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殊姑娘[快穿]》千庚福辰

36、鸾凤和鸣（11）

　　“我出生时，算命先生给我算了一卦，大凶大吉，死局无解或是逢凶化吉，都难以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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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父亲母亲就托人用上好的原石打磨了一块玉佩，让我随身携带。”
　　“刻字，”说到这里，景和鸣笑了笑，“安然，安然也便成了我的表字，是希望我至少要一生安然，其余不强求。”
　　“安然？”阿殊思维已经在要醉不醉的边缘徘徊，最终，她想啊想，在不太清醒的思维里找到了根源，“我还有个表字，叫无恙。”
　　“安然，无恙。”阿殊又闷了一口酒，立马上身指点江山的气概，“安然无恙，简直了，绝配！”
　　“嗯，偶尔听曲夫人说过。”景和鸣目光柔和了几分，明白女孩已经醉了，他将玉佩取下来放手上，安然两个字经过岁月的磨合与沉淀，变得深沉了许多，女孩醉酒没记忆，他大胆地带着充满爱意的眼神，“仔仔是你，无恙是你，曲鸾凤还是你，更重要的，阿殊是你，是我的你。”
　　他突然觉得，无解或是化吉，在这一刻，已经有了明晰的答案。
　　安然无恙。
　　鸾凤和鸣。
　　哪有这么巧的事，都被他碰上了。
　　巧合多了，是命中注定。
　　特殊的殊，是他的阿殊。

　　“你说错了，只有阿殊是我。”阿殊反驳起景和鸣的话，认真与他说道，“其它的，都不是我。阿殊我用了几千几万年，听惯了，其它的都不喜欢。”
　　几千几万年……
　　景和鸣没忍住笑了笑，小姑娘每次醉酒都是胡话一大串，找不着调儿，思想千奇百怪，但又能搭上话。比如此刻，他好笑的回了句：“为什么？”
　　阿殊：“因为我本来就叫阿殊呀，你不能再问我为什么了。”
　　景和鸣：“为什么？”语毕发现不对劲，又补了一句，“我是说，为什么不能问为什么？”
　　说完才发现颇为绕口，景和鸣有点担心阿殊没听懂，结果小姑娘思绪比他都清楚：“因为这是个没有意义的问题，我就叫阿殊，再问，阿殊也回答不上来了。”
　　景和鸣轻柔地摸了摸阿殊的头，说道：“那你告诉阿殊，小哥哥不问她了。”
　　阿殊缓了一会儿才说：“我刚才通过意念告诉阿殊了。”

　　景和鸣今日的笑有些超标：“是吗，我们阿殊这么厉害呀！”
　　阿殊噘着嘴，下唇扬得极高：“嗯。”
　　话落，又准备拿起手里的酒，却被景和鸣快速夺过，顶着小姑娘委屈巴巴的眼神，他强硬自己狠心下来：“一大瓶已经没了，再喝下个月就没了。”
　　阿殊一听，心有余悸似的两只手一起摆：“那不喝了不喝了，怎么都不喝了。”
　　说罢，阿殊感觉唇上似乎还沾染着上一口酒留下的点点痕迹，她伸出舌尖从左唇角到右唇角舔了个干净。
　　景和鸣视线自阿殊伸出舌尖便幽暗了几分，直到女孩收回舌尖，他心底的火却被这无厘头的动作点燃。
　　动作快于大脑，等他反应过来，他和阿殊的脑袋已经离得很近了，一只手还不由分说地掌在女孩的后脑勺，连给女孩挣脱的机会都没留。
　　“干嘛？”阿殊呆呆地问。
　　“亲你。”话落，景和鸣便覆上眼前的小嘴，之后，上下唇微微分开，再轻轻含住……

　　阿殊醉酒多次，他一直都正人君子，唯独这次，失控了。然而心底心头心尖，代表心脏的各个角落都无比欢喜着、雀跃着，甚至，不舍着、留恋着，最后满足退场，华丽落幕。
　　一个还算浪漫温和的吻结束后，景和鸣颇具仪式感地又轻轻吻了下，一触即离的克制。
　　他拉着阿殊坐在他平时练字的椅子上，站在她背后，双手搭在她肩上，在她耳边低沉轻语：“希望你记着，又怕你记着，不开窍的小姑娘，我真是又爱又恨。”
　　阿殊忽地转过头，惊了景和鸣一下，阿殊没理景和鸣的惊讶，说道：“可不可以，不要恨呀，阿殊只想要爱，不想要恨，如果你恨阿殊的话，阿殊会很难过的。”

　　女孩的一番话，细想之后，景和鸣发现一点玄机，他开始循循善诱：“那我爱阿殊，阿殊就不难过了吗？”
　　阿殊非常大动作的点头：“嗯，不仅不会难过。”说着，她指了胸口的位置，虔诚道，“它告诉我，还很开心。”
　　原来阿殊不是对他毫无感觉，这个结果令景和鸣十分满意。
　　他说：“哪种开心？”
　　阿殊寻找脑海里的形容词名词副词，发现一无所获，便随心道：“要了命的喜欢。”
　　她不老不死孤独漂泊了许多年，要了命，是她能想到的最最最强烈的表达方式了。

