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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 莫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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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上的废弃车很多，能用的却很少。
莫弥和池茉找了很久才找到一辆剩余半箱油的SUV，借车代步，油表快到底的时候才到达莫弥最近的一处安身废楼。
天已经大亮。
莫弥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披在池茉身上，掩盖大部分活人的气息。她带着池茉走楼梯上去，顶层是32楼。
才走到五楼，池茉就走不动了，往旁一倒，靠墙坐在阶梯上，整个人都虚弱不少。
“池茉，池茉？”莫弥伸手托着她的脸，喊了几声都没回应。
池茉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她的眼睛逐渐失去神韵，很快昏迷过去。
系统：她需要退烧！
莫弥伸手摸她的额头，比之前摸的温度高了不少，有些烫手，至少有38、39度。没有犹豫，她拉住池茉的胳膊转身背对她，将人背起，尽量平稳的快速跑上楼。
发烧这种事，拖着拖着...人就烧傻了。
万一真的烧傻，馋她身子怎么办！
莫弥：你说话呀！
系统：……
进屋后，莫弥把人放到了自己床上，然后去浴室接了盆凉水，用毛巾冰敷池茉的额头，暂时给她物理降温。
洗毛巾，敷额头，洗毛巾，敷额头……
毛巾冰敷没用，莫弥心一狠，也脱掉外衣睡到床上，八爪鱼似的正面抱住池茉，额头贴额头，手贴着她的后背，试图人工降温。
这是莫弥第一次抱着人睡觉，她闻到了池茉的淡淡体香，不由得咽下口水。听着池茉的平缓心跳，莫弥渐渐冷静下来，视线却往下落在池茉的颈间。
再一次咽下口水，莫弥闭上了眼。
系统一直没说话，意外的安静下来。
差不多半小时后。
池茉的身体依旧很烫，莫弥掀开她的眼皮也不见醒。
再烧下去，怕是要熟。
莫弥起身不干了。
“我和她才刚认识，我为什么要这么贴心？！”莫弥很不解的喃喃自语，“我可是丧尸，哪有丧尸照顾人类的道理。”
系统：丧尸爱上人类，小说里都这么写的。
“小说小说，所以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莫弥对着空气发问，情绪渐渐暴躁：“你突然出现在我脑子里，还把我带到这么个鬼地方！一年了，我连个说话的活人都没有！！我活着不自由，怎么连死了都不安宁？！！这到底是书的世界，还是束缚我的地狱！！！”
系统：……对不起。
系统：说话的人，你现在有了。
“呵。”莫弥气笑了，胡乱抓了两下头发，说：“这个世界的男女主谈恋爱，反派需要制造什么矛盾？你到现在都没告诉我！我绑走了一个炮灰，男主立马就追上来了，你别是BUG里面多出的系统吧！！”
系统：宿主，请你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你有些失控了。
系统：你可以去喝杯水，你现在太过焦虑，会影响你的身体。
“滚啊——”
莫弥烦躁的吼了一声，给池茉的额头敷毛巾，提着自己捡来的背包出门了。
系统：莫弥，我很抱歉。
“砰——”
大门摔得一响，压过了系统的声音。
楼下存放了很多自行车，这东西比没有汽油的轿车好用。
莫弥随便选了一辆，一路狂蹬，凭借记忆找到附近的药店。很不幸，药店里的大部分药物都被人搜集走了，店里有一只丧尸。
丧尸告诉莫弥，药物是被过路的流浪者搜罗走的。
过往的流浪者，不就是男主团吗！
莫弥下意识对应沈南谦的队伍，这片区域除了他们那批人，几乎没有过路的幸存者。距离上一次遇到过路的幸存者，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
在药店里找了一圈，能用的抗生素、退烧药、消炎药全都不剩，留在这里的全是些没多大用处的保健品。
莫弥沉默许久，拿上一瓶维C离开药店。走出药店没多久，她啧了一声，又折返回来，拿走药店收银台旁边架子上的一瓶维C软果糖。
系统：您真贴心。
莫弥没再回应系统，默默翻了个白眼。
系统：宿主，翻白眼容易眼球突出。
莫弥：……你赢了。
走在路上，莫弥看着破旧的街道，问系统：“反派必须和男主走吗？如果男主死了，剧情会怎么样？”
系统：宿主，这篇文是HE结尾，男主就是死了也能复活，你死心吧。
“所以反派存在的意义，就是给男女主的爱情鼓掌？”莫弥气笑了，“我也没发现男主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女主到现在都没出现，反派的存在根本没有意义。”
系统：不，男主自带光环，而反派是绊脚石。
莫弥不说话了。
系统又一次避开了“女主”的话题，这让莫弥觉得，文里根本没有女主，只有“男主”和“炮灰”。
难道，本文又名《末世大佬和他的逃跑小炮灰》？
莫弥打了个冷颤，被自己的脑补惊到。
系统：我特么都震惊了！
莫弥：……
此刻的另一边，卧室里。
池茉睡得很沉，完全不知道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白面具女人倒挂在窗外，轻巧的翻身落地。
她走到池茉床边坐下，静静看了池茉一会，伸手贴近她的脸颊，快要碰到的时候又停住，转而拿走她额头的湿毛巾，去了浴室。
