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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和好 ...

  •   韩亦沉默,不知道该用哪个借口来搪塞过去。

      “别说什么你怕顾家报复的鬼话,这是我用来哄我自己的。”顾忱这七年除了脾气见长,记仇的本事也一流,他声音非常讥讽,“比起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把你描述成一个贪生怕死,见利忘义的卑鄙小人我可能会好受些。”

      韩亦一时语塞。
      他一直以为自己能让顾忱念念不忘这么多年,怎么着也是白月光的等级,没想到竟然是这么没下限的存在。

      顾忱眼睛泛红,几乎是恶狠狠的盯着他:“说啊!”

      韩亦唇角笑意加深:“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对我滤镜有点厚,但现在觉得,你审美是不是出了点问题?这种没下限的人,你怎么能一直念到现在?”

      顾忱安静了一会。
      他咬牙切齿:“你是哪哪都垃圾,是我年轻见识少让你乘虚而入,但凡我能接受别人,也轮不到你个人渣。”

      韩亦点点头,全盘接收:“嗯,知道了。”

      顾忱反倒心口有点堵,他眉头紧皱,垂着眼皮盯着自己被路灯拉长的影子:“你也没那么差,长得帅、运动好,还救了我好几次。”

      其实剥开被恨意所包裹的那些过去,韩亦,对他也挺好的。

      “知道了。”顾忱变了很多,但口是心非这点却没怎么变,韩亦揉了一把他的头,“有时候口是心非确实挺伤人的,你都知道我喜欢你了,别硬是往心口上戳,肉做的。”

      顾忱“嗯”了一声,声音有点软,愧疚了几秒后突然抬头,冰碴子似的视线韩亦:“你刚刚是不是故意转移话题?”

      “啊。”韩亦捏捏他的耳垂,“被发现了。”

      顾忱没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身上散发着的凛冽气息透露出了他此刻的心情。

      “抱歉。”韩亦败下阵来,“当时出了些事,不是故意不来找你的。”

      “什么事,你别和我说你得绝症了?”狗血电视剧都不这么演。
      顿了顿,顾忱又问:“还是那场车祸,你其实比我伤的还要重?”

      “……”韩亦借驴下坡,“差不多吧。”

      “什么差不多?”顾忱灵光一闪,他思考的时候就喜欢咬手指头,“我回到顾家之后就事事顺利,你是不是用什么邪术给我改命了,然后都反噬在了你身上。”

      韩亦笑了笑:“顺利吗?顺利怎么还这么瘦。”
      顾忱捏住他的肩膀,目光如炬,逼他和自己对视:“你知道的,我不是说这个。”

      韩亦:“……”
      顾忱实在太敏锐,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与真相擦肩。
      两人谁都不开口,韩亦索性偏过视线,唇角重新挂上笑意,声音有些戏谑,“小说没少看啊。”

      但骗过顾忱实在太难。
      知道蒙混过关是不可能了,韩亦只能对上他凌厉的目光,任他审视。

      几秒后,他败下阵来。

      “别瞎想。”韩亦低头和顾忱接了个漫长又缠绵的吻,手指下滑和十指相扣,“干我们这行的都活不长,这个世界有其自定的运行法则,窥探天机强行改变因果会导致无妄之灾,我当时年轻气盛不懂这些,受了点报应。”

      说谎就是要真假掺在一起,才不容易被戳破。韩亦看他脸色实在不太好,继续说:“不用担心,天一门的传人都是如此,你还记得我们当时成亲时道馆被厉鬼环绕吗?那就是老道士的因果。”

      顾忱抿唇,握着他的手微微收紧。
      韩亦见他脸色有些发白,贴着他的唇瓣咬了下,手轻轻捏着他的后颈:“真的没事,事情都解决了,没解决我也不敢来找你。”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顾忱的手劲突然变大,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个字一个字,带着愤怒和说不出的痛楚:“世上没有比你更敢的了,韩亦。”

      韩亦心虚的凑上去亲亲他的唇,撒娇似的:“过去都过去了,我们是不是能谈谈现在了,比如我们什么时候和好。”

      顾忱眸中闪过一丝涩意:“韩亦,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什么事情只要装痴卖傻我就都能一概不论,重新开始?你这次想和我在一起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再一个七年,一旦出了事,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再消失的无影无踪?”

