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礼赞》霜鸣焰

154、赤鸢项坠

　　——从未知世界迷茫的苏醒，展翅努力飞向广阔的天地，翱翔之间是雪白的流云，风霜在低语，不曾彻底理解‘悲伤’的含义，却已经被迫体会‘痛苦’的滋味；冲破云层，并不见透彻的蓝天，清啼穿透迷雾，千言万语，啸出的是心底的爱，请让我们一往无前……

　　在婵幽璃的指引下，艺莲几人此刻站在纤澪的门前，是里面传出的歌声让艺莲停下，歌声落幕，艺莲恍惚中抬手推开了门。

　　门里是一个娇小的少女仰靠在床上，腿上放了个平板，正在重新开始歌唱，门的打开惊动了她，新开始的歌声戛然而止。

　　抬头看见的，是艺莲三人，少女整个人从床上浮空起来，但立刻又改为跳到地上：“艺莲你怎么来了！”

　　“很好听的歌！”艺莲说着就自顾自的走了进去，艺幽楪和沐言也与纤澪交流了个眼神后在房间的沙发上坐下。

　　“嗯？”纤澪表示迷惑

　　艺莲：“是什么歌？你刚才唱的！”

　　艺幽楪的声音传来：“是那个游戏里面xxx剧情的插曲吧！”

　　纤澪闻言高兴的道：“对啊对啊！那个剧情超感人，只可惜女主人公死了！”

　　“哦！什么故事？可以说给我听听吗？”艺莲提起了兴趣，从婵幽璃那里得知料理屋暂时关门，纤澪在休息，当靠近纤澪的房间却听到了优美的歌声，歌的意境让艺莲不自觉的沉醉其间……

　　纤澪：“那个故事里，就是一只濒死的鸟被一个人类女孩捡到，女孩用水元素为它治疗，可治疗效果很好的水元素对鸟的伤势并没有用，女孩开始研究药物，时间一天天过去，女孩已经长大了，不但元素等级提升了，药物研究方向也颇有建树，终于……在女孩千辛万苦的努力下，被悉心照顾，有着一身青色羽毛，显得美极的鸟儿睁开了眼睛，可它却在看见女孩的瞬间一道风刃斩向女孩。

　　女孩正因为鸟儿的醒来而开心！完全没有料到美丽的鸟儿猝不及防之下攻击，强大到女孩想不到的攻击直接就斩下了女孩的头颅，鸟儿望着女孩脸上欢乐开心的笑颜，一阵后悔涌上心头，鸟儿用回溯景象查看，发现了真相，懊悔至极，可也苍白无力！

　　鸟儿听说人死之后，灵魂会前往迷雾之地，从此鸟儿飞遍千山万水，经历无数战斗，却始终没有找到迷雾之地，最终！鸟儿修炼到了传奇，化身为女孩的样子，几千年后，已经成为了神的鸟儿见到了一个有些熟悉小女孩，鸟儿知道她就是它苦苦寻找的人儿！

　　可她天生体弱，无法修炼，鸟儿以自己的神格献祭修复了女孩的天生缺陷，从此鸟儿重新变成了一只普通的鸟，与女孩一起修炼成长，可却在后来遇到了曾经的仇人，鸟儿为寻找女孩时结下的怨，女孩为保护鸟儿燃烧灵魂与敌人同归于尽，最终女孩彻底的魂飞魄散，鸟儿也从此堕落深渊，后来成为了一代魔神，最终被众神封印于苍穹之巅！”

　　艺莲听完用力眯了眯眼，无尽的吐槽欲望诞生：“啊这！什么烂剧情啊，修复一个普通人的身体传奇也不需要废多少劲好吧！最主要的是，插曲意境那么唯美，这剧情为什么这么凄惨啊……”

　　艺幽楪：“或许……是因为剧情的诞生，就是以要塑造一个超级boss为目的的原因？”

　　艺莲：“……”

　　沉默了一会，艺莲询问纤澪：“纤澪！你们除夕有什么计划没有？”

　　纤澪摇了摇头：“那又有什么区别嘛，还不是一天分白天夜晚，从来不在意什么节日不节日，到是游戏里新增加一些东西挺有趣，刚好……才晋升传奇，还不太适应人类形态，就趁机习惯一下。”

　　艺莲：“要不！跟我去茴音城玩儿？”

　　纤澪：“你是想我去帮你做好吃的东西吧！”

