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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三十八条鱼尾 ...

  •   “你找到新的王子了么?”

      他轻声道。

      妙妙呼吸缓了一下,抓住了那只手。

      触手竟然生出了几分凉意,和他以往温热的感觉完全不同。

      刚才捂住她嘴巴的手慢慢松了下来。

      “你不是不想看见我么?”妙妙眨了眨眼睛,看不见身后的人,只能望见眼前假山上从缝隙中顽强地伸出来的枝叶。

      “没有。”太子说道,“没有不想见你。”

      “那难道是我不想见你吗?”妙妙委屈地扁了扁嘴,“你连信也不写了……”

      “对不起……”他只是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她。

      妙妙想转身对着他,却被他扣住了腰。

      “你再这样,我就找别的王子了!”她威胁道。

      身后的人沉默了下来,要不是妙妙还能感觉耳边轻缓的呼吸声,甚至会以为是自己因为想见到太子而产生了错觉。

      “你说话!”见他如此,妙妙鼻尖又泛起酸意,她语气有些气恼。

      太子:“对不起。”

      妙妙:“我不想听对不起。”

      腰间的手似乎一紧,又很快松开。妙妙趁机转过身面对着他。

      方才在花园那边,远远地并不是很能看清细节。如今在这样近的距离,妙妙才发现太子在短短几天内看着竟然消瘦了些许,原本就棱角锋利的他看起来更冷了。

      责怪的话语忽然就说不出口了,她仰头看着他,一时无言。

      他的眼瞳在昏暗中看着更加深沉,叫人看不清其中情绪。此刻专注地垂眼看着妙妙,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又默默在喉头咽下。

      “……你喜欢他们吗?”他最终吐出这样一句话。

      妙妙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太子说的是宋弘文和二皇子。

      他也看见了吗?

      “喜不喜欢你自己不清楚吗?”妙妙哼了一声。

      她认为自己的表态已经很清楚地表示自己对那两人没意思,然而太子眼神却颤了一下,似乎有些黯然。

      “你……”

      妙妙刚想问他究竟怎么想的,就听外面孙致道:“殿下,前面宴席开始了,该离开了。”

      太子显然也听到了,他深深看了一眼妙妙:“你让我想一想。”

      妙妙心中冒出疑惑。

      想什么?

      今天这些臭男人一个个到底是怎么了啊啊啊啊?!

      还没有问出口,太子就已经转身离去了,脚步急匆匆的。

      瑞兰缓过神来之后也意识到宴席开始了,便劝说妙妙去宴上。

      眼看着太子和孙致的身影迅速消失,她只能原地气得跺了跺脚。

      经过花园才发现陆冰岚和向晴竟然还留在亭子里等她,便和她们一起去了宴席上。

      男女不同席,妙妙等人用宴的地方和太子他们不在一处,但路过可以看见那边的一角。

      宋弘文看起来失魂落魄的,自顾喝着酒;二皇子谢钰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而太子则是一如既往地冷淡,倒看不出来有什么特殊表情。

      打定了主意,等今天寻芳宴散了,怎么也要找太子说清楚,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妙妙和虞宛儿虞芷荷坐到了老夫人旁边。

      宴席上其他人的目光若有似无地从她身上扫过,或是惊艳,或是打量。其中一道视线尤为尖刻,妙妙倏然抬眼望过去,却是郑若琪对她露出了一个浅笑。

      “这位想必就是虞家妹妹吧,果然生得美貌无双。”她忽然提高了声音说道。

      周围视线一下子火热起来。

      哪怕是这些养尊处优的贵族们,也免不了爱好看戏和八卦。

      “前些日子我与妹妹产生了一些误会,妹妹可否原谅于我?”郑若琪遥遥举起一杯酒敬着妙妙,仿佛不胜愧疚般垂下了头。

      她看起来弱态纤纤,是以妙妙之前才没有想过她年龄要比她们大一些,然而此刻她看过来的眼神却毫不纤弱,反倒暗暗有些挑衅的意思。

      妙妙还未表态呢,郑若琪旁边就有人说话了,她看了一眼,却是之前和郑若琪在凉亭里吹捧着她的人。

      “琪姐姐何必如此?不过是去邀请她过来与我们玩玩,她却不领情,反落了姐姐的面子。”那人觑了妙妙一眼,“依我看,该道歉的另有其人。”

      旁人都看着妙妙,似乎想知道她如何应对。

      不就是装吗?妙妙绝顶聪明,怎么会不懂?

