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 89 章 ...
-
“这里就是你说的战场？”
松田拉下了墨镜，打量了四处周边的环境，随即瞥向了幸村，神情之中带着质疑道：“该不会是在骗我们吧？”
幸村轻轻点了的头，语气轻松道：“是这样里，不会有错。”他顿了顿，随即温和一笑道：“你不相信我，也该要相信降谷先生吧？他信赖的人，总不会有错。”
松田错开眼，虽然不大乐意承认，但降谷零看人一向很准，他敢信赖的人，绝对不会有问题。
千奈穗一脸凝重地看向了远方，眉心渐渐蹙起，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虽然总是说读心术在实际应用对战中，起不到什么作用，但读心术的存在却证明她的的确确是一个异能者。
而异能者与普通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异能者可以看到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就比如说……
远方那一片被光笼罩住的地方，已经是炮火纷飞，在各种力量的攻击下，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已经满地狼藉了。
这些普通人的松田看不到，还好他是个普通人。
松田耳朵敏锐，他听到了千奈穗已经将拳捏得咯咯作响，仿佛是在忍耐着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一般。他顺着千奈穗的眸光看去，入目的那远方依旧是一片宁静，没有任何的异常。
松田抿唇不语，静静沉思了一番，露出了了然的表情，咽掉了叹息，拍了拍千奈穗的肩膀，温声道：“相信他，别担心。”
千奈穗觉得自己的脖子有千斤重，僵硬地扭头看向了松田，张了张口，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松田只是个普通人，却敏锐得有些吓人，而且毕竟供职在异常事件对策室四年了，经历的多了，也就习惯了，虽然还是看不到，但大致也猜到此时此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
人对于未知的事物都是恐惧的。
但松田是无所畏惧的人，他连死都不怕，对未知的事情更有莫大的兴趣。
不知道至交好友在经历什么，松田一定是不安的。
可居然到了这个时候松田还要反过来安慰她。
真是她的失败和失职了。
“放心吧，前辈。”千奈穗缓缓松开了紧捏着的手，双手握住了松田的手，一脸专注道：“不要担心，有我在了。”
松田看向了千奈穗，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明明他才是安慰人的那个吧？
降谷零靠在了被异能力炸毁的矮墙边上，左手捂着右肋抿着唇，神情紧张地注意着前后左右，因为他需要随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来迎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的敌人。
虽然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但上次未曾走到最终决战的他，也并不知道这组织居然已经疯狂到了这种程度。
他神情严肃地看着眼前不时被炮弹异能炸飞攻击后，血肉飞溅肢体残缺却还依然在战斗的已经不被称之为‘人’生物，紧紧地咬着后牙，压抑着自己一颗躁动恻隐之心。
虽然福泽先生说起过，被改造后的人，在生命科学的意义上，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了。与文学影视作品中的‘丧尸’没有任何区别，却比丧尸更加的可怕。
丧尸就是一团拥有战斗力的行尸走肉。而改造人不一样，他们不仅不会痛，还轻易不会受伤，战斗力更是强悍，而且他们有思想。
一个有智慧的生物，怎么可能被轻易抹杀？
降谷零自己过不去这个坎儿，虽然他有着自己的职业理念，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但面对着与他同种同族的血肉同胞，他做不到冷血无情地残忍杀害，一枪穿头毙命是他最后的宽容。
只是原本受的伤，未曾痊愈，连日来的高压下，让降谷零的精神也异常的疲惫，身上不时传来的擦痛感却一点点地将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能够站立在原地继续迎战，只凭借着身为卧底警察的本能和顽强的意志力在支撑着他。
被异能者制造的光圈笼罩的一片土地，已经遍是焦土，空气之中弥漫的硝烟味道夹杂着血腥气息，异能者交战带来的杀伤力并不弱于热武器，经过一天一夜的交战，警方也已经成功地攻入了实验室的大门，很快就要突破最后一道防线。
这次的交战，由零的领导降谷零率领的。
最终的决战，本不应该由降谷零率队指导，但偏偏在最后一刻，降谷零忽然请命请求上级领导批准他参战，并由他带队完成最后的反攻。
