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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十三章:岁月痛歌(8) ...

  •   骆长亭的情感熵值线性图比起李歌兮的情感熵值线性图就清晰明了的多了,主要是以浅金线、深红线、朱红线、深蓝线这四种情绪为主题,但熵值线上升的趋势非常的缓慢。
      是以当系统A说出骆长亭四个世界的情感熵值总比比不过李歌兮一个月产生的情感熵值总比是有依据的。
      “白金色和浅绿色的线代表什么?”骆长亭对比了自己与李歌兮的情感熵值线性图,发现他们俩人只有条线是不分上下的量级熵值。一个人能产生的情绪种类太多太复杂,很多人甚至一辈子也弄不明白自己处于哪种情绪之中,所以骆长亭直接询问系统A。
      系统A莞尔道:“白金色代表救赎,也叫做希望。浅绿色代表生命,也叫做中二。”
      骆长亭不说话了,他将自己与李歌兮的情感熵值线性图保存下来后便让系统A收回资料。
      就这样,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初冬也跟随着降临人间。
      贺饮清的实验已经进行到最关键的时期,就连骆长亭也不敢在系统空间里闹腾,借着联机跑到了系统A的系统空间蹭吃蹭喝顺带着想套取一点自己想要的情报。
      相处越久,骆长亭对系统A的了解就越深,对系统A此系统也就越发的叹谓。
      “我能出去吗?”一连几个月都呆在系统空间里,骆长亭已经无聊的快要发疯了,于是他向系统A提出邀请,“咱俩一起出去逛逛呗。反正违背系统条例是你的常态,再违背一次也无关紧要对吧。”
      系统A放下手里的资料,就算失去了系统管理所的一把手位置,他依然要处理系统管理所的一部分机密级别的事物,“你说错了,系统条例是我、主神还有那位扰乱秩序的任务者一同编纂的,条例是用来规束其他系统的不是用来规束我的。”
      骆长亭问他:“那为什么你还是会因为违反条例遭受惩罚?”
      系统A回答他说:“除神明外,系统皆非凌驾于条例之上。我制订编纂条例,只与它平等,违背同样受罚。”
      “那你现在还敢违背条例吗?”
      “怎么不敢。”
      “那你就带我出去玩。”
      系统A:“……”
      系统A:“带你出去玩可以,但是你需要伪装一下,避免世界意识对你产生排斥。”
      还真能带我出去玩!骆长亭想,他本以为系统A不同意的可能性占百分之六十,他答应即算意料之中也算意料之外,“谢谢。”
      系统A撇了骆长亭一眼,他伸手理了理额前的碎发,道:“不用。就算你不提,我也打算出去看看。”
      骆长亭凑过去问他:“以实体的方式吗?”
      “你想做鬼我也不反对。”
      “做人不做鬼,做鬼不当人。”
      “做人还是做鬼?”
      “做人做人。当然做人。”
      今天并不是休息日,但来酒吧的人依旧不少,骆长亭要了一杯酒靠在吧台上,他用的是贺饮清的脸,但却穿了一身非常潮的嘻哈装,旁边坐着一身白衣白裤扎着低马尾的系统A。
      骆长亭虽然本人的长相与系统A不相上下,但他们一个是艳丽的锋利决绝,另一个虽艳丽却温柔如水,耀眼却不刺目,不能说哪个比哪更夺目,只能说平分秋色各有千秋。
      但用上贺饮清的样子,再加上这样一身装扮,一看就是那种来玩玩的角色,所来找他的人不少。而沉默内敛看着无比正经的系统A却更受欢迎,从进门到点酒不过五分钟,上前搭讪约炮的人就来了好几波。
      “你是行走的春药吗?一个个的都看着你不移眼。”骆长亭凑到系统A身边低声道。
      系统A抿了一口手里握着吧台那位调酒师赠予他的一杯鸡血石一般鲜红的鸡尾酒,斜了骆长亭一眼,笑着说:“这只能说明我太有魅力而你太没有吸引力。”
      “……”骆长亭顿了顿,终于在酒精的怂恿下问出了他今天想问好久的问题了,“我严重怀疑R老师在驴我,他一直说你是个温柔的人,对此我表示深刻的质疑。”
      “我很凶吗?”
