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大法好》淡青九六

6、第六章房东职责好

　　想到这，施格明掀开被子，下床穿上鞋，看了一下还在睡梦中的女儿，然后蹑手蹑脚地出了屋子，下楼洗漱去了。

　　接近洗手间时，他听到里面隐隐约约穿出流水声，本来还没有在意，结果一进去就看到一个不认识的青年人正双手捧着水往自己脸上泼去。

　　他一愣，心中暗道：这难道是新经理？这次的办事效率有点高啊。

　　青年注意到有人进来了，他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靠着镜子的反光看到进来的人就是刚才监控中的一个，看来是自己前脚离开，对方后脚就醒了。

　　莫里斯直起身，转向刚踏进洗手间的施格明，脸上浮现出朝气满满的笑容，伸出右手：“你好！我是这栋公寓的新管理者，丹尼尔·莫里斯。”

　　“你好。”施格明伸出右手与他相握，面上也露出笑容，“我是施格明·乌北克，10号公寓的住户。”

　　“很高兴……”莫里斯松了手，正准备与施格明再寒暄两句，右边属于自己的公寓里突然响起了急促的电话铃声，紧接着，狼狗安格鲁似乎被吵醒了，冲着公寓外“汪汪”地狂吠着。

　　这可能是上级安排工作的电话！莫里斯意识到这一点，想到那些人将他送上巴士时说的话：“秩序部的电话响起时你必须马上接起，哪怕你要死了！”

　　没办法，认识住户是不能继续了，莫里斯歉意地对施格明笑笑，道了一句“失陪”就匆匆跑回自己的公寓。

　　施格明看着他跑走的背影，收起笑容。

　　这次又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他比那个马库斯看起来好一些，可是说不一定以后的生活还是会像之前一样。

　　不过，能养狗，这个年轻人绝对不简单，要知道申请养狗要交纳20多份证件和表格，只有那些都达标了，才能合法养狗。

　　施格明洗了一把脸，抬头看向镜子，似乎是在问镜子中的自己：“要不要抓这个人的把柄？”

　　莫里斯一进门就被安格鲁扑了个满怀，象征性地安抚了一下它，四处一看，发现不是起居室里的电话作响，然后冲进工作室，一把抓起电话听筒。

　　“马库斯·克莱因，你没有……”

　　一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和内容，莫里斯就变了脸色，他还以为是上级的指示，结果是个对前公寓管理员的威胁，真是白让他紧张了一把。

　　莫里斯冷笑一声，冷下声音对电话那头道：“不好意思，克莱因已经被抓走了，你可以试着去看守所找他。”

　　说罢，立刻挂断了电话。

　　他转头看向一边的监控屏幕，里面已经有人醒了过来，在家里开始了各种各样的活动。

　　莫里斯不由自主地走到显示器前坐下，认真看起里面的内容。

　　第三排第四个显示器里的人依旧没有去睡觉，顶着黑眼圈，窝在沙发上，没日没夜地观看无聊电视剧；第一排第一个显示屏里，狄克突然从左边的门里出来，径直走人右边的门，随即他出现在第一排第二个显示器里。

　　通过一阵子的观察和思索，莫里斯大概明白了他的工作任务：监视房客，找出对国家和人民不利的人。

　　他看到屏幕里的施格明在厨房做早餐，就没有去管他，在各个屏幕上扫视了一圈，发现除了施格明和那个失眠的人，其他住户要么不在家，要么就是在睡觉。

　　除此之外，他没有看到洗手间的影像，这让他有些疑惑，难道那里不能安装摄像头吗？

　　莫里斯努力回想了一下他刚才路过的厨房、洗衣房和洗手间的天花板，发现没有什么不同，顶上都是一个白炽灯加两个烟雾报警器。

　　那看来是他的前任没有弄到足够的摄像头摄像头，他还是抽空去国营商店换一些摄像头回来备用，应该某些住户的家里也没有全部安装上摄像头吧。

　　在办公桌的抽屉里翻了翻，除了一些被随意丢弃的食物碎屑和残渣，还有一小瓶墨水，一支钢笔，几个碳块以及一个笔记本。

　　笔记本的边角已经卷了，说明前房东经常用到它，可能成天都拿着它记录着房客的一举一动。

　　打开封皮，看到里面的内容，发现这只是一本记录房客们基本信息的笔记，里面并没有记录房客的生活，但却有房客的照片，不过都是偷拍照。

　　克莱因还真有钱，连照相机都有，不过刚才收拾屋子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到呢？难道是充公了？

　　莫里斯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一直纠结，他一页一页地翻过去，仔细地审阅着上任房东留下的珍贵资料，看得入了迷，任凭头顶上的指针带着时间飞速溜走。

　　施格明做好早餐刚出厨房门就遇见了对他手里香肠虎视眈眈的狼狗安格鲁。

　　他顿了顿，看着死盯着他的狼狗，拿食物的手向后缩了缩。

　　安格鲁以为他想私吞了那根热气腾腾的香肠，上前一步，紧逼般地吠叫两声。

　　它一叫，施格明下意识地望向对面的房东家，发现里面没有什么动静，看来莫里斯并不想管理他的狗。

　　没办法，他借着盘子的遮挡，将被安格鲁看到的属于女儿的香肠换成自己的，然后伸出拿着香肠的手，似逗弄一样，挥手将香肠丢向莫里斯没有关紧的家门。

　　安格鲁眼中只有香肠，它完全无视了旁边的施格明，“嗷呜”一声，扑向飞在空中的美味。

　　咬中后，叼着香肠，它立刻退到屋里，生怕施格明前来抢夺。

　　施格明看着它的动作笑了，转身登上一旁的楼梯，心中暗道：只要保住女儿的早餐就好，自己那根香肠，就当做见面礼吧。

　　翻着翻着，莫里斯看到了刚认识的施格明的名字，顺着那页向下看去，上任房东所记录的习惯展现在他眼前：酗酒、有暴力倾向、拥有枪支等等；而下面的违法那一栏里，原本写着的“拥有苹果”被划掉了，旁边一行小字：住户已将苹果处理。

　　莫里斯挑挑眉，没想到那个看着这么热情的人真面目居然是这样，感慨完，又继续翻着记录看下去。

　　全部看完后，莫里斯仰起头，用手揉了揉酸痛的后勃颈。

　　他心中对所有住户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形象，现在缺的，就是去和他们亲自接触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