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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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去了一家非常雅致的餐厅，餐厅是四合院王府风格，祁御变回人跟在白然身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跟着老板出来吃饭。
“白先生您预订的包厢在里面，请跟我来。”服务员主动上前带路。
“白医生你是提前订好的包厢吗？”祁御小声问白然：“为……为什么呀？”
“庆祝你第一天在人界上学，本想着下班就来接你的，但是电话打不通。”两人进了包厢落座，白然将菜单递给祁御。
餐厅确实是提前预订好，但是祁御的电话打不通。
然后就是洛乘将小狸花猫和它的小弟送到了诊所包扎伤口，白然才知道祁御去惹事情了。
“啊，手机。”祁御掏出快要被他遗忘的手机：“最近手机经常没电，还会自动关机，画面还会卡住。”明明都是手机，洛乘的手机用起来就很流畅。
白然被祁御逗笑了，祁御手里的那款手机已经是四五年前的老款式，自然是越用越卡，也不知道这只小妖出山的时候是怎么买到这种手机的。
“需要我预支工资给你换一部手机吗？”白然眼里带笑，俨然一副好老板的模样。
“还能用，就不用换了。”祁御摇摇头，收起手机：“买的时候那个老板还说是最新款呢，谁知道这么不好用……”
白然可以想象出初来人界的祁御，一副山里来的小孩模样，见什么都感觉新鲜。
在随处可见的手机充值店铺里被老板坑的画面，看来以后要多带祁御去见见世面，万一哪天被人骗了也不知道。
包厢里是古香古色的陈设，一桌子菜全是清淡的南方口味，摆盘雅致。
白然知道耳鼠的伙食是以素食清淡口味为主。
等他吃饱了，祁御才反应过来那一桌子素菜居多，肉类都没几样。
白医生是在迁就他，大妖应该很爱吃肉吧？上次见白医生吃牛肉还带血呢。
“白医生会吃不饱吗？”祁御揉着肚子有点不好意思地问白然，难怪白医生都没怎么动饭菜。
吃不饱是肯定的，大妖要吃饱，怕是会吓到小耳鼠。
白然又怎么会告诉心地善良的小耳鼠呢。
“吃饱了，只是最近胃口不太好。”白然脸上的神色非常自然，他温雅地放下碗筷：“你吃饱了就好。”
“那我明天给你带些开胃汤。”明天是周末，祁御要去诊所工作的日子，他深信不疑大妖胃口不好。
白医生可是大妖，妖族是不容易生病的存在，胃口不好那一定很严重。
白然并没拒绝，他点点头说：“好。”
第二天一早祁御果然带着用山楂和草药熬的开胃汤去上班。
一股中药特有的药香味在办公室里弥漫，白然茫然地看着那碗汤，他没想到小耳鼠还会熬药汤。
“药材是我从丹穴山里带来的，你可以放心喝。”祁御把碗往前推了推，担心白然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耳鼠会医术和奇门遁甲可不是吹的。”
白然笑而不语，拿起碗一整碗汤药喝下去：“好喝。”白然放下空碗，眼神对视祁御：“谢谢你。”
“没什么……举手之劳。”祁御乖巧拿过空碗，被大妖注视着眼睛，祁御有些不自然地躲闪开白然的目光：“那我，我去忙了。”
祁御捧着空碗走出办公室，炖的山楂草药汤谈不上好喝，但加了草药，绝对不会好喝。
而且还很苦，白医生居然面不改色喝下去还夸了句好喝。
难道大妖没有味觉？祁御思来想去也想不通，什么妖会没有味觉呢？
这个问题没有困扰祁御很久，他就被工作转移了注意力。
昨天救下的那一笼小猫们还等着祁御去照顾。
被救下来的猫分别放在宽敞的笼子里，诊所里有祥和安抚人心的灵气，那些受惊的小猫们也安静了下来。
祁御还见到了那只狸花猫和它的小弟橘猫。
小橘猫的伤势比较严重，腰腹受伤裹着纱布，病怏怏趴在笼子里，眼皮子耷拉着。