      “啊我没看出来。”
      “我很暴力吗?”
      “嗯我没感受到。”
      “那为什么质疑?”
      “也不是说你凶,就算我并不觉得你不像是温柔,而是另一种,嗯,感受。人淡如菊,艳似牡丹吧。就有点像一种花,栀子那种白而香的花,啊——玉兰花,你有点像。”
      “你这是个什么奇怪的比喻?”系统A扶额浅笑,“又是菊花又是牡丹,栀子和玉兰都冒出来了。不会举例就不要举,免得闹出了不是笑话的笑话。”
      骆长亭踩着高脚凳转了一圈,双肘搁吧台上,两手一摊,道:“我觉得我比喻的很好啊!”
      系统A自顾自喝了一口酒,没说话。
      骆长亭的目光在这间酒吧里四处环绕,直到他看见了一个较为熟悉的身影,这才直起了一直弯着的腰,打起了精神。
      的确是熟人。
      休闲宽大的深灰色运动衫包裹着纤瘦的身躯,黑色长裤紧紧贴着细长的双腿,黑色的帽子与口罩遮挡住少女的大半张脸。看起来与骆长亭认识的那位科研小天才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但骆长亭很肯定是她。
      他看人从来都不只是看仪容仪表,那姑娘走路的姿态、身材的曲线以及那双不经意间露出的眼睛,都可以证明那是骆长亭记忆中的那位科研小天才——顾莫拾。
      她现在不应该是呆在实验室里与贺饮清一起做实验吗?怎么会出现在酒吧里?为什么还偷摸着跟踪一名成年男人?
      骆长亭心里有些奇怪,但她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大半夜的出现在酒吧这种地方,怎么看怎么不安全。
      于是骆长亭拍了拍系统A的肩膀,指着顾莫拾出去的大门,道:“我刚刚好像看到了顾莫拾,我出去看看。”
      系统A挑眉,他站起身来,道:“二十分钟,待会我们得去盛世大广场,别迟到。”
      骆长亭比了个OK,便往大门的方向追去。
      “哟帅哥,你的朋友这是要去哪儿啊这么急?”吧台上观察了系统A许久的调酒师突然出声,语气和神色都非常轻佻。
      系统A:“见到熟人了。”
      调酒师长得很年轻,腰细腿长年轻力壮,一双带着钩子的漂亮眼睛,一具充满活力的健康身体。听到系统A的回答,他露出一个暧昧了然的笑,说:“帅哥是来找乐子的吧。”
      系统A倒不介意调酒师侵略又露骨的目光,他笑笑,说:“带小朋友来散心解闷的。”
      “散心解闷儿啊!”调酒师暧昧的将身子往前倾了倾,目光近乎痴迷的看着面前这位难得的大美人,冲系统A轻轻呵了一口带着酒味的气,轻声笑道,“要不再要来杯酒,会很愉快的。”
      暗示的意味非常的浓烈,系统A倒也不气,他伸手捏住调酒师尖尖的下颌,眼里尽是年轻调酒师看不懂的笑意,似轻蔑似怜悯,语气也依旧温和的道:“酒并不是让我觉得愉快的,人也是。谢谢你的邀请,但是不好意思,我并没有那个意向。”
      调酒师反握住系统A的手,指尖轻轻在系统A的手背上划动,暧昧的说:“别那么快拒绝嘛,如果不主动尝试一次,你怎么知道那是何种顶级又让人上瘾的滋味呢?”
      “你说多少次我都不感兴趣。”系统A抽回自己的手,他看着这模样妖冶的年轻男人,“跟我上床,是不幸的。”
      “怎么,您在床上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那倒不是。”系统A转过身一挥手,道,“只是容易被盯上。”
      在系统A拒绝年轻调酒师的邀请的同时,骆长亭也找到了顾莫拾。
      而顾莫拾也已经找到了目标,那个人骆长亭也有印象,是之前和贺饮清还有顾莫拾一个课题研究的博士生,不过好像是因为他因为个人原因放弃了这次研究,之后骆长亭就没再见过他。
      小天才放弃研究跑出来跟踪他干什么?
