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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九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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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呼啦啦上车时，航止已经在车上了。
深秋坐在他旁边：“上哪去了？”
“哪也没去，去了个厕所。”航止顿了一下，抬眼朝艾泫然的方向扫了一眼，又低头看自己的手机。
“我跟你说，你简直错过了一部大片，这部片的名字叫做‘意想不到的教练’，你是不知道啊，我头一次见教练对老板怒目而视，竟然是因为老板训了老板娘几句。”
竟夕：“……”真没训，怎么没人信？
深秋撇撇嘴，发自肺腑的深叹了一声：“看看老板娘这待遇。”失误了老板不生气，背着他们不知道怎么安慰呢，教练也不生气，还生怕再给他多一点压力，再瞧瞧他们这些没人疼的……
这话正巧被刚上车的雷零听见，斜楞他一眼：“你要是有脸，你也有这待遇，竟夕竟夕赛后自己复盘，说的比我记得都细，你能么？你就得用小绳勒着，小皮鞭抽着，不然就不行。”
这差别对待啊。没想到教练口味儿还挺重，深秋有点不服：“我去年……”
雷零眉头一横：“你去年？你去年不是你队长带你一点点走出来的？你好到哪去了？咱队让哪个成员吃过亏？”
深秋莫名被喷，假装扇了自己一嘴巴：“我就不该说话。”
雷零可算逮住机会盘了成天作妖的深秋一顿，心情舒畅了不少。
初夏，清凉中带着些许热意。
道旁柳枝摇摆，微风习习，正是温度宜人的时节。
雷零上车后就坐在深秋旁边，艾泫然和竟夕对面，不时盯着两个人看，似是怕艾泫然趁他不注意又要训人。
他到底是没相信“没训人”的话，就觉得是竟夕傻，挨了骂还要维护“坏人”。
竟夕尴尬不已，艾泫然到是乐见的很，巴不得全战队都向着小崽子，省得小崽子总觉得自己是个外人，指挥都带着客气。
还没到晚饭时间，众人先跟车回了战队。
雷零在一楼拦住众人：“休息半小时，会议室开会。”
顿时引来一片哀嚎，他们一点也不想在晚上出去聚餐前先开“批斗”大会，那实在影响食欲。
雷零才不管他们情不情愿，拎着突然响起的手机，拿着笔记本扔下一句“开会别迟到”，便蹙眉发着信息上楼去了。
竟夕回房间洗澡换了身衣服，直奔三层开始训练。
艾泫然不想过多干预，只是叮嘱营养师挑一些对胃好的零嘴给竟夕送过去，自己先去了会议室。
会议室时凉和雷零都在，见艾泫然进门，时凉递给他一份文件道：“零教说风因要去KK。”
艾泫然接过：“谁说的？”
“Hank”雷零还拿着手机在发信息，边“啧”了一声：“就说风因最近怎么这么奇怪。我本来还没想通，哪还有比咱们福利更好的战队了，他去了KK不也是在二队。”
雷零平时不怎么关心这些事儿，此前都不清楚花卷的事儿和上回邀请赛都与风因有关，还是方才听时凉说，才知道战队里竟然有这么个鬼。
雷零蹙着眉担心道：“对了，他最近和航止走的特别近。这怎么办？会不会……”
时凉：“不会，都是故意的。”
“上回不是让您当众宣布竟夕代替航止的位置么，那之前还故意传了我专门要回战队做经理的传言，就是为了让他着急冒头。”
“航止这段时间都顺着他说话，让他以为已经成功策反了咱们的主要成员，兴冲冲的联系KK想走，他最近正把自己从战队摘出去，有动作才会露马脚。”
时凉又递了一摞照片给艾泫然，道：“他也是心虚，上回那小孩儿来找艾总时，他就疑神疑鬼，怕艾总知道点什么。”
雷零：“那现在怎么办？他这个行为，已经能构成犯罪了吧？”
时凉：“花卷不想那小孩儿出事儿，艾总的意思是尊重花卷的意愿，年前那事儿揭过不提，之前表演赛买通领队的事儿，只够把他辞退的。我最近在调查另外一件，已经有眉目了。”
雷零:“什么事儿？”
时凉:“我们查到，他在和一个团伙对接，合伙卖挂。”
雷零震惊的不行：“……他卖挂？他是疯了么？”
一旁，艾泫然翻了翻文件，又接过照片翻看起来。
照片都是在及其昏暗的地方拍下的，从每一张都会出现的电脑屏幕亮光和不时浮了半层的烟雾里不难看出，这应该是家黑网吧。
翻过几张后，终于有一张人物相对清晰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风因。
