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做梦了》余诚安

39、我的梦

　　左虹想过，如果考完试，她一定要把欠下的睡眠补完，先过上几天毫无斗志、日夜颠倒的生活再说。
　　可如今，考研初试已经过去快一个星期了，左虹随便看了看最近很火的剧，觉得不是很感兴趣；玩了几局游戏也感觉不香了。
　　连左虹自己都不相信，经历了几个月的考研复习，她竟然爱上了这该死的学习。
　　可恶。

　　左虹点开和陆池的聊天框，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合适的聊天话题，又不好意思打扰他工作。
　　她只好百无聊赖地返回聊天列表，程样在【怎么吃都胖】的群聊内发了新消息。

　　「程样」：集美们，今晚我战队年会，要不要来玩？
　　「程样」：节目超多哦~

　　左虹一下精神了，她正愁没事做呢：「去！@刘玉，你和我一起去！」

　　-

　　几个小时后的LB年会现场。

　　左虹和刘玉被程样领着坐在了一张圆桌旁，旁边还有非LB战队的职业选手们，左虹看到了一些熟悉的身影，拽着程样悄声问：“这不是你俱乐部的年会吗？怎么还有别的队的人？”
　　程样穿着一身红色的队服，招呼她们入座：“人多热闹嘛，你们先坐这里玩，我去和我队员再聊聊晚上的表演。”说完人就急匆匆地走了。

　　同桌的小信见到左虹，和左虹旁边的选手换了个位置后，也坐在了左虹旁边：“长腿姐姐，你也来了啊。”
　　半年不见，小信剪了一个寸头，左虹怎么看怎么不习惯，忍住笑和他打招呼：“FW战队就你一个人来了吗？Back呢？”

　　小信撇了撇嘴，一脸不屑：“队长当然是去找Coco了，这两个人，真受不了......”
　　来自单身狗酸酸的吐槽。

　　左虹友好地建议道：“你也可以找个女朋友给他们撒狗粮。”

　　小信“啧啧啧”地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现在正是搞事业的大好时光，我不需要女朋友。”
　　行吧，酸别人甜甜的恋爱还不想自己找，也是没谁了。

　　小信和左虹聊了会，便和同桌的几个职业选手组队开始打排位了。
　　左虹：“......”果然是致力于搞事业的大好青年。

　　刘玉戳了戳她的胳膊肘：“还没有机会问你呢，考研感觉怎么样？”

　　左虹回过头，坦然地笑了笑：“政治英语正常发挥就行，但是感觉今年专业课有难度，题都比较偏，不知道其他人什么感觉。”

　　“放心吧，你难别人也难，你去年分数其实就可以的。”刘玉安慰道。
　　刘玉最终还是和赵啸复合了，尽管左虹并不是很支持，可是那又怎样呢？感情的事，其他人本来就没法插手。

　　没多久，程样有些着急地跑了过来，站在刘玉和左虹的位置中间说：“姐妹们，江湖救急！”说完不停地喘气。
　　左虹把自己装着饮料的杯子递给程样：“喝口水压压惊。”

　　“我们队是英雄cosplay的表演，本来还有三个coser姐姐和我们一起，但是现在有一个突然来不了了，可是我们队形都定好了的。”程样没有接过水杯，急匆匆地说完事情经过。

　　程样：“我想让Back男扮女装，可是他就是不同意。”
　　左虹：“......”
　　他同意就有鬼了。

　　刘玉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你不会是要我们去cos吧？饶了我吧，赵啸要是看到我穿得太露会和我吵的。”
　　程样不是很理解地点了点头，转而把希望寄托在左虹身上。

　　“行啊行啊，快带我去看看服装！”左虹跃跃欲试。
　　刘玉：“......”

