来真生气了。
      “我说你这么美丽温柔,难怪没人配得上你。”文才咬着牙说。
      过了一会儿,唐淼淼认真地问:“秀才,如果哪一天我真没人要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你这么美丽漂亮,有气质又善良,又有文化有爱心,好多人等着抢你呢!”文才说。
      说实话,唐淼淼在护士中属于比较漂亮的,比先前文才见过的胡爽还漂亮,据唐淼淼说胡爽是她们急症科的一朵花。重要的是,唐淼淼身上有着护士温柔善良的气质,如果世人择偶标准没有变的话,她属于传统贤妻良母型的,应该很受欢迎的。
      “真的?”唐淼淼问。
      “真的!”文才说,“如果你们医院打广告,我敢保证去你们医院找你的人,会比去医院看病的小孩儿和家长都多。”
      “呵呵呵呵,去你的!”唐淼淼终于笑了。“你会不会去找我?”
      “我?”文才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唐淼淼说过,他们是不可能的。“我不去。”文才说。
      “为什么?”唐淼淼问。
      “我怕你再掐我。”文才说,“你明明都说了我不够条件,我还去,那不是找死么!”
      “呵呵呵呵,也是,你还真有自知之明!”唐淼淼再次笑了。
      “哥不是有自知之明,是自己实力不够啊!”文才说。
      “什么实力不够?”唐淼淼问。
      “没什么。”文才说,“我要努力改变自己,把自己变得更强。”
      “还在为了你那不切实际的大学生?”唐淼淼问。
      “呵,不为什么大学生了,只是为了我自己。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好一点儿,活得更自己一点儿。”文才说。
      “你活得不是你自己?你是哪里来的妖怪?”唐淼淼问。
      “哥不是妖怪,哥是活得不自在!”文才说。
      “活得自在?”唐淼淼说,“没听说过,谁有活得自在的时候?人生活在这世界上哪里没有框框?你还想自在!”
      “算了,跟你这种高学历低智商的人没法交流!”文才说。
      “你今天非要惹我生气?”唐淼淼问,手就伸过来了。
      “不要再拧,不然哥翻脸了!”文才说。
      “翻脸了又怎么样?你敢打姐么?”唐淼淼说,却是没有拧。
      “水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文才说。
      “你有什么困扰需要姐姐为你解答?”唐淼淼问。
      “如果,我是说假如看啊,你知道了你的男朋友与别的女人上床了,你会怎么样?”文才问。
      “什么?”唐淼淼惊叫了一声,“你说什么?秀才,你是不是……是不是被……被……,你,你,你……”
      “什么你你你,我是问的是你男朋友,如果,如果你男朋友跟别的女人上床了,你又知道了,你会怎么样?”文才又说了一遍。
      “你真不会,你不会真跟别的女人上床了吧?秀才,你怎么这么不自爱呀!”唐淼淼痛心地说,然后又愤怒地说:“哼!枉我这么相信你!”
      “我,我没有!”文才说,他不知道自己的脸红没有,还好唐淼淼看不清他的脸。
      “哼!你骗不了我!你肯定有。”唐淼淼说,“不然,你不会问。”
      “我真没有!不信,不信你检查!”文才说。唐淼淼是不会检查的,如果要检查怎么检查呢?
      “检查,就检查!”唐淼淼说,“我是学医的什么没见过?”她说着手就要伸过来了。
      “诶,诶,诶!唐淼淼,你要干什么?”文才问,赶紧向左微微转身体。
      “你说干什么?检查呀!”唐淼淼说。
      “什么检查?”文才说,“你这分明是想占我便宜!”
      且不说唐淼淼能不能检查出什么东西,今晚文才与倪如梦相会后因为时间太急,只简单洗了洗,或许会还留下了什么。万一被唐淼淼真发现了什么,那就做实了文才跟别的女人上床的证据。
      “不让检查。那你跟哪个女人鬼混了?是崔莺莺还是其他的女人?”唐淼淼问。
      “我没有!”文才说。文才突然发觉被唐淼淼带偏了话题,“唐淼淼,我是问你,你作为女人,如果发现了你老公与别的女人上床了,你会怎么样?你怎么把话题变成了要检查我了?”文才问。
      “哼!”唐淼淼哼了一声,然后阴深深地说:“看我不打死他!”
      “这么狠!”文才吓了一跳,“女人真的很在乎这个么?”文才暗暗吃惊。
      “我什么都给他了,他还和别的女人上床,这太可恨了!” 唐淼淼说。
      “哦!”文才了然。“看来以后关于梦姐和报恩美女的事儿一定不能说,更不能作为炫耀自己能干的资本。”文才暗自下定决心,打死也不说。
      “诶!秀才,你不是和谁上床了?”唐淼淼问。
      “我没和谁上床!”文才说,“我帮一哥们儿问的。”
      “谁信?”唐淼淼说,“还不让检查”。
      “男人和别的女人上了床,真能检查出来么?”文才问。
      “当然!”唐淼淼说,“我是学医的,就能检查出来。”
      “只有学医的能检查出来么?”文才问。
      “当然!没学过医的经验丰富的女人也能检查得出来。”唐淼淼说。
      “那以后真不能找个学医的女人,也不找经验丰富的。”文才自言自语。
      “我就说嘛,肯定是你!你还说是帮别人问!”唐淼淼说。
      “别闹!不是我。”文才说。这样的话就更不能承认了。
      唐淼淼叽叽咕咕地说:“秀才,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文才没有理会唐淼淼的念叨,他只是担心如果这种事儿以后被他爱的人发现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唐淼淼到了地方下了车,嘴里还在念叨着:“不让检查就是出问题了!”
      文才再收拾了一下心情,如今挣钱才是大事,其他的先放一边吧。
      接下来的几天,文才一边焦急地等着江南大学卿老师的电话,一边努力看书学习,一边马不停蹄地在江南大学和火车站之间奔走,抓住大学开学的机会挣钱。
      转眼到了九月初,江南大学卿老师那边还没有消息,胡云安慰文才,“秀才哥,不用着急,开个餐馆这么大的事情,慢慢来!”文才这时才体会到卿老师当时告诉他的,需要等待是个什么意思,也渐渐冷静下来。
      一天晚上,文才将唐淼淼送到楼下,刚准备再跑一趟火车时,这时手机响了。
      文才看了一眼手机显示屏,“崔莺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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