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师尊养崽日常[穿书]》遥远星系的红移

49、山神小团子（3）

　　名字？
　　山神团子眨了眨眼，半懂不懂地歪了一下小脑袋，身后毛茸茸的小尾巴也抖了抖。
　　“墨……”方澈端量着他漆黑的发色和眼睛，和那身黑色的小衣裳，开始给他想名字，“之墨。”
　　寓意相当简单，不过方澈觉得对这单纯的小家伙来说，简单的名字也是莫名的合适。
　　“以后你的名字就叫之墨了。”方澈说着，捏了捏那小衣裳下软软的小手。
　　“墨……墨……”山神团子动着小嘴，小声地缓缓地念着方澈给自己起的名字，因为他才刚开始牙牙学语，稚嫩的发音不免有些含糊。
　　羽青行把木碗洗干净回来了，听到方澈给山神团子起了个名字，补充地问了一句：“需要姓氏吗？”
　　仙灵起名其实相当随意，他们一般没什么宗族的概念，从前也只起一个名，用来称呼足以，比如小剑灵就只有“东云”一个名而没有姓，到了如今，因为人界的文化侵染，仙灵起名有时也会特意加上姓，像他们青鸟家就特意想了一个“羽”的姓。
　　“姓氏的话，”方澈思考了一会儿，问，“‘岑’怎么样？”
　　“岑？”羽青行坐了下来，对这个姓氏不太了解。
　　“‘岑’的意思是小而高的山。”方澈用灵力在空气中写了一下这个字。
　　“小而高的山……”羽青行一边念着，一边将小小的山神团子抱着举了起来，看着他那双黑亮的眼睛，“岑之墨。”
　　总之，这山神团子算是有个正式的名字了。

　　然而下一刻，山神团子忽然脱了手，羽青行一下讶异想要伸手抓住，却见他没有掉下来，而是用灵力飘起来了。
　　只见山神团子那穿着黑色衣裳的小身影上下浮沉了一会儿，就稳稳地停在了半空，他在这样的角度，用漆黑的瞳看着底下的人，似乎对一切都有些好奇。
　　“他竟然这么快就会用灵力浮空了。”羽青行惊讶于这使用灵力的天赋，要知道，他当年光是学习用灵力去移动物件，就跟着爹娘练了几个月才算勉强掌握。
　　“所以我才说要观察一下，”方澈伸手过去，握住了那浮在半空的团子的小手，“看他的灵力能不能稳定使用。”
　　这接触里，方澈用灵力牵引，引导山神团子收起了自身灵力，很快，山神团子就缓缓地落回到方澈的身旁，大概是觉得刚才飞得有点累，小身子直接趴在了方澈的腿上，身后毛茸茸的小尾巴还抖了几下，这软乎乎的样子，俨然一只黑色的小奶狗一般。
　　不一会儿，这团子就在方澈的腿上呼呼睡了过去。
　　方澈见山神团子睡着了，将他抱到一边的小窝里，给他盖上了用软草织造的小被子。

　　山神团子醒来的时候，方澈正在和青鸟家的长辈交代照顾山神团子的事，而方澈他们也差不多要离开了。
　　山神团子只听到他们在说话，也没听明白什么，就从小被子里钻了出来，他慢慢地爬到方澈的身边，又像平时一样钻到了方澈的怀里，然后乖巧地坐在那里。
　　“睡醒了？”方澈暂停了和青鸟的对话，望着怀里的小团子。
　　山神团子仰起小脸，他眨眨眼睛望着方澈，想起了之前方澈给他起的那个名字，接着，他就开始喃喃地学着唤方澈：“师……师……”
　　他叫到一半停了下来，小脸上渐渐升起了疑惑，后面他不知道该怎么叫了，他平时总听到其他小团子叫方澈“师父”、“师尊”的，以为那是方澈的名字，却不知道哪个才是正确的“名字”。
　　“你也要叫我师父？”方澈逗弄地问道。
　　山神团子眨眨眼睛，只跟着唤了一遍：“师……父……”