　　左虹被程样拉着到了后台化妆间，程样的其他队员看到队友拉来了人，个个放下心来。
　　化妆师扫了眼左虹今天的妆容，满意地点评道：“妆容整体没问题，口红换成水红色就行，直接给你编发吧。”
　　左虹内心暗自窃喜，她为了今天的年会，可是提前三个小时认真洗澡护肤化妆的，当然没问题了。

　　程样站在旁边眨了眨眼，将衣服展示给左虹看：“我跟你说你赚到了，我们战队特地买的服装，谁表演就送给谁。”
　　“你们俱乐部这么大方啊？”左虹看了眼程样手里拿的衣服，顿时眼睛就亮了：“貂蝉的圣诞皮，好看！”

　　左虹仔细看了看这套cos服，四件都是红色，辅以白色毛领点缀，连帽的斗篷还精致地做了两个小鹿犄角，衣服的材质也隐隐约约透露出高级感。
　　“不错不错。”左虹除了满意还是满意。

　　趁着左虹在做造型，程样同她简单地讲了讲待会表演的站位和台词。

　　左虹边摸着衣服边赞叹道：“哇，这个毛好舒服。”
　　“......”程样：“姑奶奶你听我说了没啊？”
　　“听了听了，你都说多少遍了，很简单的。”左虹敷衍道。

　　换上服装后，左虹就跟着LB的队员入场，四个女生cos的是古代四大美女，每人在台上说一句台词就可以。

　　左虹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这身，简直是佩服自己，她今天出门前换的内搭本身就是肉色的，现在穿在里面，既不暴露，看着也不是很奇怪。
　　等程样说完西施的台词后，左虹在舞台转了一圈，故意调整了一个温柔缱绻的声线：“糖果和我，谁更甜蜜？”，说完冲着镜头莞尔一笑。

　　每一个女coser表演，台下的男生们都很卖力地在鼓掌叫喊，也不知道是真的觉得漂亮还是只是捧个场。

　　回到后台，两个人打算换衣服，却发现后台更衣间一直在排队，程样和她只好穿着cos的服装回到座位，好在今天大家打扮都比较奇怪，所以这样穿着也能接受。

　　刘玉给左虹倒了一杯饮料：“你这舞台也太绝了吧，虽然你平时就挺好看的。”
　　左虹得意地笑了笑：“那是，貂蝉是我的本命好不？”
　　她可是有过省级貂蝉牌子的人。

　　“我怎么觉得，你自从考完试，整个人就给我的感觉不太一样......”
　　左虹还想问她哪不一样了，就被台上的表演吸引了目光。

　　LB是个老牌战队了，旗下有不少游戏分部，每个分部就算出一个节目，那也够看的了。
　　这些职业选手们，平时坐在电竞椅上打游戏，现在有的街舞，有的唱歌，有的说相声......也是滑稽的不行。

　　托程样照顾，左虹和刘玉也能够参与年会的抽奖，表演结束后的抽奖环节，大家都看着大屏幕，希望能够好运降临到自己身上。
　　几轮下来，左虹中了一个保温杯和一套皮肤，开心的不行，看着她拍下来的中奖截图和刘玉炫耀。

　　刘玉等到最后只中了一副扑克牌，怨念极深，幽幽地说道：“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左虹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手机右上角的时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还有十分钟地铁站就要关门了？！”

　　-

　　陆池的车在开往上海的道路上飞驰。

　　他今天刚刚参加完《烟火爱恋》的杀青宴，就让司机送他回家。

　　“左虹最近和你有联系吗？”，陆池佯装无意地问皮皮。
　　“没有，但是看朋友圈，左虹姐姐好像今天参加了什么公司的年会。”

　　陆池听到后，点开左虹的朋友圈看了看，轻轻地笑出了声。
　　看来玩的挺开心。

　　陆池想到，左虹考试的前一天晚上，她给自己打了一个电话。
　　这是两人分别以来，左虹第一次主动联络陆池。
　　陆池当时刚刚收工躺在宾馆的床上准备休息一会，接通后等她开口好半天，左虹都没有说话。

　　“复习的怎么样啊？”陆池先开口问道。
　　隔着手机，传来左虹柔柔又带了点电流感的声音：“必然性和偶然性是事物联系和发展的趋势，这两者是辩证统一的。偶然性背后隐藏着必然性......”

