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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   011.活该
       眼前的人逐渐远去,呜咽着,咒骂着,最终和小花似乎重合到一起,最后一丝希望被被冰凉的雨水一点点浇灭。天空是阴霾的,梦境像是攒聚起来的万花筒,将学校的一切收拢进小小的梦境,旋转后都镌刻在安奕的脑海里。
      昏黑、破碎,血腥,喧嚣,一切渐行渐远,从梦境中渐渐抽离出来,安奕猝然起身,她目睹了一切,关于小花经历了一切,也突然明白为何这样的恨意能绵延三年。

      她心口一团黑乎乎灵从身体里抽离出一部分,她软萌软萌的朝着安奕请求:“将我送走吧,完成那个人渣的心愿,但求您揭露他,让法律真正的惩罚这些坏人,我能感觉出来,你是好人。”
      安奕最不喜欢事多,她眼眶有些微红,揉了揉那个冒出来小黑团,她柔柔软软像出生不久的小兔子,安奕将她重新按回了自己的胸口,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放心”
      黑乎乎小团子在安奕体内沉沉的睡去,安奕枕着手臂久久无法平静,窗外的天空无星无月,她突然有些想念自己的老爹。她想尽力从那个梦中抽离,不敢如果这些事情如果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绝境中她当时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骇人听闻的事。

      翌日,安奕醒来时候已经是中午,狗樊忠将对面的床板子拆了大半,狗子身下铺的床单撕成等量的布条,战斗力属实惊人,就连铁床的杆子都啃咬出重重的牙印。

      在校园留宿多日,她总是早出晚归,头一次真正看见孩子么上学的摸样,她们一个个仿佛机械,蹲在花池边赏花一言不发,眼神空洞,轻轻唤她们,多数时候是没有什么反应,若有反应也是头机械的扭转过来,无神的望着人。就连在校园中散步,这些孩子们也是按照机械的方式绕圈,像是被训练好的似得,对于安奕询问交流一字不发,像是任人支配木偶娃娃。

      碾子守在在校园门口,对于想要进校园的男人们一一都被赶了出去,他皴裂的手拭过眼泪,他母亲昨夜从大火中救了出来,现在也脱离了危险。
      男人安奕心中一颤,他突然觉得应该让小花的灵与自己的亲人见一见。哪怕是最后一面,也总要好过了留有遗憾。

      “晚饭一起吃吧。”安奕低头,她努力尝试让自己柔软些,接着道:“方便吗?”
      碾子有些不可思议,结结巴巴的答应:“方,方便。”

      安奕:“您准备锅,我去准备食材,我不会做饭,还要请您代劳。”
      碾子内心不安:“我乐意,乐意的。”

      山沟里唯一的小卖部被马尼掌控,商品的价格要比外头贵上很多,反正花费的也是马尼结的工钱,原汤化原食,总之安奕不吃亏。

      好在小卖部东西是齐全的,安奕包下一整头猪的五花肉,连带着大包小包的蔬菜轮这番提回了学校。

      小花的灵魂渐见苏醒,安奕将她逐渐引出,她还是一个小小的黑团。被放出来后第一时间便去接近自己的父亲。她蹭在碾子的胸口,围绕着碾子不停地打转,似乎那仅有的温度能传递过来。可不多会儿注意力又被别的事物吸引过去,她智力也连带着退回七八岁的时候。

      狗樊忠怕小花伤心。扑拥着驮着小花走向想校园深处走,这个校园现在对于小花来说应该是全然陌生的,她执念将自己留在七八岁的时候,那些刺痛的回忆是一个累赘,在昨晚互通灵梦之后,安奕便将这一切都封印了。

      狗樊忠陪着孩子玩倒是有一手,自小花与他熟悉之后,总是念着樊忠,樊忠也能看得见灵魂,两人玩的出奇的好。

      小花很喜欢骑在狗樊忠的脖颈上,毛肉肉的小黑团伸出两个迷你的小手手,手里拽着上一搓狗毛,隐约的是在叫大狗狗,大狗狗。狗樊忠很配合,也在恰当的时候仰头长鸣一声,算是在应和着小花。

