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礼赞》霜鸣焰

112、年幼的艺莲……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

　　一个五六岁的可爱小萝莉一跳一跳独自走在林间小道上，欢脱的严重变调小童谣从口中飘出，脏兮兮的小脸上挂着笑意。

　　在看见另外一群小小身影出现后，笑容逐渐消失，歌声静默，小萝莉局促的站在原地，似乎在害怕！

　　“哦哈哈！小西你又一个人跑去山上找你的小莲玩了啊？”

　　“病娃娃又回来了！”

　　“你去山上有找到什么好玩的没有，快拿出来！”

　　“那个小莲是不是鬼啊，小西你真可怜！只能去找鬼玩。”

　　“哈哈哈！跟鬼玩的病娃娃……”

　　“病娃娃就该滚得远远的，别挨我们……”

　　……

　　一群小孩一边对被叫做小西的小萝莉指指点点一边靠过去，不知道是那一个首先一把把她推到在地，然后一群人一边七嘴八舌的或嘲讽，或威胁恐吓，还伴随着轻微的殴打。

　　小西瘫坐在地上一脸不屈但不敢反抗的咬着牙，不知道是因为委屈还是被打痛了，紧紧绷着的小脸一垮，眼泪汹涌而出，哇的一声就大哭出声，一群小孩立刻就嚷嚷着跑掉了……

　　“病娃娃哭了！快跑啊……”

　　“谁都不准告诉薇薇安修女……”

　　“病娃娃哭了，要开始传病给别人了，跑快一点……”

　　“羞羞羞！这么小还哭……”

　　“哈哈哈，你刚才不也哭过……”

　　……

　　一群小孩子一会就跑了个无影无踪，瘫坐在地上的小西哭起来没完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更多委屈，大有越哭越伤心的样子，哭得一抽一抽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藏在一边观看了有一段时间的浅鸣枂对身边的赤菟道：“这个小鬼真的是小时候的艺莲？”

　　赤菟：“按照我的推测，应该就是她，艺莲在被收养前就在这所简直就是孤儿院的教堂，而这个小孩最可能是她！”

　　浅鸣枂指了指哭着的小孩位置：“我们就这样看着？那好像哭得停不下来了……”

　　赤菟：“你们人类小孩子哭不是很正常吗？我们再多多观察，反正还得等一起来那两个旧王朝的传奇级。”

　　小西伤心的哭了一会，像是突然忘记了为什么哭这回事，慢慢站了起来一边走还一边偶尔抽噎一下，脏兮兮的小脸被泪水冲刷出几条不规则的泪痕，在路边顺手摘下一片叶子，边走边一点点撕着。

　　浅鸣枂忍不住走了过去，伸手想要摸她那头发被一条普通小皮筋绑成一个小辫子的头，语气放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结果却被躲了开去，并且带着害怕的表情不断后退，浅鸣枂有些奇怪，赤菟这个时候从另一边靠近小西。

　　在小西惊恐的眼神下，变戏法般的手上多出一块发光的糖果，冷冷的声音对小西说道：“小西回答姐姐的问题，这个糖就给小西！”

　　小西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眼神渴望但却往另一边慢慢后退，直到发现自己碰到了另一个可疑的人，小小的身体一僵，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看着眼前小女孩几乎是拼尽全力的在大声哭，浅鸣枂和赤菟面面相觑，怎么哄都没有任何反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的大哭！

　　浅鸣枂：“这个小哭包真的会是艺莲吗？你会不会推算错了？”

　　两人使尽浑身解数都没能哄好哭泣的小西，浅鸣枂拿过赤菟手里的糖果看了看：“你这糖果是什么做的，普通人能吃吗？”

　　赤菟：“就是普通的变异水果制造，除了味道比较不错外，没有什么特别效果。”