      空气仿佛凝滞。
      韩亦的心脏好像湿哒哒的抹布被拧干,流出一地的酸涩心疼,他连碰都不敢碰顾忱一下,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只能重复的说:“对不起。”

      “算了,你永远不会明白我在意的是什么。”顾忱拿手背胡乱擦了下眼泪,“如果你是在为过去的七年道歉,没关系,真的。”

      韩亦艰涩的说:“你可以在意。”

      “我不是不想在意,只是觉得没必要。支撑我恨你的力量从来都是‘你从没喜欢过我’,所以现在我已经不恨你了,韩亦。”

      就像当初被截肢后,他并不会伤春悲秋沉溺其中,而是迅速改变人生规划,转去研究世界上最好的义肢。
      顾忱从来都是个理智又坚强的人,他不会被苦难困在原地,他也是一个很擅长对付老天爷给予的不幸的人。
      只不过韩亦是个例外,是他的神、他的魔,他的执念和欲望。

      顾忱勾勾手:“韩亦,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韩亦的手抚上他的头发:“什么?”
      顾忱:“你有个习惯,撒谎又不想让我知道的时候,挺喜欢亲我的。”

      韩亦愣住了。
      韩亦唇角微动,没敢出声,这话题要再继续下去他就兜不住了。

      顾忱一副得逞的狡黠模样,抬头看他,“所以在你没有决定告诉我真相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至于我们什么时候和好,立刻马上就现在。”顾忱是个商人,向来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他一口咬在韩亦的嘴上,眯着眼睛笑:“我生你的气,但不能和自己过不去。”

      这次过了一会儿,韩亦才敢将他重新抱在怀里,臂膀缓缓收紧要把人嵌在骨子里一般,顾忱甚至都能感觉到他在轻微发抖:“好。”

      两人用拥抱来平缓了一会儿各自的心绪,顾忱四周环顾了下,突然想起来韩亦还有个儿子:“韩未来呢?”

      韩亦也是一愣,掐诀,凭空飘出了个纸剪的娃娃。
      娃娃空中绕了一圈,停在几米远的垃圾桶后面,轻飘飘的纸,却将韩未来那个六十多斤的小胖子领了起来。

      韩未来红着眼睛瞪着韩亦,眼泪要掉不掉:“我要回道馆,我不要你了!”

      顾忱与那双含着泪狗狗眼对视,自责涌上心头,新闻里的那些人贩子就是从他们这种不负责任的家长手里拐孩子的。

      “放心。”韩亦似有所感,捏了捏他的手,“一般人打不过他。”

      现在的重点是打过打不过的问题吗?
      顾忱知道韩未来是捡的,因为自己被韩亦忽视的滋味一定不好受,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他将求助的眼神投向韩亦。

      韩亦当爹比想象中还要不靠谱:“真的,我花一年训练他逃跑,别说十个你,十个鬼都追不上他。”

      韩未来走过去,拉住韩亦的衣角,可怜巴巴:“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喂小孩吃最后一顿饱饭,就要把他丢掉。”

      韩亦极其冷漠:“别装。”
      “不顶用。”

      顾忱踹了他一脚,半蹲下来:“对不起啊,这次是我的错,你想要什么哥……叔叔买给你好不好?”
      韩未来从鸭子包里拿出一包纸巾,递过去:“你给我擦眼泪。”
      “……”
      顾忱抽出一张,给小孩擦了眼泪。

      韩未来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顾忱将锅全部推倒韩亦身上:“之前我不喜欢你爸爸。”

