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的甜宠打开方式（快穿）》有深度的栗子

36、愿望

　　是秦鹜。

　　系统的声音在他耳边不停，闻卿听见了，也像没听见，他目光落在那些冰冷的数据上，暗蓝色的光影在他脸上重复划过，眉目锋利，神情疏离近乎凉薄。

　　闻卿仿佛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光怪陆离，被他曾经遗忘的一切经过系统的补充，以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样貌重新展现在了面前。

　　当时刚从军不久，闻卿被一群军痞框着出门找乐子，黑市这种地方什么都有，灯光昏暗，乌烟瘴气，暴力与色\\情最能让人血脉贲张。
　　带他来几个老人都是熟客，把他撂在原地便各自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闻卿当时还带着股公子哥的矜贵，这种乌烟瘴气到处弥漫着劣质香烟味的地方极其不适应，捂着鼻子感觉脚都没处放，但规矩摆在那里，没熟客带着你进不来也出不去。

　　闻卿找了个高点的地方坐下，随意抽了根烟，往下一瞅就看到下面围着一群人，笼子里关着个少年，十二三岁的样子，在这脏污腥臭的地下卖场里白的发光。

　　他没惹事。
　　来这种地方原本就是违反军纪，更何况强龙难压地头蛇，就凭闻卿一个人，确实没本事做什么。
　　闻卿要了杯酒，闻了下，没喝，目光却死钉在下面的少年身上。

　　没过三分钟，奴隶贩子不知说了什么，上手就要撕少年的衣服。
　　闻卿捏着杯子的手紧了几分，毕竟他只是冷漠了些，还算是个人。
　　那少年太小了，小到闻卿感觉一根手指头都能摁死他，下一秒他就看到这弱不禁风的人化为半兽型，一跃而起，生生咬断了那比他高两倍男人的脖子，鲜血喷溅到他的脸上，少年面无表情，精致漂亮的五官无异地狱索命的修罗

　　闻卿下意识摸了摸脖子，没忍住嗤了声，遥遥望去，却正巧与他对视，齿关间还残留着新鲜的血肉组织，眼睛黑沉的不见底。
　　闻卿心想，确实挺像只穷途末路的狼崽子。

　　这就是与秦鹜的第一次相遇。
　　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在秦鹜身上，鬼迷心窍的花空了从小攒到大的所有零花钱买下了这个发疯的狼崽子。

　　买完就被秦鹜差点咬断手指头，差点脱口而出要退货，却突然收到紧急军情，无奈，只能将他暂时留在这里。
　　闻卿狠狠捏了把他的耳朵：“别闹事，等我来接你。”
　　全程秦鹜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秦鹜一等就是三个月，奴隶贩子收了闻卿的钱，在黑市做买卖，基本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但秦鹜到底只是一个不大的孩子，长得实在漂亮，带刺的玫瑰名号打出去不知道能吸引多少买主，眼看时间越拖越久，奴隶贩子的心思开始活跃起来，拿药迷晕了秦鹜，连夜带着人就跑了，但没想到却误闯进了无黁的洞穴。

　　闻卿从战场带伤归来，医院躺了半个多月，拖着病躯返回黑市去找人，或许是老天注定，真的让他摸到了虫穴，秦鹜也是命大，在那种地方简直能逼疯人的地方待了一个星期，竟然活了下来。

　　两年多的时间，闻卿真的是把他当亲儿子来疼，十五正是叛逆的孩子，对人冷心冷肺，唯独将他一个放在了心上。
　　闻卿的一腔慈父心最经不起这么天天磨，轻而易举的就动了心，父爱变了质。

　　令闻卿记忆深刻的是一次易感期。
　　闻卿被关在军区隔离区，秦鹜不知怎么溜进来的，他躲在角落里一双眼睛黑漆漆的盯着闻卿。
　　闻卿尚且还有丝缕神志，不知道这孩子怎么突然就叛逆了，说什么都赶不走他，挣扎着坐在特制的椅子上，将束缚带绑好。