      在校园门口,碾子支起了一个硕大的铁锅,这足量的菜与肉能够供给给整个校园的孩子们,这小学并不大,连带着小学与初中部不足两百人,碾子将猪肉飞水,撇去水中浮沫后将猪肉倾倒在锅中,在热油的促使下,五花肉中的油脂也煸了出来。

      随着自己榨出花生油在铁锅中煸炒喷香的味道逐渐弥漫出来,丰盈的肉汁和着新鲜的蔬菜,想想便觉得美味。村头自家种植的白菜充满了大大小小的虫眼,叶子并非整洁光滑,但是拨去外层,横刀切断鲜嫩的蔬菜味道是城里人尝不到的美味。

      见方的五花肉在铁锅子里炖着,时蔬只等最后下锅焖煮即可,校园的里的女孩们试探着张望过来,她们并不敢贸然闯过来,只能隔着小小的门缝向外张望,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口水。她们被那些鞭子抽打应能够本能忍下自己的欲*望。

      山里最新鲜的体铁锅乱炖,并算不上的什么珍馐美味,热气腾腾的大锅菜充满家的味道,那是小花最爱食物。

      安奕招手,主动走进那群孩子中间:“去叫其他的孩子们,大家都来吃。”
      “可是有个人不让我们跟那你接触。”有个胆大的孩子支支吾吾的回话。
      安奕内心猝然变得柔软:“我保护你们,可以出来。”
      女孩们点头,至于更深层次的话,他们不敢再多言语,
      安奕莞尔一笑,笃定的说道:“姐姐保证,明天之后你们再也不会看到坏人,一定不会。”
      女孩们将信将疑:“坏人走了我们可以回家吗,我们想家……”孩子们团聚起来,人与越凑越多,在安奕的默许下,她们一个个捧着自己碗,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锅子盘腿坐了一圈又一圈。

      在柴火的催始下,五花肉逐渐软烂。肥厚的油脂炖了出来,将鲜嫩的时蔬一同下锅,再等一刻钟便可以起锅。
      带着滚滚热气的大锅菜盛在女孩们的碗里,她们似乎才展露出久违纯真,相互递送这彼此爱吃的食物,暂时忘却伤痛。

      “明日驱灵,你想要的结果一切都会有答复。”安奕坐在碾子一侧,轻轻叹息着:“明日后我也会从这村庄里离去了,剩下的事情就不是我能负责得了了。”
      碾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破旧的笔记本,声音干巴巴的:“懂,我都懂,这三年我从不同地方搜集出这些消息,希望您能帮我交给有用的人。”

      安奕答允、收下:“小花是一个很勇敢孩子,当沉冤得雪的时候,你一定会为她骄傲。”
      碾子背过身,悄悄蹭过眼角的泪滴,能见一眼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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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奕的手机震动,是老父亲的回复的消息:“明日市局公安有大佬过去,你的定位可以与叫姜纯的警员对接,他们是刑侦队的大主力。”

      安奕胸中的大石落地,自己算是个灵探,因此只能与灵对接,剩下的事情还要法律出手。

      驱灵的日子来的很快,马尼大早上就穿着一身名牌在校门口迎接,略显秃顶的脑瓜子梳的锃亮,安奕执意要在小白楼驱灵,为了诓骗他同意,改口称:“只有那里灵力最强,驱灵效果最好。”马尼这才点头同意,

      天是灰蒙蒙的,厚厚的乌云压了下来,冬意渐见深邃,天上飘着小雪,远处的山头蒙上一层白霜,整个大地都跟着干净起来,似乎那些肮脏误会的事情都能一并掩藏下去。

      马尼走在安奕身前,身后有身后跟着无数打手,她跟狗樊忠被夹在中间,隐约之间能瞧见马尼的腰间别着一支枪,今天他必然也想殊死一搏。

      “请吧。”马尼脸色铁青,想必中间间隔的这一日也做了不少心理建设,现在都做了鱼死网破的打算,他自己知道大砍刀比不上安奕的速度,现在开始用热兵器了。

      狗樊忠一眼就瞧见了:“有枪,别大意。”
      安奕低声与二哈交流:“冷兵变热兵器,他也算是进步了。”
      马尼坚持小白楼监督,安奕驻足,刚拿好架势要请灵就见马老板顿时怂了,回头缩进别墅中。

