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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再次失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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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格明·乌北克再次失业了，并且还被警察们揍了一顿。
而导致这一切的原因是一条不久前刚颁布的法令:
法令编号6040
自1984年9月1日起，所有苹果必须被销毁，储存或出售它们是违法的。
他就是个贩卖苹果的，也不知道得罪了谁，被举报了。
当时他正数着赚来的钱，计算着还需要多少才能凑够女儿的学费，警车呼啸而至，那些人高马大的警察们一窝蜂地涌到他的周围。
警察队长走上前，一脚踹翻他用来装苹果的蛇皮袋，捡起散落一地的“证物”之一，对着他嘿嘿冷笑一声，仿若在说“被我抓住了吧！”。
随后就像抓捕其他罪犯那样吩咐队员们殴打了他，自己则笑着在一旁啃起了苹果。
不过，与别的罪犯不同的是，他趁警察准备拿出手铐逮捕他时，将身上所有的积蓄都塞给了与他相识的队长。
队长心领神会，只吩咐部下掠走了他的苹果，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虽然破了财，但好歹没有丧命，不然他现在可能就不是这样拖着身体在大街上走走停停，而是困于牢狱之中了。
因为疼痛难忍，他再次停下，弯下腰卷起裤腿查看腿上的伤势:那里已经呈现出骇人的紫黑色。但他现在无法处理它们，只能隔着衣物徒劳地揉捏两下，来缓解那钻心的疼痛。
他直起身望向灰暗的街道，路上几平看不到行人，绵绵细雨一直不间断地下着，灰蒙蒙的云雾将阳光悉数遮住，如同他这灰暗的人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风吹过，他瑟缩了一下，裹紧身上肮脏的大衣，揉了揉胳膊上的伤淤处，继续前往他的目的地。
他决定喝点酒来缓解身体上的痛楚。
一瘸一拐地，来到平日里常去的酒馆，施格明推开门，酒馆里一如即往的喧闹，有些人被开门声吸引往这边瞧了一眼，见是他这个常客后便继续进行自己的事情。
他走到熟悉的位置上坐下，从怀中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票子，熟练地换来几瓶劣质酒水后，便开始自顾自地借酒消愁。
可惜，好景不长，刚刚半瓶酒液下肚，某个令人讨厌的声音响了起来:
“呦！这不是我们的乌北克嘛，怎么？这是又失业了！”
话音刚落，施格明左边灯光一暗，有人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他扫了一眼，来人果然是他曾经的同事——阿普顿·胡特，他们之前结下过梁子，彼此都不怎么待见对方，几乎每次见面没说几句就能吵起来。
于是他没有搭理对方，只是有点恼怒，这个人现在这么得意，难不成是他举报的？
不过两周前对方刚在他这里买了两个苹果，这么短的时间内，肯定还没有吃完，那应该不是他干的。
随后又想到自己以双倍价格卖给他苹果的那笔钱刚刚也交了上去，施格明的心情又阴郁了。
胡特见他那苦闷的表情，心中暗爽，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继续出言讽刺，只起身去找其他人聊天。
屋外的天色暗沉下来，雨越下越大，常年失修的道路上逐渐蓄积出大大小小的水洼，人们为了躲避这瓢泼大雨，纷纷涌入路边的店铺，让这家临街的酒馆显得愈发拥挤。
施格明边喝着酒边看向周围的人，想要在其他人身上找到一些赚钱的灵感。
突然，一个男人吸引了施格明的注意，那个男人长相并不出众，但他所戴的黑色高礼帽，让施格明想起了自己很久之前无意间认识的一位黑市商人。
那个商人名叫内森·凯勒，经常出没于克鲁什维契6号街区，兜售日用品、小零食、甚至一些违禁物品。
施格明是在一次晚上下班回家时遇到他的，当时凯勒向正在为生病女儿发愁的他推销了手中的药品。
那是一种外国药，是违禁品，这让施格明惊讶万分:他是怎么逃脱别人的监视和举报的！
当然，最后他买了药，保住了女儿，也借此机会与凯勒熟识起来。
找到能够处理家中剩下的违禁苹果并赚钱的途径，施格明立刻行动，他三下五除二喝完手中的酒，撑着桌子站起，忍着身上的疼痛，挤出了那个乱哄哄的酒馆。
一直关注着施格明的胡特看到对方起身，暗自跟上，却在出门时找不到他的人影。
胡特懊恼，他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施格明，他想趁着施格明喝得酩酊大醉时偷拿对方左腕上的金表，卖钱为他老婆治病。
思及此，他的眼眸暗了暗，对于这种犯罪行为，他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因为他老婆就是吃了从施格明那买的苹果才中毒的！
而施格明这边，因为能赚到钱的兴奋，他已经完全忽视了身体上的疼痛，紧赶慢赶地回到克鲁什维契7号街区——他和女儿现在居住的J级公寓就在那里。
他进入公寓大楼，拖着伤腿奔到三楼，就被楼道里经久不散的烟味呛到了。
“咳咳，咳……”
他捂着嘴咳嗽两声，这一下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又赶忙摁着伤口，眼带责备地看了一眼正在楼道里吸烟的邻居。
这里每间公寓里都安装有烟雾报警器，但F级公寓面积小，没有窗户，天花板又低矮，随便抽一根烟都会让报警器响个不停，结果烟民们只能在没有报警器的楼道里享受香烟。
邻居歉意地笑笑，却没敢直视他的双眼，掐灭手中的烟，下楼去了。
施格明将视线转回自家大门，从怀里掏了半天，这才拿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
正准备插入钥匙孔开门，他突然听到屋里隐隐约约传来不太正常的响声。
这声音……不像是老鼠，应该是人弄出来的。
这个时间，女儿希尔维娅已经去上学了，那么现在在房间里的入侵者……他大概猜到是哪位了。
施格明屏住呼吸，悄悄将钥匙插进锁孔，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以前在办公室工作时，他撬锁的技能已经练得炉火纯青，现在用钥匙开锁不发出声音简直小菜一碟。
他推开吱呀作响的门，里面的动静立刻就停了下来，他看着在望向门口的不速之客，慢慢眯起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呃，为爱发电，希望大家多多评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