　　陆池打断她：“所以呢？”
　　左虹：“成功是必然的。”还带了点要笑不笑的尾音。
　　陆池一开始以为左虹半天不说话是不是考试前夕心态出了什么问题，反应过来后觉得是她学傻了。

　　“考上了带带我。”陆池漫不经心地回道。
　　“行，byebye。”
　　陆池最后都没来得及和她说一声“考试加油”，左虹就自顾自地挂了电话。

　　他是真的不知道左虹打这电话是干什么，没找到人炫耀吗？

　　“待会先把你送回家，我让你买的东西买了吗？”陆池回过神来，淡淡地问身旁的助理。
　　“嗯，放在后备箱了。”

　　“好。”

　　-

　　左虹和刘玉最终还是没能赶上地铁。
　　更倒霉催的是，左虹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一路跑到地铁站，却眼瞅着末班车离自己而去。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内，左虹是又心疼钱又得紧紧地用外套将自己裹起来，不然司机师傅一定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

　　车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雪，一点一点地积在车窗下沿，仔细看好像真的能看见六边形的小雪花颗粒。
　　如果下的时间再长一点就好了，这样整座城市都能换上新衣服。

　　她里面这身貂蝉的圣诞衣服和这场雪真配啊，左虹想。

　　-
　　出租车到达名鼎小区停下，左虹下车后慢悠悠地往公寓楼走。

　　地上已经铺满了薄薄的一层白色绒毯，雪倒是越下越大。
　　左虹走在路上，脚底会听到脆脆的声音，随后白色的路面留下了她的脚印。

　　她想，她现在的模样，和古装剧里的女主穿着披风在宫廷的漫天大雪里走好像也差不了多少。
　　于是左虹学着电视剧里的女主，伸出手等待雪花飘落在自己的手掌心，雪触碰到温热的手掌后很快化作水珠，不复之前的模样。
　　南方的雪，还是太湿了一些。

　　十一点多的小区内几乎没什么人走动，左虹外面套着羽绒服一点也不冷，矫情做作地找到了小区内的一株梅花，用手机比了无数的角度，终于拍了一张自己很满意的梅花图，这才打算回家。

　　不经意地抬头看到了陆池家的窗户，她发现居然是亮着的。
　　短暂的疑惑后，难以言说的喜悦涌上心头，左虹顾不得欣赏雪景，赶紧拍了拍身上的雪，小跑进公寓楼。

　　电梯上行的过程中，左虹感觉到自己身体左上方的心脏久违地快速跳动了起来，随意摸了摸脸，也发现了要变红的征兆。
　　她今天化了妆的，应该看不太出来，左虹安慰自己，将头发拨到耳朵前作掩饰。

　　电梯停下，她有些呆呆地往陆池家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却又不敢输密码进去了。
　　预感到即将面临的久别重逢，左虹反而紧张多过于惊喜。

　　陆池今天回来怎么没和自己说一声呢？
　　自己怎么这么恰好就看见了陆池家的灯开着了呢？

　　犹豫了一会，左虹的手颤抖着输入了房间密码，打开门的一瞬间，预想到的画面进入眼帘。
　　陆池听到响动也在同一时间看向门口。

　　目光交汇的一瞬间，左虹感觉脑中“轰”的一声，似乎有烟花绽放。

　　回过神来，听见男人轻轻地笑了一声：“你回来的还挺迟。”
　　他穿着白色的工装羽绒服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拉链随意地敞开，里面隐约看得到是黑色的毛衣。

　　左虹故作镇定，有条不紊地换了棉拖鞋走到客厅：“你怎么回来了？”说着也坐在了地板上，将抽奖中的礼品和换下来的衣服放在旁边。
　　时隔数月，她终于看到了陆池这张帅气的脸，一如她喜欢的模样。