      韩未来:“那你现在喜欢我吗?”
      顾忱对上韩亦懒散惬意的笑,耳朵有点热:“喜欢。”

      韩未来:“那现在你喜欢我了,是不是也喜欢爸爸了?”
      顾忱对着小孩说这些有点不好意思,点了点头。

      韩未来语文学的不错,若有所思:“我知道,这是爱屋及乌。”
      又瞪了韩亦一眼,仰头看顾忱:“那我要当前面那个屋。”
      这次顾忱答得很快:“好。”

      韩亦踢了韩未来一脚:“我劝你别得寸进尺。”
      韩未来不和他计较,朝着顾忱张开胳膊,好小声的说:“妈妈抱。”

      妈妈?
      顾忱觉得现在和小孩计较这个有点不合时宜,默认了“妈妈”的称谓,也伸手和他抱抱,韩未来把软软的脸贴着他,有点怯生生:“你是不是不习惯身边多了一个小孩子?所以今天才会忘记我。”

      顾忱点点头,再次郑重道歉。

      “那你从现在开始要习惯一下了。”韩未来莫名霸总气势,“下次不能再弄丢我了。”
      顾忱伸出四根指头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韩未来实际上是一个情感很敏感的孩子,韩亦为生存已经很忙碌了,很少会顾及到他的情绪,而韩未来也过分懂事,能自我消化就自我消化,能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别人。
      虽然韩亦说他是装的,但刚才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没人的时候,真的有被吓到。

      他又抱了顾忱一会,心情好了很多,眨巴了下眼睛:“哥哥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

      顾忱耳朵有点红:“打架。”
      韩未来疑惑:“是妖精打架吗?”

      顾忱屈膝给了韩亦一下,一天天的都在教小孩子什么鬼东西。
      偏偏韩未来还要问:“妖精打架是什么?”

      韩亦笑着受了,转头就拧了韩未来脸一下:“别装纯。”
      顾忱:“……”

      ——
      远处顾忱看到了辆熟悉的车,是顾爷爷今天派给他的新司机,已经跟了他一路。
      他看了眼腕表,八点多了。

      顾忱说:“我真的要回去了,你们住在哪里?要我顺便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韩亦看着韩未来有点无奈,“江城没通地铁,他想去坐着玩,而且住的酒店也很近。”

      韩未来已经和韩亦和好,很乖的牵着他的手,冲顾忱摆摆手:“妈妈再见。”
      韩亦:“晚安。”

      顾忱没说话,转身离开,走了没几米,突然想起两人连联系方式都没有,他甚至连韩亦住的地方都不知道。
      实在是韩亦这个渣男前科太多,他根本克制不住自己往不好的地方想。

      就在快要上车时,顾忱还是没忍住回头,一大一小依旧站在那巷口前。

      韩未来扑过去,小声告状:“韩亦说你肯定会回来的。”
      顾忱走过去斜睨他一眼:“故意的?”

      “不是。”韩亦走过去亲他的脸颊,“你走了才想来没给你联系方式,想着以你性格应该会回来。”

      “那我要不回来呢?”
      顾忱不是很高兴,自己有点像那种无理取闹的刁蛮女友,伴侣随便一个没做好就要生气,质问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韩亦求生欲拉满:“那我只能追上去了,哭着求着把手机号给你。”
      顾忱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欲言又止。

      韩亦将他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等着他主动开口。
      好半天,这人的嘴和个蚌似的,只会和自己生闷气,韩亦伸出手:“手机,我把手机号录进去,然后加个微信好友。”

      顾忱脑子有点钝钝的,随手把手机掏了出来。
      屏幕上布满了蜘蛛网般的裂痕。
      韩亦摁了两下,黑漆漆的,没打开。

      顾忱这才想起来是昨天晚上怒火上头砸的,公司缺了他也能正常运转,手机对于他来说一向不是必需品,一时间也就没让助理去买,现在出现在韩亦手里,反倒成了他脾气暴躁的铁证。