　　秦鹜问：“你为什么不咬我？”

　　闻卿这辈子最狼狈的样子都被他看到了，哭的和条傻狗一样，其中好像还叫了好几次老婆，当时太过丢脸，闻卿一直拒绝回想，但当这个场景再次浮现于心时，他好像看到秦鹜面上出现了片刻茫然，张了张唇，说了什么却也听不清。

　　闻卿随着他的口型一张一合，直至如今才知晓了秦鹜当时要说的话。
　　他说：“是因为我不是Omega吗？”

　　易感期结束，闻卿是要脸的，几天没见秦鹜，这人就不告而别了。
　　是的，不告而别。

　　闻卿一直都知道的，秦鹜心底的恨意入骨，迟早有一天会离开，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养不熟的狼崽子不仅半点没和他透露也就算了，现在连走都不说一声。
　　闻卿查了秦家的资料，远远不是他一个十五岁的小崽子能动摇的了的，无奈只能拜托大哥多加照顾。

　　也是这段时间秦鹜被系统所绑定，A89当时还是逆袭组的一名新人，他没什么可挑选的，只能选择秦鹜这个十五岁的小崽子。
　　两人一个没经验一个不靠谱，但好在秦鹜心狠，智商高，在一个就连老手都可能不小心全军覆没的末世位面，另辟蹊径大获全胜。

　　A89原本以为他会想要获得金钱或是权利来选择对秦家进行报复，但是没有。
　　秦鹜平静下来时淡的像是一捧随时能消散的雪，他眼中闪过一丝浅的看不见的笑意。
　　他说：“先留着。”

　　一直到在得知闻卿打算进行信息素匹配后，秦鹜把自己的资料和盛白的进行了对换。

　　所以根本不是什么天生一对，他和闻卿的信息素匹配率只有百分之十，和普通AB结合也没什么差别。
　　秦鹜也不是所谓的Omega，他只是一直在服用压抑alpha信息素的药物，让自己变成Omega。

　　七年后，闻卿和秦鹜在匹配中心相遇。
　　秦鹜西装革履，周身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不是那熟悉的五官一如既往的精致漂亮，闻卿还真有些和过去的记忆对不上号。

　　秦鹜镇定的说：“我叫秦鹜。”
　　在被桌子挡住看不见的地方，他手指轻轻捏紧了衣角，眼尾多了抹不正常的红，即便藏得很深，但闻卿还是能够看透他眼神里的忐忑和期冀。

　　哦，早干什么去了。
　　七年，一个信都没有，现在坐在这里还给我装，当我是你项目合伙人吗秦总。
　　看他很紧张的样子，闻卿双腿交叠，不耐的眯了下眼尾：“我叫闻卿，第一次见面，请多指教。”

　　闻卿瞬间看着他半点情绪不漏，瞬间切换回了精英模样。
　　啧，影帝啊。闻卿想。

　　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变成了被相亲所凑在一起的陌生人，只能说是世事无常。
　　秦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是Omega，需要婚姻来稳定在环时现如今的地位。您现在二十五岁，据我所知，沈女士很发愁您的情感问题。”

　　当年军医曾经照顾过秦鹜一段时间，他体内信息素紊乱，初次分化成了alpha，但二次分化的可能性极高。
　　闻卿对他以Omega的身份接近自己并没有怀疑，椅子在地上发出刺啦声，闻卿凑近他，笑眯眯的说：“那和你结婚我有什么好处？”

　　面前的人不论是出生还是地位都让人望尘莫及，这话说的颇为讽刺。
　　秦鹜知道他看不上秦家那些东西，狠吸一口气，抬起头，他说：“我。您需要一个Omega发泄……”
　　说到这里，秦鹜眼睛都被逼红了，从进门就吊儿郎当的闻卿却眉头一挑，好似终于开始对他有些感兴趣。