　　陆池紧紧地盯着她，用漫不经心的语调回复：“我杀青了啊。”
　　左虹被看的很不习惯，慌乱地东张西望，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脑勺。

　　陆池眼神看向旁边的袋子：“那些是什么？”
　　“哦，我今天去LB年会抽到的保温杯。”

　　客厅陷入寂静，左虹只能听到自己有些急的呼吸声和外面的风声，悄悄地控制平复自己的呼吸。

　　该说些什么打破这近乎安静的画面呢？
　　好久不见？好做作。
　　你过得怎么样？太无语。

　　陆池就这么看着她，也不打算说话。
　　左虹紧张地将外套捂得更紧，好半天才试探性地说了一句：“外面在下雪唉。”
　　陆池随着左虹的声音看向阳台外，附和地点了点头，随后又目光灼灼地看向左虹：“这是上海今年的初雪。”

　　“你还没回来的时候，我在想，你在干什么。”陆池清冷的声音继续说道。

　　左虹顿时憋着气，不敢呼吸，她觉得自己今天的第六感准的有些可怕。
　　随后，她呆滞地，听到了陆池与自己预想的差不多的自问自答：

　　“在想我是最好了。”

　　她不是很确定这是不是陆池从哪里看到的土味情话，但这段话真的有点土。
　　左虹闻到了陆池身上传来的的淡淡的酒味，解释道：“你喝酒了？”

　　陆池有些挫败地撇过头，看向外面。

　　“我以为我不说我爱你，你就会更爱我；不说我想你，你就会更想我。”
　　“但你要相信，我每一句词不达意的想念，都要比你更强烈。”

　　陆池表达地过于明显，完全不符合他的风格。

　　小王子说，
　　“世界上有五千朵和你一模一样的花，
　　但只有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玫瑰。”

　　左虹想，陆池又为什么能确定他爱的比自己深呢？
　　她能成为小王子那朵独一无二的玫瑰吗？

　　她不会因为陆池突然的表白而问他为什么，上次她说过了，那是最后一次问陆池，这是她的尊严。

　　左虹想了想，直截了当地回应：“你是在和我—表白吗？”
　　她明明内心紧张的不行，抿着嘴唇要笑不敢笑，却大胆地看着陆池的侧脸。

　　陆池回过头来，想确认左虹的真实想法，随后垂着眸按下手机的锁屏键看了一眼：“还有一分钟就是新的一天。”
　　这样的转折听得左虹莫名其妙：“是啊。”

　　“新的一岁的生日愿望想好了吗？”陆池像变戏法一样从左手边的地上拎起一盒蛋糕。
　　被提醒后，左虹这才猛地想起来再过一会真的就是自己的生日，一定是最近过得太无聊了。

　　打开蛋糕盒，这是一个精致的六寸小蛋糕。通体是白色的奶油，外圈裹着一圈像金箔的亮片，中间点缀着水果。
　　看陆池已经在插蜡烛，左虹主动去关了灯。

　　回到沙发旁，左虹看着旁边因为烛影摇晃而有些变形的陆池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她永远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就算他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左虹还是有那么一丝不确定。

　　这和分别前的不确定不一样。

　　夏天的时候，左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到了极点，没有人会喜欢自己。

　　刘玉几个小时前说左虹好像哪里不一样了，或许指的是她变得更自信了。
　　而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她相信一定会有人爱自己。
　　但是却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陆池。

　　左虹双手合十，闭着眼开始许愿。

　　“第一个愿望，希望能顺利考上研究生。”
　　陆池“嗯哼”了一声。

　　“第二个愿望，希望陆池能将我欠他的钱打个折。”左虹说完，调皮地睁了一只眼看着陆池的反应。

　　陆池换了一个坐姿后，嗤笑了一声：“可以，打个98折吧。”
　　左虹：“......”好吧。

　　左虹索性睁开眼：“第三个愿望，”
　　陆池忍不住吐槽道：“你愿望还挺多。”

