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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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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夕是被雷零捡回去的。
烟被艾神没收了，浑身能消磨的只有半盒口香糖，竟夕蹲在健身房门口，一直嚼到咬肌僵硬，被匆匆路过的零教给提了回去。
破天荒的，竟夕没参加今天的训练赛。即便他再三说明自己没问题，但雷零就说看他状态不好，脸色苍白。
“你休息休息，啊，还没吃饭吧？自己定点，阿姨已经走了。”雷零百忙之中甩给竟夕一句话。
“……”
竟夕怼在椅子上，着实想拍案一吼：艾神还在旁边，他不打训练赛用什么转移注意力啊喂？
奈何无人能理解他，雷零端着个pid，只听一声令下，其余四人一起点了准备，飞机瞬间起飞。
竟夕不确定是不是艾神说了什么。
一想到全战队可能都知道他和艾神的事儿，他大概是最后一个才明白过来的，就尴尬的牙疼。
要说……两人这个结果大概还是他更难受一些，但艾神坐在右边，他就是莫名心虚。竟夕摸了摸鼻子，也不敢朝一边看，隔了半晌才做贼一样，鬼鬼祟祟，轻手轻脚，像是用图片拼成的GIF动图一样，挪了许久才挂上耳机，掩耳盗铃的松了口气，抓着鼠标登录游戏。
训练赛不带他，那他只能自己去炸鱼了。
想起之前还能与艾神双排，这以后，只怕也是难了，即便艾神忘了这事儿，大概也回不到从前那般。
说不后悔……也是假的。
竟夕努力将自己缩成只蘑菇，正自觉成功隐匿时，时凉此时推门而入，手里拎着一大袋打包精致的外卖，直奔竟夕，先把打包盒扔在一旁，递了一份合同到还没来得及进游戏的竟夕眼前。
“先别开，先把合同签了。”
合同是直播合同，他自己就能签。
整个LWG的成员签的都是同一个网站，据说是因为艾神有持股，提供的福利资源都不错，竟夕本就是无所谓这些，签不签都行，签哪也都行，于是接过来看也没看随手就签了。
雷零恰巧路过：“里面的都不看看？就这么签了也不怕是卖身契？”
“……”卖身契？卖给谁？艾神的话最好是一辈子……竟夕一股脑把信息全部填完，小声道：“不会的。”
时凉捏着一式三份的合同，让竟夕在必要的地方都签了字：“哈哈，竟夕是信艾总。”
竟夕听罢，有点没忍不住，偷偷瞧了眼艾泫然，然而艾泫然依旧两耳不充的低头对付文件。
时凉翻出盒印泥，让竟夕在最后签名的地方按个指头印，继续道：“直播合同都是一年一年签，也没啥需要特别注意的，一般主播要求是一百二小时，咱们只有一半，一个月六十，平均一天俩，播够了就行。”
“还有人气的问题，直播最热时间在晚上七点到下半夜两点，一般的大主播也都是这个时间，播的时候可以让你深哥他们给你拉拉人气介绍一下，需要注意的你差不多应该都知道，别被带了节奏就行。”
深秋训练赛凉了，正没事儿找事儿呢，探出头：“老板娘，以后深哥罩着你，开播的时候喊我一声啊，咱俩双排一个。”深秋颇为得意：“哎！谁让艾神不直播呢？除了队长就我粉丝最多。”
深秋自顾自的自恋，竟夕怅然于“老板娘”的称呼，许久不动的艾泫然闻言终于把目光从快签了半小时的一页文件上移开，瞥了眼深秋：“粉丝最多？你问过你天哥了么？”
深秋撇嘴：“女粉，女粉行了吧？我女粉最多，天哥那都是男友爸爸粉，我比不了。”边说边躲闪着橙天的攻击。
艾泫然挑眉：“女粉？在哪里？给我看看让我羡慕一下。”
深秋脸上猥琐贱笑顿时一收，嘲讽他的是队里任何一个他都有底气，但是艾神，他还真没法比，只得一个大白眼翻过去，虚弱的指着屏幕：“这不这么多呢么？比不了怪物，大小也是个角吧？”
“嗯，丑角。”
深秋嘶了口气：“哎你！”对着橙天抓狂：“我不想跟这个人说话啦，字字珠玑，处处陷阱，说好的整整齐齐一家人呢？”
橙天第一场训练赛吃了鸡，愉悦的顺势加入混战：“艾神已经有竟夕了，人家两个很整齐啊，你呀，也就跟岑禹凑合凑合过吧啊。”
队里几个人，除了雷零摸清点头绪之外其他人并不知道两人间发生了什么，还保持着开口闭口打趣的状态，竟夕在一旁听得头皮发麻，不敢吱声。
深秋顿时一脸嫌弃：“我不，我要整整齐齐也找个帅的，起码也得是老板娘那样的吧！”
橙天一乐，不嫌事儿大：“哎呦，原来你看上老板娘拉？真大胆，真刺激，老板嘴下夺食，啧啧，是条汉子，明年给你多烧点报纸！”
岑禹：“畜生。”
