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蠢不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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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室。
楚闲意看到了池迎画作要拍卖的消息，犹豫要不要发给宋勉。
原主也很喜欢池迎，有一年池迎办画展，池迎的画展很多年才办一次，原主想到叶玄或许不会想去，但他还是邀请了叶玄。
以前画展都是原主一个人去，叶玄似乎也感到意外，一口答应。
去看展的那天，原主少有外露的雀跃。他在《回家的人》那幅画前站了很久，在这个时间里，叶玄把一层作品都看完了。
没多久，叶玄缺乏的耐心便暴露出来。他溜了出去。
原主心有愧疚，没看一会，也匆匆走了。第二天他自己又去看了一次。
回家后他临摹了《晨曦里的玫瑰》，想送给叶玄，就因为叶玄在画展随口说，我看这幅最好。
后来因为种种原因，终究没能送出手。
所以关于池迎，关于《晨曦里的玫瑰》，宋勉有些不太好的记忆。他想邀请宋勉去拍卖现场，不知是否合适。
宋勉停下画笔，转过身：“闲意，过两天池迎有幅画要拍卖，你想和我去现场吗？”
楚闲意：“我也正想和你说这件事。”
宋勉犹豫一会：“不过我还想带一个人来，可以吗？”
楚闲意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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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现场。
随着池迎的画作一起拍卖的还有别的东西，来的人很多。宋勉带来的人是蒋涵，三个人找了后排的座位。
宋勉低声和蒋涵说话：“今天有池迎的作品拍卖，叫《晨曦里的玫瑰》。据说画背后还有一个故事……”
宋勉絮絮说着，蒋涵仔细听。待他讲完，蒋涵说：“我知道这个故事，你说你喜欢池迎，我就去了解了一下。”
宋勉失笑：“那你怎么不打断我？听我再说一遍不烦吗。”
蒋涵摇摇头：“你讲和我自己看，不一样的。我觉得你讲得更好。”
宋勉失神一会：“下次陪我一起去看池迎的画展吧，我想带你看我最喜欢的一幅画《回家的人》。”
很快到了池迎的画。
场上的喊价一声高过一声，价格从千万往上走。
“五千万！”
“八千万！”
“八千零一百万！”
“九千万！”
……
很快，那个一直报高价的人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是叶玄。
叶玄神情势在必得，他们家世财力比不得叶玄，也不再和他争。
主持人说：“八千万，还有加的吗？”
楚闲意有些意外，叶玄买这幅画，或许是想送给什么人吧。毕竟他自己对此不感兴趣。
主持人问了两遍，场上又出现了另一个声音。
“一亿。”
所有人的目光投了过去，是陆氏的人。
李秘书腰板挺直，迎着众人目光的洗礼。
耳机里，陆宴继续吩咐：“如果还有人喊价，加到两亿。”
李秘书：老板，涨幅也太猛了。
叶玄恨恨地看过来，李秘书被瞪地发毛，那眼神像要把她撕碎。
只听叶玄说：“一亿一千万。”
李秘书清了清嗓子：“两亿。”
全场一片哗然。
池迎的画纵然珍贵，但公开场合的拍卖，从未到达这么高。
叶玄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想再抬价。
旁边的助理小心翼翼劝道：“叶总，咱们不能再抬了，叶董那边不好交代。”
主持人询问是否还有人愿意出价。
叶玄一脸不甘，继续道：“两亿一千万。”
果然，对面又喊了“三亿”。
人群里小声私语。
“那是陆氏吧，真是财大气粗啊，一个亿一个亿的加。”
“这点钱对他们来说算什么，他们的家的产业那么恐怖。”
“一直跟陆氏抬价的那是谁啊，叶氏吗？一千万一千万地加，也不像是真想买，倒像是故意抬价。”
……
价格喊到了四亿。
见叶玄还要再加，助理拉着他：“叶总，咱们适可而止吧。您也知道，我们不能真拿出那笔钱，如果对面放弃竞价，只有我们买了。”
叶玄气愤：“我们也买得起！”
“是，是，叶总说得对。”
不过叶玄没有再继续加价，画作最终以四亿的成交价定下来。
叶玄得意地看了看陆氏的方向，虽然没买下画，能让陆宴多出点钱的感觉也不错。
他说：“蠢不蠢，这个价格，都能在市场上收到池迎的画了。陆宴喜欢，给他就是，我用这笔钱另外再买一幅。”
这是场公益拍卖，拍卖的钱会以公益的方式捐赠出去。每笔钱捐赠者的名字由买主定。
拍卖结束，主持人特别感谢了陆氏对公益事业的支持，这件事还上了微博热搜。