　　闻卿从鼻腔里懒懒的哼出一个“嗯？”
　　秦鹜闭眼，他低头自嘲的笑了笑，补充完后半句：“发泄欲望。”

　　很好。
　　怎么孩子丢了七年就成了这幅样子？
　　闻卿百思不得其解，无名野火顿生，那些年空巢老人的孤寂岁月在脑海里一一闪过，最后定格在面前这个一副无所谓要给alpha自荐枕席的人身上，咬牙说：“我喜欢年纪比我大，能把我当孩子宠的。”

　　七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不欢而散，闻卿回去冲了个冷水澡，冻得要死的时候还在想，怎么两人的身份好像掉了个个，自己越活越过去了。

　　闻卿撕掉秦鹜给他的名片，一股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的，正愁着怎么找这人麻烦，机会就自己送上了门。

　　原本只以为是一次无聊的聚会，闻卿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秦鹜，这人坐在角落里，还没靠近就闻到一股子奶味，反倒是信息素的味道低到几乎不可闻。

　　闻卿有时候都在怀疑他到底是不是Omega，是匹配中心有问题还是联邦教科书有问题，或许是自己自制力太强了？
　　传闻中alpha稍微闻到一丝与自己匹配率高的Omega就像疯了一样，可自己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闻卿拿着杯红酒晃悠过去，斜靠在墙上看着秦鹜，眼神放肆的盯着他的胸部，像个放浪的花花公子，一点也不见外的开口：“秦总，酒会不让喝牛奶的。”

　　秦鹜大脑都有些懵，他脸刹那间就红了，闻卿俯身凑过去看他，似笑非笑：“上次说的话还算吗？”
　　什么话？
　　秦鹜心跳的又重又快，控制不住的咽了下口水，他根本无法离闻卿这么近，这让他觉得自己在他眼底无所遁形，他踉跄的站起来，朝后退了几步。

　　闻卿原本只是想逗他玩，看他这幅大惊失色的样子，突然就觉得没什么意思。
　　转身刚要走，衣角被人拉住了，秦鹜低着头，嗓音沙哑有些飘：“算。”

　　酒会都有休息室，当他把秦鹜推在床上，盯着他沾满了白色液体的胸部看了十几秒，他都开始怀疑是自己疯了还是秦鹜疯了。
　　他听到自己无耻的问：“有让别人看过吗？”
　　秦鹜双手抓着床单，是那种倍感屈辱的样子，半长的头发挡住了大半张脸，垂眸偏头不看他。

　　闻卿咬人的力道重了些，为没有得到回答而不满，秦鹜手覆在他的肩膀上，手指紧攥，松了紧，紧了松，本想着推开他，不知为何却软软的垂了下去。
　　他摇头，“没有，除了你，没别人。”

　　“哦。”闻卿喝够了，阴了几天的脸终于露出了第一个笑容，嘴边还带着没舔干净的奶渍，一点也不自重的告诉秦鹜要自重。

　　两人的关系终于好了些，虽然比不上当初的形影不离，但当做普通朋友偶尔出来吃顿饭看电影还是可以的。
　　事故发生在某天晚上，秦鹜给闻卿打电话，他声音破碎，说话颠三倒四，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声，明显是被人下了药。

　　大晚上闻卿赶去他断断续续说出的地址，是一家私人酒吧。
　　包厢里点了特殊用效的香薰，闻卿刚进门就闻到了，激升起的不是欲望更多的是怒火。
　　他把覆在秦鹜身上的alpha一把摔在墙上，若不是秦鹜难受的叫着他的名字，闻卿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会像那些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一样要了那个alpha的命。

　　有些事在两个相爱的人之间，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发生，这是□□。
　　同样的事发生在一个没什么自制力的alpha和下了药的Omega间，时间地点完全都是错误，这是意外。

