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国的女巫花甲》殷南山

18、花甲的作用

　　男人听这话顿时倒吸口冷气，赶紧上下打量了下花甲，急得不行，连连摆手：“不不不，卓尼先生他不近女色的，这‘礼物’肯定不行。”

　　“他凭什么不近女色？”花甲也不知道气应该冲谁撒，瞪圆了眼睛对男人吼道：“他不近女色我就近男色了？”

　　嗯？！

　　“哦不对，我都气糊涂了。”花甲晃晃脑袋，想了半秒钟继续吼道：“我这么个黄花大闺女过来当礼物，他凭什么不喜欢，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资格挑挑拣拣？”

　　好像也不对……

　　犹如一个发了疯的豆子，花甲毫无条理的胡言乱语，导致眼前两个男人都闭嘴禁声看着她。

　　直到她“吧啦吧啦”说完一通，还没等两人说话，大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个翩翩公子，对，是个欧洲的公子，金发碧眼，肌肤雪白、眼窝深陷，好一个美男子。

　　花甲咽了口口水，气势弱了很多，却收不住嘴巴的惯性，只能继续说：“又出来一个助理，到底这个元卓尼有多少助理啊？”

　　男人见状赶紧毕恭毕敬站在一边，小声说：“这就是卓尼先生！”

　　沃特？刚不说……更年期什么的……

　　花甲登时愣住了，站在那里目瞪狗呆。

　　卓尼上下打量了花甲一下，摇头用蹩脚的中文说：“no,no,Mr.Tang，中国的特色是我喜欢，然而不包括……嗯……声相，不对，是相声。”

　　相声？看花甲一脸懵逼状，唐炙玄忍不住笑出来，赶紧用熟练的英文解释：“她不是相声演员，她是一个中国工匠。”

　　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人英文居然好成这样？

　　“Chinese craftsman？O, Chinese craftswoman？”

　　原来礼物是这个意思啊，花甲听罢顿时撒了气，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是精虫上脑么？到底都想些什么，不对，自己怎么可能是精虫上脑。那应该是卵虫上脑？

　　正胡思乱想，唐炙玄已经和卓尼“呱啦呱啦”聊的热火朝天了。刚才那个男人已经端来两杯咖啡，顺便又拿来块小木头。

　　唐炙玄转脸冲花甲说：“除了脸你还会雕什么？中国风的东西？”

　　花甲瞥了眼卓尼小声说：“只要见过的我都能雕刻出来，但是必须是我见过的。”

　　“那你雕个有中国特色的东西吧。”

　　“可是我没有工具！”

　　两人嘀咕半天卓尼不知所言的听了半天，最后工具两个字明白了，赶忙让男人去拿了一套专门吃螃蟹的小刀小锥子。

　　“这个可以吗？”卓尼眼中闪现着期待的光。

　　花甲有点为难，毕竟吃螃蟹的工具和刻刀差别太大了。可是还没等她说话，唐炙玄就抢着用英文说：“她说可以，但有点勉强，效果不会太好。”

　　算了，硬着头皮上吧。谁让自己之前丢了那么多人，怎么也得扳回一局啊。何况这个卓尼先生还挺好看的，想到这她不由又瞥了人家一眼，当真是好看的男人各个不同呀。

　　哎呀，罪过罪过，霍老师才是最爱。

　　不过……这也可以当个零食……

　　哎呀不行罪过罪过，自己怎么可以见异思迁？

　　但谁说过家花不如野花香……ヾ(●｀●)

　　咦？哪里不太对吧……

　　算了不管了，面对盛世美颜，自然是先痴为敬（￣︶￣）↗

　　花甲想了会儿就开始动手雕刻，好在小木头质地比较软，雕刻起来也并不费劲。卓尼在一旁看了很久，不由啧啧称赞。

　　但雕刻总需要时间，而且唐炙玄偷偷拉了拉花甲给她使了个眼色，然后说：“不好意思卓尼先生，雕刻手艺是她的祖传工艺，所以不能全程观看，真的很抱歉。”

　　怎么难道试看6分钟，下面就是收费时间了？

　　卓尼赶忙表示理解，然后与唐炙玄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

　　花甲心里冷笑下，鄙视唐炙玄一万次。

　　坐下自然就是要谈正事，唐炙玄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过去，说：“这次我们的方案已经做了优化，所以请卓尼先生再过目一下。”

　　卓尼的表情变换的也很快而且过渡自然，接过文件并没看，只是轻轻放在一边，说：“我们公司已经准备和战企公司签约了。”

　　“他们的条件会优于我们？VG公司是目前国内最大的瓷器贸易商。”

　　卓尼撇了下嘴又耸了耸肩膀，摇头说：“他们给出15%的返利。”

　　“15%？这不可能，他们公司做最好也就是平进平出，不赚钱的生意谁会做？这样的恶意竞争会损害市场的良性循环，在欧洲可不是以价钱取胜，人们懂得不赚钱不长久的道理。难道不是么？”

