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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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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外人（外来小孩）在，所以今嘉树和今洺很默契地没有具体时候说爸妈的事情，只是今洺一上车的时候问了一句：
“爸爸妈妈回来了吗？”
“……还没。”
“哦。”
看不清是失落还是什么，今洺就只是沉默着，期间还和葡萄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是谁教的你画画啊？”葡萄好奇地翻着今洺的画作，一边赞叹一边掩不住喜爱地夸赞。
“大概是我妈妈教的。”今洺闭起眼睛靠在车后座上。
葡萄：“哦！那我就不是，嘿嘿嘿，但是我妈妈也很厉害，她也会画画，不过她画的是国画！”
今洺掀起眼皮：“厉害。”
“肯定是我妈妈更厉害！”葡萄骄傲地说，但是眼里那副光彩实在叫人不忍心辩驳她。
今洺懒得同比自己小的小孩子争。
“好好好，你妈妈最厉害！”
今嘉树戴着蓝牙耳机听新闻，这时候不经意间加入对话：“橙子，这是你们幼儿园的小朋友吗？”
今洺点头：“是的吧。”
“吧？”今嘉树挑眉，看了看那个一直一言不发端坐像块石头的小男孩还有明显眉飞色舞、精气神更足的小女孩，心想暗道，这女孩倒是很像今洺。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葡萄滴溜溜的小眼睛一转，晶莹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今嘉树。”回答的声音很沉，这在一个小女孩听来几乎是悦耳的音乐一般。
葡萄捂着自己的小心脏：“橙子啊，你哥哥真好看。”
今嘉树没说什么话，只是暗暗觉得好笑。
葡萄：“你哥哥这么好看，你也这么好看，你妈妈和你爸爸是不是长得也好看啊！”
今洺点头，慢慢悠悠地说：“我妈妈特别美，喜欢她的人就像下雨天前搬家的蚂蚁那么多，知道吗？我爸爸嘛……还行吧。”就不说那么多了，说多了怕你们嫉妒！
今洺和今嘉树端坐，一张冰块脸谁都不爱。
葡萄左看看又看看觉得好生羡慕：“城城哥哥，你看橙子多好啊，她不光有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哥哥，还是这么美的哥哥！”
听到这个“美”字，城城很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继续什么话都没说。
“我在参加美术比赛呀，你要不要参加？”今洺问葡萄，其实她就是想问这件事来着。
葡萄一开始眼睛亮了起来，然后一瞥看到城城很不赞同的眼神之后，立马回过神来。
“好像不行诶，我不比赛的，我不行……”
今洺有点意外，没想到她会拒绝得这么直接，先前看这个葡萄这么会评论画，今洺还以为她应该是画画天分很高、很有心得的一个人，怎么这么直接就表示没有兴趣了呢？
今嘉树打破这段沉默：“先别说那些了，你们刚刚不是说要跟家长打电话吗？不然我怎么带你们回家呢？”
城城伸出自己白得过分的手，语调淡淡的：“给我手机。”
接过手机之后，葡萄眼巴巴地看着城城的动作，他们现在的电话怎么看起来这么不一样啊，好扁一个小盒子，这怎么搞？
城城皱着眉头，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按上去，然后发现，这个触摸屏实在是很灵敏，根本不需要特别的注意就能很轻易的触发。
他随手输入了几个数字，按照这个电话录里其他的几个号码的数字规律。
打过去之后，有一个很不耐烦的男人接起了电话，城城神色不改：
“爸爸，我跟葡萄今天去同学家里吃饭，嗯，他们很好，带我们去他家，嗯嗯，没事的，你放心吧，爸爸拜拜。”
对话那头的“爸爸”骂骂咧咧的“你特么胡说八道些什么看我不扇你”的叫嚷声中，城城神情依旧地挂了电话。
今嘉树在前面副驾驶座位上表情说不出的古怪。
他盯着手机：“你是S省的？”
城城拧紧眉毛：“嗯——怎么？”
今嘉树挑眉：“没什么，那你每天来回挺忙的。”
听出他语气里的调侃和不相信，城城打补丁道：“我爸在那里，我又不跟他住在一起。”
今嘉树：“行吧。”
“我们晚上吃什么啊？该不会还是你做的饭吧！”今洺戳了戳今嘉树的肩膀。
“今天吃附近你喜欢那家店的牛排。”今嘉树安慰她，“我煮的饭这种东西，以后还是留给你一个人吃。”
“哼，不合格的厨子，以后你要好好练！”
今嘉树转过头熟练地拍她脑袋：“消停点吧小祖宗。”
“可达鸭的哥哥最近怎么样？为什么我最近几天找她的时候，她总是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她哥哥欺负她了？”
今嘉树：“想什么呢，说起这件事，还不都是因为你！”
今洺的眉头拧成川字，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我怎么了？”
今嘉树：“都是因为你，苏寻那个妹妹不知道怎么回事算是栽在追星这活儿上了，现在你倒是不怎么提你另一个哥哥，叫什么……？”他还故意坏心眼的想让今洺自己把那个名字说出来。
今洺无语：“黎明恩……黎明恩哥哥怎么了嘛？有什么不值得喜欢的？”
