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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雅俗共赏(5) ...

  •   阿殊被军装男带上车的时候,特意关注了一下车子行进的方向,和她释放出的白光指示的方向一致,便没有问话。
      反倒是军装男,见阿殊一脸淡定,不由得问道:“钟小姐,你就不怀疑万一我是骗你的吗?”
      阿殊:“你打不过我。”
      军装男嘴角抽了抽:“……”
      这小姑娘看着白白净净温婉柔弱的样子。
      他还打不过她?
      简直笑话哦!
      他甚至都觉得把自己和她放在一起比较,自己还他妈委屈了,结果这女孩比他还狂妄!
      不过,终究是大帅在乎的女人,军装男也没好意思直接掉女孩的面子。

      车子走了有一会儿了,啾咪终于忍不住开口:“小姐姐,刚刚那道白光,是什么东西啊?”
      阿殊皱了皱眉:“你看得见?”
      啾咪一脸疑惑:“看得见啊,我还看见它从你指尖咻的一下飞出去,在刚才那座房子上绕了一圈,然后又指了一个地方。”
      阿殊:“那是灵力,跟你的差不多,哦不,应该比你好一点,不会动不动就枯竭。”
      啾咪:“……”
      人艰不拆啊小姐姐!!!

      阿殊看着陷入自闭的啾咪,勾了勾唇角。
      灵力这东西,她一直就有,只不过进入这些世界后,被封印了,使不出来。
      直到得到钟雅俗的祈愿后,被刺激出来,封印松动。
      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找个人,完全够了。

      车子走了三天三夜,在古城停下。
      古城位于沿海地带,最早沦陷,也是坚持最久的没有彻底沦陷。
      进了城,阿殊被带到一个地方。
      门外重兵把守,除了窗户开了缝隙,给里面换换空气,四周是真的很严密。

      一路随行的军装男跟门口守着的人打了招呼后,带阿殊进去了。
      映入眼帘的,就是床上躺着的男人。
      不复往日的生气,廖共赏此刻脸色极为苍白,唇瓣也干裂得不行,脸上还能看到一道不长不短的擦痕,像是子弹划过的擦伤,再加上白床单白被套,恍惚给人一种这是太平间躺尸的感觉。
      阿殊对自己这个比喻感到厌弃。
      她几大步走到病床前,随手勾了一张椅子,坐下。

      “小哥哥。”阿殊抓起廖共赏放在床铺上的手,拿在自己手中捏了捏,像是按摩,又像是确定这人确实在眼前,身上也有温度,虽然没有多高,但足以证明这人是会在未来的不经意间睁开眼睛,醒来……
      忽地,阿殊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
      一些对她来说,熟悉又陌生的画面。
      画面渐渐多了,那些记忆好像找到归宿,争先恐后地往阿殊脑子里钻。
      阿殊微微阖眼,不动声色地整理着杂乱又庞大的记忆。

      半晌,阿殊掀开眼皮,目光落在床上的男人,无声地笑了笑。
      她捏着手里的修长大手,拇指一下又一下地在廖共赏那只手的手背上来回摩挲,一缕缕白光从她指尖流出,再进入廖共赏的身体里,滋补着廖共赏亏损的五脏六腑。
      没想到,还没等来小哥哥的清醒,自己倒先恢复了记忆。
      我的小哥哥呀!

      没多久,刚重新拥有灵力的阿殊,就打脸了。为了修复廖共赏大面积的创伤,她透支了刚恢复的灵力,这会儿有点头昏。
      朦胧之中,她感觉到小哥哥的手好像动了下,似乎是在回应她?
      阿殊嘴角绽开一个笑容,正想说话,身体便直直地倒向床上。

      廖共赏的嘴角就这样随着阿殊的倒下,僵硬在要笑不笑的节点上,他瞬间慌了神,坐起身来,摇了摇阿殊的肩膀:“阿殊?阿殊?阿殊你怎么了?”
      连带着见着人的欣喜都褪去了大半。
      好几遍没得到回应,反倒是在门口等着的军装男听到里面响起了男声而惊讶地推门进来。
      军装男一脸惊喜:“大帅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兄弟们等了你……”
      廖共赏不耐烦地打断他:“别那么多废话,赶紧去找医生来,阿殊晕倒了。”
      军装男这才看到被廖大帅半搂在怀里的女孩,立马精神了,跑出去找医生。

      一身白大褂的医生收回放在阿殊脉搏处的手,说道:“这位姑娘只是身体透支过度,休息几天就会好了。”
      廖共赏跟着念了一遍,转头便冷冷地看向军装男:“穆旭,怎么回事?”
      医生见目的达到,很有眼色地离开了,军装男……哦不,穆旭怂了吧唧地缩在门口回话:“可能是,连着赶了三天路,累到钟姑娘了吧,老大我错了,我这就去招呼厨房给钟姑娘炖鸡汤,就先不奉陪了。”

      房间里顷刻冷清下来,廖共赏默默地盯着怀里的女人。
      这样温情一刻,是他几乎这几个月以来,从不敢奢望的。
      他缓缓伸手,落在阿殊的脸上。
      触手的温度与滑腻肤质,令他爱不释手,拇指没忍住小弧度地在周边摩挲了一下,指腹路过她的嘴角,在那里留下了青涩的痕迹。
      一切的一切,无不诉说着,他正真切地拥有着她。

