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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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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试讲，师生尽欢。
三个小时的口干舌燥给顾知鱼带来了六百元的收入，是顾妈妈月工资的五分之一。而之后她每天会有两百元的固定收入，每月将近六千元！
这时H市城区平均工资才二千元左右，顾妈妈的三千元收入放到父母双方皆有工作的家庭，能过上很不错的生活，只是在顾家只有她一人养家的情况下，才显得拮据罢了。
有了这笔收入，妈妈也能轻松不少吧？她在心里盘算，至少她们可以换一个更舒适的住处。
费普提出要将今天和下次的课时费打给她，顾知鱼将之前抽空去办的银行卡号发给他，明天就能收到转账了。
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用自己曾经引以为傲专业知识挣到钱，虽然数目不多，但成就感是刷题攒钱不能比的。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她也将步入不一样的未来。
每天晚上下课后她都固定用电话给费同学授课，经过一两天的磨合，费普学习的效率被完全开发到了最大化，白天他自学课本里的内容，有时顾知鱼会给他发布额外的阅读任务。晚上就是答疑模式，顾知鱼会针对费普不能理解的内容做深入剖析，讲到最后，他学习到的知识其实已经超过了课本的难度。
顾知鱼对这个学生也很满意。她以前本科和研究生阶段的课程都教过，带的学生也都很聪明。她还担心这个一对一的学生学起来会不会吃力，没想到他脑袋十分灵活，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不亚于她接触过的那些国内外顶尖名校的学生。两人一个教一个学，简直是事半功倍。
费普被这位电话老师的精通和博学深深折服了，之前提起的心也放下来，课时费直接豪爽地按周打入顾知鱼卡中。
有了一笔稳定的收入，买电脑就可以提上日程了，顾知鱼准备周末去一趟电脑城。
周四晚上，是第一次化学竞赛培训。
顾知鱼跟着班里其他几个参加培训的学生，一起去另外一栋教学楼的大教室集合。
离上课还有十几分钟，教室坐了不少同样来参加培训的同学。顾知鱼从后面进去，找了个最后排的座位坐下。
她本想着安静坐在角落，最后一排隔了几张桌子的座位上，又坐下一个高马尾女生。女生似乎有些紧张，坐下还没几分钟，就像椅子上有钉子似的，屁股不安分地挪来挪去，视线也到处乱飘。
女生黑溜溜的大眼睛转到顾知鱼这边，便像找到了同道中人似的亮了起来，她挪了几个位子，一屁股坐到顾知鱼身边。
“你也是来参加培训的吧！我叫单叶嘉，你叫什么名字呀？”高马尾女生自来熟地笑嘻嘻打招呼。
顾知鱼对这种生性外向女生并不反感，可能有人会觉得这种热情难以抗拒，但对于她这种懒得主动和人打招呼的性格，外向的朋友能够很好地满足她的社交需求。
她微微笑着打招呼：“我叫顾知鱼。”
“好喔！我们班就我一个人参加竞赛，我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以后我们就坐一块吧！”单叶嘉从口袋里掏出两根葡萄味的阿尔卑斯，给了顾知鱼一根，“喏，请你吃糖！”
两个女生便一人举着一根棒棒糖吃着，边小声聊天。
“原来你是高一的呀。”顾知鱼有些吃惊，她还以为来参加竞赛的都是高二学生。
“嘿嘿，我就是来凑个热闹的。”单叶嘉挠挠头，十分不好意地说，“我是擦线进培训班的。”
顾知鱼可不会因为这个就小瞧她，反而更高看一眼。要知道，两个年级选拔考试的卷子没有差别，这意味着单叶嘉提前学习并充分掌握了高一到高二的化学内容。
“你很厉害了。”她由衷说。
“这里厉害的人可太多了。”单叶嘉摆摆手，把头凑近悄悄指着前方，“你看到前面那个男生没？”
教室里的学生很快各自抱团聚拢，互相打着招呼聊天。
“萧哥，你怎么来了，你完全可以直接参加考试啊？”
“就是啊，你在这多打击我们信心啊！”
教室前排，一群人簇拥着中间的高个男生谈笑，他面对众人的热情，淡笑着说：“我还是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
最后面单叶嘉压低声音对顾知鱼说：“他是高二的萧宜成，高一的时候就开始培训了，上学期参加竞赛过省选进了冬令营，最后拿了铜奖。”
“那不挺好吗，虽然不能保送S大，其他的学校也会收吧，而且高考也能加分。”
“我家就住他家隔壁，他妈妈说他铁了心要拿金牌进S大。”单叶嘉羡慕地说，“我要是他，拿到铜牌就满足了，直接保送去大学潇洒，还读什么高中呀。”
“之前的考试，他居然考了97分！真是个怪物。”单叶嘉一手托腮嘟囔着，“我来培训，就是想像他一样高二就拿奖，拿不到的话，我就死心了，高三走高考。”
顾知鱼没说其实她考了98分。拍拍单叶嘉的肩，鼓励她：“你的机会有很多，我觉得你特别聪明，不管是竞赛还是高考，都能拿到好成绩。”
“真的吗？”单叶嘉扭头，大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她，真诚地握住她的手，“你真是太有眼光了！以后你上课时的零食我承包了！”
说着就从她神奇口袋般的衣服兜里变魔术般掏出一包梅条，撕开包装热情地招呼顾知鱼：“来来来，我最喜欢的盐津梅条！”
顾知鱼也没客气，欣然接受了好意，她拿起一根放进嘴里嚼了嚼。