　　浅鸣枂撕开包装直接放进张着嘴大哭的小西嘴里，异常的香甜味总算让哭泣的小萝莉有了除了哭以外的其他反应。

　　只见小西停下哭泣后，想要吐出嘴里的东西，又有些舍不得，紧张兮兮的盯着把东西塞进自己嘴里的浅鸣枂。

　　浅鸣枂趁机柔和的问道：“为什么会怕我们？”

　　小西嘴里含着糖果，模糊带着奶萌音道：“薇薇安修女说，陌生的大人主动找小孩就是想要把小孩抓走吃掉！”

　　浅鸣枂：“……”

　　赤菟在背后以丝线组合出一对白色的小翅膀，努力尝试学着浅鸣枂的语气对小西道：“我们可不是人类哦！我们是天使，天使是不会骗人的！”

　　浅鸣枂有些好奇的看了过去，小西愣愣的看着赤菟，最主要的是看着她那一对很可爱的小翅膀，有些相信了，但还是将信将疑：“薇薇安修女说了！天使是能飞的。”

　　赤菟这下有些为难了，实力降低到精英级以后，根本做不到飞行滞空，看着小西一闪一闪的小眼睛，赤菟觉得目前获得她的信任很必要。

　　认真考虑了一下，身形一闪，在附近的树上飞掠一圈，顺便留下了一些肉眼不可见的丝线，回来后以丝线支撑起自己浮在空中，对着小西道：“你看，我会飞！”

　　小西眼冒金星：“你们两个都是天使吗？”

　　赤菟：“对哦！我们两个都是天使！”

　　小西转而盯着浅鸣枂看了看：“你为什么没有翅膀？”

　　两人都有些无语，虽然是无意的，但被一小孩带进坑里，有些古怪！

　　为了获得小西信任，浅鸣枂也只好顺着赤菟的谎言继续编：“姐姐的翅膀在打坏人的时候受伤了，所以收起来了哦！”

　　小西立马一脸同情道：“天使姐姐你真可怜，没了翅膀就没法飞了。”

　　浅鸣枂又一阵无语，再次摸向小西的头，这次没被躲开，温和的问：“那可以告诉姐姐，小西叫什么名字吗？”

　　小西脸上带着嫌弃的表情：“天使姐姐你真笨，你不都叫小西的名字了，还要问……”

　　浅鸣枂有些觉得眼前的小孩一点也不可爱，耐心的解释道：“小西只是小名哦！还有一个是大名，小西没有吗？”

　　小西眼睛一眨一眨的歪了歪头，想了一会后：“小西的名字就叫小西，没有其他名字了……”

　　浅鸣枂：“那……小西可以带我们去找薇薇安修女吗？”

　　小西：“可以哦，薇薇安修女见到你们一定会很高兴，她可喜欢天使啦！”

　　跟着小西前往山脚的教堂的路上，浅鸣枂对赤菟以意念传音问道：“你们s级人偶都是你这样可以千变万化吗？”

　　赤菟也以意念传音回答：“目前就我和菲罗菈两个s级，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我的基础概念是线，菲罗菈的基础概念是点，点和线可衍生万物，只是目前就我完成了粒子级的编织，上次任务里菲罗菈被史诗级敌人彻底摧毁，现在等着萤光醒来才重新开始编织，菲罗菈再次醒来大概也会跟我差不多！”

　　浅鸣枂知道金鳞城有两个s级人偶，菲罗菈到是见得次数不少，而赤菟却一直只闻其名，赤菟说的浅鸣枂完全不懂，但却好奇赤菟的千变万化为何，也就询问出来：“你所说的粒子级编织，让你做到自身随意改变形态的？”

　　赤菟：“万物最基础的就是粒子，而理论上粒子级编织的我们是能做到演变万物的，萤光也是以此为目的，把我们打造成人形神器。

　　可粒子级的变化需要的运算量至少得是法则级，就是说……我本身实力到达神级前，或者说没有神格都没法完全掌控自己，以前能做到是因为萤光的元素网络辅助。

　　所以一到这个世界，没有了元素网络，我也只能维持人形的状态了……”

