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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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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的位置离人群没有那么远,也没那么近。能清晰看到她在人群里演唱,却没有粉丝们琐碎的议论声入耳。
他点了根烟,没抽,只是夹在手指间,任由袅袅烟雾飘散,烟灰悄然落地,没有人管,而他自己则表情淡淡地看着人群中最闪耀的那个姑娘。
秦秋奈真的喜欢唱歌,这点毋庸置疑,从她眼神里散发的光就能轻易判断。
中原中也难得静静地想着,似乎不管什么年纪,从年少到成年,对上她含着光的明亮眼睛,他都会不自觉陷入某种怔愣的、近似憧憬、渴望触碰的旁观者视角,他很清楚那是他不会触及的世界,大概这一生不会走进去,但却并不介意在一旁旁观。
——就像现在这样。
“下一首,いいんですか?”
秦秋奈按下下一首歌的伴奏,调整吉他的肩带,捋一把额前紫灰色的长发,继续进行演唱。
这首歌和上一首相同,都是由日本摇滚乐队Radwimps演唱,不过这首是给某个电视剧唱的主题曲,歌词的甜腻程度跟上一首歌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いいんですか いいんですか
可以吗可以吗
こんなに人を好きになっていいんですか?
如此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いいんですか いいんですか
可以吗可以吗
こんなに人を信じてもいいんですか
如此信任一个人可以吗”
她对中也先生的喜欢,还真是与日俱增,越来越喜欢,不管他什么样都很喜欢,跟歌词中一样,喜欢到秦秋奈自己都有些害怕。
毕竟中也先生还没有表示,眼看她自己却仿佛陷入泥潭拔不出来越陷越深,如何能不慌张呢?
但——这种慌张,还挺甜蜜的。
大概这就是恋爱吧,秦秋奈甜蜜地烦恼,只有恋爱的人才会这样患得患失慌张失措担心受怕。
人群安静地听完一首歌,在两首歌的间隙里窃窃私语。
“这首歌也是情歌吧?”
“嗯,是啊,赤裸裸的。”
“果然就是有什么状况吧,秋奈居然连着在唱情歌。”
“对啊,还是第一人称的情歌。”
——以前她常常是第三人称写情歌。
“她的眼神看上去好深情啊。”
“全身上下都是恋爱的气场。”
秦秋奈缓口气,喝喝水,继续换歌。
“下一首,Follow your fire。”
她调整一下吉他,声音有些微沙哑,开始演唱:
“I remember you and me
还记得你我
Back when we were 17
十七岁时的韶光
Drinking, kissing in the street
在大家上旁若无人地饮酒热吻
We couldn't get enough
我们欲求无度
I see you layin' there with me
我又看见你躺在我的身边
Like my missing puzzle piece
心中那块丢失已久的拼图终于得以完整
Dreaming of what we could be
幻想着未来的种种可能
We couldn't make you up
可惜总有些事无法如愿”
来自都柏林的摇滚乐队唱的这首情歌是秦秋奈之前听过的,虽然她和中也先生在十七岁时只是印象深刻的初见面,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故事,但她就是会莫名想起这首歌,将两人套进歌词的场景里,于是就趁今天的机会唱出来了。
今天所有歌都是唱给他听的。
她眼神再次锁定那双钴蓝色的眼眸,中也先生的位置离她有点远,不过足以看清对方的模样。
他点了根烟,但是没有抽。
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眼神亮得灼灼,表情却很淡。
其实秦秋奈一直没有说,只是在心里悄悄想,平时中也先生被她调戏时羞涩到手足无措的模样她固然喜欢,但当他严肃起来,沉稳起来,眉眼沉静下来时,才是最让她心动的样子。
有种迷人又危险的神秘魅力。
“天哪,今天是情歌演唱会吗?”
“看样子是这样没错了。”
“我现在可以确信,秋奈一定是恋爱了!”
“还用说,大家都看出来了。”
“所以恋爱对象是谁?”
“我猜就是上次绯闻的那个男人。”
“哪次哪次?”
“就前几天,好像就是在横滨,秋奈坐在一个男人的机车后座,似乎很亲密。”
“之前不是也有一个模特跟她传过绯闻吗?有没有可能是那个人?”
“估计不是,那个模特的绯闻照是远处拍下来,一看就是角度问题。可秋奈坐在机车后座那张可不是角度问题可以解释的。”
“我赞同,什么时候见过秋奈跟其他人那么亲密?”
“啊,有道理!”
唱了几首别人的情歌,唱了几首自己的歌,最后,秦秋奈以一首已经制作完成但还未发表的情歌,结束此次一时兴起的街头演唱。
“非常感谢大家捧场,”秦秋奈微微喘息,鞠一躬,道:“今天的演唱就此结束,谢谢!”
