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礼赞》霜鸣焰

109、法则礼赠

　　强烈的眩晕感，长久被扭曲的错觉之下，艺莲的视野一片模糊……

　　这一切在被从吸入光球开始，突然的出现一样又突然的消失，呈现在眼前的是充满了不真实感的宽阔廊道，流光溢彩，非常梦幻。

　　艺莲还没来得及观察完环境，就感觉一股铺天盖地、充满毁灭性的混乱能量席卷而来，此刻的艺莲甚至有一种即将被整个世界给绞杀的错觉！

　　下意识想要躲进意念空间失败后，无论怎么预算，都没有应对方法，艺莲有些自嘲的想：‘果然旧王朝的底蕴不可估量啊……’

　　给自己叠了几个圣盾的同时召唤出琪亚娜、艾斯德斯、蓝雪鸢和琦萝，以及影鸢！然后又给每人凝聚了一个圣盾。

　　一出现就遇到如此情况，琪亚娜立即进入律者形态，虚数空间展开……失败！艾斯德斯冰封时空……失败！蓝雪鸢没有动作，看向影鸢，影鸢对着蓝雪鸢微微点头。

　　环视了一圈，巨大的斩舰刀震颤着被暗影能量包裹，对着廊道尽头斜上方极速掷去，影鸢也紧随其后……

　　斩舰刀接触混乱能量，上面包裹的暗影被快速消减，但也在混乱的毁灭能量中挤开了一条道，只是很快又愈合。

　　跟在斩舰刀轨迹后方的影鸢不断给斩舰刀加速和补充暗影元素能量，这个过程说起来漫长实际上就一瞬间，斩舰刀插入目标位置，影鸢瞬间对着斩舰刀尾部踢了不知道多少脚。

　　直到使得斩舰刀只剩个刀柄，整个空间里的毁灭性混乱能量如同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除了蓝雪鸢和影鸢，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律者化的琪亚娜冰冷的眼神盯着影鸢，但下一刻，影鸢就消失了……

　　艺莲非常不满：“影鸢也就才史诗级而已，我都传奇中阶了！为什么还没法支撑她出现太长时间啊？”

　　琦萝：“传奇不过是生命的升华，史诗是灵魂的完善！史诗所需要的积累很多，相对的……存在所消耗的精神力是传奇只能仰望的。”

　　琪亚娜：“刚才那是什么，我感觉到了神的气息！”

　　蓝雪鸢：“看上去这是一只小型空潜战舰，刚才那个是引用虚空混沌运行原理的通用防御机制，自带空间屏蔽力场，次神强度，理论上不会出现在区区空潜战舰上，刚才影鸢破坏了机关的动力控制系统！”

　　“小主人！你终于来了……”蓝雪鸢刚说完，一个身形高大的青年出现，对着艺莲行礼。

　　除了蓝雪鸢，所有人都对突然出现的青年万分戒备，青年见此手一挥之间，四周的环境改变，成为了一个大大的、处处充满蓝色的房间，看上去像是一间卧室，艺莲甚至有着一丝熟悉感。

　　“这是小主人你的卧室！”

　　艺莲一脸迷茫，蓝雪鸢解释：“它是这只战舰的中枢核心，跟影鸢一样的性质，应该是赫斯雅黛的产物……”

　　青年温和一笑：“啊哈！我都忘记了小主人你没有记忆了，对！我是星主大人特别为你建造的特型空舰，其实算不上战舰，因为没有任何攻击性手段，只考虑了防御和速度，专为穿梭虚空考虑，算得上是结界型的虚空潜艇。”

　　蓝雪鸢有些吃惊：“怎么可能！穿梭虚空……，帝国都还没有这样的能力，一个星主怎么可能会有。”

　　青年扫了蓝雪鸢一眼：“小主人能先把你这些具现化的幻象解散吗？”

　　艺莲有点不相信眼前的青年，尤其是他如此神秘，皱眉为难道：“既然是幻象，你就别在意她们了吧！”

　　接下来一幕让艺莲毛骨悚然，只见蓝雪鸢她们直接就消失了，就像是艺莲自己解除了召唤一样。

　　“你……做了什么？”艺莲戒备的盯着青年质问。

　　青年照样温和的微笑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知道小主人你被删除了记忆，对这一切充满着疑惑！我的法则性能量在穿梭虚空的时候用完了，现在是普通的元素能量为动力，没法为小主人你完整恢复记忆，但会恢复你重要部分的记忆，其他的你有疑惑可以问我，我再告诉你……”

　　艺莲：“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又到底是谁，我记忆里的我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记忆！”

　　一把流线型的椅子移到艺莲身边：“小主人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说。”

　　待到艺莲坐下以后，青年眼睛里不断浮现出混乱的点和线，缓缓开口：“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赫斯雅黛星星主艺赫亲手建造的、以穿梭虚空为目的的结界型空舰，拥有着星云级的防御，你可以叫我逆空。

　　如同那个幻象所说，帝国没有如此高的科技水平，因为星主大人的真实身份是上一任帝国帝君艺岚烬。

　　关于主人的其他资料的我不知道，包括主人的真实实力，我只知道肯定超过星云级。

　　至于你的问题……，你的真实身份是主人的女儿，名字就叫艺莲，但从小到大对于主人的身份你只知道他是赫斯雅黛的星主。

　　你在一次离家出走的时候被联邦的舰队攻击，你的战舰彻底被摧毁，虽然有着主人的法则源器防御，但你的灵魂还是流落虚空不知去向。

　　主人只好以还未完成的概念性顶级源器、法则礼赠融入你残存的意识，阻止你的意识消逝，经过主人的无尽努力，终于让融合了诸多法则信息的法则礼赠把你的灵魂牵引了回来。

　　主人也因此实力暂时掉落至星系级，可偏偏这个时候帝国公主蓝雪鸢的行踪暴露，来到赫斯雅黛的蓝雪鸢以及她的护卫舰团，鸢级星舰组成的舰团可是联邦的眼中钉，联邦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突破了帝国边境的空间封锁，主力中的几个联合舰团居然围困了赫斯雅黛，星系级的空间封印大阵悄无声息展开，赫斯雅黛孤立无援。