接着表情就凝固了。
零食厂家是怎么想出来这种又酸又甜又咸又辣的鬼才口味！
“是不是味道很刺激？”单叶嘉看到她的表情，很不给面子地笑了，“你第一次吃可能觉得味道奇怪，我开始也是这样，但是多吃一点就会越来越好吃！”
顾知鱼招架不住她的极力推荐，试探性地又吃了几根。
别说，还真有些上头。
上课铃适时响起，负责授课的老师迈着富有弹性的步伐走进教室。
顾知鱼认识他，是那天在办公室里替她的成绩作证明的康老师。
康老师圆圆的脸很有亲和力，带上眼镜，显得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一进教室，他就看到前排的萧宜成。
“哟，萧宜成也来啦，你坐在下面我还有点紧张嘞，讲得不好你可别挑刺啊。”康老师似乎和他很熟，边走上讲台边和他开玩笑。
“康老师讲得很好，不然我也不能进入冬令营啊。”萧宜成长得一副高冷模样，居然还很会互相吹捧。
“好了，闲话不多谈，这里有些同学认识我，大部分还是不认识的，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康老师站在讲台上，笑眯眯地环视教室里的同学。
“我姓康，健康的康。毕业于D大，去年和今年的培训老师都是我在担任，也出了几个拿一等奖的同学，所以我的水平。”康老师伸出食指和拇指捻到一起，“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可以的。”
学生们笑起来。
“我看看啊……”康老师举起手里的名单，粗略估计了一下，“整个高一高二年级，今天坐在这里的，差不多有六十多人，抵得上一个普通班级了。”
“但是——”康老师话音一转，表情认真起来，“根据我去年的经验，留到最后的，也就二三十人。”
“我们这个班，不限制你退出，只要你想退，和我说一声就好，我绝对不拦着。”
“第一节课，我要强调的一点是，虽然每年可能也就几个同学，一个同学，甚至零个同学，能冲进省级选拔，但我们的目标依然是，省级一等奖。”
下面的同学面面相觑，六十多个人，最后只有寥寥几个人能拿到省一获得省队选拔资格，这未免难度也太大了。
“对。”康老师似乎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不仅考试的难度大，我们的课程难度也不会小。”
他拿起一根粉笔，边说边在黑板上书写：
“国家级初赛，也就是省级赛区竞赛，在每年九月举行。国初获得一等奖的同学，可以进入下一步的选拔。”
康老师圈起“一等奖”的字眼，又在旁边写了个数字：“一般一等奖的人数，全省在50人左右。”
教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嘶”声。
H市是省会城市，名校林立，每年惊才绝艳的学霸众多，更别提其他城市。偌大一个省，居然最后只选出五十多人颁发一等奖。
“这拿奖的五十人，也不是能够直接参加决赛的。他们将进入省级集训，最后选拔出六人，只有这六个人才能进入更高一级的全国决赛。”
此时座下已经有同学萌生退意了，只有在决赛中拿到奖项才能有保送的机会，而这之前还要经历种种考验。
“劝退的话我在一开始就直说，如果你们竞赛和高考两手都抓不稳，那我劝你们专心选择高考，不然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丢了榴莲也丢了西瓜。”
班里寂静无声，参加竞赛的同学，大多是怀揣拿着奖牌直接保送名校和高考说再见的梦想，然而经康老师这么一番科普，他们才知道，保送注定只是部分天才的捷径。
“好啦，丧气的话不多说。”康老师主动以轻松的语气打破了寂静，“还没想好的同学也可以听一段时间的课，到时候再决定要不要继续在这件事上投入时间成本。现在我来点一下名。”
“顾知鱼。”
康老师拿起手里的名单，按照考试成绩排的顺序，第一个就叫到了顾知鱼。
“到。”
她抬手示意。
康老师抬头看向教室最后面声音的方向，不由得笑了：“顾知鱼同学这么低调啊，你可是我们班的最高分。”
全班哗然。
就连拿了97分的萧宜成都惊讶地朝后排看去，他作为上一届竞赛杀到决赛的人，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他来到这个初赛培训班上课，只是为了再回顾下知识点，顺便和康老师交流题目。
没想到这个班藏龙卧虎，居然还有考得比他还高的人。这让他突然燃起熊熊斗志。
“萧宜成。”
“到。”
今年说不定又要多一个强劲对手呢……
“你们估计都知道了，萧宜成同学是今年全国决赛的铜奖，了不得啊。”
“康老师过奖了。”
等到前面齐刷刷的好奇视线都扭回去，单叶嘉这才一下子释放出她的激动。
“啊啊啊姐们儿你太深藏不露了吧？你居然考得比萧宜成还高！”她抓住顾知鱼的胳膊疯狂摇晃，“我不管，我要抱你大腿！”
顾知鱼把胳膊从她手里解救出来：“好好好，你先冷静一下……这又不是真正的竞赛，之后还得再看呢。”
“我慧眼如炬！你肯定就是未来的大神，比萧宜成还强的那种！”单叶嘉两眼放光，嘴里说个不停。
顾知鱼被她吹得都有些招架不住了，瞥见桌上的袋子，赶紧抓了几根梅条堵住她的嘴。
“单叶嘉。”
“唔唔唔……到！”
作者有话要说： 竞赛保送的政策这些年都有些变动哈，文里的不要较真，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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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