而狸花的脑袋也受了伤，它和小弟一起趴在一个笼子里，见到祁御走进来，小狸花咕噜地眼睛一亮，连忙抬起头。
“喵！”大佬好！！
“喵喵喵？”大佬怎么来了？大佬没有受伤吧？
咕噜虽然脑袋绑着纱布带着伊丽莎白圈，像个严重小病患，但也阻止不了它见到大佬的兴奋。
小狸花猫咕噜觉得，愿意出手相助救的恩人，就是它大佬。
祁御愣了一下：“我怎么就成大佬了？”他打开笼子给咕噜添了猫粮和干净水。
“喵喵”我认你做大佬了！咕噜还用爪子拍了拍旁边半身不遂的小橘猫“喵！”起来见过大佬！
小橘猫都快成粽子，艰难地伸伸爪子微弱地叫了声大佬好。
祁御伸手轻轻按在小橘猫的脑袋上，用妖力给小橘猫治愈，可以减轻伤口的疼痛。
小橘猫受宠若惊地望着祁御，“喵~”大佬……大佬摸我了。
咕噜一脸疑惑地注视着祁御，难道它们老大也有喜欢摸小猫咪的爱好吗？
如果大佬想要摸毛毛也不是不可以，咕噜伸出一只毛爪子搭在了祁御的手腕上。
就勉强贡献出自己的爪爪给大佬吧，咕噜一脸忍痛割爱的表情，祁御不明所以，还以为小狸花猫冲他撒娇。
祁御捏了捏咕噜的爪子，也传了点妖力给咕噜。
小狸花整只猫“啪嗒”倒在了垫子上，瘫成一条猫，震惊地瞳孔放大。
这就是被撸毛的感觉吗？！居然很舒服！咕噜小脸一红。
祁御给昨天救下的那些小猫咪们陆续洗了澡。
那些小猫都很乖，因为它们听咕噜说是这个人类是救下它们的，有的小猫甚至还将脑袋凑到祁御的掌心里蹭了蹭。
祁御和同事蓝荷两人挽起裤腿袖子，给七八只小猫洗澡。
之后还要吹毛梳毛，小猫咪洗干净后毛毛也蓬松漂亮起来。
蓝荷拿出手机给那些小猫咪们单独拍照，打算发到诊所的微博上，寻找领养人。
祁御想起昨天的那个虐猫分子，心里有点担忧：“发到网上会不会有坏人打着收养猫的名义……”
蓝荷闻言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这你就放心，每个来收养小猫咪的人类都要入得了白院长的法眼才行，你担心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蓝荷顿了下指了指祁御的裤腿：“倒是你，快去换一身衣服吧，工作服都湿透了。”
在三楼有员工更衣室，祁御刚推门进去就见到了白然在里面。
白然刚刚穿上衬衫，正系着纽扣，见到突然有人推门进来眼里有些意外，两人四目相对。
空气弥漫着一丝尴尬气氛。
“对不起！我不知道里面有人……”更衣室除了同事们下班才会在这里换下工作服，而且门也没锁，他以为没人。
祁御一双清澈的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是好，没有和白然对视，但是余光瞥到白然。
白医生的皮肤是真的很白，冷白皮的肤色，配上他眼眸里的深邃漆黑，还有那张英俊的脸庞，祁御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没事，是我忘记锁门了，不怪你。”白然并不恼怒，他穿上外套，视线在祁御那身半湿的工作服上停留了片刻。
工作服很宽松，是浅蓝色的V领，湿透的布料黏在皮肤上，白然的目光无法控制地落在祁御的颈项上。
少年的颈项和锁骨线条分明清瘦。
肤色白皙，不像白然的冷白，而是奶白，充满血气的奶白色。
“我是来换衣服的。”祁御想起来自己来更衣室的目的，说完就转过身背对着白然大大咧咧将衣服换下来。
小耳鼠还浑然不知后背有一双眼睛正直勾勾注视着他。
映入白然眼帘的是少年独有的清瘦感，后背的肩胛骨和腰窝线条流畅，祁御的身材刚刚好，不是白切鸡似的干瘦，而是精瘦。
身材比例过于完美。
“不过白医生现在是要出门吗？”祁御换好衣服转过身见白然还站在那里，他并没发觉有何不妥。
“对的，要去亓山一趟。”白然不露声色地收回视线，还是那副平静的神色。
“我就是从亓山的妖界出口，出来的。”亓山那里有妖界的入口，不过白医生应该是去出差，祁御也没有多问。