      “无关人等,屋里候着。”安奕在小白楼前的空位端坐,樊忠跟着一起走上小白楼后就消失不见。

      安奕也没在意,她取指间鲜血,扣手结印拍向大地,地面一阵颤动陡然升起通向酆都的大门。片刻樊忠咬着尾巴叼着一条长柄铁棍不知从哪里溜达回来,从妄业门前经过,在小白楼的别墅大门口捣鼓了一会又溜达着离去。

      形嗔门渐见模样,门两侧有妄业莲火,门顶一双威严的双眸望向人间。安奕从胸前将小黑团子取出,她已经灵体渐见支离破碎。

      安奕渡了一把灵气,她才能渐渐维持住人的形态,她还能张口说出话来。
      “谢谢你,大姐姐。”小花第一次张口,声音中带着奶声奶气,她走了过去拥这安奕脖颈蹭了蹭:“我从小没有妈妈,别人家的孩子有父母疼爱只是我没有,我放过我自己,我有父亲、奶奶,现在也有你送我最后一程,谢谢了。”

      安奕将手腕上父亲珍藏的平安扣解下一只,在日记中她看到了小花儿的心愿,她想有家人送的平安礼,平安礼是一家人的寄托,是对于孩子成长的希望,小花执拗的以为那些东西是真的有灵魂的,可她从没得到过。

      小花的灵散的更厉害,安奕环在她手上的平安扣掉落。
      “别急,慢慢尝试聚集灵能,让身体渐见实体化。”安奕又捡起来平安扣,温柔的说道:“三清真人在上,保佑稚子平安顺遂,福泽百年,来生无恙。”
      吧嗒,平安扣又跌落在地,小花一怔眼眶猝然通红。

      安奕又捡起来平安扣,一遍遍不耐其烦的说道:“三清真人在上,保佑稚子平安顺遂,福泽百年,来生无恙。”

      “别慌,我陪着你。”安奕再次捡起来平安扣,温柔的说道:“三清真人在上,保佑稚子平安顺遂,福泽百年,来生无恙。”

      小花抽泣着,已经无法聚灵,只是她自己不愿意吸纳安奕的灵魂,灵逐渐微弱下去。她在想就这么算了吧,就当已经收到过平安礼,她也是有祝福的小孩子。

      形嗔们大开,重八浑身带着赤金符咒从门内走出,看着小花灵魂渐散,便重重踩在地面上一股强大灵脉链接小花,她整合身体呈现的全实体化。
      “你们慢慢聊。我去找樊忠大兄弟。”重八难得出来透气,帅不过三秒与狗樊忠一样的二哈气质,在地上蹭来蹭去。

      狗樊忠摇晃着尾巴,叼着一根根铁棍子横在窗户的门把手,他将整个屋子都密封起来,不动声色控制了这一群人渣。

      重八大步迈了过去将狗樊忠夹在腋下,重重的揉了揉樊忠的狗头:“看你较为适应。”
      狗樊忠尾巴摇的团团转:“要是有法子换个更帅壳子会更好。”

      “少来,你明明很开心。”重八蹙眉,这地方阴气过于繁盛,想必无数生灵枉死。
      樊忠思索了片刻,又接着补了一句:“狗子也有狗子的好,起码没有太多烦心事。”
      重八笑而不语,狗樊忠纯在重八一侧,轻声的嘱咐道:“你太凶,对那个孩子温柔些,她不易。”

      “带上了。”小花震惊,手背蹭着衣角的泪珠,平安扣在她手上熠熠生辉。重八与狗樊忠两个童男娃子猛然望了过去。

      小花朝着狗樊忠招了招手,有些炫耀和得意,樊忠摇着尾巴蹲在她面前汪汪叫了两声。
      “大狗狗,我要走了,你以后要乖哦。”小花抱着狗樊忠蹭了蹭,眉眼略显不舍。

      “走吧。”安奕拉着小花一步步将她递给重八,重八身子过分健硕,小花蹭的一下又化成的小黑团子缩在安奕身后。
      重八板着脸一步步低头一步步逼近,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那群小黑团放在肩膀,小黑团并没又察觉到恶意,在他肩膀上乖巧的静止。

      “恭喜你,在引行人的等级提升了,虽说你能力很好,但是在业绩排行中却要一步步的晋升。”重八摊开手掌一只橘色的宝葫芦:“你的晋级礼物,下次善灵莫直接揉进自己的身体,即便你是封天魁首,不同的灵在你身体太久也就折损阳寿,以后放在保护滋养即可。”