      “赵钱孙,你站住!”
      男人停下脚步,警觉的回头,对上顾莫拾轻视的目光,眼里闪过愤恨,“顾……顾莫拾是你啊,这么晚了你一个小姑娘来这里做什么。实验不是到了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吗?你出来了,贺饮清一个人完成的了接下来的实验吗?”
      “贺饮清实验完不完的成我不知道,但你肯定完不成。”顾莫拾嘲讽的开口,“说吧,你把我们的研究报告卖了多少钱?”
      “什么研究报告,你在说什么啊?污蔑别人是不对的。”
      “污蔑?”顾莫拾嗤笑一声,双手环胸,高高在上的看着赵钱孙,“我一个成功者不至于要污蔑你一个失败者。”
      说着,顾莫拾就松开双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手机,将赵钱孙与他的同伙之前的交易信息、转账记录和录像翻给赵钱孙看。
      赵钱孙只看一眼便神色慌张,他辩解道:“这能算什么证据,我需要钱卖给我朋友一些二手东西怎么了……”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早在你试图破解贺饮清和我的电脑的密码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也不妨告诉你,你卖出去的那份‘芯片制造机械’研究报告是错误的。如果真的按照那个研究方向来研发,最终耗费数千万也只能造出一堆破烂来。”
      顾莫拾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耸肩道:“你朋友很相信你吧,到时候他花了几百万买来一份错误资料又亏损千万,你们的友谊能承受住这次巨大的打击吗?而你擅自盗窃研究所研究资料并出售,人证物证俱在,国家会放过你吗?”
      “你换了报告数据?”赵钱孙扭曲了一张脸,他凶狠的看着顾莫拾,眼里是止不住的杀意。
      “对啊。”顾莫拾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道,“有人觊觎我们的研究结果,我是得做好准备啊!”
      “你们的研究结果,那明明是我的研究!一开始是我立的项目,我提出的设想,你和贺饮清不过是两个仗着背景抢走我成果的强盗,小偷!你把报告数据给我!”说着,赵钱孙便红着眼朝顾莫拾扑了过去。
      骆长亭刚冲出去,就看见顾莫拾飞起一脚,硬生生将赵钱孙这个一米八的汉子踹了出去。
      现在的姑娘都这么厉害嘛……
      “贺饮清?你怎么在这儿?”顾莫拾看着一身潮服的骆长亭,眼里露出了不可思议的光。
      要知道贺饮清可是一位板着脸不苟言笑的‘老学究’,这一身潮服绝不是他的风格。而且贺饮清本人是一位研究狂魔,现在这个点应该还在实验室里研究芯片制造机械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骆长亭一秒变脸,他看着顾莫拾,学着贺饮清的语气,道:“你跑了。”
      “我那是为了抓这个贼!你跟着跑出来干什么,实验谁来做?”顾莫拾急的跳脚。
      骆长亭让备用系统调出贺饮清的实验进度,发现半个小时前实验就进入了最后却的复试阶段,而贺饮清也和早早的收拾东西接李歌兮去了。
      “完成了。”
      “这么快的嘛?好吧。”顾莫拾也没对这个问题了过多纠缠,她转过头,踢开再次扑过来的赵钱孙,指着他对骆长亭介绍道,“这是赵钱孙,你没见过不认识。他是两年前提出我们这个项目的人,但是提出这个项目的两个月后就因为米国推出了更高能的芯片就放弃退出,因为他觉得我们不可能完成这个项目更不可能超越米国的技术。立项人里确实是有他的名字,不过他什么都没有做,现在看我们把结果研究出了就得了红眼病,想要盗窃去谋利。”
      “不,准确来说他是眼红我们两个半路参与实验并被钦定主研究人员的两个小屁孩儿。毕竟这项实验一旦成功,参与进这项实验的每一位朋友研究人员都将被载入史册成为英雄获得国家荣誉称号。而他,今年三十六了,但是连一个说得出口的荣誉都没有,所以他才眼红的。”
      “我才不是眼红你们!我才不是废物!”