时凉：“要不是需要先稳住他再调查，早就处理了，还是查的慢了，不然今天这事儿可能就不会发生。”
“今天这举报人，有可能就是他，虽然没看见提供给主办方的证据，但据说，这个举报人提供的资料里，有一份关于挂的数据，那份数据参数非常详细，有的连他们技术人员都孤陋寡闻……主办方说那个人很了解挂。”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联想，并不能代表什么。”
艾泫然蹙了蹙眉，也没再往后翻，直接将文件扔回了桌上，似再多看一眼都是侮辱：“这是全部了？”
时凉：“关于他的证据已经收集齐了，现在正在调查那个团伙的落脚点，要先联系法事部么？”
“不需要，查到落脚点直接报警，剩下的让警察处理。”艾泫然语气淡淡的，面上是少有的冷峻。
雷零虽然在圈子里十几年了，但从来没有接触过类似事件，反映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可算是跟上了些步伐：“那……那这意思是说，今天这事儿和KK的人有关系？是谁呢？”
艾泫然：“肖承马上回来了，自己的战队让他自己洗吧。把风因看住了，别让他和KK再扯关系。先这样吧，收起来，等会儿开会了。”
“好。”时凉应了一声，将证据仔仔细细的收拾清楚，出门去了。
雷零和艾泫然相继沉默，艾泫然到是无甚表情，拿起数据分析师给出的关于竟夕的训练计划看了起来，雷零却不由独自唏嘘了片刻。
半个小时候后，会议室陆陆续续坐满，开始组织复盘会。
竟夕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打完一局游戏，也跟着进了会议室，进门正对上里坐艾泫然的目光，竟夕摸摸鼻子，在门口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雷零把今天的比赛投在屏幕上：“齐了吧，复盘一下今天的比赛，先说说今天比赛的问题……总体来说失误不能算少……恩，竟夕？你先说一下……”
竟夕还像以往一样，坐在角落里，等开会，等结束。却没成想才刚开始就被点了名，竟夕呆滞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对啊……今天的比赛他也打了啊。
竟夕反射性的朝艾泫然的位置看了一眼，瞧人正低头看文件呢，原本不怎么在意的表情顿时紧张起来。
以往的复盘会艾泫然也会参加，这不稀奇，稀奇的是，这是竟夕作为春季赛首发的第一场复盘会。
“额……”竟夕脸上迅速漫上颜色，若是只有成员在那还好说，在座的没有不被教练骂的，彼此都习惯了。但偏偏艾神就坐在那，他却要……
竟夕没怎么被训过，平时没有，开会的时候更少，更别提在艾神面前。
竟夕一窒，扫了一圈眼巴巴看着他的一群人，往常严肃认真的自省环节就怎么都严肃不起来了。竟夕嗫嚅半晌，还是低着头羞赧的开口剥光自己：“今……今天……失误……挺多的……第二局……”
雷零等竟夕说完自己的问题，又跟着说了几个点，甚至为了不给竟夕压力，还特意将问题叙述的轻描淡写。
这些其实在别人眼里基本算不得骂，竟夕也觉得算不得骂。
然而艾泫然坐在一旁，那就大大的不一样了。
竟夕整场会都低着头，脸上的颜色不曾降下来，等会一开完，“蹭”的第一个便跑了出去直奔训练室，看得雷零牛眼一瞪，有种不好的预感。
艾泫然像是头顶长了眼睛，等人都走了边看文件道：“我可一个字都没训他，那些他已经认识到的失误可是您现巴巴又让他重复了一遍的。”
雷零：“……”
怎么模模糊糊觉得这话是在埋怨他？
那不然？竟夕身为本场指挥，未来的队长，还能越过他的失误只说别人的？
雷零透过玻璃门往训练室看，越看越觉得脑壳疼。
别人在喝水，竟夕在训练；别人在唠嗑，竟夕在训练；别人刚开机，竟夕已经打完一局了。
雷零想了想，是有那么点后悔开这个复盘会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儒逸俊朗的大老板，觉得今天没个能管住这孩儿的人坐镇基地，竟夕是不会想睡了，雷零沉默了一下，继而对艾泫然道：“……你今天别走了。”
一个需要老板在才能按时睡觉、按时吃饭的成员。
雷零：唉……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墨久”小可爱的10瓶营养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