      安奕丝毫不客气将宝葫芦别在自己的腰间,随即转头指着窗户内张望的马尼:“你再稍留片刻,看那光头男,浑身大大牌有钱人。你马上还能再送个人头,奖品可不可以双份。”

      重八冷笑,满脸嫌弃:“这样的臭狗屎让老子来收?敢打赌过妄业劫他都过不了,应该是活不到酆都,到时候会有最低级的见习鬼差来收她,若无事便下次再会吧。”

      安奕随即抬手,无数枉死孩子的灵被团聚起来,空中攒聚成一个小小的黑团,齐刷刷的被安奕推送进妄业门。

      重八走在前头,小花这黑团子似乎又变成七八岁时的少女模样,无数无名的黑团子也渐见显露了人的形态,她们或是三五成群,或是捏着重八的衣角。小花坐在重八的肩头朝着安奕挥手,随着金灿灿的光芒后在妄业门消失。

      马尼显然并不了解外头发生了什么,看着一人一狗像是演忙哑剧,他能微微看到光芒,不知不觉得将腰间的枪捏的更紧些。
      马尼一行人不是好脾气的,他们在屋内等的烦躁,发现门锁都被铁棍顶住后逐渐狂躁起来,为了安全起见,小白楼用的都是防弹玻璃,现在倒是禁锢住了自己。

      从市刑侦局来的大佬到的及时,在碾子的引领下也逐步逼近小白楼,马尼彻底慌乱,却无路可逃。
      刑侦局为首的人叫严寻,中年人模样稳重寡言,亮了亮胸前的证件信息后边随即在小白楼取证,听父亲说他曾任职过边境警察,这小模样绝对对得起石市公安一枝花。

      与他一道来的还有一个叫姜纯女人,温柔成熟,细心的问询其中种种信息,安奕不愿多言,她支支吾吾的道:“总之这个学校有一些非法的交易,我是驱灵人,意外来此。那些树下应该都埋藏着一个孩子。”

      “那不是学校。”姜纯打断:“公立学校与私立学校都会备案,这个只是有个学校的样子,其实完全没有教学资质,至于您谈到的校长也并不是教育家,而是一个土大款,剩下的我不便多说。”

      狗樊忠很吃姜纯的颜,看见漂亮小姐姐后留恋不肯离开,围着她的脚边一直打转。严寻并不信这些的鬼神之说,只是看着这狗子在无时不刻的骚扰自己媳妇就很上头,

      “头儿,没有遗骨。”
      “头儿,这也没有。”

      树下干干净净,安奕震惊,她用手深深挖掘这土壤,那些亲眼所言枯骨不知藏匿到何处。
      “土是被翻动过的!被转移了。”严寻与安奕一个塞一个的冰冷,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死对头。
      “把那个穿着的最土鳖的是头,我是被他请来的,他有枪!”安奕背对着安严寻,将自己知道尽可能的道出。

      马尼起初并不配合,腰间的配枪的被严寻单手拆卸下子弹后也渐见的老实了,所有的尸骨都被转移在后山,在碾子家着火的时候,也被烧的干干净净。

      马尼奸笑,反正就是换个地方生活,又有什么所谓,该享受他也算是逍遥过了,马尼抗争着旁侧一人高的巨树以一个极其诡异较低在一声巨雷后倒下,将马尼压在小白楼前,身首异处。

      对于马尼的横死,安奕并不意外,从马尼口袋里漏出半张纸,上头留的图标十分熟悉,狗樊忠震惊,蹭的下冲了过去叼在嘴里飞速冲向下山。山,严寻一并找了警员将其送出山,他的父亲央求死乞白赖要跟着一并前来。

      安奕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她望着姜纯,思索着片刻问道:“我有个朋友叫樊忠,他也是个警察您认识吗?”
      姜纯一怔,笑了笑:“丫头,不是所有的警察叔叔都是好人,你说的这个人我并不认识,如果谈恋爱千万要擦亮眼睛。”

      安奕脑瓜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不不,不是那样……”
      姜纯拍了拍安奕的肩膀,温声道:“下山吧,这里太血腥,你还是个孩子。”姜纯对着那青涩的背影招了招手,对于这个清冷的少女很有好感,希望还能有再见的机会。

