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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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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斯在最初只是一抹意识。
至于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书』的化身，他也不清楚，只能说是因为那虚无缥缈的『世界意识』，或者是他走了狗屎运。
不，他没有那东西。
人形的白光不知怎么透出了一丝迷惘。
他在短暂的思考后重新把注意投入到了眼前的画面。
霓虹，大楼，高铁，小吃。
和那些他不明白的笑容。
为什么人会笑？
在他多年的观察下，他发现。
人在吃东西时会笑，在聊天时会笑，依偎在一起时也会笑。
他看见面前的画面切到了另一幅。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少女的眼里流出来，她嘴里喊着什么，但他听不到，这是他能力的极限。
“这是『伤心』。”机械的声音回响在空间里，他又肯定道：“这是『悲伤』。”
他没有办法做出那些表情，但他又想要做出那些表情。
他开始模仿。
这一天，他是一个少女，跟着屏幕上与他外貌打扮相同的人做出相同的动作。
他的嘴张着，像在说话，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要听到他们的声音。
他想。
下个月，他是一个孩童。
他在幻化出的树下跳着。
“我要吃冰激凌！”他眨着棕色的眼高兴地说着。
没有屏幕的教导，没有无声的话语，他已经能模仿真正的人类了。
但他不满足，而这是他唯一有的名为“情绪”的东西。
他爱着人类，也爱着人类的『情』。
但他仍无法体会到那种书上说的喜怒哀乐。
于是在书页丢失时，他便“兴高采烈”地出了门，为了一个情感系统的共享者。
但这一切都失去了，他还是什么都无法拥有。
——
“啊，艾克斯是在开玩笑吧？”森鸥外的脸上彻底没了笑容。
他无法确定这是不是什么新的陷阱，想控制新首领的属下让首领杀了他什么的。
虽然他知道这没有什么可能性。
艾克斯仍属于他。
这是『契约』传来的答案。
金发少年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以前的跳脱与欢乐。
一切都很突然。
“艾克斯。”森鸥外严肃起来：“人间不是你的游戏场。”
!
少年瞳孔一缩，露出了他到这后的第一个面部表情。
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被森鸥外看透了。
红色的瞳孔恢复些许神采，又很快暗淡下去。
“我知道了。”
金色的粒子随着话音的落下消散在空中，颇有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森鸥外看着还维持着拥抱姿势的爱丽丝，微微叹了口气。
虽然这是他想要的结果，但这样的艾克斯果然还是……
“爱丽丝酱。”森鸥外唤回女孩的神：“我们要行动了哦。”
现在艾克斯是一个不确定因素，原本想要让他去清除先代余孽的计划也要改掉。
但如果真的不能再用，那就只能放弃了。
这是森鸥外对艾克斯的底线。
那边的爱丽丝也有了动静。
“知道了。”金发女孩传过来的声音焉焉的。
嗯？
是被艾克斯影响了？
青年用手撑着脑袋，酒红色的眸子定定地看向他的异能。
爱丽丝看着森鸥外这么盯着他，有些不耐烦：“林太郎是变态吗？”
她又想起刚刚消失的艾克斯，越看这个罪魁祸首越不顺眼：“艾克斯酱都这么伤心了，你还凶他！”
森鸥外的笑容挂不住了。
他现在可以确定，他的异能不完全受他的控制了。
如果异能有了自己的情感，那么还能心甘情愿地听命于持有者吗？
显然答案是不。
他看着爱丽丝，沉思起来，决定得做点什么。
有了！
爱丽丝：警觉！
“林太郎！你这个混蛋！”
“哎呀，爱丽丝酱，这也是迫不得已。”
“林太郎！你竟然连我都怀疑！”
“话不能这么说啊，这只是人基本防卫的本能。”
首领办公室时不时闪起一道光，映得里面如同白昼，期间夹杂着女孩的痛骂和敷衍的回应。
搞得和犯罪现场一样。
这时候得感谢□□的隔音。
在一阵鸡飞狗跳后，森鸥外得出了结论。
没事，只是异能有了一点点自己的感情，没有什么大碍。
他安慰自己，好歹算是有了一个真萝莉了？
正当他准备再次冲向爱丽丝时，门被打开了。
“咦，森先生又开始了吗？”少年无精打采的声音响起，软绵绵的，但饱含着嘲讽与鄙夷：“这样的人竟然没有被抓进监狱里，警察可真是无能啊。”
说罢，他又补充道：“老萝莉控。”
“……太宰君。”森鸥外坐回他的位置，皮笑肉不笑：“你这样很讨打。”
“切。”
森鸥外忽略掉这个，直截了当地问：“有什么事吗？”
不是刚刚才汇报过？
“哦对。”太宰治像才想起来似的：“小矮子太蠢了，轻轻松松就被骗得团团转，但是……”
他的眼神在办公室游移，像在寻找着什么：“为了防止意外，想要森先生把艾克斯借我几天。”
“哦？我不知道他在哪哦。”森鸥外不定如松，表情都没变过：“这件事太宰君还是要去问问他本人的意愿吧？我直接安排怕他生气。”
随即露出一副老父亲因为爱不得不迁就叛逆的儿子的表情。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虚伪的大人。
太宰治想。
明明是自己不想借艾克斯。
“诶，那好吧。”太宰治遗憾地回答，转身就走：“那就希望没有艾克斯保护的森先生能够顺利度过这段时间吧？”
大门被关上了。
这又提醒了森鸥外一件事。
在没有艾克斯的情况下，他的计划被更改了七七八八，如果加上『自己保护自己』，那他绝对会累死的。
绝.对.！
“果然还是要把艾克斯叫回来吗？”
森鸥外自言自语。
但他有点拿不准艾克斯现在的情况。
那信仰被摧毁的眼神他现在都记得。
“笨蛋林太郎。”爱丽丝跑到他的面前，满脸的恨铁不成钢：“艾克斯一直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这么防备他干什么？
森鸥外愣了愣，无奈道：“你说的对。”
但该防备还是要防备。
不是怕他，而是怕这个组织，这个让他爱着的组织因为他而毁灭。
“那就试试吧。”
试试能不能让某个耍脾气的小朋友回心转意。
作者有话要说： 森鸥外：我被偷家了。
长吗！快夸我。
上次作话被吞了，现在主更这本，准备填坑！
ps：我的大纲不见了，虽然还记得情节但细节忘得一干二净！呜呜呜。
就不应该用纸写的。
汇报一下目前的安排：周更，每周星期天或者星期六（星期六要上课就很生艹），然后放假就日更或隔日更，三天一更也有可能，每周至少三章这样子。
好的，许个愿，希望能在今年完结！
再不完结爱就要枯竭了（小声逼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