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遇见你》陌上月光如水

5、第5章 擦身而过

　　言凊黯然心伤，离婚后辞去原来做了好几年的外贸公司，在国内旅游了一段时间，修复心情后才又回来了。只是，她年初找工作的时候发现外贸不景气，加上言凊厌倦了原来的行业，所以才打算转行。还好她除了英语，还会德语和一点西班牙语，刚好这个公司也有意扩大市场，需要多种语言，所以言凊很快确定了这份工作。

　　察觉到旁边的人陆续离开，看看手机，言凊才发现已经快到上班时间了。三两下解决了三明治，她拿起咖啡快速走向公司。

　　南方的二月，天气说变就变，刚才明明还是阳光普照的，这时突然却下起雨来，而且还不小。离公司那栋楼还有些距离的言凊，不得已只好躲入一栋楼的屋檐下，她旁边也有两三个避雨的人，同样是出来吃饭遇到雨的，但不是言凊的同事。

　　“嗨，避雨？”言凊闻声抬头一看，Ken不知几时撑着伞走到她眼前。言凊来不及开口，Ken已用伞遮住她，“一起走吧。”
　　“谢谢。”言凊将手里咖啡换到另外一只手，怕碰到Ken，并注意着和Ken保持距离，免得等下回去被公司那群花痴的眼箭射穿。

　　Ken注意到了，他把伞往言凊这边偏了一些。

　　那天会议后Ken去问林娟要了言凊的简历，才终于明白了为何她和其他女同事不同、为何会对自己无感。离过婚、受过情伤的女人，应该都需要时间走出阴影吧。这样也好，他可是厌烦极了公司的桃心眼，也为请了一个可以专心工作的员工而高兴。

　　第一天言凊上班，Ken在会议室看她换水的样子，就知道她应该是个工作责任心强的人。这几天工作相处，发现她工作能力也很强，那些游戏翻译，很快他就可以完全交给她，那他就可以全心全意管程序部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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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个月的努力，加拿大客户的试样游戏程序终于完成了，也通过了公司的内部运行测试。下午，行政部发了邮件，通知大家今晚Ken请客，吃饭、酒吧一条龙，也算是言凊迟来的迎新会。整个公司的人收到邮件后都很兴奋，无心上班了。

　　在一家大排档吃了晚饭后，言凊其实不想去酒吧的。最近加班日夜颠倒，她感觉有点累，想早点回去休息。不过林娟极力游说她一起去，说自己一个老女人，没有人陪说话好可怜。言凊心软，只能答应了。

　　公司都是年轻人居多，年纪最大就是林娟了，而言凊也自认跟不上那些小伙子、小姑娘们。大家分开几个桌子，她和林娟坐在一起。那些年轻的还没坐稳，就丢下各自的饮料，跑去跳舞了，包括程冬阳和岳文等，余下林娟和言凊帮忙看管他们的物品。

　　林娟给自己和言凊要了果汁之类的无酒精饮料，两人一边看着公司里的那些同事在舞台上活蹦乱跳着，一边聊着天。林娟的女儿高二了，开始要为高三和大学报考志愿烦恼，所以她也趁机向言凊请教现今的大学情况。

　　“咦，怎么不见Ken的？”聊着聊着，林娟突然发现舞台上没有老板，他们这些桌子也没有他的样子。
　　“可能去洗手间了吧。”言凊心不在焉地搭着话。

　　言凊有很多年没有来这些酒吧了，她依然不喜欢来这种地方，在这么强的音乐下，感觉心脏都要震出来了，实在不明白为何那么多人喜欢来酒吧。以前她和方晓颖去过一些清吧，那里有歌手驻唱，在上面弹着吉他、唱个民歌什么的，听着歌，喝喝小酒还是可以。眼前这种，她真的接受不来。不过，也可能自己真的老了吧，和年轻人有代沟了，呵呵。

　　因为无聊，言凊饮料喝得有点多了，和林娟交代了一声，就自己去上洗手间了。

　　她从洗手间出来时，刚好遇到Ken从一个包厢出来。Ken还没关上包厢门，正对着里面无奈地说：“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

　　Ken回头看到了言凊，言凊对他点了下头，就直接回自己座位去了；Ken则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包厢里，凌介霆拿着一个酒杯，正要低头喝一口的时候，却看到了Ken和言凊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他整个人一震，随手把酒杯一丢，冲到了包厢门前，推开门，可外面哪里还有什么人。凌介霆又快步朝刚才言凊走的方向，跑到大厅。

　　大厅里一片晦暗，只有舞台顶上的几盏射灯在到处乱晃。人很多，刚才那个人影根本就不知道被埋没在黑暗中的哪个角落了。

　　“霆哥，怎么了？”跟在凌介霆身后追出来的徐东，一脸懵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凌介霆这么紧张。
　　“我好似看到她了。”望着眼前黑暗中的人群，凌介霆喃喃的说，“柳言凊。”

　　徐东吃了一惊，不敢接话。

　　这几年他们到处找遍，都没有这个人的记录。他甚至还怀疑自己搞错名字，后来又去找那个房东确认了一次。

　　哎，难道她人间蒸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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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en出国了，去了加拿大的客户那交游戏试样和洽谈后面的合作细则。公司里，除了程序部和设计部还有些其他项目在做，言凊负责的翻译部也清闲了起来。

　　不过林娟说以前也是这样，忙的时候会日以续夜的加班，闲起来简直可以放假了。所以言凊下面两个女孩都请了年假，结伴旅游去了，剩下言凊孤家寡人。

　　言凊虽然不爱玩游戏，不过为了更快适应现在这份新工作，她向程冬阳找来公司以往的游戏翻译文件和游戏软件，以便学习更多的术语和熟悉游戏。以前言凊没有做过这行，这次项目做起来是有些吃力，时间又紧。所以有时间她要学多一些，下次项目来，她才能更好完成任务。

　　和公司里的人，言凊都保持一种友好但又保持距离的关系。这段时间不用加班，她就去报了瑜伽课。

　　这天下班，言凊刚收好包准备去上课，却见Ken回来了，匆匆通知几个部门主管开会，她也只好放弃今天练瑜伽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