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女的反派哥哥们》封醉

122、第 122 章

　　龙宫流光溢彩是不假，但再美的景色看久了就再也找不回初见时那份惊艳了。
　　彼时，肃晁正兴致寥寥地等玉素来找他，虽然说不上等得不耐烦了，但无所事事的等待确实有些难熬。
　　随着龙宫潜入海底，黑暗笼罩了整个龙宫，属于龙宫的夜晚来临了，只有海洋中的发光生物泛出阵阵幽幽的冷光，让清冷的龙宫平添几分神秘与深邃。
　　门扉被轻轻叩响，肃晁赶忙移至门口，果不其然门外的就是玉素。
　　“你怀里抱的是个什么东西？”肃晁眯了眯眼，一脸无奈地盯着玉素发光的腹部。
　　“一只会发光的水母。”玉素不好意思道，“海底太暗了，差点找不着你的住处。”
　　肃晁心道，玉素和洛清冬还真是一对活宝，都是时而精明时而跳脱。
　　“你就不会用法术吗？”肃晁叹了口气，“赶紧把水母放了，进来。”
　　玉素一进去先打量了一圈，肃晁住处的院子是她在龙宫见过的所有宫殿中算偏小的，但其间的摆设并不是龙宫最常见的风格。
　　“我每隔千年就会来龙宫住上一段日子，每次来都是住这，所以这里就按照我的喜好重新布置了一番。”
　　玉素闻言挑了挑眉，看向肃晁的目光有些揶揄：“为了清冬？”
　　“不全是。”面对玉素的调侃，肃晁神色不见窘迫，坦然自若道，“虽然我很喜欢她，但我不是那种脑袋里只剩情爱的蠢货。”
　　“所以肃晁殿下这么频繁地光临龙宫主要是为了什么？”
　　“玄海与青丘在一万年前建立了贸易关系后往来愈加频繁，现在青丘家家户户没几件产自玄海的东西会叫人看不起的，就算是出于商业伙伴的关系，我这个青丘少主也该时常来走动走动。”
　　玉素眨了眨眼，她其实不太能听懂肃晁的话，她从未接触过商业贸易，对于商品交换的概念依旧停留在以物易物的层面，她自然是无法想法每年青丘与玄海之间的贸易额有多么巨大。
　　而且随着不断有周边的族群和组织参与进青丘和玄海之间的贸易中，作为最初的两个以及最庞大的两个地区组织，玄海和青丘都获利颇多，因为大多数产品的定价权都在玄海和青丘手里。
　　肃晁的笑容高深莫测：“也许你很快就能见识到金钱的力量。”
　　即使是他一开始对金钱这一概念有一个具体的认知，那不过是设立在玄海一座荒无人烟的小岛上的铸钱所中用黄金打造出来的一般等价物，最初在肃晁的眼中，金币的诞生与珠钗环佩并无不同，甚至金币的价值还比过那些珠宝。
　　但逐渐肃晁慢慢意识到了金钱的魔力，金钱引诱出人性那份最邪恶的一面，即使如此，所有人依旧对它趋之若鹜，贪婪、欺骗、嫉妒、愤怒……肃晁见过无数被金钱引诱着堕落的神仙妖怪，他到此才终于明白了洛清冬曾经和他说过的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玉素对肃晁的卖关子并不感兴趣，她更在意别的：“清冬还和你说了什么？”
　　“你指哪一方面？”对于玉素的“不解风情”，他故意装作没听懂吊人胃口。
　　玉素瞪了他一眼：“除了当时洛寒秋和风修睿在场时你说的那些，清冬给你的灵蝶里肯定还说了别的事情。”
　　“她打算去北海找洛庚辰，你不是都知道吗？”肃晁根本不吃她这套。
　　玉素暗恨，草率了，要是她早知道她会有求于肃晁她绝不会在那时捉弄肃晁，这只狐狸现在不肯告诉她绝对是因为他还在记仇！
　　虽然很不想向这只满肚子坏水的狐狸屈服，但清冬说过，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
　　玉素回忆起洛清冬卖乖的样子，她艰难地模仿着：“肃晁殿下，我那时就是和你开个玩笑，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就告诉我吧。”
　　“嘶——”肃晁一哆嗦，只觉得头皮发紧，“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玉素见他被自己恶心到，心里乐得不行，但面上还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我现在的样子难道不真诚吗？”
　　肃晁差点被海水呛死，如果真诚是玉素现在这样的，那么全世界的骗子都不需要努力了就有一堆傻瓜前仆后继来上当。
　　玉素在心里骂骂咧咧，那你倒是说啊，说了我就不继续恶心你了，肃晁不肯说玉素就当他是欲拒还迎。
　　幸好玉素生得美，脸上堆起谄媚的笑时并不显得猥琐，就是娇滴滴喊肃晁殿下时实在是不符合人设，更何况她眼底分外冷静，恨不得将肃晁这个有恃无恐的家伙大卸八块。
　　见玉素还来劲了，肃晁赶紧退了几步离她远些：“如你想的一样，她不希望使用望舒一族的禁术来延续洛阳春的生命。”
　　“还有呢？”玉素立刻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追问道。
　　“她让我们去做一件事。”
　　“何事？”
　　“她想让我们去调查你所说的禁术得已实现的原理。”
　　“她既不想使用这个禁术来延续洛阳春的生命，为何又想知晓其中的原理？”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肃晁心底有点隐秘的得意，看来玉素也不是那么了解洛清冬，起码肯定不如他了解她。
　　“那你就长话短说。”
　　肃晁自夸的话哽在喉间：“你是跟她学的吗？嘴变得这么厉害？”
　　玉素幽幽看了他一眼：“你再说废话，我就告诉她……你和我私会！”
　　肃晁这次真的呛了口海水，亏着丫头说得出口，这话若是传出去洛清冬可能不会怎么样，风修睿绝对会把他怎么样。
　　“服了你了，为了报复我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我告诉你便是。”

