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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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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今洺叫喊了一声。
正在看屏幕的顾萧然停下，对今洺招了招手。
“你哥哥走了啊？”
今洺垂着脑袋：“走了吧。”
顾萧然一看这个样子就知道两个孩子恐怕不是好好分开的，嘉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还说要外公帮忙劝劝她。
“又任性了？”
今洺不说话。
倒是陆修远在一旁悠悠地说了一句：“顾导，橙子妹妹年龄还小，你就不要这么训她了吧。”
顾导没理她，今洺也倔强地埋着头。
顾萧然叹了口气，说道：“你是小孩子，谁都不能拿你怎么样，唉，乖，过来，我们一起在这儿坐一会儿，等等这段，就收工回去了。”
就像是她无理取闹似的。
今洺还小，真的不懂自己之前有什么不对的，或许正因为她是小孩子，才有这么没有人妨碍到的发脾气的权力吧！
“阿远的手怎么样？”
顾萧然难得的用关切的语气说道。
陆修远微微一笑，显然是很浑不在意的模样：“没什么，我这就过去。”
拍戏的过程很无聊，但是今洺觉得在里面的人应该挺刺激的。
这一段是室内吊威亚。
要有一些特殊的辅助道具，整个场景的搭建足足耗费顾萧然三天的心血。
今洺：“你们不是拍的什么黑壳吗？”
“黑客！”刘彤在一边扶额。
今洺指指陆修远：“这么小，能做黑客吗？黑客还要吊威亚？”
清俊少年身材还很单薄，但是举手投足间露出一股不同于任何人的气质，只是简简单单地吊在设备上，就仿佛天降的谪仙一般。
……如果今洺会这样形容的话，但她显然不会。
今洺：“好像花仙子噢！”
陆修远即使吊在半空中离她还有那么远，也仿佛能听到她说话一般，转过头冲她露出疑惑的眼神。
略显困倦的小姑娘两只黑色小辫子垂在脑侧，紧紧地贴在刘彤的胳膊上。
陆修远意味不明地盯着那只胳膊看了很久很久，直到顾萧然喊开始。
—
直到回家的时候，今洺先钻进车里，看着刘彤坐在前面，紧接着坐在她身边的却不是顾萧然，而是——
“你怎么上来啦？”黑暗中，今洺的灵魂发问显得又懵又可爱。
陆修远很淡定地耸了耸肩，略长的眼尾在黑夜里有潋滟的光芒。
“因为我在国内一直都跟顾导住在一起啊。”
今洺难以置信地对着刚刚进来的外公喊道：“你跟别人住在一起！在我走后！”
顾萧然丝毫没有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孩给吓到：“不是你非要走吗，熊孩子养不亲，看见自己哥哥就跟着哥哥走了，还要外公这个老头子干什么？你说我该不该给她留着地方，阿远，你说？”
突然被cue到的陆修远内敛地笑笑：“顾导演当然不老了，还很年轻呢！”
“你呀你呀……”顾萧然闭上眼睛，不想再说话了，一天到晚的脑子里的东西实在太多，似乎从来都没有足够的休息时间，即使在休息，那些烦心的事情都还在不断地寻找存在感，比如到现在还没有任何音讯的女儿。还有到而今都不知道女儿失踪的他的宝贝老婆。
今洺小心地打开自己的ipad。
“想给你哥哥打电话？”陆修远一副了然的表情。
“关你什么事！”今洺脱口而出。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比自己打了好几岁的“哥哥”就是有一种逆反心理。
顾萧然出口说她：“今洺，不好这样跟人讲话！”
“知道了……对不起。”
今洺缩在座椅上，显得小小的一团，因为她头发还是卷的，就像一个毛绒玩具一样。
顾萧然突然想起来一般，睁开眼道：“你说还带了俩孩子？”
刘彤在前面抢答：“是啊是啊，这下子您家真的就儿孙满堂了。”
一车子诡异的气氛。
今洺都不知道刘彤这个说话不经过大脑的体质是怎么在外公身边待了这么久的。
“外公只有我和哥哥两个！”外孙和外孙女！
“……”
—
回到家之后，林姨说葡萄和阿北已经睡了。
“葡萄？”外公似乎是饶有兴趣的模样，顺嘴重复了一下。
“怎么了？”今洺打了个哈欠，顺便并不赞同地看着陆修远坐在平常她坐的一把小椅子上。
“葡萄，你妈妈最喜欢吃啊，你忘了吗？”
今洺恍然大悟的样子：“是啊，妈妈很喜欢吃葡萄……”
她差点脱口而出当时在游乐园看见妈妈的事情，但是还有一尊佛一样的陆修远在旁边，她实在说不出口。