“！！！！”深秋朝窗边看了眼，正瞧见艾泫然投射过来的目光里带着幽深，顿时叫苦：“还有没有法呆了？老子喜欢大胸妹子的好吧？谁是死基佬？”
艾泫然将手里一摞文件往桌子上一扔，淡淡道：“来双排。”
深秋：“换个人当三级包行不行？”
雷零路过，扫了一把深秋脑袋：“好好跟你师傅学。”深秋哀从中来，悲叹一声，认命。
时凉确认完合同无误，一起收进公文包里，拎过放在竟夕电脑后的外包打包袋：“晚餐，我顺路带了点回来，趁热啊。”而后脸部红心不跳的，一副“我很忙”“别问我”“我不知道”的表情，去一边接电话了。
“……”竟夕抱着还有些温热的晚餐，瞧那包装上印着的餐厅名字，抿了抿唇。
是上回那家餐厅，谁让带回来的，不言而喻。
粉色的外卖盒，最上面还有一块蛋糕、一块焦糖布丁还有两只葡萄蛋挞，竟夕半晌才挠挠脖子，对着身边两耳不闻旁边事的艾泫然，小声开口：“谢谢艾神。”
听见竟夕终于从龟壳里伸出一点头来，艾泫然靠着椅子，抬眼睨了他一瞬便收回目光，随意的换了个姿势，挂上耳机，进了游戏，末了才淡淡的：“嗯。”
与平常无异。但竟夕总觉得两人间的氛围颇为尴尬。
打包的食物很多，差不多两人份还多，竟夕不知道艾泫然吃没吃，也不知他吃不吃，只能将食物大盒小盒的铺了半桌，又挑了几个随手拿来就能吃的小食，打开放在靠近艾泫然的那一边，顺便放下两只不怎么甜的葡萄蛋挞，这才掀开一盒撒了海苔芝麻的米饭，食不知味的塞了两口。
艾泫然与深秋开了双排，深秋一路走一路被教育，从落伞习惯，到地图不够熟练，再到枪法不够精准。
竟夕偷偷的看，打了两局，直到他磨磨蹭蹭的吃完，艾泫然也没动过已经快要怼到手边的零食，瞧也没瞧一眼。
颇为泄气的收拾了餐盒，只留下几块甜点在桌子上，然后自己开了局游戏。
时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到他桌边，手里抓着手机和一摞文件还忙个不停，抽空见他还没打完，又继续忙，等竟夕一个没留神，被两拨人夹成了盒，才开口：“微博的账号告诉我一下，哦，还有论坛的，账号密码都要，声明和状态我这边直接帮你弄了……你关注一下咱们战队的官微，其他的不用管。”
竟夕：“好。”
时凉是真的忙，说话间又接了一个电话，三两句挂掉，急忙对竟夕道：“我得回一趟公司，告诉我你ID，先互关一下，回头密码微信发我。”
竟夕：“ID是sunset，两个都是。”
时凉飞快的按着手机，边确定：“没别的符号是吧？”
竟夕：“嗯，没有。”
“砰！”
刚出了素质广场一头扎进机场的艾泫然忽而驻足，愣了三秒，被另一栋楼里绕过来的人从身后一喷子打了个对穿，直接补死……
只听深秋几乎要笑岔气的声音立刻从几米开外传来：“艾神，啥情况？你那就跳了一个人啊，哪个大神刚枪刚过你了，你给我介绍介绍，我要去膜拜一下。”
声音里的幸灾乐祸，大有准备出去放两个礼炮庆祝的意思。
艾泫然诧异的看向听见声音也转过视线的竟夕。
“怎……怎么了？”莫名的对视上，竟夕感受到那目光里非同寻常的惊讶，不明所以的小声问了句。
时凉自顾自记录完竟夕的信息，拎上公文包，接起电话匆匆离开了。
艾泫然回神，脸上诧异神色缓缓收敛，不动声色的移走视线，道：“没什么。”又让深秋自己开，不理他摆脱变成背包命运的欢呼，拿起手机，打开游览器。
搜索：论坛id会有重复的么？
回答有好几页，但回答都是一水的……
不会……
不会……
不会……
不会有重复的论坛ID……
艾泫然视线中闪过幽光，温润中的迷茫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他以为竟夕对他只是崇拜的好感，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所以才躲着他拒绝他。为了不让竟夕觉得两人以后的相处变得奇怪，他甚至没具体的问他答案。
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这么回事儿。
艾泫然心思一动，或许……有时候强硬一些并非坏事。
艾泫然状似不经意的扫了眼旁边从晚上进门来就没放松下来的小孩儿，淡淡的轻笑起来：真是个麻烦的小家伙啊。
随即放下手机，晚间第一次主动招呼：“来双排。”
竟夕握着鼠标的手一顿，神经敏感的感受到艾神态度的突然转变，还没来得及多想，艾神的邀请已经发到，竟夕只得放弃胡思乱想，反正想也想不明白。
这样，到是果真与原先没什么区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