今嘉树：“你的可达鸭连幼儿园都不上了，在家里一心逼迫苏寻给她搞演唱会的票，他们那个巡演全国各地的跑，你的可达鸭哪一场都想去，这不是开玩笑吗？”
今洺重重叹了口气。
葡萄小声地说道：“他们在说什么啊？什么追星啊？”
城城回答道：“不知道，大概就像追篮球比赛一样吧，听不懂。”
葡萄：“城城哥哥也有不懂的事情啊嘿嘿嘿嘿嘿。”
城城忍住捂上小姑娘嘴的冲动，继续闭目养神。
今洺组织了一下语言：“可达鸭不能这样啊，看演唱会以后在c市我们再一起去看看嘛！干嘛要这样，她哥哥还这么不靠谱，跟他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啊！”
今嘉树：你是不是找错了什么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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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之后，今洺首先带葡萄参观了一下自己的卧室，在一片赞叹声中躺在了一个软椅上。
“那个叫一休的……”她有点不太像提起这个名字，因为实在是有些羞耻，“是你哥哥呀？亲哥哥吗？”
显然不是，葡萄捏着自己的手指扯谎：“是我伯伯家的哥哥。”
“哦。”
“你们看起来都不怎么熟的样子，是不是他对你不太好啊？”
葡萄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不是这样的，城城哥哥人很好，他会教我吹叶子、还会教我打羽毛球。”
今洺：“那他怎么老是不让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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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外面灯光通亮的餐厅里，今嘉树在往杯子里倒果汁，城城笔直地坐在旁边，目不斜视。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他刚想说一休，脑子里就浮现出那个橙子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那种意外和无语，所以他决定还是不要这么说。
“我叫阿北。”
今嘉树：“你妹妹不是叫你城城嘛？”
阿北看了他一眼：“那你不能这么叫。”
“为什么我不能？”今嘉树一边说一边想，原来要成为孩子王的其实是他，这么长时间，把跟小孩沟通的话术修炼得如火纯青。
“因为我们不熟。”阿北抱起胳膊，看都不看今嘉树。
“嘿，你这小孩蛮有意思，现在你在我家做客诶，这么不给主人面子的啊？”
阿北抬眸看看四周：“装修不错、就是太亮了点，一点儿都不古朴厚重。”
今嘉树感到好笑，并且真的笑出了声：“小孩，你知道这是谁设计的房子吗？”
阿北抬头：“怎么了？”难道还能有比他们家那些老古董专用设计师更强嘛？
今嘉树：“这是我爸妈当年设计的，这俩人一个从小见过的古董和艺术品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一个是这个国家最受追捧的年轻女艺术家，你觉得呢？”
阿北表示并不觉得怎么样：“这有什么？听你说的，你爸似乎只是见得多了点而已，但是有的人见的多，他也不一定高雅。”
今嘉树冷笑：“高雅？小孩还懂这个词呢？”
不过这小屁孩适合去做今朔城的儿子，气死人的本事一脉相传！不错不错！
“今洺，吃饭了！”他对着对讲机说。
正在房间里安安静静说着话的今洺突然听到这催命一般的声音，对着对讲机就是一通大吼：“不要老是把这玩意打开！吓得我掉线了！！”
今嘉树满头黑线地按掉，一看那个叫阿北的小孩正一脸嘲讽地看着他。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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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肉确实好好吃啊。”
吃着九分熟的切成很小块的牛排（其实已经算是牛肉粒了，而且颗粒极小，因为小孩子吃不了那么难嚼的东西），葡萄对这食物赞不绝口。
“橙子，你们家这里的饭真好吃！我妈妈做饭也好吃，她做的双皮奶我最爱吃了，以后我一定要带你去吃！”
今洺愣了一下，因为她想起之前在中心广场一个糖水店和外公一起吃的双皮奶。
当时她说那个不如外婆做的好吃。
“我外婆做的也好吃，我和妈妈都喜欢她做的。”说着说着，小孩的声音低了下去。
今嘉树知道今洺终究还是个少不更事的孩子，这时候肯定是想起妈妈了，心里难受。
“我也觉得外婆的双皮奶好吃，等再过一段时间她出关了，我们就一起去吃她做的双皮奶吧。”
今洺看着哥哥，点点头，表情稍微好一点。
葡萄好奇道：“什么是出关？”
阿北：“仙人？”
今嘉树放下叉子：“什么仙人。我跟橙子的外婆喜欢坐禅，之前去寺里清修了。”
“什么是清修呀？”葡萄又问。
阿北：“不带任何人、安静地读书、学习……学习有关佛的东西吧。”
葡萄嚼着牛肉，重重点头，“安静读书？真好啊，我妈就喜欢打牌玩游戏还有跟我爸吵，从来都不能静下来，我在家里她都能吵个不停，可烦人了！你外婆真的好厉害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