　　现在闻卿回想起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军队里增强自身的抗药性是必备的训练自已，如果只是因为昨晚那一点轻微催\\情药物，他根本不可能失去理智，做出这种事……

　　或许是因为秦鹜哭了，也或许是他主动牵着他的手，为自己没有Omega所拥有的……而抱歉，他说：“我是个畸形的Omega，你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去做手术。”

　　他不知道这句话对闻卿来说无异于燎原的火星。
　　秦鹜就像是个生涩无知的幼兽，亲手把自己送入了猎人手中。

　　可惜这个猎人并不是老手，秦鹜眼泪流的满脸都是，疼的想跑却又像是怕被他丢下一般，拼命的往他怀里缩，主动释放着那点聊胜于无的信息素，将他纤细的脖颈递到已经失去理智的alpha面前。

　　等闻卿醒来，秦鹜已经不见了。
　　闻卿使劲的握拳锤着着自己的脑子，然后撞了几下墙，回家老老实实和沈女士说了这件事，闻家家法严格，闻卿被闻爸爸狠揍了一顿，第二天忍痛从床上爬起来开车到了秦鹜楼下。

　　闻卿手肘撑在摇下的车窗上，遥遥看着秦鹜拉的严严实实的窗帘，手指在聊天框界面犹豫了半个多小时，太阳渐渐升起，阴了半个月的天终于放晴了。

　　闻卿想，这是个好日子，那就干点喜事。
　　手指微动，消息发了出去：【户口本和身份证拿上下来，我在你家楼下。】
　　感觉过了很久很久，闻卿屈指焦躁的在方向盘上轻敲着，终于紧握着的手机微微震动了几声。

　　原来只过了一分半。
　　秦鹜回他只有三个字：【为什么？】

　　闻卿十分短促的笑了声，这次没打字，他发了一段两秒的语音：“结婚。”
　　秦鹜回的也很快，他说：“好。”

　　十分钟以后，秦鹜穿着身正装，不紧不慢很有范的从楼里走了进来，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皮肤通透的像是尊精致漂亮的瓷娃娃。

　　若不是几百米的路程闻卿看他崴了有五六次脚，还真以为他和面上表现得一样淡定。

　　闻卿斜靠着在车上等他，走进了才发现这人脸色带着股病态的白，想起两天前的那晚，鲜少的有些愧疚，他一如以往亲昵的揉了揉他的头发：“要不要先去医院？”

　　秦鹜说：“不用，今天适合领证。”
　　他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闻卿是打死也猜不出来，他刚刚收到短信时激动的从床上摔下来，撞伤了腿，受惯了苦的人在那一刹那就哭了出来。

　　闻卿语气犹疑：“……真不用去医院？”
　　秦鹜摇头，手指攥着他的衣角，像是怕他临时反悔，急切地说：“不用。”

　　闻卿再三问他，“我是军人，你如果和我结婚，那就是军婚，之后再想离婚会很难。”
　　秦鹜却觉得这辈子离不了才好。
　　他说：“你标记了我。”
　　闻卿嗯了一声自动补全了他的后半句话，你标记了我就要为我负责。

　　那天阳光很好，两人找了家咖啡厅，因为闻卿身份特殊，桌子上摆放着一堆需要签字的资料，而闻卿也时不时的去拨打电话，内容无非是麻烦领导尽快通过自己的结婚申请。
　　秦鹜垂着眼，每个签名都写的规规整整，他没敢抬头，怕被发现自己矫情的连太阳光都会刺伤眼睛。

　　有闻家的关系，一切调查报告都从简。
　　下午两人便去了民政局，临近终点，秦鹜侧脸贴着冰凉的车窗玻璃，手指轻轻的在上面划了个小心心。
　　秦鹜问：“你会对我好吗？”
　　声音很轻，被后面的刺耳喇叭声盖过，也再次错过了他在闻卿面前展露那份刺骨真心的机会。