　　“可是我不收徒了。”方澈摸了摸山神团子的小脑袋说。
　　方澈在收徒这件事上其实并不是很积极，每次都是因为被需要才不得已收了徒，之前他已经交代过打算把山神团子留在青鸟家，他觉得山神团子更适合留在自然的环境里，而并不是没了他就不行。
　　不过，暂且指点一下团子修炼的事还是可以的。
　　约莫又过了一个月，山神团子又长大了一些，看外表的话已经像一岁的孩子了，原本只会爬和只会用灵力飞的小团子，在方澈的要求下也学会了走路，只是还有点摇摇晃晃的，走到尽头，他就直接扑到了方澈安稳的怀里，嘴里叫唤的声音也清晰了许多：“师父……”
　　“可以开始修炼了。”方澈抱起绵软可爱的山神团子，对他说。

　　山神团子在灵力的使用上极具天赋，在体能上的表现却不是很出色，因此最适合走的修炼路线是“法修”，即借用术阵等途径来使用灵力。
　　最简单的灵力使用不需要术阵，但是使用术阵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自身灵力。
　　就门派中正统的修炼过程而言，“法修”涉及到的术阵非常多，要全部记下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但是比起死记硬背的方式，有更加灵活的修炼方式，那就是学会去“创造”。
　　到了方澈这种程度的实力，无论是法器、丹药，还是术阵，都可以自行研究创造，而对尚年幼的山神小团子而言，重要的是将创造的思想和技巧教给他。
　　创造的前提当然是积累基础，而最基础的术阵则包括形态变化、物件移动、精神转换……凡此种种，等融会贯通之后，在简单的基础术阵上通过自我理解分析进行改造，即可以创造出各种各样复杂的术阵。
　　当然说来容易，要真的创造出新的术阵来却是极少数，对一般的修士来说，不谈创造，要驱动起复杂的术阵也已经是极难的事。
　　在方澈看来，山神团子有这样的天赋和实力去实现。

　　话说回来，如果方澈不加以干涉，山神团子也会在天赋之下自由发展，可能根本不会用到术阵，可能会逐渐理解灵力的使用并形成自我的一套使用规则，也可能在欲望的驱使下，被强大的灵力彻底吞没了自身形态。
　　就像之前用山神的力量所做的那个傀儡，失去附身者之后，因为只有力量没有思维，在进食的欲望驱使下，就变成了想要吞没一切的黑影。

　　方澈一手抱着山神团子，另一只手用灵力在半空中画出了一个简单的术阵，然后对他说：“把灵力施放到术阵里试试。”
　　山神团子慢慢地抬起小手，灵力像微闪的电光一样从指尖施放到那个术阵之中，术阵被驱动的瞬间，一个果子从树上被生生扯下落到了术阵之中，方澈伸手握过了这个果子，而术阵也转眼消失。
　　“这就是移动的术阵，”方澈将果子递给山神团子，“记住了没有？”
　　山神团子呆呆地用两只小手接过果子，回想了一下方澈刚刚画的那个术阵，然后点了点头。

　　用这样示范的方式，方澈教给了山神团子很多基础的术阵，看到山神团子逐渐熟练地运用起来，方澈就开始教着他改造术阵，比如，加上简单的几笔将果子从看不见的地方移动过来……
　　两个月之后，山神团子已经基本掌握术阵的使用了，方澈便将小小的山神团子交到了羽青行的手上。
　　“劳烦你们照看这个小不点了。”方澈说完，准备和几个小徒弟回灵墟门去了。
　　小青鸟此前已经思考了好一段时间，他想继续跟着方澈修炼，所以这次执意要一同去灵墟门。
　　羽青行也想和方澈在一起，但是他不打算离开这里，犹豫着是否开口挽留，最后，他还是释然地说道：“也劳烦你照顾幺弟了。”

　　之后，方澈一行人就踏上了归途。
　　可他们才离开青鸟家居住的山没多远，方澈忽然见到前边不远处有一个亮光骤起，术阵旋起的瞬间，一个小小身影就从中现身掉了下来。
　　方澈当即迅身过去接住了那小身影，那竟然是小小的山神团子，而刚才的术阵正是高阶的移动术法——跃迁术。
　　之前方澈只给他示范过一次跃迁术，作为复杂的示例，方澈也没想过他能学会，而他这次不但使了出来，竟然还直接定位到了方澈所在的位置。
　　“师父……”山神团子这么小小地叫了方澈一声，就因为耗费太多灵力而直接变回了原型，黑乎乎的团子过于疲累，阖上了眼睛，小尾巴抖了抖，接着就在方澈的手里睡着了。

　　方澈知道这次没法丢下山神团子了，于是戳了戳他软乎乎的小肚子，对熟睡中的团子说：“那就跟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