不少人排队等着合照和签名,秦秋奈满足了几位歌迷的要求后,终于能收拾东西离开。
歌迷观众散去,她背着包坐进中原中也旁边的副驾驶。
“演唱很不错。”
他踩下油门的同时,若无其事夸了一句。
秦秋奈眼角余光欣赏一会他沉稳的成熟男性表情,转过脸朝向车外,应道:“谢谢。”
有点羞涩。
老式的敞篷跑车行驶在横滨街头,有种复古和现代的冲击感,秦秋奈坐在副驾,吹着舒适的风,被中原中也送回酒店房间。
“那……今天就这样?”
秦秋奈试探性说出结束语。
中原中也微微一顿,点头道:“噢,那就这样。”
租来的跑车停在酒店车库,结束一直牵绊两人的“街头演出”,没有了继续纠缠的理由,似乎就应该分道扬镳,一个上楼,走进酒店房间,一个转头,回到自己的公寓。
秦秋奈在进酒店大门之前突然转身,道:“对了,中也先生,我的联系方式还没给过你。”
中原中也在她叫到自己时就回过身,闻言一想,确实是这样,这么多天他们都没有手机联系过——虽然太宰治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了秦秋奈,但似乎因为没有过过明路,她一直没有主动联系。
他拿出手机,在秦秋奈说出电话号码时挨个输入,然后拨给她:“这是我的电话,有需要就打给我。”
秦秋奈嘴角微弯:“好。”
演唱已经结束,两人各回各家,中原中也回到自己的公寓,秦秋奈回到酒店的房间。没有了“准备演唱”这个借口,彼此其实都有点发愁接下来该怎么接触。
中原中也想着首领发布给他的任务——观察秦秋奈——他还没摸到门道,光陪着秦秋奈做了她想做的事,说出去显得他这个干部做任务未免太不务正业。总得有点实质性的发现,好交差才是,因此不能就这样断了联系。
秦秋奈则想着,昨天唱了一下午情歌,最后也只得到中也先生一句唱得不错的夸奖,可见这种力度还不够他意识到她的感情,得继续进攻。而且中也先生究竟对她有没有意思她也没有看清楚,同样需要继续接触继续观察。可是没了之前的理由,她该找个什么合适的理由呢?
第二天,八卦杂志给她提供了一个机会。
中也先生接送她去街头演出的画面果然被他们捕捉到了,画面很清晰,哪怕没有什么特别亲密接触的镜头,两人一起准备演唱又一起离开,再结合秦秋奈当日演唱的歌单——一串情歌,已经足够杂志写出一篇夸张中不乏几分令人信服的“恋情猜测”了。
秦秋奈想着反正中也先生很大概率不会主动联系她,倒不如她趁此机会跟他联系。
于是发了条短信邮件过去,大意就是没想到会被八卦杂志拍下来,对此感到震惊并十分抱歉的无辜道歉姿态。
——即使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他送她,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保持接触,故意给八卦杂志创造机会,到底这次没有她确实提前联系杂志,因此撇起责任来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另一头的中原中也想起首领之前给他分析过她对他的“势在必得”,以及之前故意让杂志拍到的行为,不由陷入沉默。
措辞这么真诚,要不是首领提前说过,他可能真就信了。
中原中也有些无奈地想到。
她还真的是……热情啊。
正在工作处理文件的中原中也抽空回复给她:
〔没关系,我已经让人压下去了。——中原中也〕
他难得有些故意为难人似的,等着她怎么回复。
另一头的秦秋奈:……
随随便便让人“压下去”,看起来中也先生似乎颇有权势?
秦秋奈仅仅挫败了一秒,又分析出这句话里透露的信息。
她没有气馁。
〔好的,没有打扰到你的正常生活就好。做个名人确实就是这点不好,无论做什么都有人等着做新闻,连累身边的人,希望你不要嫌我影响到你才好。——秦秋奈〕
中原中也微微敛眉,道歉还挺诚恳,他都不好意思在心里揶揄她了。
秦秋奈翻开三十六计,在以退为进这一计后面打个勾。
作者有话要说: ①文中的两首歌分别是日本乐队radwimps的可以吗,超甜超好听,推荐。
另一首是爱尔兰乐队Kodaline的follow your fire ,我在双黑剪辑的视频里听到的bgm,也很好听
②一晃十多天没有更新实在不好意思,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上来给大家解释一下。
最近必须准备考试,我以为能边写边准备,现在看来有点悬,所以之后的更新暂时不能保证,有时间写就写隔几天写一章,没时间的话只能等今年考研结束,考上没考上的,都会再续着写(哎,害怕
一定不会坑的,信我嘤嘤嘤
③我今天突然发现自己的微博被盗了,如果有上本关注了我微博的朋友注意,从双黑那条以后都不是我发的,垃圾微博吃枣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