　　卓尼点点头，陷入沉思，良久后说：“这样，我拿出一款瓷器，你们双方报价。我允许你们公司留出合理的利润，怎么样？”

　　“这绝对没问题，而且我们还可以提供这款瓷器国内最好质地的产品，以及追溯到相应年代的古董收藏与故事。”

　　唐炙玄很明白，欧洲人之所以进口中国的瓷器，不仅仅因为款式好更重要的是瓷器的历史背景。

　　“哦？”显然卓尼兴致斐然，“那我拭目以待！不过听说战企公司可是目前国内最大的瓷器出口商。”

　　“相信您知道瓷器贵在精而不是多，难道不是吗？”

　　两人说着，花甲的“鱼戏莲叶”就刻好了。小小一块木头上竟然雕刻了大鱼两条、小鱼两条，还有一片荷叶，最神奇的是就连木头的侧面也刻出了水池的立体感。

　　花甲用蹩脚的英文解释：“鱼在中国象征财富，水也是同样。卓尼先生远渡重洋来中国做生意，那么水也代表海运可以兴旺两地的贸易。送给您做个纪念。”

　　卓尼毫不吝啬自己的惊喜之情，嘴巴都快能塞进一个鸡蛋进去了。观赏了半天，爱不释手。

　　忽然他指着一个地方说道：“这里竟然有我的名字，那么另一个是您的名字吗？”

　　唐炙玄超那个方向看去，是木块的底下刻着：赠元卓尼，落款是花甲。

　　花甲点点头，笑着解释：“这也是我的习惯，希望您别介意。”

　　“哦，不不不，这是连城价值的宝贝，感谢了太。”

　　中文你过四级了么就来中国？

　　恭维感叹后卓尼原本想留下花甲的联系方式，却被唐炙玄阻拦了。等离开的时候，卓尼不但把那套精致的吃螃蟹工具送给了她，还送了三筐极品大闸蟹。

　　男人准备将闸蟹放在唐炙玄车上，可惜里面东西实在太多了。实在找不到空间于是只好想办法绑在了车顶上。

　　尽管放了很多冰块，男人还是很担心：“唐先生回去赶紧吃，这闸蟹如果死了就太可惜了。”

　　于是唐炙玄这两小破车犹如非洲妇女头上顶着三个筐子晃晃悠悠开出去了，遇到路段上的限高杆和交警出没区域还得尽量躲避。

　　等开到唐炙玄住的公寓时，已经过去了三小时。

　　花甲坐在没有空调的车里汗如雨下，等下车时候感觉自己都像螃蟹那样快热死了。

　　没有让花甲失望，唐炙玄的家简直就像个狗窝，不仅乱七八糟还拉着厚重的窗帘，显得昏暗憋闷。

　　打开卓尼送的闸蟹两人不由瞪大眼睛，各个都是500克以上的螃蟹，平常价值应该每只600-800元。但现在这个季节应该不是出产闸蟹的季节，所以这种闸蟹的养殖条件一定非常特别，而且出产量也少之又少。

　　所以现在即便是有钱也很难买到。

　　唐炙玄留着哈喇子搓手说：“你的手艺还真值钱呀，一下等于赚了几万块钱。”

　　平时看不出唐炙玄是这么会吃的一个人，找了个大锅放进去水后，熟练将闸蟹洗干净放进去加少许盐煮，剩下的全部放进冰箱保鲜。

　　“我家以前吃螃蟹都是蒸的呀。”花甲在旁边看的也流口水，怀疑唐炙玄做的不对。

　　“错错错，普通螃蟹是蒸然后配合醋姜，但真正的上等好螃蟹就得用这个方法，一会儿拿出来什么都不沾直接食用。”

　　看唐炙玄熟练的动作花甲倒也不怀疑他的说法，不由赞叹道：“看不出你懂得真多！现在很少有男生会做饭呢。”

　　唐炙玄洋洋得意：“那是，我从小就自己做饭了，再简单的食材我也能做出绝世美味呢。”

　　从小？花甲愣了下，转过头去看这个多变的男人，忽然感觉他的背后有很多故事。难道是当年唐家破败以后，就自己生活了吗？

　　唐炙玄非常敏锐地察觉到花甲的异常，笑了下说：“是不是感觉十分钦佩我？除了美貌还有多项技能。现在能GET到我的优点了吗？”

　　两个人一下午都沉浸在美食中，蟹膏蟹膏香美无比，蟹肉更是鲜到发甜。

　　“黄山归来不看岳，闸蟹之外无滋味！好满足啊，此生无憾了！”花甲摸着自己的肚子满意至极，“下次再带我去哈，我再换几筐给我老爸寄过去。”

　　唐炙玄在一旁默默瞧着她，脸上露出几分不明意味的笑容，问：“快五点了，你打算去哪里？”

　　嗯？花甲歪头看他。

　　“你想回学校？还是回霍家或者……留在我这里？”

　　嗯……嗯？为什么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