原本警备局的领导是不同意的，身为‘零’的最高指挥官，降谷零应该留守在部署指挥的位置上，而不是带领一帮特工上前打突击。虽然降谷零作为一个成功潜伏到最后都并未暴露卧底，的确是一个最好的人选，但很显然在这种时候，由他分出精力来带队反攻的确不合适。
但降谷零却再三请战，坚持自己一定要出战，领导无奈只能同意了他的请求。
请战的理由，降谷零不曾和任何人提起过，这个秘密也被他掩藏在心底的最深处。
消灭组织，是为了给这个国家扫清障碍，祛除毒瘤。他身为零的指挥官，一个国家的维护者，他需要成为一把利箭将组织穿透然后彻底粉碎。
而亲手消灭组织，也是降谷零的执念。
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守护这一篇土地，是他一直不变的信念。
“降谷君，你的精神已经支撑不了了，快撤退到指挥的位置上，我来掩护你。”耳机里传来了低哑的磁性男音，打断了降谷零的，这熟悉的声音让降谷零忍不住蹙起了眉心，脸上沾上了几分不悦。
“赤井秀一，不要窜到别人家的对讲里可以吗？这里有你什么事情？”降谷零挑眉，恨恨地低吼了一句道：“你还是管好自己吧！先活着离开包围再说，我这里不需要你操心。”
FBI会参与最后的剿灭计划，这在降谷零的计划之中，毕竟是一起涉及了多个国家的跨国大案，他国特工在这个时候给予支援，也不是不好接受的事情。
只是，降谷零没有办法接受带队的那个人是赤井秀一。
即使知道今生自己的好友活得好好的，但降谷零看赤井秀一仍然不顺眼。毕竟好友惨死在自己的面前，而他却无能为力，这种苦痛他无法释怀。
偏偏赤井秀一又是一个FBI从个人情感，到国家利益上都注定了，他和赤井秀一没有成为朋友的可能。
“那，降谷君，我们不妨比一比，谁能够撑到最后吧！”赤井秀一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透露着满满的疲惫，却还在此时语气略带几分挑衅道：“你怕是不想将亲手逮捕大BOSS的机会让给我吧？”
“听着FBI，你们这次只是援助的，不要妄想在我们的头上教我们做事。”降谷零磨牙，有些气竭，卧底期间他没有能够披露赤井秀一卧底的身份，就已经是为了共同的目标睁一眼闭一眼了，可现在……
这人果然会得寸进尺。
赤井秀一没有回复，只是按掉了耳边的对讲机，再一次投入全部的注意力迎接新一波的交战。
虽然接触不多，但他对降谷零这个人很是了解，他也明白此时此刻能够容忍他们站在这篇国土上动用枪弹武器，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再多说未免太过为难，可迎合别人也不是他们的行事作风。
赤井秀一不是不相信降谷零，也明白降谷零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但他也知道，降谷零纵然有心为国家牺牲自己，可却仍然有那么一丝的顾虑，没有为之堵上一切，拼尽全力的决心。
这次剿灭组织老巢，是一场必须要赢的战役，一旦让乌丸莲耶逃窜，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多年的部署也将会毁为一旦。
所以，总指挥的位置，降谷零必须让出来。
赤井秀一错开了眼，没有在那“非人”生物出现在降谷零身后的时候，像是之前那般精准射击。
那个非人手中并没有任何武器，应该不会对那个人造成什么严重伤害，他争取在伤及他性命之前，再解决掉那个非人。
交战已经进行了一天一夜，所有人都已经疲惫非常，那些身负异能的超能力者，在连续释放力量后都显得力不从心，体力也渐渐不支起来，就更不要说像是降谷零这样毫无力量的普通人。
他精神已经疲惫非常，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稍稍松懈一刹那，就让那非人近了身，待回过神来，它已经出现在了身后咫尺的地方，出手便可以给予降谷零致命的一击。
降谷零先是一震，快速反应过来反制非人，可却没有想到，非人近了降谷零的身没有动作，而是犹如被按下静止键一般停下了动作，片刻后身上便升腾起了厌恶，身上闪现了耀眼刺目的光芒。
随即，爆炸声起，烟尘将这一片土地彻底掩盖。
远远关注着的千奈穗，看到了眼前的画面，心脏仿佛是被狠狠捏了一把一般，痛彻心扉，仿佛无法呼吸了一般。
她怔怔凝望着那片空气，巨响过后，笼罩起的烟尘渐渐弥漫开来，遮去了她的视线，千奈穗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呼吸。
“不！”
硝烟散开后，燃烧的气味散开，矮墙旁再无那金发男子的身影，只留一地焦黑。
“你想做什么？”松田一把扯住了神情几欲崩溃的千奈穗，神情坚定道：“冷静下来，深呼吸千奈穗，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被松田抓住了手，千奈穗还在拼命的挣扎，她体术虽然不见得打得过松田，但力量上松田从来不是她的对手，她用力神情决绝地掰开了松田紧紧钳制住她手腕的左手，头也不回地向那篇土地奔去。
作者有话说第89章 第 8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