      天黑了,廖共赏终于出了门,在一间屋子里和一众穿军装的大老爷们议事。
      商讨结束,石伟凯身为军师,做最后的总结:“所以,我们先从东部打进去,把人引出来后就撤离,郑林带一队去北边销毁他们的根据地,穆旭几人扎守在东部,注意敌人随时反扑。”
      末了,石伟凯问向主位上的廖共赏:“大帅觉得呢?”
      廖共赏颔首认同:“就这样办,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廖大帅说一不二,说完就走,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几人面面相觑,石伟凯拧着眉头问穆旭:“今天大帅什么情况?感觉心不在焉的。”
      穆旭他苦啊,也不知道这事该不该说,最后选了个狗头保命的办法:“你去问问大帅不就知道了。”
      石伟凯身为土皇帝的御用军师,情商方面也不是盖的,一下就听出了穆旭的意思,他稍微动了下脑,而后朝穆旭翻了个白眼。
      穆旭:“……”
      今天依旧是两头都不是人的一天呢!

      回了房间,廖共赏特意招了自己的专用大夫给自己看病。这大夫是当初从寨子里带出来的,跟了几年,也算信得过。
      果不其然,下一刻,大夫面露惊疑:“大帅的身体似乎并没有什么事,除了缺水,建议大帅这几天多喝点水。不过,我还记得,大帅是枪伤未好又感染风寒,继而引发伤口发炎,昏迷几天,怎么会一醒来就全好了呢?”
      廖共赏手隐隐向胸口处摸去,只动了一点又停下,对大夫说:“这件事先保密。”
      大夫之所以成为御用大夫,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接着,不知想到什么,廖共赏带着大夫去了自己房间,指着床上的阿殊说:“你再给她检查一下,外面的我不放心。”
      大夫点了点头,去给阿殊把脉。
      很快,大夫说:“这姑娘只是身体透支过度,多休息几天就好了。”说罢,眼底带着玩味的笑,“这姑娘是你谁啊?铁树开花了?”
      原是开玩笑的话,廖共赏却是很认真的应下了,然后,也不给人说说过程,就把人轰走了。
      大夫:“……”
      每次都用完就丢,这次,有那么一刻,他想的居然是好歹还点头回应他了。
      果然,被虐待得多了,稍微一点甜头都感恩戴德。

      大夫走后,廖共赏继续不久前想进行的动作。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最上面的三颗扣子,露出精壮的锁骨与宽阔的胸膛,左边那儿,原本应该有一道伤口的,是动手术后留下的疤痕。
      可现在,左边跟右边没什么区别,完美无瑕,精致光滑,一点也看不出来曾经中过子弹。
      听说当时那颗子弹擦心脏而过,他差点就没挺过来……

      想完那些有的没的,廖共赏正想扣上扣子,手刚搭在最底下那颗纽扣上,耳边冷不丁地传来一道懒散中带着沙哑的女声:“小哥哥这是在色|诱我吗?”
      廖大帅一时忘了动作,就这样直愣愣地看向床上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的阿殊,他的一双眼睛布满惊喜,有些情难自禁的开口,千言万语汇集成三个字:“你醒了。”
      阿殊等了半会儿,依然没见廖共赏有要扣扣子的意思,好笑地挑了挑眉:“嗯?小哥哥难不成真要色|诱我?”
      廖共赏堪堪回神,视线顺着阿殊的眼睛落在自己的胸膛处,顿时有些结巴,边扣边说,动作有些凌乱又显得很仓促:“见你突然醒了有些激动罢了,我还没丧心病狂到对一个病人下手。”

      阿殊也有点脸红,方才那话,她前几个位面从未这样大胆过,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行事方面好像变了点,更加的洒脱。
      前三个位面,虽然没有被原主情绪影响,可她自己本身的情绪,好像是被压抑着的。
      这种情况,随着经历的位面越多,受到的压抑越少。就像是,她对情感方面的感知,在之前是被模糊了的,如今正一点一点的回归感知。
      很奇妙的感觉。

      炖了大半天的鸡汤被端了上来,廖共赏接过勺子与碗,迅速地给阿殊盛了一碗。
      他将碗端到阿殊面前,说道:“没事多补补,大夫说你身体很虚。”
      阿殊:“也没有很虚,一起喝吧。”
      阿殊也给廖共赏盛了一碗。

      鸡汤在二人当晚饭吃的情况下,很快就见了底。
      阿殊倒是没什么感觉,手揉着略微吃撑的胃部,给它进行人工按摩。
      廖共赏看她摸肚子,兀自猜测了一下,起身端着碗就准备走,走了几步被阿殊叫住:“你干嘛?”
      廖共赏很诚实地回答:“再去盛点儿,你还没吃够。”
      阿殊揉肚子的手一顿,表情很是复杂:“谁告诉你我还没吃够,都已经撑得站不起来了。”
      廖大帅眨了眨眼:“这样啊。”
      话落,他放回碗,却是没坐原位,而是坐到了对面的阿殊旁边。

      某人实力演绎了得寸进尺,阿殊在他手伸过来之前,极快地落下一句话:“不用你揉,我自己可以。”
      廖大帅表示风太大我听不见,手依然不依不饶地抚向阿殊的胃部,覆盖住阿殊的手,轻轻揉着,静静的,也不说话。
      就在阿殊以为他要一直这么揉下去的时候,廖大帅小心翼翼地问:“我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我,只要没说到我面前,我一概不管,你懂我什么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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