      她随意地倒了杯酒水,正想送到嘴边,却突然顿住。

      宴上备的应当都是清淡的果酒,然而这酒除了果香和酒香,却还有一股不该有的刺鼻味道。也是妙妙嗅觉灵敏,才能察觉。

      谨慎起见,妙妙用衣袖掩住动作,实际并没有喝。

      眼神状似随意地扫过四周,只有虞宛儿不自觉盯住了她手上的动作。

      心中有了章程,妙妙先没有管她,放下酒杯后自然地扶着额思索了一下:“我这记性不好,兴许是见过这位姐姐又忘了。来人可否报上姓名?”

      她无辜地看向郑若琪。

      “噗呲——”

      宴席中传来一声偷笑,正是向晴。

      她笑了之后便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哎呀,有些人啊,还真是把自己当一回事儿,屁大点儿事都要放在心上~”

      向晴旁边坐的夫人轻瞪了她一眼,向晴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我又没说谁,自己想到个好玩的事儿自言自语罢了。”

      在座的人大都看多了向晴和郑家女不对付的样子,竟然丝毫不觉得惊讶。

      郑若琪欲语还休地看了向晴一眼,没有争辩,又将视线对上妙妙,语气歉疚:“是我考虑不周了。我是郑家若琪,上次击鞠赛时本是好意邀你一见,只怪我家那丫头失了礼数,得罪妹妹了。”

      “原来如此!”妙妙眉头微蹙,似乎想了好一会儿,才恍然道,“都一个月了,你还记着这事儿呢?因着我在虞家从未见过有姓郑的过来,倒叫我忘记了。”

      说罢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下虞老夫人:“祖母,确实没有姓郑的来赔礼道歉,不是我记错了吧?”

      虞老夫人轻咳一声:“……没有的。”

      妙妙笑了:“那便是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都没见到你打发个人来赔个不是,现在搁这儿装什么歉疚?

      在座的人里多的是人精,立刻品出意思来了。

      众人视线扫向郑若琪,却见她忽然站起了身,眼睛含泪:“妹妹这是怪我了?”

      “说起来也是,我只想着当面给妹妹亲自道歉,却疏忽了这一点。也难怪妹妹不高兴,确实该怪我才是……”

      妙妙的手揉了一下太阳穴,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她叹了口气:“你们也知道的,我自小在道观中长大,习惯了安静日子,最烦扰别人喋喋不休,吵得人脑壳都发痛。”

      郑若琪暗暗抹泪的手一顿,一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既喜静又到宴会上来做什么?”先前帮郑若琪说话的那名女子说完又嘀咕了一句,“道观里待久了的,就是一股小家子气。”

      “这是个好问题。”妙妙嘴边露出一个笑容,“等找到机会,我便去替你问问太后娘娘。”

      女子闻言神色微变。

      太后是个沉迷道教的,皇帝登基之后没几年便自请去了一座山上道观中修行,甚少回京。巧的是,今年太后倒是比以往更早了一些时间回来,如今正在后宫中做一个隐形人呢。

      但即便是隐形人,太后也不是其他人可以冒犯的。

      “牙尖嘴利!”女子不甘心地嗤了一句,就被她家人按捺下来。

      “过奖。”妙妙随意地弹了弹指甲。

      气氛冷了片刻。

      “唉,不过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儿,也就你实心眼,每天翻来覆去地觉得愧疚。”郑若琪身边的妇人这才出面打了圆场,她嗔怪地拍了拍女儿的手,又看了一眼妙妙,“虞姑娘看着就是个知书达理的,想必不会与你计较,快坐下用膳吧。”

      妙妙才不理她,只叫瑞兰来给她轻揉着太阳穴,仿佛又突然被“吵”到了一般。

      将几人气得暗暗咬牙却无可奈何。

      宴席上气氛恢复了原样,只是那些扫过来的视线不再那么大胆了。

      她们也算看出来了,这丫头是有些混不吝的,什么都敢说,也不怕得罪人。谁知道招惹她会说出些什么话来?

      妙妙不经意间瞥到向晴陆冰岚那边,她们暗暗比了个赞扬的手势给她。

      她俏皮地对她们眨了下眼睛。

      经此一“战”,虞宛儿看妙妙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合着这位不止在家里狂,在外面更狂!

      对面的郑家既是世袭国公的世家,家里又出了个右相,在朝中可是握实权的,郑若琪更是右相千娇百宠的唯一嫡女!哪一点不比虞家强百倍?

      她竟然当着面嫌弃人家主母和嫡女吵闹?

      也不知她是不是真的道观里待久了,一点不知事。

      不管如何,宴会上戏都唱完一场了,长公主才姗姗来迟,准备开宴。

      “诸位久等了。”长公主坐到了主位上,又说了一些场面话。

      不知是不是错觉,妙妙总觉得长公主看了好几眼她这边,不过此刻她也不在意这个,想起来了另一件事。

      心里冒出个坏主意,她端起面前的酒壶,对身边的虞宛儿温柔一笑:“许久没见到宛儿妹妹了,甚是想念。正好借着今天的宴席,我们好好喝一杯,就当放下了我们之前的矛盾了,如何?”

