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师尊养崽日常[穿书]》遥远星系的红移

45、青鸟小团子（8）

　　这群青鸟正是小青鸟的哥哥姐姐们。
　　他们一看到家族里最小的团子回来了，都纷纷关切地围了上来，不是用翅膀摸小青鸟的小脑袋，就是着急地念叨。
　　“你这小家伙都跑哪去了？大家都想着去找你。”
　　“以后不许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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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青鸟这才明白哥哥姐姐们原来都关心着自己，看到他们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小青鸟更是愧疚，低着小脑袋给哥哥姐姐们诚恳地道歉：“我以后一定会听话的啾。”
　　看到小青鸟平安回来又好好地承诺了，他们才算是放下心来，可接着，他们就注意到了和小青鸟一起回来的几个小不点，顿时羽毛都立了起来，风刃微起随时都要划出一样。
　　要知道他们家才刚受过重创，他们的爹又生死不明，就算眼前只是几个小不点，他们也分外戒备。
　　萧怀瑾和小剑灵见到他们这个反应，亦不免警觉起来，随时准备迎战。
　　幸好还是大青鸟的一句话打消了青鸟们的顾虑：“无需担心，他们只是暂留在山里。”
　　青鸟们不免心生疑惑，但听到自己的娘亲这么说，都渐渐止息了风刃。
　　“他们是我的师兄啾。”小青鸟见状，连忙给他们介绍起自己的师兄。

　　一番解释下来，彼此的矛盾误会算是暂且消解，几个小不点作为客人并没有乱跑，而且，现在也不是到处看风景的时候。
　　青鸟们原本待在鸟巢里，现在来到树下的荫凉处也都歇息着，是在养伤。
　　小青鸟忙不递地在青鸟之间走动，稚嫩的声音时而问问这只青鸟，时而问问那只青鸟，看看哪个哥哥姐姐需要果子需要水，而小狐狸竟然也去帮起忙来。
　　在这偶尔的闲适里，萧怀瑾眺望向笼罩着这整座山的结界，忽然说了一句：“这个结界比之前弱了。”
　　这个结界原本靠两只大青鸟的力量来维持，现在其中一只被抓走了，只剩下另一只青鸟来维持的话，结界的力量自然就减半了。
　　“放心，只要没有厉害的仙灵来袭，还是能抵挡一下的。”小剑灵看着忙来忙去的笨狐狸，随口应了一句。
　　可刚应话完，他就后悔了，甩了一下小鱼尾，耍着小脾气说道：“哼，我为什么搭理你？”
　　在小剑灵看来，萧怀瑾是方澈看重的大徒弟，是个比巫少白要大得多的威胁，不过因为巫少白好欺负，他平时自顾着欺负巫少白，才会不小心忽略了萧怀瑾。
　　萧怀瑾瞟了一眼小剑灵任性的模样，没有回话，他只是忽然想起，自从多了这群碍事的师弟之后，他都没什么机会跟方澈亲近了。

　　至于方澈和羽青行，他们在那两个神山教的弟子的带路下，很快就来到了神山教的据地。
　　只见悬崖峭壁之间，一座尖耸的塔位于最高处，周边的梯级层层往下，分布着其他建筑和旗帜，规模盛大，气氛阴森寒凉。
　　这沿路走来，方澈一口一个“前辈”把那两个神山教的弟子叫得有些飘飘然，他们也便把这神山教的来历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了。
　　他们的教主据说是横空出世的天赋奇才，简单地挥一挥手就能移山劈石、呼风唤雨，他不但一手开山立派，更广收门徒，所以这神山教建立不过百年，就已经名气浩大。
　　只是，这名气只存在于凡界，而不在修真界。
　　掠眼望向教中的弟子，也基本上都是些资质差劣的修士，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
　　直至到了高塔之外，才算是看到了几个资质明显高了不少的弟子在看守着，他们勉强及得上修真界的普通修士的水平，只是……
　　“我们捉了一只青鸟回来，”那两个带方澈回来的教中弟子被拦住在外，赶忙跟在塔外看守的修士报告道，又将方澈往前推了一把，“还有，我们发现了一个想要入教的少年，他的天资和长相都很不错。”
　　这语气就跟把方澈当猪崽卖一样，他们说完还讨好地嘿笑了几声。
　　看守的修士倒是一直都面色冷冷，他们注视着羽青行和方澈，并用灵力去探察，当然在方澈的术法掩盖之下，他们根本发现不了端倪，确认无误之后，他们就让其中一个看守的修士去通传了。

　　通传过后，看守的修士回来了，冷着声说：“可以进去了。”
　　“我们这就把青鸟带进去。”那个辈分稍高的教中弟子十分惊喜，刚谄媚地说完一句，就见看守的修士一抬手，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谄媚的人已经撞在塔外的柱子上，一大口鲜血吐出，摔在地上一阵抽搐。
　　出手的修士已然接住了青鸟，面色始终冰冷没有表情。
　　“他们可以进去，”看守的修士看了一眼羽青行和方澈，又望向那两个带他们来的教中弟子，“你们不可以。”