白然走过来帮祁御将工作服理顺，就像大妖照顾小妖一样的举动，他目不斜视轻声叮嘱祁御：“你这几天好好呆在京城，别乱跑，等我回来。”
祁御乖乖点头，虽然这些话听起来像家长叮嘱小朋友才说的，他又不是小孩，不过大妖说的话，他照听就是了。
还有为什么要等他回来？祁御想不明白。
……
陆狸玩了一天一夜才回来，祁御刚到家打开门就见到那只九尾狐已经霸占了他的沙发，茶几上全是各式各样的食物。
“你可算回来了呀！哎那个新闻上的是不是你呀？”陆狸指着电视里正播的新闻。
虐猫分子彭康德杀了几十只猫，惊动全国，警方发现时彭某已经在自己家里自尽了。
通过彭康德的手机电脑，警方查获大量血腥视频，发现他有传播贩卖等行为。
并且在出租屋内还救下了一笼子猫，目前已送至当地诊所寄养……
镜头画面转到派出所里：“现在让我们采访热心市民洛某。”然后是记者采访洛乘的片段。
那张帅脸在镜头前也是帅的，只是眼睛打上马赛克，怎么看都滑稽。
“您好，是您报的警是吗？”记者问洛乘。
洛乘对记者采访没多大兴致，敷衍地点点头：“是的，我出来溜猫，就看到他劫走了我的猫，对吧？”他还低头问坐在身边的漂亮布偶猫。
“您好，这是洛先生您的猫吗？”记者把镜头给了那只漂亮的布偶猫，话筒怼到了布偶猫面前：“您对于虐猫分子有什么看法呢？”
祁御布偶猫：……
记者：……
布偶猫一双扑灵扑灵的大眼睛水汪汪看着记者和摄影师，满眼都写着，我是小猫咪，我能有什么看法？
“这种人就是死有余辜。”洛乘非常不屑插话进来。
那只漂亮的布偶猫轻轻“喵”了一声，对的，虐猫分子给爷死。
猫叫声又软又糯，还带着小奶音。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陆狸笑的在沙发上打滚：“你就是仗着人类听不懂猫语吧？”
祁御：……
这句话还是学狸花猫说的，当时狸花猫就是这么骂虐猫分子的。
不过第一次上电视居然是以这种方式，祁御还是没想到，在镜头前他和洛乘都很憨。
“是这样的，我的猫呢它也有个人……不对，是个猫隐私，希望你们到时候给他也打个码。”洛乘过来挡住镜头，捂住小猫咪的嘴巴。
“好的，先生您放心。”
然而并没有给布偶猫打码，痛快人心的案件让那只深藏功名的小布偶猫一下就上了热搜头条，因为过于可爱。
不得不说那家电视台的记者真的很会。
最后警方还在彭康德的家里搜查出反社会人格和断定为感情缺失的心理检查报告。
“他啊，小时候就会捏死鱼缸里的鱼，从小整个人就很内向，七八岁的时候还捏死过我家妞妞小当时养的兔子，眼神可吓人嘞。”有个别新闻记者采访到彭康德的老家街坊邻居。
祁御拿起遥控器，将电视关了。
“你怎么就关了呀！”陆狸正看得津津有味。
“法宝呢？有线索了吗？”祁御问他。
陆狸正色地坐直身子：“线索还没有，但是亓山出事了，恶妖土蝼从九州逃了出来……”
土蝼其状如羊，头上长了四个角，食人。
因为在七百年前犯下屠妖城的重大罪行而被关押到丹穴山，身上沾染了血气，戾气日益增长。
“如今没了天玄幛镇压，那些恶妖跑来人界来才是最麻烦的。”陆狸叹了口气：“在丹穴山的时候土蝼就天天扬言出来后不仅要屠妖城，还要去人界屠人类的城池。”
是一个严重反社会分子。
亓山？白然今天才跟他说了他要去亓山出差。
祁御皱起眉头不安地望向窗外。
“瘴气会影响人类的恶念，恶的人只会变得更恶，没有什么立地成佛回头是岸的好事。”陆狸露出讥笑的神情：“不过他屠不屠又与我何干。”
祁御回忆起在出租屋里的一幕幕，“难怪，彭康德身上满是戾气。”
“可能最近他去过亓市，心不向善，自然是恶。”陆狸抢过遥控器，打开电视。
“那对妖会有影响吗？”祁御赶紧问陆狸。
“当然有，怎么可能没有。”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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