      韩亦接过来,笑了: “昨天砸的?”
      “嗯。”顾忱点头,手指微微屈起,指尖却覆着一层薄汗,好半天才开口,“我不想的。”

      他的声音很低,觉得自己完全就是那种可以上吐槽论坛的糟糕性格,矫情,占有欲又强,敏感多疑,还会莫名其妙冒火生气,一点也没有高中时候懂事,是个正常人就受不了。

      顾忱深吸了一口气,顿了顿,说:“我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也许要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这么……矫情小气,斤斤计较,你会烦我吗?”

      “多大点事。”韩亦揉了揉他的头发:“生病了我们就去治,治不好也没关系,我挺喜欢你和我撒娇的。”

      顾忱漆黑的眼睛盯着他:“你是不是对撒娇有点什么误解?”

      韩亦像个没事人一样,熟练的将顾忱手机里的卡拆卸下来,插进自己的手机里:“顾忱,你性格没想象中那么糟糕,每次做错了事都会第一时间和我道歉,你不和我冷战,也不会随便离家出走让我找不到你,最多口是心非刺我几句。”

      韩亦说:“比起嘴臭,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输过,我连自己都忍了二十五年,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赢过我?”

      牛批。
      安慰人的奇才。

      顺利开机后,韩亦将自己的手机号输进通讯录里。

      “微信也是这个号码。”顾忱有点呆愣的接过手机,就听韩亦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而且,当我想到你每次生气时,都会为了我和本能对抗,我就会觉得你的小性子很可爱。”

      顾忱说不过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大对,韩亦牵着他的手录入指纹。
      指纹解锁后。

      顾忱这才发现屏保还是当初自己和韩亦的合照。
      当着主人的面,再想翻个底朝天,顾忱也没好意思:“不会有什么不能看的吧?”

      韩亦下颌枕在他的肩膀上,手臂将他整个环住,手指点开相册,轻划:“有、艳、照。”
      声音透过耳蜗直抵心脏。

      挠的顾忱痒痒的。

      顾忱扫了一眼,确实看到点会被屏蔽的东西,耳朵尖有点红,他手忙脚乱的把手机放进自己口袋里。
      韩亦拉长调子,舔了舔唇:“也是,好东西要回去慢慢看。”

      顾忱算是明白了,韩亦和以前一模一样,给点颜色就开作坊,有了舞台就骚个没完。
      “我走了。”

      说完转身,衣领却被人拿手指勾住,韩亦把人转了个圈:“这个戴上,别再弄丢了。”
      顾忱低头,脖颈上落了个冰凉的东西。

      是那个玉佩。
      韩亦放血刻了道经的玉佩。

      顾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就,挺打脸的。
      他闹起脾气来也不总是毛毛雨,有时候也挺伤筋动骨的。

      韩亦手指被小心翼翼的勾了一下,他转向顾忱:“怎么了?”
      顾忱办了错事,声音有点低:“手串我没丢。”

      “嗯?”韩亦双手插兜侧脸看他。
      顾忱一直都没抬起头来,极其艰难的吐出一句话:“我只是觉得带着前男友送的礼物去砸场子,有点丢人。”

      “还有,我是故意那么说的。”顾忱深吸一口气,“我就是想报复你。”
      “……不丢人。”韩亦深呼吸了一口气,想到魂体上被打下的酆都印,勉强笑了下,“就是有点费前男友。”

      “对不起。”顾忱声音闷闷的,“不是前男友,我没说过分手。”

      顾忱迟迟没有抬头,他额头抵在韩亦胸前,双手揽在他腰上,一言不发,倾听着彼此合拍的心跳,无言的表达着他的不舍和害怕。

      韩亦似有所感,将耳朵上戴着的红玛瑙耳坠拿下来一只,放在他的掌心,下颌枕在他柔软的发顶,轻轻说:“我生母是个修士,为了保护我死在厉鬼手里,这是她留给我最后的东西。”