　　“希望下一秒陆池亲一下我。”左虹带了点狡猾的试探，却坚定地说了出来。
　　女孩说完愿望掩饰般地快速吹灭了蜡烛，在黑暗中害羞而又期待地等待着陆池的回应。

　　其实左虹很明白，这样的掩饰不能起什么作用。视杆细胞在短暂的调整后开始工作，很快她就能清晰地看清周围的环境。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能想到专业知识。

　　大概人类的本质就是打脸，她明明之前说过不会再主动的，但或许是因为今天的气氛实在是太妙，在她看来陆池已经表现的够明显，所以左虹也没再端着。

　　陆池本来垂着眼眸，短暂的无声思考后，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似是压抑了许久，喉咙上下滑动了几下，声音沙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下一秒。
　　陆池一只手抚上了左虹的后颈，将女孩拉向自己。

　　左虹感觉到了强烈的属于男性的侵略气息扑面而来，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随后嘴巴就触碰到了陆池软软的，又带了点清凉的唇。
　　像外面正在下的雪一样清冽，却又带了点酒香，时刻刺激着左虹的神经。

　　她紧张却又大胆地睁开眼看着离自己如此近的陆池。他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刚刚扫过左虹的一小片皮肤，卷翘而又迷人。
　　陆池似乎是认真地在做一个虔诚无比的祷告。

　　想到这里，左虹有些意外地微微张开了嘴巴，却在下一瞬间就被陆池攻略了另一片城池。
　　不知道酒味闻久了是不是也会醉，左虹觉得自己有点缺氧。

　　似乎是感觉到了左虹的不专心，陆池惩罚般地轻轻咬了咬左虹的下唇：“认真点，嗯？”
　　左虹眼神迷离地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环上陆池的脖子，学着像他一样，全身心地进行这场虔诚的亲吻。

　　也不清楚过了多久，陆池将左虹的手移到自己的腰，眼神恢复清明后，笑着擦了擦左虹嘴巴旁的水痕，将她的头按向自己的胸前。
　　原来也不是没有波动，左虹此刻感觉到陆池起伏的胸膛和和她一样重重的心跳。

　　“你还挺有经验。”左虹闷声闷气地说道。
　　陆池随意地摸着左虹柔软的头发，恢复漫不经心地模样，：“还行吧，也拍了不少戏了。”

　　左虹听不下去了，抬起头，小鹿般的眼睛佯装生气地看着他。
　　陆池觉得好笑地拍了拍左虹的后背以示安慰：“谁拍戏真舌吻啊是不是？”

　　左虹：“......”
　　他怎么变的这么不要脸了啊！

　　“你外套里面穿的什么？”陆池突然想了起来，直接上手准备将左虹的外套脱下来看个清楚。
　　他刚看到左虹的时候就感觉她里面穿的有些奇怪，后来因为要告白，紧张地给忘了。

　　左虹按住他的手，笑嘻嘻地解释了一下。
　　陆池目光更加意味深长，甚至带了点危险的味道：“都表演过了，不给我看看？”
　　左虹也不再扭捏，将自己身上漂亮的cos服展现了出来。

　　雪渐渐转小，月亮在此刻露了头，给予客厅一点点微弱的光。

　　“你本色出演小红帽？”陆池打量了一会，正经地问道。
　　“......”，左虹：“是圣诞恋歌皮的貂蝉！”
　　“还是更像小红帽一点。”陆池调侃道。

　　......

　　“吃蛋糕吧。”左虹转移了话题。
　　她不是特别喜欢吃生日蛋糕，切了一小片一点点地送进嘴里，也就是尝尝味道。反倒是陆池吃了不少。
　　蛋糕还有大约三分之二没吃完，左虹把它放进了冰箱里。

　　左虹去洗澡前，已经走到卫生间了，还是有些患得患失地返回到客厅，蹲在了陆池旁边，小心翼翼地确认道：“你今天真的没喝醉吧，陆池？”
　　然后得到了他的答案：“不管喝不喝醉都一样的，小红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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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表白章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