      法律并非万无一失,在触及不到、无法包裹的地方,总会有一种能度量人心,制约人性的好办法。
      碾子在村口等候,他没有在赶上去和安奕再说话,只是对着安奕渐远去轿车磕了个头。

      狗樊忠将嘴巴里的纸塞给安奕,眉间略显愁容,他哀怨到:“纸上的抬头标就是当时我跟你卧底机构的代称,他们生意接头都用暗语,好死不死我刚知道他跟这组织有联系,现在就断了。”

      “你这狗崽子最近挺能说啊,你都没这么能说。”安爸爸看着女儿满面眼圈渐渐通红,他是在抱怨,见了亲老爹也不寒暄几句,电话除了找警察多一句都不聊,这什么什么小棉袄,防弹背心好不好。

      “老爹,我是不想影响你发明好伐。”安奕将她亲爹的连脸强行板正过去。

      安奕蹭了蹭他老爹的肩头,她并非不跟老爹通电话,只是怕听见那声音后想家。
      狗樊忠气性很大,连着忙碌这么多日转头在后座沉沉的睡去,安奕枕头在樊忠柔软的腹部,能感觉到他睡得并不安稳,他的身体在忍不住的惊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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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樊忠梦到了自己初入卧底的样子,眼前的自己真是青涩,在将所有背景信息更改后,终于将自己埋入了暗无天日的牢笼,这是石市必要要拔出一根毒瘤,他没有亲人,朋友寡淡,确实算是当卧底的不二人选。

      做卧底的日子并不好过,初入团伙免不了猜疑,一个有不良案的青年为何突然就要贩*毒?那些老大们的神经都是异常敏感,樊忠将自己沉浸许多声色场所,用最贵的奢侈品,消费、金钱,俨然一个欲壑难填,为了钱都能出卖命的摸样。樊忠想想这些年真的能活下来也除了命大找不出其他的字眼。

      为了容得一席之地,他给毒*枭中最王八蛋的人当马仔,他看着自己接受了多年的培训,无真正践行,那些人渣就在眼前能笑颜隐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演绎的自己都已经信以为真,总觉得自己个儿就是那个坏到根的人*渣。

      为了走进核心的机密,他与警局搭档做戏,破旧的居民楼,为何护着那些害人的玩意背回基地,他身中数枪,一人躺在医院无人探望。
      樊忠轻拭嘴角残血,喧嚣渐渐褪去,断壁残垣的灰烬落满头顶,周围炙热炙热的火舌攀上衣角,似要将人整个吞尽,他甚至开始自我怀疑,是否那些迎面射击过来的子弹真的是在朝向这自己,真的就要取这条命。

      在《动机与人格》中说,梦里反复出现人或物,是一种执念与遗憾,以提醒自己不要忘记。
      他时常记忆起那个阴霾,樊忠唯一挚友,唯一的搭档,因为一次消息传递失误,落人团伙手中,他是民警,自己是卧底,两两相望,在他被毒枭指着脑袋,在集团里埋了五年线不能轻易断掉。一张纸一盆水,再一张纸一盆水,樊忠整整在他脸上盖了十二层,最终他才窒息身亡。

      那些纸上就印满了这样的标志,让人在梦魇中惊醒都忘不了的烙印。

      耳边的声音如幽灵,盘踞在樊忠耳边,阴森的笑意贴着皮肤,逐渐侵入骨髓:“樊忠,我难道不是你的兄弟吗,你为什么要杀我?”

      他迟疑着,说话的男人声音是那么熟悉,幽灵扣动手中的机关打向黑暗之中,头顶砰的一声炸响,脚底颤悠悠的深陷,赤红色的火焰喷涌,仿佛炼狱伸手,死死的拉扯着樊忠,他的身子急速下落,又是一处陌生又熟悉的场地,是毒*枭的基地,是抬出去的尸体,是当年与挚友一起读书的学校,是一起警局门口发誓的模样,
      ……子弹仿佛从远方来,一次又穿过他的身体!
      他无数次的跌落又回头,挚友的死始终是一场噩梦,缠绕着,他咧嘴带着阴森的笑意:“樊忠,你为什么杀我?我呼吸不了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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