毛巾已经被池茉的体温敷热，女人把毛巾冲洗冰冷，回到床边给池茉把脸和脖子上的汗珠擦干净，随后扔到垃圾桶里。
女人抱起池茉，将人带到浴室，轻轻放到浴缸里。她拿下花洒放到池茉脚边，随后蹲在浴缸旁边，把混水阀调转最右边，冰冷的水渐渐没过池茉的身体，往胸口上涨。
池茉无意识的颤了一下，眼皮微动，像是要醒。
见状，白面具女人压下混水阀，起身走了。
池茉虚弱的睁开眼，伸手拉住女人的手腕，有气无力的开口：“她在哪？”
女人脚步一顿，回头看她，声音有些沙哑：“你烧得很厉害，她去给你找药了。”
池茉透过面具的眼孔，看着女人浅灰色的眼睛，艰难地说了声“谢谢”，随即松开女人的手腕，手缩进冰水里。
她认识这人，上辈子见过。
离开浴室之前，白面具女人又一次回头，莫名的叮嘱一句：“不要被仇恨冲昏头脑，你要照顾好自己，再去做别的事。”
池茉别过头，抿嘴不语。
这个人，死了都惦记着她。
半响，她仰起头，把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强行憋了回去。
在末世，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它救不了任何人。
废弃街道的丧尸零零散散，像是刻意避开了某个地方，亦或是某个人。
逛了好几圈，莫弥除了药店找出的一瓶维C，就再没有找到其他可用的药物，包括食物和水。
这边很久没来，她几乎忘了水源污染的事。昨晚给池茉吃的肉罐头，还是很久之前从路人手里打劫来的。
系统：这边不适合活人生存，你得带她走。
“带去哪？”莫弥语气平淡，似乎不在意这点，“另一个藏身地吗？我住的地方基本没活人，你不怕她死吗。”
系统陷入沉默。
系统不说话，莫弥也不说话，眼睛四处看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走了一段路，她发现了一辆相对完整的轿车。
系统：带去幸存者基地，借药物。
系统：如果你想她离开你，当我没说。
莫弥对系统的话充耳不闻，直径走向轿车，嫌弃的用食指挑起后车盖，里面只有生锈的灭火器和一箱空的矿泉水瓶。
系统：哦豁。
莫弥：……
沉默半响，莫弥面带微笑的鼓掌，‘啪啪啪’，她问系统：“你刚刚说什么来说？基地？哪个基地？”
系统：距离这边最近的，只有「巨门」。
系统：路上应该有干净水源，你可以带她过去，边在路上寻找食物。
“行吧。”莫弥松口了。
回到停放自行车的地方，莫弥骑上车一路狂蹬，生锈的单车链条隐约出现了橘色的火星，蹬车速度要是再快一些，可能要起飞。
系统意外的没有出声调侃，安静得像是换了个系统。
一进门，莫弥直径去了卧室。
床上没看见熟悉的人，窗户还开着。
莫弥的脸色瞬间阴沉，池茉这是跳窗跑了？
系统：你先冷静！
‘哗啦’
听到浴室有水声，莫弥缓缓呼出一口气，转身走进浴室，看见池茉湿漉漉的站在蓄满水的浴缸里，脸色缓和不少。
“莫弥，你回来了。”池茉勉强站直身体，虚弱的冲她笑着：“我刚刚有点热，就过来泡澡了。”
“嗯。”莫弥轻轻应了一声。
环视浴室，莫弥并没有闻到陌生的气息，也信了池茉的话，过去扶她出来。她托住池茉的胳膊，发现她的体温低的吓人，皱眉道：“下次别洗冷水了，一冷一热，小心大脑死机。”
“我死了，你还会带着我吗？”池茉突然问。
“……”
这个问题，莫弥拒绝回答。
系统：呵，你这个无情的女人！
系统：快说你不会丢下她，会一直陪着她的！
莫弥：……
莫弥注视着池茉的眼睛，伸手捏住她的脸，人慢慢凑近她，另一只手顺着池茉的胳膊往下搂住她的细腰，将人揽在怀里。
怦——
听着池茉的心跳，莫弥的视线落在池茉的唇上，拇指轻柔的抹蹭她柔软的唇，轻声笑道：“你很漂亮，可惜我性别卡死了。”
“……”
池茉没接话，默默抿嘴。
系统：我不信！她也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建议你换个对象。”莫弥松开池茉，转而将人打横抱起，走出浴室的整个过程，只能听见鞋子踩在地面的哒哒声。
池茉自然的搂住莫弥的脖子，头埋在她胸口，用力点头，又蹭了蹭。
这一刻，莫弥觉得自己被人占便宜了，胸有点疼。
系统：她不是，她没有。
系统：别把人想得那么猥琐！
听着系统的话，莫弥越发觉得池茉是故意蹭她胸口的，不然怎么解释池茉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系统：换成是你，活人状态被丧尸抱在怀里，你不紧张？
莫弥：……
莫弥：你说这话，我没法接！
系统：那就闭嘴！
莫弥强忍把池茉扔掉的冲动，把人带出浴室，将人抱到床上，又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衣服扔到池茉腿边，说：“先把衣服换了，待会就走。”
“好。”池茉没有问去哪，而是点头。
对于池茉的听话，莫弥总有些烦躁，她不喜欢这种听话过度的同伴，这让她觉得对方是有预谋的接近自己。
再加上，系统说池茉是她“老婆”。
系统：……
莫弥：你说话呀！
‘沙~’
猝不及防，池茉直接在莫弥面前把上衣脱了，身上只剩下一件小衣，她拿起莫弥的T恤，不紧不慢的穿了起来。
她的身材很好，没有一点赘肉，腹部平整，隐约能看出马甲线的轮廓。
系统：嘘~嘘哟~~（口哨）
莫弥：“……”
莫弥努力将视线从池茉腹部离开，往上看她的脸。
下一秒，她和她的视线对上了。
池茉羞涩一笑，转身背对莫弥，同时把衣服拉下来，遮住自己的腰。
系统：宿主，你暴露了。
莫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