      耳垂被粗糙的指腹轻轻揉捏,顾忱听到韩亦说:“有它在,我不会走。”
      冰凉的坠子还残留着属于主人的温度,顾忱心脏越跳越快,手掌不由自主的收紧。
      韩亦叹了口气,将他手指掰开:“别抓这么紧,小心扎到手。”
      顾忱木讷的点头:“哦,好。”

      想到回家后又是冷冰冰一个人,顾忱更不想让他走了,抿唇一点点把韩亦被揉乱的衣服整理好,浑身的低气压都在散发着委屈和不舍。

      “这么舍不得?”韩亦笑着看他,“要不我们娘俩今天打包投奔你好了?”

      “烦死了。”顾忱越看韩亦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越气,揪住他的领子逼迫对方微微俯身,一口咬在他的唇上,心道对付这种渣男疼了才能长记性,却又不受控的轻轻舔他的唇,认真又不舍的叮嘱:“记得回去就买手机。”

      ——
      顾忱没去老宅,径直去看了心理医生,之前他就有厌食症和躁郁症,最严重的的时候都是靠营养针输液来撑过的,瘦的皮包骨头,肋骨根根分明。

      刚开始那儿会,他其实对顾家人感情都很淡薄,在过去的十多年人生里,从没有过的一群人突然出现,一厢情愿的为他难过痛苦,顾忱半点没有被亲情治愈的感觉,只觉得烦,想死又多了个拖累。

      后来才好了点,他知道自己都是心病,无药可医,也不想医,便只是按时去心理医生那里取药打针,再也没有进行过心里疏导。

      因为找不到活着的意义,他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消耗着自己糟糕的身体,但现在不一样了,就像是婴儿开始重新学走路,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顾忱打完营养针,鲜少的主动做了一个小时的心理辅导后才回了家,时间已经不早了,顾家人知道他喜静,除了顾夫人每周来一次给他做饭煲汤,平常不会有人打扰。

      但这次,顾忱在楼下就看到屋子里开着灯,开了门,一阵浓郁的麻辣小龙虾味道扑鼻而来,里面的人正盘腿坐在羊毛地毯上,边小龙虾蘸汁,边手机开外放打电话。

      “真不是我!”
      “请问你是失忆了吗?当时我正在台里录综艺,哪有功夫出去和男人鬼混!有这功夫质问爸爸还不赶紧撤热搜澄清!”

      说话的是顾丞丞。
      顾忱失踪后,顾夫人才发现自己怀孕的,当时心力交瘁差点流产,从小到大在顾家父母的熏陶下对顾忱特别的好,长大后也没插手顾家的一切业务,反倒进了娱乐圈成天演些脑残偶像剧。

      顾忱生性孤僻,不乐意和所有人打交道,包括顾家人。
      顾丞丞总是碰壁,但愈战愈勇,整个顾家也只有他被顾忱赶了几次,还不气馁的非要和他住一块。

      顾忱闻着小龙虾的味儿,突然有点羡慕顾丞丞这个二百五的好胃口,他“咳”一声:“顾丞丞,你怎么在这儿。”

      顾丞丞吓得被辣汁呛住,猛灌了好几口矿泉水,才哭丧着脸:“哥哥哥哥哥哥,你不是去老宅了吗?怎么没住一晚上?”

      “有事。”顾忱淡淡瞥了他一眼,路过他径直走向卧室,将金属义肢卸掉之后换了身黑色丝绸睡衣,坐着轮椅走了出来,顾丞丞正在手忙脚乱的收拾着桌子上的狼藉。

      “给我三分钟,绝对把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

      他哥有洁癖,最讨厌这种油腻腻,味道重的东西了!
      完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又要被讨厌了。顾丞丞郁闷的把没吃了两口的麻辣小龙虾往垃圾桶里倒,却听见他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哥哥问:

      “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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