      说着便倾身往虞宛儿面前的酒杯里满了一杯酒。

      “妹妹请。”妙妙手向酒杯一横,示意虞宛儿喝酒。

      老夫人见到她们能化解恩怨再高兴不过,笑呵呵地劝虞宛儿与妙妙喝酒。

      虞宛儿低头看了一眼酒杯,扯起嘴皮笑了一下:“我,我不能饮酒……”

      “姐姐……你刚才还喝了酒呢……”虞芷荷忽然小声道。

      妙妙扫了一眼虞芷荷,又收回了视线。见到虞宛儿的表现,更加确信了心中的猜想,也料定以她的性子,格外注意在外人面前的形象,就更不能直接拒绝她劝酒的提议了。

      老夫人毫不知情,只当虞宛儿是故意不给妙妙面子,遂瞪了她一眼:“我前些日子对你的教导是假的不成?”

      妙妙将酒杯往她面前推得更近,直视着她道:“你不敢喝么?”

      虞宛儿:“哪,哪有?”手犹豫着伸向了酒杯。

      “啪!”她终于忍不住将酒杯往前一推,酒液尽数泼洒出来。

      她这表现,怎能不让人生疑?

      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你又做了什么?”

      虞宛儿不语,神色间难得显出几分瑟缩。

      妙妙纤长的手指轻轻扫过玉色的酒壶,看着比清透的玉质更要引人注目。她叹了口气:“究竟怎么回事,在外面我也不好明说,你们心知肚明就成。”

      这是暂时放过虞宛儿的意思了,虞宛儿脸上露出几分屈辱,只是终究顾及脸面,没有说什么。

      老夫人现在已经不只是恨铁不成钢,而是想撬开虞宛儿脑子看一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了!

      以她的脑子,想必是在酒里下了些什么不好的东西,想叫妙妙出丑。然而她不想想,明面上同为虞家女,妙妙名声坏了,她这个底下的庶女名声还能好不成?

      无聊地拨了拨衣裙上的穗子,妙妙叹息一声。

      真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再看桌上的菜肴,也没什么好期待的——冷碟冷菜,只有摆着好看这唯一的优点了。

      尤其是恰逢这大热天的,妙妙头上都冒出了细汗,更没有胃口了。

      接下来漫长的宴会,倒是让她安安稳稳地度过了。

      原想着宴席用完便可以回虞府,没想到接下来竟然还有活动——上午的花只是开胃小菜,长公主准备了花王以及其他珍奇花种,下午便要带着她们一同去观赏。

      离开宴席,路上恰碰到同样宴饮完的男子们。因着有妇人们同行,不必太过忌讳,两拨人便一同前行。

      当然,妙妙严重怀疑这些贵妇人是借机来相看女婿的,连虞老夫人也微微睁大了昏花的眼睛,佯作自然地一个个打量着年龄适合的小生。

      太子和二皇子也在其中。看得出来两人关系确实不好,从头到尾就没见过他们搭过话。

      虞宛儿也看到了太子,眼前一亮,然而想到那日太子的冷淡眼神,又瑟瑟收回了视线。

      眼角瞥到太子衣袖上的绣纹,一丝隐约的熟悉感从脑海中划过,又迅速消失。

      妙妙暗暗看了几眼太子,然而太子只是垂着眼走着。以妙妙对他的熟悉程度,已经看出来他是在发呆了。

      发呆都不看她!

      妙妙暗暗扁了扁嘴。

      也不知是不是到了下午最热的时候,还是妙妙作为一个鲛人真的不比她们耐热,眼见着旁人清清爽爽,自己却热得冒汗,她心中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正胡思乱想着,妙妙又感觉到了那种尖刻的视线,一瞧,果然是郑若琪正在不远处看着她。

      妙妙知道自己好看,别看了行不?

      她心中打趣地想着。

      “虞妙妙!我和你那么多年的情分,你怎能始乱终弃于我!”

      一道粗糙的男声乍响,将毫无准备的妙妙搞得一懵,还有第二个叫虞妙妙的人不成?

      循声去看,就见到前面忽然冲出来一个做仆从打扮的男人。他皮肤发黑,头发枯槁,嘴歪眼斜,尤其是一副流氓地痞相,此刻却盯住了妙妙,像是和她有莫大的仇恨似的。

      瑞兰怕他发疯伤害到她,便毅然拦在了妙妙面前,眉毛一竖:“你是哪里来的小贼?污蔑我家小姐的声名!”

