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美人煞]入梦来(司凤&璇玑)》似诱

6、第六章

　　璇玑眼皮强撑了会，抵不过眩晕，两只手自然地环过司凤腰背，往前蹭了蹭，找了个舒服姿势，贴向司凤胸膛安心睡着了。

　　禹司凤心弦乱拨，全身上下，只有睫毛和眼皮敢动。

　　半晌，等到他人没了动静，司凤抱起璇玑离开这里。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璇玑留在这里。

　　司凤垂眸看去，怀中人睡相香甜，唇角都是微笑的弧度。

　　夜风凉凉，他心底暖得不像话。

　　璇玑背部挨到床榻，像感应到司凤的离开，连忙伸手搂住司凤脖子：“司凤！”

　　她眼睛闭着，靠着本能动作留住司凤。

　　久违的怀抱，是她苦苦求来的。她好不容易才见到司凤！

　　“司凤，你不要走！”璇玑声音温软迷糊，像只小猫，对司凤撒着娇。

　　司凤俯身不动，嘴角微微勾起，浅浅笑着凝着璇玑。

　　璇玑突然睁开眼睛，暖色的烛火，映亮她眼中的心上人。

　　“司凤。”

　　“嗯？”

　　璇玑轻轻地唤，司凤柔柔地回。

　　“我好喜欢你。”

　　“嗯。”

　　“你娶我好不好？”璇玑眼带桃花，这是她此生最大的心愿了，“我们成亲。”

　　两人四目相接，司凤眸色一沉。离泽宫宫规一辈子不得嫁娶，但他问过柳大哥，人间嫁娶是什么。

　　柳大哥说，若一个女子愿意嫁你，便是愿意把一生交于你，爱你、敬你，视你如挚爱珍宝。

　　简而言之，是一个女人对你最大的肯定。

　　司凤问璇玑：“你想，嫁我？”

　　璇玑懒懒一笑点头：“嗯，我想永远和司凤在一起。”

　　永远。

　　司凤目光一点点移到璇玑微启的唇上，烛火旖旎，柔光中的璇玑好美。

　　璇玑双手一带，司凤倾身覆上来，唇瓣相抵，距离刚刚好而已，分不清是谁先亲的谁。

　　司凤闭上眼睛，轻轻研磨，温柔缱绻。

　　璇玑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又梦到司凤，思念成疾，搂着司凤霸道地痴缠回吻过去。

　　司凤长袖一挥，灭了烛火，带上了门。

　　窗外明月挂天，静静照了一夜。

　　翌日，璇玑揉着脑袋坐起来，头好痛，伴随的还有口干舌燥症状。璇玑有些燥热，摸向脖子，衣领怎么全部往上提了，遮得严严实实，难怪她这么热。

　　璇玑走去桌旁，连喝三杯清水，舔了舔唇，才缓了过来。

　　渐渐恢复思绪，她昨晚梦见司凤了，又是春梦！

　　璇玑双颊绯红，她这般贪恋司凤怀抱该如何是好。

　　不对！！璇玑眉眼一惊，她重生了，她再次见到司凤了。

　　昨晚，昨晚！！

　　她她她去找司凤，然后喝了酒，司凤抱了她，藏进被褥里……

　　再然后，璇玑使劲的想，只剩下梦境里的画面。

　　会是真的吗。

　　璇玑笑意在眼底晕染开来，舌尖神奇般变成甜味。

　　其实，按照梦里他们也没做什么，相拥而眠了一个晚上而已。

　　可即使这样，她已经很幸福很满足了。

　　璇玑精心梳好发髻打扮，和玲珑前往观看簪花大会终场。

　　一路上，玲珑忍不住瞧着璇玑脸蛋。妹妹一向娇美可爱，但今天格外好看了些。

　　璇玑眼中只有司凤，比武场上他人目光全部视而不见。

　　隔着赛场，司凤一眼望到璇玑提着裙摆入场。

　　“司凤！”璇玑垫着脚尖朝司凤挥手。

　　司凤抿唇对她笑了笑，璇玑一身蓝衣，肤白透亮，天上的仙子也没有她好看。

　　“咳咳！”大宫主揪眉，眼睛恶狠狠灼着司凤。

　　司凤回头，撞上师父横眉鼓眼，两人思绪瞬间拉到天亮前夕。

　　大宫主门口堵着司凤回来，质问一夜未归去哪了？

　　我……司凤第一次面对师父，垂眸支支吾吾。

　　大宫主的话无意勾得禹司凤几分回忆，平日里冷白的皮肤，浅浅泛起一层粉。

　　大宫主关上门，揉额：“你跟褚璇玑一块？”

　　“嗯。”禹司凤诚实应道。

　　大宫主大喘气，他一个过来人，男女彼此有情，你侬我侬，夜深一起——

　　那除了欢好还能做什么！

　　你！大宫主捂住心口，当真遗传了你爹的情根，出息了！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才十六岁，竟然比你爹早！

　　“师父！”司凤拱手跪下，向师父澄清：“我和璇玑只是、是谈心说事，并未做出格之事。”

　　盖被子纯聊天吗！这种说词，你爹我早用过了。大宫主气笑了：“离泽宫宫规，不得摘取面具，不得亲近女子！你所作所为还不够出格吗？你和一个女人共度一夜。有没有把宫规放在眼里！”

