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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47 独占江少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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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独占江少轩
莫歌不想跟江少轩多嘴，转身回屋打算找外套出去。
江少轩跟在莫歌后面，“我就没见像你这样扣扣索索的人，觉得别人就该无条件同情你。”
莫歌回头瞪了他一眼，“哼！”
江少轩很不服气，“那你说！我被林楚恶意绊倒了，跟她算账怎么了？难道要我和她说，谢谢你，让我被大家笑话吗？被嘲笑的还是你！我是为你说话，有错吗？”
“对！有错！”
“那你告诉我错在哪里？”
莫歌套上外套，转身出卧室，“错在你做的事根本不像我。你也不用为你做的事负责，全都是我，我爸妈被骂，我的学校被骂，都是我的错，你完全不用在意，因为你是江少轩，我才是莫歌！”
“我也没想到会那样，是该说对不起。但是像你就对了？被欺负只会找妈妈，连大气都不敢喘，就对了？”
莫歌被羞的脸红，底线被激怒，推了一把江少轩，“你懂什么啊？要不然呢？我能怎么办？我输不起啊！你妈保护你！你爸罩着你！我妈能保护我吗？我爸能罩着我吗？我有钱跟人家呛吗？”
“这都是借口，你小时候不也一样？那时候你爸妈不罩着你？你会没钱跟人家呛吗？你就是懦弱！你懦弱人家才欺负你！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我绝不会这么畏首畏尾，只敢缩在办公桌后面！”
莫歌揪住江少轩的衣领，“你才当我几天？你是江少轩！是个有钱的小少爷！你从小上的什么学？你从小学的什么？你从小经历的是什么？我又是谁？又上的什么学？学的什么东西？经历的是什么？去你X的！”莫歌怒火中烧，也不管还在不在发烧，提起江少轩摔到沙发上，死死地扯着已经松散、开裂的短袖，“我不能离开它！我必须要承受它！你明白吗？你不能离开自己的身体！你没办法逃离它！即使砸碎所有的镜子，还有别人的眼睛！永远被缠在社会的蜘蛛网上！丑陋！不聪明！无用！不被需要！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想杀了它！你听懂没？我不想再看见它了！”
江少轩看着精神逐渐瓦解的莫歌，眼角掉下眼泪，却面不改色，不露出任何温柔的表情，“那就杀了它。”
“！”
“试试。”江少轩抓住莫歌的手腕，让她松开自己的衣领，慢慢挪到自己的脖子上，“你不是想杀了它吗？你现在是男人，力气比我大得多。”
“你说什么啊？”
“你不是说自己不被需要吗？那我死了也没关系吧？以后你就是我了，是你一直希望的样子，帅气，有钱，聪明，被人需要。不好吗？”
“……”
“杀了我，就可以独占江少轩了。”
莫歌气没喘匀，咳了一下，注意力走失了一瞬间，自己的脖子也被一双手握住，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脸。
“不杀了它，它会杀了你。”
莫歌不懂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小声嘟囔，“别这样，别这样……”
“我也很讨厌它，”江少轩的手锁紧了一圈，“什么有钱的小少爷啊，只不过是个混球，被讨厌的人喜欢，被喜欢的人讨厌，看见这张脸，我也很烦啊！你喜欢的话，就让给你好了。”
“……呃！”
江少轩突然使劲弯曲关节，迫使莫歌也做出反应。
莫歌闭上眼睛，不敢去看自己狰狞的脸。
对面身体里跳动的心脏，让自己恨之入骨，就像在看镜子，那双眼睛，那张嘴，多么可憎。如果它不在了，自己就可以自由，不再被名字，不再被身体束缚。
可以说想说的话，可以做以前做不到的事，可以爱以前不能爱的人，更明白自己到底是谁。
消失吧，然后我就能获得自由了……
江少轩手上的力气渐渐变小，手掌慢慢上移，不时因为紧绷的神经颤抖一下。一只手捧住莫歌的下颚，手指伸向短发的末端。另一只手的拇指放在下唇上，轻轻划过。
“！”
莫歌一瞬间产生幻觉，身下被自己掐住脖子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江少轩。
自己在干什么啊？莫歌也松开了双手。
她不是江少轩，这辈子都不是，永远都不是。
江少轩坐起来，轻轻把莫歌的头放在肩上，“笨蛋，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我想要自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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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知多久，莫歌从梦中醒来。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睡得已经记不清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回到床上了，还盖好了被子。
额头的温度已经低了不少，可能快好了吧。
伸手想去按开床头的台灯，但模模糊糊看到不远处小桌子后面的单人沙发上，一个身影在有规律地一动一动。
黑灯瞎火地磨了半天，莫歌找到手机，打开手电筒，从床上爬起来。
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夜色，能够看见一些东西。坐在沙发上的江少轩睡着了，靠在椅背上，明明沙发和床上都有空位，这家伙怎么睡在哪儿了？莫歌百思不得其解。
落地窗外的微弱光芒照进来，散落在房间的一些小地方，包括江少轩的脸上。
冷冷的月光，并不强烈，反而像一层薄纱。
这里坐着的不是自己，而是他。
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呢？是不是他也一样孤独？
【“你不是说自己不被需要吗？那我死了也没关系吧？以后你就是我了，是你一直希望的样子，帅气，有钱，聪明，被人需要。不好吗？”】
“装B。”
莫歌走过去，想了下什么姿势合适，将江少轩抱起来。
刚离沙发1cm，莫歌面容立刻变了。她从没想过自己居然这么重！背着还好，抱着真不行！
腿发着抖，胳膊紧绷，莫歌张开双腿增强支撑力，挪到床边，费了半天劲，终于把江少轩扔到床上，瞬间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
“哎呦！”被这么一摔，江少轩醒了，看到莫歌趴在床边喘气，问，“你干什么？”
“我、我太，重了。”
江少轩摸了摸自己的周身，明白过来莫歌是把自己放床上了，“你是不是有病啊？把我叫醒那么难吗？”
“我也想装个B啊？”
“什么根本什么啊，困死我了。”江少轩翻身把被子盖到自己身上，背朝莫歌。
莫歌跪在床边，气的无话可说——喘的太厉害了，“忘恩负义。”
莫歌打开柜子找出毛毯，扔到床上。江少轩睡在正中间，根本没自己的空间。平静下心情，莫歌把江少轩往另一侧推。
“又干吗？”
“你占那么大地方，不给我让让吗？”
“费劲。”这么说着，江少轩还是往另一边挪了一点。
莫歌侧躺到床上，背对江少轩，懒得理他，盖上毛毯，努力回忆刚才睡觉的感觉。
可是一个想法萦绕在她的心头，让她无法入睡。光是要不要说出来，就费了很长时间去想。
“对不起。”
“……”
“你在听吗？”
“我接受。”
“不止道歉。我想我需要一个目标让我改变，不能这么下去了。”
“医保和养老金不算目标吗？”
“它们也算，但不算我的最大、最难的目标。”莫歌看着窗外被遮起来的月亮，闭上眼睛，“我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会点花钱，当然，所有的事都花钱，但这是我最大的愿望，只要你答应我，我什么都能做。”
“什么样的事？”
“现在还不能跟你说，还没想好怎么说，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对你而言很好完成。”
“……对我有害吗？”
“对任何人都无害。很小的事，不用多少钱，甚至不需要你亲自做，只要答应我，我不会去证实你做没做。”
“很重要吗？”
“对我而言非常重要。”
“既然只是花点钱就能办成的事，那就随便了。别太过分就行。”
“谢谢你，我安心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