　　浅鸣枂：“那你刚才的翅膀又是怎么回事？”

　　赤菟：“我的武装……无尽菟丝，与菲罗菈的审判之翼差不多的东西，我不是说了嘛我的基础概念是线，粒子级以后，无尽菟丝就是我的一部分，与我不分彼此，但无尽菟丝的变化却是我自身的运算量足够掌握的。

　　菲罗菈的审判之翼在粒子级编织后，基础概念会是点，其实跟无尽菟丝一样，只是一个是线一个是点，宏观上来说独自就可以演化一切，但如果要追求微观上完美起来，我和菲罗菈合作才是真正的完整。

　　线和点才能真正完美的演化万物，可以说我和菲罗菈其实就是萤光的专属神器！”

　　浅鸣枂：“所以说……其实s级人偶都只不过是个以你们为原型的概念，并不存在？”

　　赤菟：“是！但并不是不存在，我和菲罗菈的诞生也的确是意外，但其实在知识神格之下也不算彻底的意外，所以萤光彻底接受了知识神格传承以后，想要再创造出新生的灵魂不再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只是同样需要海量的灵魂碎片，失败的几率也挺高。

　　其实……某些时候，在灵魂残片聚集过多的地方，原则上是有几率自主产生新生灵魂个体的，只是，新生的弱小灵魂无知还好奇心旺盛，到处游荡最终导致遭遇某些危机下重新消散……”

　　浅鸣枂：“知识神格？那又是什么？”

　　赤菟：“……我怎么越解释让你的疑问越多了呢！其实萤光的诞生主要就是因为知识神格，嗯……神匙的本质也是研究知识神格下的产物，可以说世界的异变起因也是它，元素网络也是萤光于知识神格下发现的产物！这次萤光沉睡就是接受神格的最终传承。”

　　浅鸣枂：“……”

　　浅鸣枂对于赤菟的好奇得到初步解答，跟着小西已经到了并不算远的教堂，并不华丽的教堂里有着不少的孩子。

　　名字就叫云梦大教堂！与其说是一个教堂，不如说它是一个彻底的孤儿院。

　　见到了从孩子们嘴里听到的薇薇安修女，平凡的长相却有着不平凡的气度，看见小西就走了过来，眼里带着可怜，仔细盯着小西脸上的泪痕看了看：“你又被其他孩子欺负了？我看看有没有事！”

　　说着就在小西身上一阵观察摸索，小西咬了咬牙道：“我没有！只是去找小莲的时候摔倒了……”

　　一旁的浅鸣枂听到小西嘴里说出小莲，心思一动，看了看赤菟，转而对那个因为关心小西而无视了两人的薇薇安修女打招呼：“你好！”

　　而薇薇安这才发现随在小西进来的两个陌生人，摸了摸小西的头说道：“小西乖！去外面玩，薇薇安要跟两个大姐姐说正事。”

　　小西：“薇薇安！她们是我发现的天使哦……”

　　赤菟干脆配合的背上再次出现一对白色的，显得神圣状的小翅膀，还以元素协调以光元素弄出一些羽毛状光效。

　　不得不说，光元素可真是适合装神弄鬼唬人，薇薇安看得一愣一愣的，然后转而看向浅鸣枂，似乎想要在浅鸣枂身上看到同样的一幕。

　　不过浅鸣枂的衣装可也不普通，是生命元素系的材料制作，浅鸣枂配合的以变异草莓种子催发出一道精致的藤蔓，再加两人上衣装在元素力量之下一个充满了光元素的神圣气息，一个因为生命元素发出令人舒适的绿光。

　　薇薇安立刻就信了，虔诚的就对两人行礼：“主啊！没想到您的使者居然会降临……”

　　浅鸣枂：“……”

　　浅鸣枂现在就想知道小西嘴里说的小莲是什么情况！觉得那个所谓的小莲才是真正的艺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