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同学他对我寸步不离》又吃柚子

4、第4章：他多少钱？

　　白行臻如何不受自身控制，蓝读又是如何控制他。
　　他们寸步不离地相处了两天，也没能得到答案。

　　期间，白行臻申请了住宿，与蓝读三人住在一个宿舍了。习小页跟陈曦问到起嘴皮子，想到脑袋都快破了，也不明白白行臻这人怎么回事儿，老大又是怎么一回事儿。住一块就算了，为什么吃个饭，兜个圈，白行臻也跟过来。
　　话也不说，沉默跟着，倒像个保镖。习小页暗暗想着，有几分得意：“不会真的是老大雇来的保镖吧？”
　　“诶，多少钱一个月？”习小页闲得慌，于是对白行臻下手。
　　一听，白行臻还没有反应过来。想了想，认真回答：“按小时算的，每个月也不固定。”
　　习小页：“？？？”我只是随便问问，还真的是用钱雇来的？
　　“那你平常主要干什么吗？就怎么干跟着人？”
　　“后厨搬东西，前厅招待客人，不用跟着。”白行臻虽然看起来不好说话，但基本正常问他问题，他还是舍得回答的。
　　但这个回答，习小页知道自己想错了，原来白行臻指的是他的兼职工作，他无语：“你这不是耍我嘛。”
　　白行臻不懂他意思。
　　“我问你为什么跟着我们老大，你不是挺讨厌我们的吗，怎么就突然跟我们一起？”又不是玩儿，太随意了吧，比玩儿还随意。
　　白行臻不懂“讨厌”是怎么来的。
　　白行臻依旧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反问：“不可以吗？”
　　当然啊！不可以！习小页内心怒吼！
　　他们的牛头不对马嘴的交流，时不时落在蓝读耳里。蓝读也才知道，白行臻有兼职的，至少这两天没有看到他离开过，更何况去兼职工作。

　　不是在工作日，那可能是星期六日的兼职工作。高三了，星期六他们一般都是要补课的。等到星期六晚上，白行臻才跟蓝读说清楚情况。
　　“你要回家吗？”白行臻问。
　　“对啊。”蓝读说，“不过就一天，你应该不会突然暴走吧？”他觉得暴走比较适合形容白行臻突然的不受控制行为。
　　都两三天了，白行臻正常的不得了。他本想周末正好有时间带白行臻去医院看看的，白行臻拒绝了。不过也是，这么“神奇”的药物，一般医院都不清楚不了解吧。
　　白行臻说：“我也要一起。明天我有工作，你能一起吗？你可以在后厅做作业或者其他的。”
　　“……”蓝读越发觉得白行臻脸皮挺厚的，想要求什么就要求什么。
　　蓝读说：“你是说要跟我一起回家吗？也不是不行，但你兼职我还要陪着，这就没必要了吧。或许你应该试一试自己呆一会。”这几天下来，蓝读生活学习没受什么影响，不过身边多了一个安安静静的可移动人体，有时猝不及防被吓到，习惯习惯也好多了。但蓝读还是强烈希望自己有点私人空间，有点自由的。
　　白行臻的态度果然像蓝读想的那样硬，他坚持自己的想法。
　　蓝读又妥协了，他就没有怎么发过脾气，真的是一向的性子深深影响了他。

　　蓝读真的带白行臻回家了，谁也不担心谁有没有问题，都很干脆。
　　蓝读的家人也好说话，立刻让阿姨收拾好客房让白行臻住下来。
　　“敢情你拎了个包，包里就两件衣服，没别的了？”蓝读在白行臻住的客房边打量边跟白行臻交谈起来。
　　白行臻的东西还是直接从学校里拿过来的，家都没有回去一趟，简简单单的。他回答说：“没别的了。”
　　“书本作业也不带一点？”
　　很明显白行臻没有带过来。
　　“佩服。不过也是，星期天就该好好休息休息。”蓝读退到门口，向人道声“好梦”，又补充了句，“你放心，明天跟你去兼职。六点是吧？还真早。”

　　早上五点五十几，蓝读出现了，催着白行臻赶紧走，阿姨还没有准备早餐，到外面随便吃点。
　　白行臻却不急不慢，拿出早买好的早餐：“这个可以吗？”
　　“你起这么早啊。”蓝读接过早餐，说，“等下转钱给你。”