　　秦鹜有句话是没说错的，今天确实是个领证的好时间，他们在民政局拍了一个多小时才轮上，期间发生了个小插曲。

　　排在两人前的一对新人刚刚好是今年领证的第520个，工作人员送给了他们一个巨大的熊熊玩偶祝福。

　　秦鹜看起来很羡慕，眼睛全程盯着那笨熊就没离开过，闻卿本想说我爱你这种事应该是爱人说的，旁人再怎么送祝福管个屁用。
　　但转念一想想着两人一个“负责”，一个“被负责”的关系，也就算了。

　　刚领完证，闻卿就带着秦鹜去看了医生。
　　秦鹜好像对去医院极其的抗拒，闻卿生拉硬拽甚至发了火都没有用，不得已他只能将自己的医生表姐请来。

　　秦鹜只是有些发烧，除了些体内的陈年旧疾并没有大事。
　　给秦鹜挂好水之后，闻卿关门送表姐离开，却被头顶的一巴掌给打懵了。

　　表姐说：“你知不知道他原本是alpha？你知不知道他这几天发烧是因为二次分化？你知不知因为你，他已经分化成了Omega？”
　　闻卿不知道。
　　他不知道秦鹜为什么要骗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因为那晚一时失智毁了秦鹜，他更不知道秦鹜到底知不知道……

　　事已至此，两人也已经结婚，表姐没再掺和他们小两口的事，看着平常一副冰山脸的弟弟现在傻愣愣的，她觉得有些好笑：“那你爱他吗？既然已经结婚了，那就好好对人家，知道吗？”

　　闻卿爱不爱秦鹜他不知道，但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因为一点的药性就随便标记一个Omega，也不会随便就和一个配不上自己的人结婚。
　　哦，闻卿觉得这世界上就没有Omega能配的上他。
　　好了，现在有了，果然只有不一般的Omega才能配得上他。

　　结婚后，两人没在做过，上次的状况太过惨烈，闻卿本就愧疚，他突然的冷淡让秦鹜本就敏感的心想的更多。
　　是自己自导自演的骗局被发现了？还是闻卿根本不喜欢他这样畸形的Omega？
　　难道是闻卿已经找到了和他“天生一对”的人？

　　他们的婚姻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骗局，是因为自己的执念而强行把闻卿与自己的下半生捆绑。
　　秦鹜所有的勇气好像都在那晚混乱的情事中用尽了，闻卿不喜欢也就算了，他确实不配他喜欢。

　　新房是沈小姐很久前就为闻卿准备好的，墙上甚至还贴了她亲手剪的喜字，各种红通通的装饰看着喜气洋洋。
　　当秦鹜一个人待在家里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笑出声，但当与闻卿一起时又会不争气的尴尬到连陌生人都不如。

　　再粗神经的人也能感受的出秦鹜的疏离抗拒，闻卿将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既然秦鹜害怕自己，那就分居好了。
　　他请了婚假，但为了减少自己在秦鹜面前晃悠的频率，依旧装模作样天天去军部，无所事事的骚扰炊事班的大厨，让他教自己做饭，而且还迷之自信觉得自己手艺好的不得了。
　　兴致勃勃的打包带回去给秦鹜，说是自己随便买的。

　　秦鹜吃了一口差点吐出来，想着这是闻卿第一次送他东西不能挂了他面子，硬生生咽了下去。
　　闻卿的面子是抱住了，但胃没保住，秦鹜当晚就被送进了医院，心想闻卿是真的讨厌他。

　　再后来，边境战事吃紧，闻卿临时终止婚假上了战场，他已经和父亲说好了，这一仗结束，就退居二线，毕竟是有老婆的人了，他可不想让秦鹜捧着自己的遗书整天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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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勾全勤先发，还有三千多字没写完，应该在一点前贴在这一章后面感谢在2021-01-03 23:17:15~2021-01-04 23:47: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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