      老夫人也察觉到不对,连忙叫人想将他拖下去。

      “老夫人急什么?兴许此人是有什么冤情又认错了人呢?不妨听他说一说。”说话的还是那个郑若琪身边的忠实拥趸。

      话虽如此,她瞥了一眼妙妙却很快挪开了视线,好像见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那人被困着挣扎起来,喊着:“我可没有认错人!我是虞家嫡小姐在道观时的夫君,要不是她诓骗于我,说回京之后便将我接过来,我又怎么会将她放走?”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一个个都用眼神在妙妙身上和被押着的人身上来回扫视。

      他继而用带着□□的眼神死死盯着妙妙:“不信你们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这小尼姑从小来了道观,在里面守不住便出来……”

      “啪——”

      一颗小石子狠狠打在了男人嘴上,将他敲得痛叫起来,再看地上,竟被打落了两颗黄牙。

      “污言秽语。”

      说话的正是随手投掷出石头的太子,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原本正在哀嚎的人在这冰冷的视线下愣是安静了下来。

      太子出手,立刻就止住了周围的议论声。

      “堂堂长公主府,什么人都能进来了?”他看向长公主,语气轻淡。

      长公主勉强微笑:“是我管理不周,惊扰了贵客,此事我定会彻查。”

      视线瞬间变冷,她对着扣住地上男人的仆从:“还不将人带下去!”

      “我倒觉得,不如留人在这里说清楚比较好。”雍容的女声响起,郑若琪的母亲笑了笑,“我们自然是相信虞小姐的清白的,只是众口铄金,就这样将人带走反倒污了她的名声。”

      “虞小姐认为呢?”郑夫人征询地看向妙妙。

      妙妙点了点头:“郑夫人所言极是,要不然岂不是告诉别人,哪天随意找个人攀咬贵女就能轻易毁了她名誉?”

      旁人闻言也警惕起来——虽然知道妙妙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是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老夫人忽然抹了抹泪:“可怜我这孙女儿,从小身体不好不能娇养在身边,只好送到外头仔细养着。老身是时时刻刻关心着,叫人看着护着。如何又能认识你这样的地痞无赖?”

      “怕是有那丧了心肝的,见不得妙妙好,故意找这样的人来羞辱她!早知如今,不如不将她接回来好,省得每日过得提心吊胆!”

      长公主只能安慰老夫人:“本宫定会给妙妙讨回公道。”

      长公主她们还没有开始拷问被扣住的男人,太子已经踱步到了他身前。

      太子垂眸:“你既说与虞家小姐相识,那便说说她之前在哪座道观修行?”

      那人眼睛一亮,口齿不清道:“是在平山镇旁边的那座一清观!”

      “这不就是她之前待的道观吗?”为郑若琪说话的那名女子惊讶道。

      虞家确实是对外宣称自小在那里修习。

      妙妙心中微微疑惑,这种事情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太子怎么会问这样简单的问题?

      直觉地,太子还有后招。

      果然,他嘴角一勾。

      “荒谬。”他轻讽。

      地上的男人不乐意了,一时顾不得对太子的惧怕,高声说:“我,我说得都是实话!”

      太子侧身看了一眼妙妙:“虞家小姐从小跟着太后在九华山道观修习。”

      郑若琪语气中带着疑虑:“之前可从未有过这个说法。”

      太子看都没看她一眼:“太后不理俗尘事,才不想透露。何必要给你说法?”

      郑若琪见他语气毫不客气,哀怨地看着他。

      老夫人不愧是人精,立刻就接上了太子的话茬。她扫视了周围一圈,声音一沉:“你们若是不信,不如去慈宁宫求证求证。”

      “不!不可能……”那男人不甘心地反驳。

      “我前些日子确实听皇祖母说她有个记名弟子……”二皇子也站了出来,“莫不是虞家小姐?”

      老夫人暗暗觑了太子一眼,见他眉目微敛,没有反驳的意思,便大着胆子道:“正是正是!”

      眼看着危机被三言两语化解,妙妙微微抿了一下唇,心中有些窒闷。

      太子将一切都安排好了么?

      他既然敢在众人面前这样说,那定然已经和慈宁宫那边通了气儿。

      既然已经将一切都做好了,为什么忽然又不想面对她了呢?

      地上的人迅速被押下去审问,这回没有人敢阻挠了。

      周围火热的目光却没有散去,因为太子解决了事情之后并没有离去,反而走到了妙妙面前。

      太子:“太后叫你得空去慈宁宫看望她。”

      妙妙恍惚了一下:“好……”

      眼前骤然一暗,意识仿佛瞬间被抽走。

      妙妙身体一软,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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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三十八条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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