　　那个尖嘴猴腮的教中弟子被这样一吓，当即浑身都发起抖来，他立即脸色苍白地放开了青鸟，还连连后退了一段距离，生怕自己也被这样狠狠摔出去。
　　主殿向来不允许他们这些底层弟子进入，本来他们还以为能带着青鸟和方澈进去一次，到教主的面前邀邀功了，想着到时教主高兴了说不定会给他们传授点什么高深的功法，没想到竟然又被看守的修士拦在了外面。
　　接着，另一个看守的修士来到了方澈的面前，准备强硬地将他拽进去。
　　“我自己进去。”方澈避开了他的拉拽，自己走了进去。

　　来到主殿里边，布局恢弘，灯火摇曳，而一个穿着绣金黑袍的男人正坐在高高的席座之上。
　　显然，这就是神山教的教主，只见他的脸上蒙着一重黑雾，身上也弥散着黑雾，乍眼看去有些高深莫测的样子，而他看了一眼底下“伤重”的青鸟，就命人将青鸟带走关起来。
　　羽青行听到这令声，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他不是担心自己会被带去什么地方，而是担心方澈独自留在主殿会有不测。
　　然而想起之前方澈做的那个噤声的手势，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佯作无法反抗的模样被带了下去。
　　殿中只剩下神山教的教主，和方澈。

　　教主居高临下地端量着方澈，这时的方澈是少年的模样，墨发长而飘逸，皮肤白皙，眉目俊朗，一身简朴衣裳，气质脱俗自然，而从他的身上还能看到灵力源源不绝地弥散开，宛如只待雕琢的上乘璞玉。
　　“为何想加入我教？”教主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珍宝奇才，心中更是欢喜少年的气质面容，他细看至那脖颈、手腕以及腰肢，喉结滚了滚，沉声问道。
　　“因为，”方澈迎着他的视线，停顿片刻，“我听闻教主实力非凡。”
　　教主以为方澈是因为崇拜他才来到这里，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他快步从席座上走了下来，直至来到方澈的面前，嗓音里再藏不住龌龊之意，一边伸手想将少年的身姿拦入怀中，一边肆意笑道：“那从今往后，你就留在我的身边……”
　　在他的眼中，方澈俨然已成了他的所有物。

　　然而就在他的手碰到方澈的前一刻，方澈忽然启唇说了两个字：“不行。”
　　话音落下的一刻，方澈甚至连手指都未动一下，一阵强光便伴随着巨大的冲击将教主直撞到席座之上，骨裂血涌也是瞬间，教主便瘫在那里再起不来。
　　只有一声声的惨叫回响在殿中。
　　原来笼罩着教主的黑雾已经不在，只见他的面容沧桑丑陋，此时更因为痛苦而扭曲着，而且明显可以看出他的资质差劣，比那两个带方澈来的教中弟子强不了多少。
　　这时余下在方澈面前的，是一个辨别不出面目的黑影，刚才的术法攻击只是为了将教主和这个黑影分离开来。

　　“山神。”方澈看着面前的黑影，缓缓道出了它的真实身份。

　　不过，要说黑影的真实身份是“山神”其实也有所不妥。
　　黑影失去了依附的人形，不但形态开始变得不稳定，也开始失去控制，顷刻变成了汹涌暴烈的模样，铺天盖地弥散开的黑雾要将方澈吞噬……
　　方澈敏捷地避开了肆意扩散的黑影，接着他一边游刃有余地躲闪着攻击，一边仔细观察着黑影的形态。
　　到了黑影几乎包围整个主殿，要将方澈彻底吞没的瞬间，方澈只用一道灵力便击碎了黑影的核心。
　　原本汹涌的黑影很快消散无踪，最后一颗碎裂的琉璃珠子落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方澈走过去捡起了珠子的碎片，这是傀儡的核心，正确来说，刚才的黑影也并非真正的山神，而是以山神为原型做的傀儡。
　　就连刚才在外看守的几个修士，其实也是用其他修士为原型做出的傀儡。

　　琉璃珠子是造出傀儡的法器，方澈根据法器的构造估摸着，这些傀儡的力量大概能够达到本体的九成，实力不但远高于那个所谓的教主，而那个教主也是借着傀儡的力量才能在人前装出强大无匹的样子。
　　思索的时刻，碎裂的珠子忽然变成了粉末，转瞬飘散不见。
　　方澈只好走向主殿的席座之上的教主。