      就在顾莫拾不遗余力的往赵钱孙心里插刀子,俩人都没注意地上趴着的赵钱孙捡起地上的一截钢铁,他突然暴起,抄起钢铁就往俩人的方向扎去。
      “小心!”骆长亭推开站在他面前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赵钱孙眼中的顾莫拾,他虽然反应很快躲过了划过来的钢铁,却还是被划破了衣裳。
      “我□□祖宗十八代!”
      顾莫拾骂了一句,像颗炮弹一样冲到了赵钱孙的身侧,抬起就是一脚往赵钱孙脑袋踹去,把人直接给踹懵了。她趁机抢过赵钱孙手里的钢铁,直接就是一钢铁往赵钱孙后背拍去将人拍倒在地,一边说出优美的中国话一边以暴制暴。
      站在一旁准备反击的骆长亭:“……”
      “……别打了,打死了就不好了。”
      顾莫拾气喘吁吁的丢掉手里钢铁,看着被打倒在地的赵钱孙已经奄奄一息,她骂道:“呸!人渣!不敢挑战强者的软骨虫!”
      “别骂了,他已经昏过去了。”
      顾莫拾抬脚又踹了赵钱孙几脚,才拉着骆长亭的手,道:“你受伤了……”
      “啊?”骆长亭摸了摸被划破的潮服,被划破的很严重,连肩膀都露出来,还渗出了丝丝鲜血,“不严重,回去我抹点药。”
      等他抬头,就看见顾莫拾一脸阴沉的看着他的肩膀,那样子活像是见了仇人。
      “怎……怎么了?”
      顾莫拾抬手指了指骆长亭的肩膀,问他:“你背上这个图案是怎么弄的?”
      骆长亭摸上肩膀的那个烙印,简略道:“小时候被拐卖,和很多孩子在一栋小楼里接受某种测试,被选中烙下的。”这不是他的人生经历,所以骆长亭并没有别的过激反应。
      突然意识到了某一点,骆长亭不可置信的人看着顾莫拾,“你……”
      “你应该知道在北美地区有很多违法的犯罪组织吧。那么一个犯罪组织对外扩张需要的三大要素便是武装力量、财力与人才。但无论是装备还是财力,都离不开人才的运转。所以人才,才是一个组织变强大的主要。”
      “二十年前北美地区,有一个犯罪组织异军突起,他们与一个违法的研究机构联合,靠着暗线在全球各地绑架异于常人的孩童,会根据那些孩童的特质分别送入犯罪组织与违法机构。”
      “他们将被选中的孩童分为两大类,智商、体能、技能等高于普通孩童的划分为‘高能力’。亲和、迷惑、欺骗等天生高于其他孩童的划分为‘人格特质’。前者将被送去犯罪组织进行培养的利用,后者将被送入违法机构进行研究。”
      “为了区分这些孩子,违法机构与犯罪组织都会将代表自家图标分方向烙印在孩童身上。”
      “据我所知,犯罪组织就是不规则图形内包裹数字,而同样数字的孩子将被安排在一起进行训练,等长大以后将被安排在同一个地区进行犯罪,而他们烙印的数字是几,他们活动的地区就是几区。”
      “违法机构我知道的不多,因为‘人格特质’的孩童大部分会被违法机构返还给犯罪组织。违法机构要求比较严格挑剔,他们只要‘人格特质’达到极点的孩童,比如那种别人一见到就会放松警惕并第一时间产生信任,情不自禁告知对方自己在某种情况下知道的一切。”
      “不过这样的孩子很少,据说他们翻遍全球,花费也二十年时间也找到了不过十个。每一个这样的‘人格特质’,违法机构都必须收回进行研究。”
      “听说在十二年前他们在我们国家找到了一个即是‘高能力’也是‘人格特质’的女孩,不过在运送出海时被那个女孩给逃了还顺带算计入狱,还带着他们那一批的孩子。”
      顾莫拾说完了她知道了那些,道:“按你的年纪,应该就是当年那一批孩子。那你见过那个女孩子吗?”
      骆长亭越听越觉得那女孩就是他祖宗,但这件事他怎么可能随便就告诉外人,于是他转移话题——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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