陆氏大大出了一番风头，股价上涨。同时，不知是谁传出了现场的一些细节，说叶氏叶玄小肚鸡肠，和陆氏恶意竞价，最后又因为怕真出高价，才没有继续喊价。
网上评论一边倒，都说陆氏才是大企业风范，叶氏虽然也不小，但行事作风小家子气。
叶玄看到热搜，脸都气歪了，他吼道：“这谁买的热搜？立刻给我查出来，和叶氏作对，他活腻了！”
秘书听命立刻去查，最近叶玄脾气很大，谁都不想惹怒他。
有人推门进来。
叶玄正在气头上，大吼：“谁进来不敲门！”
叶海威严道：“我。”
“爸。”叶玄从办公椅上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自从叶玄接手公司，叶海为了给他足够的信任和权力，很久才来一次公司，这一年更是没踏进过公司的大门。
叶海：“我再不来，公司能在你手里破产。”
叶玄目光躲闪：“哪有那么严重。”
叶海教训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那些公子哥的习气，一掷千金只为佳人一笑？”
在叶海眼里，感情只是调味品，事业才应该是人生的主线。叶海不喜欢感情用事的人，但是他最近做的一些事，确实像是为了感情失去理智。
叶玄解释：“爸，我这不是没买吗，我只是故意刺激刺激陆氏，谁让他们仗势欺人。多花了不少钱买了一幅画，他们心里肯定也不舒服。”
“小人之心！”陆海吼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满脑子儿女情长？”
“你别忘了这是什么性质的拍卖会，再高的价格，他们都出得起。你以为你坑了他们多出了几个钱，殊不知你自己才是跳梁小丑，鼠目寸光。”
叶玄不禁想到了网上的评论。诚然，从各方面来说，这场博弈他都没有赢过陆宴。
叶海继续说：“听说你还在市面上高价收购池迎的画？”
“嗯。”
“立即停止。”叶海道，“我不管你要他的画到底想做什么，陶冶情操还是送人作礼。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想再在外界听到这件事的任何后续。”
“还有，给你放几天假，你出去散散心，好好想想我跟你说的话，公司的事务暂时交给我。”
叶玄脸上一白：“爸！”
叶海冷冷道：“怎么，只是让你去散散心，又不是收回你的权力。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还能把公司给别人吗？”
叶玄噤声。
唯一的儿子，他在心里冷笑。父亲，这些年你暗中寻找那个私生子的事，还以为隐瞒的很好吗。
他握紧拳头，这以后是属于他的公司，别妄想来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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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楚闲意的生日到了，同他答应陆宴的那样，他带陆宴回家吃饭。
刘岚很热情地招呼了他们，给两人都做了长寿面。
细白的面条沉在碗里，一个荷包蛋静静盖在上面，汤上浮着油和葱花，鼻间还有淡淡的葱香。
陆宴有些晃神，他很久没有吃过长寿面了，母亲在时还会给他做，母亲走了便只有外婆逢年过节提醒他吃面。只是他没有吃。
楚闲意催促：“陆宴，你快吃，我妈做的面很好吃。”
陆宴尝了一口，他吃出了和母亲的长寿面同一种味道，其实两人做面的手法并不相同。刘岚喜欢放一些油煮，而他母亲更喜欢用清水煮。他和楚闲意一先一后吃完。
刘岚收起空碗，笑道：“祝闲意生日快乐，你们两人都要长命百岁。”
楚闲意说：“爸妈也要长命百岁。”
吃完饭，楚闲意回房间拆礼物。
宋勉和蒋涵都给他准备了礼物，李岩知道得晚，便说下次请楚闲意吃饭。
还有一份礼物摆在楚家父母门口，没有署名。他拆开来，一个黑色的木盒，里面装着厚厚一叠信。
和叶玄纠缠后，原主有了写信的习惯。有些讽刺，明明想写信的那个人近在眼前，他们却仿佛远隔银河，他只能把想说的话寄托在信纸里。
他把信都送给叶玄，叶玄草草看了，笑说“你可真闲”，而后收到盒子中，再不问津。
盒子还是那个盒子，里面的信略有些不同，现在每封信都有了回复。新信纸整齐地叠起来，和略显旧的久信纸挨在一起，格格不入。
陆宴大概也猜到了那是什么，面上紧绷着，有些紧张地盯着楚闲意。
楚闲意翻了两下，没有具体看内容，又把信摆好放了回去。
他嘟囔：“无聊。”
他把盒子放到柜子里，陆宴不确定他是不是为了掩饰什么故意这么说。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蠢不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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