　　艺莲眨了眨眼睛：“所以你去吗？”

　　……

　　次日，茴音城。

　　“水神殿下，微光艺卉的艺司令求见！”

　　薇若汐转过头，还不待说话，就看见艺莲从汇报的精灵身后快步走了过来，薇若汐脸上看不出半点表情变化，但心底却是欢喜，但更多的是苦涩。

　　“若汐！”艺莲微笑着，身后的精灵已经无息的退去。

　　薇若汐继续转过去，手不断在平板上跃动，艺莲走过去，拿出一个项坠：“若汐！你看它现在好不好看？我精心刻饰了羽毛，尾羽也精心修饰……”

　　薇若汐平板从手里消失，站起来的瞬间狂暴的能量冲击摧毁了身边的一起，艺莲也猝不及防下让赤鸢项坠被冲飞出去，不知道掉到了什么地方，坏没坏。

　　“你来找我就是问这问题？”压抑不住的怒焰熊熊燃烧，薇若汐强忍着眼里的酸涩，死盯着艺莲再次开口。

　　“请回吧！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我不再有任何交集，现在……我茴音城不欢迎你！”

　　薇若汐说完就转过身背对着艺莲，艺莲脸上立刻浮现出悲伤、痛苦等情绪，牙齿咬进唇瓣，樱红涂满了嘴唇，这些已经化作鸵鸟的薇若汐看不见！

　　停留了好一会，艺莲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却不是走向门外，薇若汐回头，看见的就是冷着一张脸在寻找着什么的艺莲。

　　艺莲也是因为心底的痛苦和悲伤充斥了思维，一时竟然忘记了使用精神力，薇若汐先是不解的看着，直到艺莲捡起被能量冲击弄飞出去的项坠，薇若汐眼底浮上浓浓的气愤。

　　念头一动项坠就从艺莲手上消失，出现在薇若汐面前，薇若汐一把抓住就用力砸出窗外。

　　“你特么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你喜欢蓝雪鸢，但蓝雪鸢并不是你具现化的幻象，向一个自己的幻象送礼，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薇若汐烦躁的一脚把艺莲从窗口踢出去，控制窗口闭上，心底升起一股子酸涩，眼眶通红。

　　下意识的发作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了，连朋友的关系都不再有，还是自己主动提出的！

　　她一下子扑到旁边的花瓣状自然床铺上，头狠狠的埋进柔软的花瓣面里，强忍快要涌出眼眶风泪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薇若汐的手被一只手抓起来，薇若汐立刻抬头，看见抓住自己手的人是艺莲，薇若汐直觉是幻象，毕竟艺莲这个时候大概已经离开了茴音城吧！

　　接着手里塞进一个东西，熟悉的触感，薇若汐眼神重新聚焦，看见艺莲塞进自己手里的正是之前自己亲手抓住砸出去的赤鸢项坠。

　　她听到艺莲的声音，带着自己可望不可及的温柔声音：“它是送给你的！”

　　薇若汐笑了，讽刺一笑，自言自语：“呵呵！我还真是，明明都已经彻底结束了，还能产生这样的幻觉。”

　　“不是幻觉！”薇若汐再次听到艺莲的声音如此说，同时感觉头上艺莲的手在温柔梳理着头发，薇若汐一把抓住，拉到嘴边一口咬了下去，与前一天艺幽楪咬艺莲的情景如出一辙，只是薇若汐没有尖细的獠牙，所以并没有流太多的血。

　　薇若汐看着艺莲面部表情毫无变化，松开口一把把艺莲的手掀回去：“你都没痛的感觉，还说不是幻觉……”

　　艺莲突然抓住薇若汐的手，照着薇若汐的样子就一口咬下，一阵刺痛传来，薇若汐却是笑了。

　　“会痛！真不是错觉……”

　　薇若汐用力抽回手，艺莲顺势放开，手臂上两个牙印但并没有出血，薇若汐眼里浮上不明情绪，一下子扑向艺莲，死死抱住后一口咬在艺莲白皙的脖子，一丝血线立刻诞生。

　　艺莲反抱着薇若汐，任由她动作，右手抚上薇若汐背后的青丝，手指一下下的梳理，无声的安慰。

　　“疼吗？”突然听见薇若汐温和的声音，带着一点微弱的情绪，艺莲愣愣的，薇若汐没得到艺莲的回答，再一次狠狠的咬了下去，这次半点没有留情，牙齿四周快速渗出血液，接着就是一片血渍晕染开来。