“我睡了，外公，晚安啊！”
她起身，却听到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在身后说：“橙子，晚安。”
回头，是陆修远对她微笑了一下，如果放到外面，让他们幼儿园那群老师看看应该也是融化春水、颠倒众生的笑容吧。
今洺却觉得头皮发麻，因为这个声音在她的噩梦里经常出现。
那个浇水的啊啊啊啊！
看来以后还要再试探一下！
今洺暗暗将陆修远标记为重点警惕对象。
—
第二天，外公还是没有来得及看看葡萄和阿北，就带着刘彤走了，似乎是去片场有什么新任务了吧。
今洺在客厅跟葡萄大眼瞪小眼。
“怎么只有你？”
今洺刚想仰天长啸，是不是阿北那个早起怪起不来了哈哈哈哈哈！
结果葡萄说：“城城哥哥跟那个漂亮哥哥一起去跑步了！”
“跑步？漂亮哥哥？”今洺靠在窗边，极目远眺。
在她眯起眼睛的视线里，似乎远处确实有两个黑色的小点，一个点在匀速运动，一个在缓慢地跟在后面，似乎是很艰难的，做着不匀速的直线运动。
“确定不是去遛狗的吗？”
她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悠闲自得的少年带着后头几乎要趴在地上的小孩回来了。
“你怎么把阿北累成这样啊！”果不其然，今洺出口就是不太恭敬的话，她也真是跟这个陆修远八字不合。
刚刚跑完三公里的少年气定神闲，眼睛里就像有星星一样：“你怎么起来这么晚，都不能跟你一起跑步，只好抓这个小家伙了，他也太差了点吧。”
阿北艰难地开口：“是……是人吗，跑这么远，还这么快，不停……”
“阿北都快哭了！”今洺叹息，“你要跟我跑步？”
陆修远眨眼：“是啊，想跟你一起跑步。”
葡萄滴溜溜的小眼睛在这俩人之间不停地转来转去，今洺只觉得一阵恶寒袭上心头。
“你为什么没有跟外公一起走啊，你们不是要拍戏吗？”今洺转移话题。
“没我的戏咯，今天。”
“那怎么办，我们在家里干什么？”今洺头皮发麻，“我想去幼儿园！”
陆修远漫不经心地用手梳了一把自己的刘海：“我可没空陪小孩去幼儿园。”
今洺：“切。”
葡萄拉拉今洺的手：“橙子，我想去我家看看，说不定我能看到我爸妈呢。”
葡萄虽然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但是总觉得至少爸爸……看起来很有名的样子。
“好啊，去看看。”今洺去找林姨。
林姨又找来一个顾导专用司机。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出发啦！
按照葡萄的说法，她家附近有个庙，人好多。
司机猜测：“她可能是住在城隍庙附近。”
今洺若有所思：“那去看看。”
阿北懂她在想什么：“可是过去这么多年了，未必能知道在哪里。”就像他一样。
旁边，陆修远就好像对他们说的事情一点都不在意一样。
自得其乐的，一直看着前方。
今洺突然想起他来，不禁诧异问：“你不想问我们去哪儿、去干什么吗？”
陆修远答得理所当然：“我不好奇。”
今洺：卒。
去了之后，果然，葡萄女士就连她家的门朝哪边开的都不知道。
“没有这么多人的，没有这个铜门，没有这个衣服店，没有……”葡萄急得都要哭了。
今洺拍拍她脑袋：“没有就没有吧，走，我们下去，吃个棒棒糖。”
两个小女孩脑袋凑脑袋在一起吃着糖，不知道说着什么悄悄话。
陆修远给阿北递了瓶水。
“喝吧。”
阿北盯着水，然后接过，还是盯着，一动不动。
“你不会拧瓶盖？”陆修远觉得好笑。
阿北摇头：“我从来不用拧瓶盖。”
陆修远拿过来，嘴角一扯：“资本主义的小少爷。”
阿北一脸茫然，旁边葡萄也嘻嘻哈哈凑过来，浑不见刚刚失落的样子。
“什么叫资本主义呀，陆修远哥哥！”
陆修远不假思索地说道：“就是让你从早到晚不停打工，然后给你一点小钱，鼓励你人生还是希望的，工作还是有希望的。”
“不懂。”葡萄茫然摇头。
今洺也不懂，但是她并不想懂。
“波板糖真好吃！”
“糖吃多了会蛀牙。”陆修远对着叼糖的今洺评价道。
“怎么啦，我就吃就吃！”今洺狠狠咬了一口，但是差点把自己牙磕掉。
“啊！”
她冒着牙崩的危险咬下来的那块糖掉在了地上。
仿佛听到了陆修远压抑的笑。
“哼！”她咬着牙，刚想狠狠地说句什么，突然就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
“外婆！”今洺手里的糖抖了一下。
一堆人都跟她一起看过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