　　白行臻工作的地方是个小饭店，早午晚餐都有。他平时主要在前厅工作，端茶点单上菜全包。后厨来了重物，还要过去帮忙，所以领的工资比一般员工高些。
　　白行臻一带蓝读来到这，就带着他往后厅去。后厅是员工的休息空间，工作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白行臻让蓝读在这里学习，他去工作。
　　蓝读让他放心，自己会好好学习，不会随便走动的——但这只是蓝读的表面话。
　　难得星期天，怎么可能还学习，那放假来干什么？
　　蓝读拿出手机，玩了几把游戏，就往前厅去了。

　　白行臻看到他的出现，疑惑：“？”
　　蓝读笑笑，说：“我吃饭。你给那个菜单给来看看先，我还要等人。”
　　这会也才八点，蓝读刚才才吃了饭，怎么可能饿了。白行臻也随他，继续手上的活。因为来吃早餐的顾客零零散散的，白行臻便负责打扫卫生，擦洗桌椅。
　　蓝读看他带着白色的长袖，一本正经地工作，觉得违和又莫名和谐。蓝读菜单与人两不误，就这样打发起时间了。

　　说等人也是真的，只不过等的人迟到整整2个小时。
　　习小页是赶着过来的，便喘气便道歉说：“老大真的对对不起，都怪陈曦，睡过头就算了，手机还调静音，叫不醒人。”
　　陈曦打着哈气抱怨：“谁星期天起那么早。”他推开椅子坐下，准备趴着餐桌上睡一会。手臂一碰到桌子就嫌弃起来，“这也太油了吧！”他声音不小，店里的老员工听到了，立刻招呼白行臻去擦干净。

　　白行臻默不作声走到陈曦面前，熟练擦洗着桌子。没两下，他就完工走人了。
　　“诶诶？我没看错吧，白行臻？”陈曦注意到刚才的员工是白行臻，有些惊讶，“怎么这么巧，昨天才知道他有兼职，今天就碰到人了！”他惊讶这巧合。
　　习小页也看到白行臻了，他同样感到惊讶：“阴魂不散吧！”
　　一小段时间相处下来，习小页对白行臻还没有改观，特别是在白行臻背后，就喜欢吐槽白行臻。
　　“我知道他在这。”蓝读无奈习小页的偏见，他也搞不清习小页怎么回事，平时说话好听，也乖乖的样子，一提到白行臻就龇牙咧嘴的，他把菜单递给习小页，“点菜吃饭吧。”
　　“好咯好咯。”习小页接过单，慢慢研究起来。他就是有这个习惯，喜欢研究菜单。挑来挑去，也不见得他能挑出什么好东西吃。

　　大概是因为现在客人不多几个菜很快就端上来了，端菜的还是白行臻。
　　习小页问他；“吃吗？一起咯。”
　　白行臻没有说话，陈曦倒是一菜单往习小页手侧招呼。
　　“行了行了！”习小页瞪回去，他很生气，个个都是这样，叛变了，特别是陈曦。
　　习小页再一次化悲愤为食欲，跟饭菜较量起来。

　　不过一会儿，他们就发现门口闹哄哄的。
　　“咋啦？”习小页站起来，发现自己只能看到别人的背后与黑乎乎的脑袋。他干脆走过去，打探了大概两分钟，就明白情况了。他回来报道：“两人男的吃饭，吃着吃着就打起来了。人家服务员好心来劝架，两人二话不说，愣是把服务员打了一端。打完就算了，还臭不要脸的，说服他们两个刚才只是在玩闹，服务员莫名其妙过来打了他们中的一个。”
　　“你们猜后来怎么着？”习小页喘了口气，继续说，“大家就不信那两个男说的话，其中一个男的就把伤口亮出来了，根本看不出什么，他硬是拉着服务员的手去变化。拉就拉，他还拉错。我刚好看到，他拉了白行臻的手哈哈哈白行臻看起来像是要把他吃了，那男的怂得特别快，快笑死我了哈哈哈！”
　　“快快，你们也去看。”习小页不怕好戏多，还怂恿蓝读他们凑热闹。

　　蓝读过去了，他不是想凑什么热闹，主要怕白行臻如习小页“看起来想把他吃了”这样形容，会不会被激怒，如果暴走起来，那可不是好戏那么简单。
　　蓝读他们刚走近，就看到白行臻捏着一个男的手，男的嗷嗷叫着，想挣扎，蠢蠢欲动的脚还没有踹过去，手就被“咔嚓”一掰，怕是骨头都错位了。
　　白行臻他的脸色并不好看，怒火盘绕。

　　蓝读扒开面前人，想都没想下，握上白行臻使劲的手，说：“干什么呢？”他直直与白行臻对视着，继续道，“松开，我们好好说话啊。”
　　他的话里完全察觉不到命令意味，却让白行臻肢体僵硬，不受控制松开了人。
　　手也随着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