　　艺莲疼得梳理薇若汐头发的手指下意识收缩了一下，薇若汐感受道，赶紧松开艺莲，挥手就是一道治疗术接洁净能量扫过。

　　坐回去提起手里的赤鸢项坠仔细看着：“这真的是送给我的？”

　　艺莲温柔一笑：“一开始就是送给你的，要不然我为什么问你好不好看。”

　　“我以为……”薇若汐爱不释手的盯着看了又看，艺莲心情复杂，回想当日，薇若汐一开始是说好看的，当自己介绍了赤鸢的身份，她立刻就转变了态度，原来她误会了自己是用来送给蓝雪鸢的。

　　艺莲突然发现，赤鸢的尾羽弯曲的尾羽断掉了，艺莲眨了眨眼睛，起身就准备去寻找，手臂却被薇若汐拉住。

　　艺莲回头：“尾羽断掉了，我去找回来！”

　　薇若汐摇了摇头：“这样就挺好看的，直羽比曲羽好看！”

　　其实并不是如此，薇若汐心底也在悔恨，是她亲手把尾羽摔断了，同时升起一阵委屈……

　　薇若汐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恶狠狠道：“艺莲！戏弄我很有趣是不是。”

　　一边说着，一边把项坠挂上脖子，不断的抚摸着，上面每一片羽毛都精心雕琢栩栩如生，加上午夜寒冰的莹润手感，真如摸着真是的羽毛一样，只是它是冰凉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一直在误会，蓝雪鸢是我的偶像，也是我的老师，仅此而已，我本来早该跟你说明，但以前我并没有那部分记忆，这些时间因为你的误会让我也在误会而导致没有机会说！”

　　薇若汐眼里阴晴不定：“真的？你那个备份意识都因蓝雪鸢差点杀了我！”

　　艺莲听到这简直愧疚得心里阵阵绞痛，两次差点亲手杀死了薇若汐，一把搂过薇若汐，低沉着声音：“对不起！那个单纯的我除了战斗什么也不懂，唯一的人际交往只有绝对服从命令的士兵，而蓝雪鸢姐她是唯一的特殊，也是我的偶像，我那时候也努力想要成为雪鸢姐眼中唯一的特殊。”

　　薇若汐勉强接受了艺莲的说法，轻轻推了推艺莲：“那你那日说你许的愿望与蓝雪鸢有关又是什么意思？”

　　艺莲退开与薇若汐对坐在床上：“我那次就准备跟你说我新恢复的那些记忆……”

　　叹了口气，艺莲缓缓讲了一个长长的故事后，带着浓浓的担心：“据逆空说，那时候，是整个舰团联合自爆，才破开虚空，当时的雪鸢姐不过才次神，而护卫她的众副官最强的也是不过次神级，虽然身为星舰会特殊那么一点，但虚空总是极度危险的……”

　　薇若汐回想传承幻境里，连主神级的风褚都在虚空迷失，要不是主神逆赞帮助，风褚和清雪都得在虚空中魂飞魄散。

　　反而安慰起艺莲来：“你别太过担心，你的雪鸢姐那么出色的人，一定会没事的，毕竟什么都有列外……”

　　艺莲摇了摇头，闷闷道：“若汐！”

　　“嗯？”

　　“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保护好你，不会再惹你生气。”

　　“艺莲！”

　　“嗯！”

　　“你是不是又在耍我？”

　　这一切太过不真实，薇若汐想要反复确认它不是假的，太过珍贵的东西总是患得患失。

　　艺莲被问得愣住，心底一阵心疼，是自己的一系列反复无常让她失去了自信啊，沉眉思索着。

　　薇若汐轻咬下唇，手不自觉紧紧握住脖子上的赤鸢项坠，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心灵上的安抚。

　　艺莲点了点头：“我听说异界有个古老的锲约，虽然传说从来没有人完成，但我相信存在即合理，肯定不会真的完不成。”

　　薇若汐皱眉：“你说的是共灵契？”

　　不等艺莲再说，薇若汐直接拒绝：“别，那契约压根就不是正常智慧生物能完成的，而且的确有人完成它。”

　　接下来薇若汐把清雪和风褚与暗影之神战斗过程详细说了一遍，着重强调了共灵契的严格。

　　艺莲敬佩清雪和风褚的同时，也彻底打消了对共灵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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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