　　景和鸣只觉那一瞬间，心脏砰砰砰的，想要广而告之它的状态，速度快得不行。有那么一刻，他还真会担心心脏跳出体外。
　　什么时候，他脑海里竟也出现如此荒谬的想法，接着无奈地摇摇头。下一刻，女孩的额头猝不及防的倒向硬硬的桌子上，挽救已然来不及，他只好趁着阿殊的额头彻底落下前，身子前倾下趴，瞄准位置将手放在阿殊额头对应的地方。
　　经过人肉铺垫的撞击声音很小，景和鸣面不改色地将女孩的头抬起来，摆在与椅背齐平的地方，手不动，身体则从椅子后面绕到侧面，熟练地抱起阿殊。

　　敬王府一直都备着阿殊的房间，有时候中午她会睡上一觉。
　　景和鸣把阿殊平稳地放到床上，规矩地退出了，然后守在门口，等着女孩。
　　还记得第一次，他不知道女孩醉酒是一阵一阵的状态，所以放下女孩不久，就有暗卫来报，出了点事，他也没有顾虑，直接便出府办事了。结果回到家里，看到女孩的眼睛很肿，差了丫鬟来问，才知道在他出府的这段时间，阿殊零零散散醒了四五次。
　　每醒一次都默默流泪，或是极少数的小泣出声，光是听丫鬟们的描述，他就觉得心痛难耐。从那以后，他顺便规定了女孩喝酒的量与次数。
　　因为目前在忙造反的事，他不能保证自己有充足的时间陪着阿殊。

　　片刻后，屋子里响起了迷茫中带着委屈的“小哥哥”三个字，景和鸣站起身来，推门进去的过程中，他恍惚地想了下，他好像还没告诉阿殊关于“昨日今日和明日”的事情。
　　待会儿可以说一说。
　　顺道，带阿殊走一趟。
　　女孩不是心无旁骛，也渐渐有了他的身影融进去。

　　此时，皇宫。
　　皇上召见了他的几位心腹大臣，以及最新一位得他信任的江湖道士。大臣们看见沉迷炼丹的皇上，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言。
　　一开始却有进言的大臣，但都被皇上以雷霆决绝的姿态拒绝，而且近些日子皇上确实红光满面，原本越渐孱弱的身子也硬朗了许多，大臣们这才堪堪住嘴。
　　直到刚才，皇上居然让他们重新效命于他，这天是要变啊。
　　两年前开始，皇上的身子开始不行，渐渐把朝堂势力给太子安排好，可这几个月，皇上的所作所为，完全违背他当初的初心。
　　而发生的这一切，以丞相一脉最为紧张。
　　太子与皇后的母族是丞相府，这几年因为皇上的态度他们更是绑得紧紧的，如今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太子倒了他们只坏不好。

　　“皇上，这兴许只是浮于表面的假象，世界上哪有长生不老，都是骗人的。”虞丞相冒着生命危险进言。
　　“朕现在容光焕发，身体也好得很，什么骗人不骗人，朕再清楚不过了。”皇上全言否决。
　　“皇上请三思啊，长生不老向来是怪谈，历代皇帝也不是没有炼丹求长生的，可他们都失败了，身体亏损得更快。”丞相直接叩拜于地，长叹道，“皇上，为了江山社稷，还请三思啊！”
　　“交给太子就不用三思了？”皇上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丞相，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以前朕是发现自己身子骨开始走下坡路，这才逐渐放权。可是太子是不是当皇上的料，你们都清楚，如今朕身体渐好，为何不一直坐下去，为这个国家造福。”
　　丞相还没说话，其余几人匍匐在地：“吾皇圣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丞相只好跟着行礼，磕在地上的脑袋，稍稍抬了一点，挪出点余光只能看到前方皇上的鞋面，眼底浮现阴险与狠毒……

　　皇上遣走了大臣，转变态度友好地说：“胡道长坐下说。”
　　神棍装扮的胡道长神情倨傲地坐在皇上另一边的椅子上：“臣谢过皇上。”
　　皇上：“不谢不谢，道长延续朕的寿命，该朕感谢你才对。”
　　胡道长忙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那，皇上，我们再说说仙丹的事吧！”
　　皇上登时喜笑颜开：“好好好，朕也有此意，道长给的仙丹，朕持续服用了三个月，身子骨，道长也看得出来，硬朗了许多。”
　　胡道长眼底闪过轻蔑，侃侃而谈起来。
　　长生不老，这皇帝怕是魔障了吧！
　　他想起几月前，一个女子找他，让他迷惑皇上，使皇上沉迷炼丹长生。
　　现在仔细想来，他还没主动迷惑，只是说了些添油加醋的小作用，皇上便十分痴迷。
　　也不想想，长生要是真的存在，他为什么不去，偏偏来服侍这么个……不说了，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