　　在公主带领着全部舰队应战的同时，因为查阅过你的灵魂记忆，知道你的灵魂在所流落那个世界是类远古时代地球21世纪的世界，主人只好决定删除你的真实记忆！改用编写的帝国远古时代21世纪记忆替换掉，然后再让我把你送回你灵魂所在那个类远古时代21世纪的世界。

　　只是没想到在虚空中被虚空生物攻击，我损失了大量主人存储的法则性能量同时，因为损坏严重，出现了严重的故障，把还未醒来的小主人你当成了入侵者攻击，还好有法则礼赠的自主防御存在……！

　　最后就是我能量耗空坠落在蓝月那颗星球，一直在自我修复和吸收能量，很快就可以去找你，没想到你自己找来了！这就是全部过程……”

　　艺莲思考着整理了思绪：“你的意思是说我认为真实的记忆是假的，而我认为不是我的记忆却是真的？但我真正的真实记忆已经没有了！还没法恢复那种？”

　　逆空：“对的！你的记忆也不是没法恢复，如果我还有法则级元素能量的话。不过你完全掌握了法则礼赠也可以恢复的！因为里面有你的意识备份。”

　　艺莲：“法则礼赠到底是什么东西？”

　　逆空：“我只知道它是出自主人之手，一件顶级源器的一部分，无意中听主人提起过法则礼赠由世界雏形完成，其他的我不知道……”

　　艺莲：“要怎么才能掌握它？”

　　逆空：“它是一个概念，已经融入了你的意识，你其实已经可以很好的使用它的部分能力，比如它的空间，部分法则权限。

　　其实你具现化的那些真实的幻象就是本源法则的衍生物！你想要完全掌握法则礼赠，要么提升实力到星河级，这样就毫无危险了；要么强行融合意识备份，同时还能至少晋级史诗，但这可能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艺莲：“意识备份！那是什么东西？”

　　逆空：“你原初意识的复制备档，意识它诞生于灵魂又依存于灵魂，以法则礼赠作为代替灵魂的依存之物轻而易举！其实强行融合的危险就在于你的备份意识拥有恒星级以下的知识量，还因为依存于法则礼赠，几乎相当于就是法则礼赠本身。

　　唯有你以自身实力能压制恒星级状态的法则礼赠才没有太多危险，只有构筑法则节点、同样能够沟通法则的星河级才保险。

　　不过……你也可以试图说服那个几乎就是过去的你乖乖与你融合，但我觉得会很难！”

　　艺莲静静的思考从逆空那里获得的信息，越考虑越是一片理不清的混乱，甚至很多地方条件互相冲突，不知道是这个所谓的飞行器中枢核心本就只有这些碎片信息还是刻意骗自己，盯着悠闲轻松的逆空，决定还是问一下试试。

　　“如果我是艺赫的女儿，为什么会不如你一个什么空舰了解他？”

　　逆空：“或许他想要让你幸福过一生，而不是无尽征战！从他改写的你记忆把你送到这个你曾过得很开心的世界可以看得出来！只是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变化了。”

　　艺莲：“不对！他不是读取了我的记忆，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变化。”

　　逆空：“也许那个时候你的记忆并不完整，或者没有读取完整。”

　　艺莲虽然觉得这个说法很牵强，但也有可能就是如此，神色不明的盯着逆空，但逆空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反应。

　　艺莲再次提出一个问题：“你说艺赫实力至少超过星云级，那所谓的联邦选在他的地盘围歼蓝雪鸢这不合理，他们能得知蓝雪鸢的行踪已经很可疑了，再得知艺赫意外实力降低具体时间就更可疑了！”

　　逆空：“联邦得知公主的行踪的确可疑，甚至联邦舰队能大批量穿过星际边境的空间封锁更可疑，但主人的实力对外界是绝对的秘密，甚至没人知道他就是失踪已久的艺岚烬，连你也不过只知道他实力星河级，不知道他真名。”

　　艺莲：“呵呵！女儿都不知道父亲真名……”

　　逆空：“其实你不是他亲生女儿……”

　　艺莲：“……”

　　逆空：“你是谁，从那里来，估计只有主人知道。”

　　艺莲：“还有一个问题，既然你能带我离开，那为什么就我一个人离开了？”

　　逆空：“空间封锁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我能进入虚空是主人趁着鸢级战舰组成的舰团集群自爆撕裂了瞬间空间完成！况且我在虚空里面每多保护一人就多几倍消耗，而我储存法则级元素有限。”

　　艺莲见自己的疑惑全部被逆空合理解答，虽然很多地方有些勉强，但并没有完全不合理的地方，只能将信将疑的放下这些问题。

　　艺莲沉默一会之后，重新询问逆空：“如果强行融合法则礼赠失败会有什么后果？”

　　逆空：“你会被你的意识备份抹杀，然后你的意识备份接管你的身体！算起来其实不算失败，只是少了你在这个世界的所有记忆。

　　所以如果你不想被自己的意识备份抹杀掉，最好好好考虑！”

　　艺莲：“你倒是会为我着想！根本不像个ai……”

　　逆空：“我可是有感情的智能生命！不是你所理解的次品ai，我的存在意义就是守护你，完整的你愿意怎么想怎么做才是我应该优先尊崇的信条，而不是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