　　“师父息怒。”禹司凤眉间透出坚毅，目光澄明，“我定会取得簪花大会第一，来抵消面具之过。”

　　“最好是！”

　　“面具竟已落，我和璇玑……”

　　“你先拿到第一再说吧你，你以为离泽宫那群腐朽玩意能饶过你！”大宫主一字一句道，“因情违反宫规，当受十三戒。你受的起吗！”

　　“弟子只问，受过当如何？”

　　“你！”大宫主跳起来一巴掌拍到司凤肩膀，恨铁不成钢，“竟然为了一女子，甘愿受罚。”

　　“罚过又当如何？”

　　大宫主转过身，司凤的话，一句一句还原他当年要和皓凤在一起的决心。

　　你的心，会碎，你人，会死。

　　大宫主淡淡一笑，索性把一切告诉禹司凤，好断他念想：“你就算过闯过了十三戒，还有一道考验，是你不可能跨过的考验。”

　　情人咒面具。

　　你如果信她，戴上面具，便是把命交给了她。

　　她一旦伤了你，不再爱你，你的下场就是死。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她愿嫁，我便娶。我相信璇玑。”司凤说。

　　大宫主像是想到了些画面，嘴角微翘，难得的温柔。

　　“皓凤，你当真愿意嫁给我？”

　　“我不光要嫁给你，还要为生育一个孩子。”

　　“他一定是这个世上最可爱出色的孩子。我这一生，为你娘俩而活，护你们一世周全。”

　　……

　　大宫主手指摸着胡须，微微一叹，赶禹司凤出去：“你，你先确认了人姑娘是不是真的要嫁你，再来跟我辩。空口说大话，傻不傻！气死我了。”

　　她愿意。禹司凤行礼褪下，心中无比肯定。

　　***
　　比赛场中，昊辰观察禹司凤、璇玑两人之间互动，暗自思量。他无意听到离泽宫师徒一句话，昊辰轻蔑一笑，真是大言不惭。

　　璇玑只管给司凤加油，邬童几次挑衅她叽叽喳喳吵死了，她都无视掉。

　　她不能受伤，昏睡。
　　她这次要目睹司凤夺魁，陪着司凤回去领罚。

　　比赛途中，有人过来传话，需要璇玑回去帮掌门取样东西。

　　璇玑并未多想，快去快回。

　　只是未想，再推不开房门。

　　喊人拍门放她出去，直至天黑，璇玑累得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她熟悉，待过四年的厢房。

　　她重新做出选择，为什么历史依然不变。

　　璇玑等着昊辰出现，两人单独闭门而谈，开门见山。

　　“师兄执念拆散我和司凤吗？”

　　昊辰一怔，温文尔雅笑道：“四年。四年后，他倘若执意是你，我便不再干涉你们。”

　　“柏麟帝君，是你。你的记忆尚在！”

　　“璇玑，天界虽然弥补了你遗憾，时光重来。但我职责所在，禹司凤他们——毕竟是妖族，谁知道现在有没有心存幻想妄念。”

　　“你明明知道，没有。我与你无话可讲。区区一个结界，你以为拦得住我？”

　　璇玑抬手运气，架势在，但体内空虚，她好像什么都使不出来。难道非得司凤在……

　　“臭小娘！”腾蛇及时赶到，握住璇玑手腕。

　　“腾蛇？！”璇玑手劲松了下去。

　　柏麟帝君背手离开，临走叮嘱腾蛇：“你同她说吧。”

　　“臭小娘！”腾蛇捋了捋发丝，告诉璇玑来龙去脉。

　　帝君是为了保护她。

　　曾经四年，她待在这里练功修身。这四年，不曾与外界接触。

　　万一她出去了，遇到任何人和事，都是全新的，后果无人知晓。

　　“你是说，我出去会有危险？”

　　“那可不！”腾蛇直点头，“元朗、天墟堂尚在，你放心，这四年，帝君会想办法除掉他们。你出去万一被提前发现，他们动了琉璃盏心思，你一危险，那丝缝儿要救你，不跟着危险了吗！”

　　司凤！璇玑被戳中弱点。

　　遭遇过的事情，她有心防备。那没遇过的——

　　她相信司凤，却不信自己。

　　如果因为自己，再次连累司凤。

　　“放心吧，四年一晃而过。我陪你练功！”腾蛇笑嘻嘻，“你安心待在这里度过未知危险期。四年一到，我再陪你去找丝缝儿~”

　　“所以，我也不能跟司凤联系对吗？”璇玑苦涩一笑。

　　恰恰关系到司凤安危。
　　她只能照做。

　　司凤，你等我，四年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
　　离泽宫，十三炼狱塔。

　　禹司凤得空拿出传音铃，等着它响动。

　　簪花大会结束，璇玑不辞而别。

　　褚磊对外宣称，小女师从恒阳师兄，离家潜心修炼去了。

　　司凤不信，找到玲珑，玲珑点头说是真的，璇玑已经跟昊辰师兄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大宫主叹息，告诉禹司凤，这都看不出来吗，避而不见，就是拒绝，不知怎么当面跟你说。

　　走的决绝，因为无法面对你。

　　禹司凤，现实吗，丢脸吗？只有你当真而已。

　　我不信，定有其他缘由。禹司凤把传音铃交给玲珑：“璇玑走的匆忙，你如果见到她，帮我把这个给她，让她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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