　　许是洛清冬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缘故，她在看待一些在他们这些土著眼里司空见惯的东西往往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全新视角。
　　洛清冬着迷于研究万事万物的本质，若不是洛清冬提醒，肃晁大概永远不会去思考鸟为什么能在天上飞，水为什么会往低处流，船为什么可以浮在水面上。
　　他对自己被洛清冬问到哑口无言的场面仍然记忆犹新，从那时起自诩博学的肃晁再也不敢说自己什么都知道，洛清冬教会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思维是有惯性的，平时最容易忽略的东西就是身边那些习以为常的东西。
　　喜欢追根究底的洛清冬自然不会放过探究这个世界区别于她本来的那个世界的最特别的一点，那就是为什么有的生物能使用灵力，有的却不能，而且在能使用灵力的生物中还分成先天能使用灵力的，后天通过修炼使用灵力，更别说天赋高低带来的影响。
　　因为之前从未有人进行这方面的研究，相关研究肯定是没有的，洛清冬就是想踩在巨人的肩膀上也是没有肩膀给她踩，幸而洛清冬有足够的时间，因为没有可参照的研究，洛清冬一开始选用了最简单也最费时费力的方式。
　　她几乎拜访了玄海内外所有开了灵智的种族，甚至委托肃晁帮她收集青丘附近的族群的信息，光是收集到的资料都能摞满整间屋子，归纳分析起来尤其费劲，为此洛清冬还研究如何用灵力编撰成“书”，洛清冬不禁调侃自己为了做出一道菜她得先把锅碗瓢盆造出来。
　　在洛清冬看来灵蝶和灵书本质上都差不多，但这种差不多仅限于洛清冬自己的视角，在肃晁看来，洛清冬给他讲解时每个字他都听得懂，可连起来就完全听不懂了，肃晁有那么一瞬怀疑自己出现了认知障碍，偏偏洛清冬的表情还是那么认真，压根不是在同他开玩笑。
　　大概是肃晁那时的表情像极了学生听老师讲课听懵逼的样子，洛清冬思索一会给出了更加通俗易懂的解释。
　　众所周知灵力就像张密密麻麻的网包裹住整个世界，灵力看不见摸不着，只有拥有灵窍的生物才能感应到灵力，并且生物身上的灵窍可以不止一个，灵窍的位置又影响了灵力的显态，这也是灵根的由来，其实本质还是一样的。
　　灵窍就是他们这些超自然与这个世界最神秘最强大的力量连接的通道，但如何通过灵窍使用灵力目前还停留在非常简单粗暴的层面。
　　洛清冬甚至能确定即使道清天尊他对灵力的开发也只停留在不断强化自己的身体来更得心应手地运用灵力，但这种方法是有极限的，就算是超级赛压人想要变身也得遵循基本法。
　　所以洛清冬在得知这一信息后就放弃锤炼自己武技的想法，先不说能不能拥有绝对碾压的实力，就算可以，但震慑对方和引起忌惮是两码事，若她的实力不足以震慑对方还给了他们搏一搏就能把这个威胁解决掉的感觉就是得不偿失了。
　　所以洛清冬便转变了思路，她一直觉得这个世界的灵力概念神似因特网，所以她便将上辈子的互联网概念套用过来，结果发现真的可行，由此有了灵蝶和灵书的诞生。
　　随着她对灵网的开发，她感觉自己逐渐触摸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