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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   顾二斐独自回到家中,晚饭也没有胃口,一分一秒看着时间流逝。

      贺谦行还没有回来,顾二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焦急不安,时不时看时间,直到临近夜里十二点,他才回来。

      洗漱完,贺谦行躺进被子里,从身后拥住顾二斐,吻着他的脖子,一只手开始不老实,沐浴后的清香萦绕在顾二斐周身,这本是他喜爱的味道,也是他无法拒绝的独属于贺谦行的气息。

      可是今天,顾二斐心事重重,推开贺谦行,“我困了。”

      “动动就不困了。”贺谦行不放过他,黑暗中轻_咬他的耳垂。

      这是顾二斐极为敏_感的地方,如果换成平时,他已经沦陷,现在却不为所动,一把拉过被子蒙住头,“很晚了,我真的想睡觉了。”

      贺谦行只得作罢,也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只当他是真的累了,拥着他入梦。

      黑夜里,顾二斐睁开眼,彻夜难眠。

      第二天一清早,顾二斐顶着重重的黑眼圈,和贺谦行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昨晚粒米未沾,此刻一点不觉得饿,哪里还吃得下,早让心事装满了,却没有勇气开口,他怕听到不想听到的事实。

      贺谦行见他脸色极难看,面对平时最爱的食物也没吃几口,“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让医生来给你看看?”

      “没有。”顾二斐头也不抬,冷淡地回答。

      贺谦行摸上他的手,“手怎么凉成这样,怎么回事?”

      “小顾昨晚也没吃饭,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张姨关心道。

      “叫孙医生来!”贺谦行立刻吩咐道。

      “不必了,只是没休息好,有点疲倦。”

      “今天就不要去公司了,在家里好好休息。”

      “怎么能稍有不适就不去上班,就算你是老板,我也不能这样放纵自己。”不去公司,他只怕更加会胡思乱想,他不时时刻刻跟在贺谦行的身边,怎么了解他的行踪。

      顾二斐坚持要去公司,贺谦行只好依他。

      然而,顾二斐坐在办公室里心不在焉,工作频频出错。

      陈锡忍不住问道:“小顾是不是状态不好,要不要放你假,回去好好休息。”
      这不像他平时的作风,他平时工作认真严谨,从来没有出过错,陈锡虽不知道他今天怎么回事,但自己作为总裁办主任,早就发现了他和贺谦行的亲密关系,所以也不便责备他。

      “对不起,我、我昨晚没休息好。”顾二斐歉意道,强行打起精神,认真工作。

      殷在然住院的这几天,贺谦行每天都抽时间去看望他。

      顾二斐一天天坐立不安,如果他们互相爱慕为什么不直接在一起?他不希望对贺谦行有误会,而让他们产生隔阂。

      贺谦行从不在社交平台发任何状态,无迹可寻,殷在然的朋友圈微博也一切正常。

      顾二斐不死心,翻遍了殷在然微博的粉丝和咖啡厅官博的所有粉丝,挨个查看,突然让他看到一个眼熟的头像,这个画像好像在哪里看过,他回到殷在然的朋友圈相册里翻找,果然是他多年前亲手画的画。

      有重大发现,顾二斐突然一阵激动,又怕看到不想看到的东西,心跳加速地点进去,发现博主已经停更了好几年,最新点赞也是三年前的,难道是他不用了的小号?

      点开相册,粗略看了一遍,里面没有任何人的照片,并不能确定就是本人。

      顾二斐一张张点开看,一下看到一块熟悉的手表,是和贺谦行送给自己的纪念日礼物一模一样的手表。

      好奇地点开那条微博,里面的话让他错愕,慌乱,难以置信:
      “今天是我二十岁生日,一个有重要意义的生日,好兄弟送给我一块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手表,特别定制哦,还刻了我的名字,他说我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真巧,我们都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后面的字,顾二斐仿佛不认识了,只看到配图的手表背面刻着“在然”两个字,下面一串日期,是殷在然的生日,甚是用心。

      任何词都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顾二斐瘫坐在椅子上,魂不附体,思绪陷入彻底地混乱之中,贺谦行送手表给他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以为自己是贺谦行的独一无二,原来只是他以为。

      下午,贺谦行又去看望殷在然了,依旧是顾二斐独自回家,独自吃晚饭,换做以前,他只当是贺谦行重情重义,看望生病住院的朋友,这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殷在然显然不是一般的存在。

      顾二斐:【谦行,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贺谦行:【什么事?】

      顾二斐:【你回来了,我再说。】

      一个小时后,贺谦行披星戴月地回到家,发现顾二斐脸色不对,“怎么了?”