　　他停在昏死的教主面前，用灵力搜出了余下的珠子，见灵力牵引将珠子落到了手中，接着他又稍微用了一点灵力，让教主恢复了意识。
　　教主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睁开了眼睛，可身上的伤仍在，稍微动弹一下便浑身剧痛，很快，他就发现自己一直用来护身的“山神之力”竟然没了。
　　心中惊慌之极，他艰难地抬起头来，只见刚才那个少年就站在他的面前。

　　“这法器是如何得到的？”方澈拿着琉璃珠子问他。
　　“这是……这是……”教主吞吞吐吐地拖延着，他不知道这个少年是什么来历，然而从刚才一击就将他打成这样看来，这个少年绝不简单。
　　“说，”方澈微微勾起嘴角，“不然我就用这法器把你做成傀儡。”
　　教主没了山神之力的庇护，整个人都没了底气，又被方澈这样威胁，只好战战兢兢地老实交代了：“我曾经到过一处遗迹探秘，其他宝剑奇珍都被同行的人拿走了，只有这不起眼的珠子滚到了我的脚边……”
　　资质差劣的他既争不过别人也不想空手而归，只好把这些珠子捡了回去，后来他偶然用珠子将身边的小兽造成了傀儡，才明白这不起眼的珠子到底是什么用途。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正确，他将同行者也变成了傀儡，因为珠子有限，他也只选择强者下手……再后来他遇到了山神，便将山神做成了傀儡，让傀儡附身在自己身上，靠着这山神之力一跃而成“天赋奇才”。
　　这就是神山教的真正起源。

　　教主交代完事情始末，望着方澈，未想到嚣张了这么久的自己竟然会栽在一个“少年”手中，禁不住咬牙反问道：“你……你到底是何来历？”
　　方澈不吝于告诉，一阵微光过后变回了成年的模样，雪白的长发如瀑直下，黄金的瞳耀眼夺目，一身光华掩盖不住，而神山教的教主怔怔地望着，他终于第一次见识到了何为“仙人之姿”。
　　“我是灵墟门的修士。”方澈淡然说道。
　　……灵墟门？
　　教主震惊不已，他曾经也憧憬着踏入修真界，但是因为资质差劣而永无缘分，尽管如此，他也听说过这个修真界中的一大宗门，这可是多少修真子弟都梦寐以求着加入的门派。

　　未等他继续憧憬下去，一阵陡然而起的剧痛开始撕裂他的意识。
　　“呃呃……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扭曲着肢体惨叫起来，甚至从席座之上滚落下来，他拼命向方澈伸手想要得到救助，声音回响在殿中分外凄惨恐怖。
　　很快，他就化成了一摊血水。
　　傀儡术是邪术，一般也只能用于控制修为低于自己的生灵，但是他借用法器去控制修为比自己高的生灵，又失去了山神之力的庇护，现在不过是被反噬罢了。
　　方澈的表情始终淡然，他的手轻轻一握，将余下的其他珠子也握碎成粉末，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方澈很快就找到了羽青行的所在，见到羽青行正打斗着，风刃四处划掠，便出手帮他收拾了那几个修士。
　　方澈和羽青行都没有在这关押的地方见到羽青行的爹，于是继续往里找，最后在一处暗室找到了和刚才那几个修士一模一样的人，还有一颗蛋。
　　看来，这几个人就是那几个修士傀儡的原型，他们沉睡了很长时间，刚才方澈将那几个傀儡毁了，因此他们也快要慢慢醒转过来了。
　　羽青行打量了一番这几个修士，听着方澈简明的解释，又来到那颗蛋的面前，不敢触碰，只疑惑地盯着它：“这是……”
　　那是一颗灰色的蛋，外表并不起眼，大小约莫有一个篮球这么大，仅凭羽青行的修为，仍看不透蛋里的是什么东西。
　　“这就是山神。”方澈直接将那颗蛋拿了起来。

　　山神是山川之神、木石之怪，由天地灵气孕育而成，并非每座山都有山神，但是有山神的山一般都能风调雨顺、趋吉避祸。
　　“要把它带走？”羽青行不确定地问。
　　“带走。”方澈干脆利落地说。
　　他掂量了一下手上的重量，这颗蛋和一个婴孩差不多重，虽然还只是一颗蛋，但孵化出来应该也不是多困难的事情。
　　之前神山教的教主借用山神的力量作恶，现在找到了山神，就应该让它回到属于它的地方去。

　　他们继续往里找，很快又在暗室的里边找到了一只巨大的青鸟。
　　显然，这就是羽青行的爹。
　　巨大的青鸟正昏睡着，羽青行立即上前去，但始终无法将他唤醒。
　　方澈也上前一步，一手按在大青鸟的身上，探察过后，对羽青行说：“他的大部分力量都被法器所做的傀儡夺走了，因此无法醒来，要让他醒来的的话，要先消灭那个傀儡。”
　　“那个傀儡在哪里？”羽青行着急地问。
　　“已经不在神山教了。”方澈说完，朝着他们来时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