      顾二斐试探地问:“是不是我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

      “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会满足你。”

      “如果我让你跟殷在然断绝一切联系,不再来往呢?”

      贺谦行脸上的笑容陡然敛起,“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我不想看到你们有往来。”顾二斐说地很平静,他就是要看看贺谦行答不答应,如果贺谦行答应且做到了,他就当无事发生,没有看到医院那一幕,也没有看到殷在然微博小号的内容。

      “你知道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很重要的朋友,你仅仅一句不喜欢,就让我断了和他的联系?”贺谦行一下严肃起来,他猜想是不是自己这几天每天去医院看望殷在然,让顾二斐不舒服了?
      板着脸说道:“何况在然刚做完手术还在住院,是不是连看望朋友也不行了?”

      “就是不行!”顾二斐神情痛苦,他再也不相信他们之间只是朋友之情,“你真的只当他是朋友吗?我看到了,那天在医院,我看到了你那么紧张殷在然。”

      “你跟踪我?”贺谦行的脸沉了下来,脸上是隐隐的怒气。

      “你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我跟踪吗?”顾二斐一改往日温顺的样子,质问他。

      “你顾家的两兄弟在手术室,难道你就不会担心?”贺谦行说顾二斐太不懂事了。

      “那能一样吗?你明明知道我和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你和殷在然呢?”

      “你知道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重要的朋友,不亚于你和你那两兄弟手足情深。”

      顾二斐突然冷笑,“你果然还是不愿意,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手足情深?你不是说,他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吗?”

      贺谦行不知道顾二斐哪里得知的这句话,微微一惊,“谁告诉你的?”

      顾二斐拿出殷的微博小号发过的内容给他看,“是不是真的?”
      他希望他说,不是。

      “是。”贺谦行没有否认。

      心,已经碎了。
      “既然他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我又算什么呢?调剂品吗?”
      “这块手表,我曾一直视若至宝,不是因为它昂贵,只因为这是你送给我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礼物,我以为我才是是你生命中无可取代的存在,原来只不过是我自作多情!”顾二斐伤痛欲绝,将平日里爱护有加,舍不得带出来手表狠狠摔在地上,也彻底摔碎了自己的希望,他以为贺谦行眼中的深情只属于他,原来只是他一厢情。
      “贺谦行,骗我很好玩,是吗!”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贺谦行不再压制怒气。

      “兄弟情深是吗?那我就是不准你再见他,不准再和他有任何联系,我和他之间,你只能选一个。”顾二斐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只要贺谦行断绝和殷在然的一切联系,殷在然再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人,那也成为了过去,自己才是他的现在和未来。

      可是,贺谦行一次次打破他的希望。

      “无理取闹。”贺谦行脸上从未有过的怒意,没有了往日的柔情蜜意。

      无理取闹?好一个无理取闹啊,这句话一下击碎了顾二斐最后的希望,已然失去理智。
      “你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还说爱我?还说什么事愿意为我做?你可不可笑?”

      “不要无理取闹。”贺谦行再次说道,脸上乌云密布,顾二斐已经挑战到了他的底线。

      “好,那就分手吧,你去找你重要的人。”顾二斐见贺谦行甚至没有任何犹豫,断然拒绝他的要求,心灰意冷,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贺谦行没有追出去,是自己平时太宠着他,太纵容他了,使他不知轻重,提出无理的要求,晾他几天,让他冷静冷静。

      可是顾二斐一连多日没有回来,也没有出现在公司,不知去了哪里。

      贺谦行每晚独自躺在床上,怀里空空的,似乎心也空空的,孤枕难眠。
      【闹够了就回来。】
      【旷工这么多天,像话么,尽快回来!】
      ……
      发出去的消息就像石沉大海,得不到回应。

      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贺谦行越来越没有耐心,坐在办公室里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又将桌上的文件全都扫到地上,也不解气。

      门口的秘书听到办公室里砸东西的声音,吓得大气不敢出,从未见过贺谦行发过这么大的火。

      直到里面安静下来,秘书才战战兢兢地进去收拾残局,原本干净整洁的办公室一片狼藉,贺谦行把能砸得都砸了,依旧不解气。

      近几天,整个公司仿佛蒙上了厚厚地阴霾,阴沉压抑,下属们更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贺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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