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国的女巫花甲》殷南山

49、第一次

　　夏琼芙的表情不再淡定，她眯起眼睛来看着花甲，陌生的仿佛从没见过这个人：“你到底是谁？还了解什么？”

　　花甲看了看表，叹口气：“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了太多，进来时间太长也不好。你打我这件事已经是既成事实，如果我一定追责你就必须有人来救。可是现在谁来救你呢？霍家么？霍老太太躺在床上没醒，霍老师也被你控制着不知道藏在哪儿了。别说随便找个律师就能救你，即便能出去，如果留有案底你觉得霍家的项目还会给你来负责么？只怕是你明天出了派出所的门，新闻媒体就会铺天盖地地报道霍家项目负责人夏琼芙伤人事件。”

　　“你想找到我背后的人？”夏琼芙冷笑着，仿佛在看一个自不量力的小蚂蚁。

　　花甲摇摇头：“我不是你们圈里的人，我根本不在乎这些破烂事。其实我只想找到……”

　　说到这，她顿了顿，下意识的向外看了眼，而后继续说：

　　“霍老师。”

　　“霍钟泽？”夏琼芙显然不理解花甲的意思，前面一直在唐炙玄身上绕圈，现在怎么又转到了别人身上。

　　花甲笑得很得意：“我本来就是冲着霍老师进的霍家呀，可是他的目光都在你身上。唐炙玄只是备胎，谁知你又喜欢他。绕来绕去的四角恋爱，太复杂了。所以快刀斩乱麻，你放了霍老师然后给他一个结果性的答案。我就放了唐炙玄，让你们在一起。这样皆大欢喜。”

　　这番话简直给夏琼芙一个莫大的希望，她脸上表情变了又变，看得出内心纠结到不行。

　　“只要你帮唐炙玄找到阿姨，你们之间还能有什么问题？”花甲给了个温馨贴士，“天下再大大不过父母对不对？何况你们多少年的感情了？我只不过比较有新鲜感而已。”说着花甲又弄了弄自己“猕猴桃”的造型。

　　“我想想吧。”夏琼芙坐回去，陷入沉思中。

　　花甲缓缓起身，摸着头说：“头还疼，下午就要出验伤报告了，大夫说这个算得上轻伤。”

　　说完花甲起身向外走去，临出门时还嘟囔了句：“唉，为了霍老师我这个心真是操的稀碎呀。”

　　花甲刚出门就被站在外面的唐炙玄拽到一边，忘川插着手在旁边看好戏的样子。

　　唐炙玄眼中透出伤感而绝望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花甲：“你说的都是真的？”

　　花甲实在是无奈了，指着里面小声说：“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圈圈，你别在这罗里吧嗦的好不好？”

　　谁知唐炙玄根本不听解释，一把将花甲推到墙上，脸上露出凶狠之色：“是不是接近我也是为了霍钟泽？”

　　没有！花甲话还没说完，嘴又被堵上了。

　　忘川在一旁赶紧捂住眼睛，看看小警察又给他也捂上了。

　　“哎哎哎，这干啥呢？小糖糖，你这是……哎呀，分分场合好不好，这是警察局！”

　　就一个“猕猴桃”，你至于馋成这样么？李忘川从指缝里偷看两人。

　　眼看着唐炙玄还想进一步干什么，忘川大惊，赶忙上前拉开。

　　“你疯了吗？这是什么地方？要死啊！”

　　唐炙玄也不理忘川，拉着花甲转身出去，发动车一路向家地方狂奔。

　　小警察也惊呆了，从来没见过这场面啊。在警察局里还有这种冲动，头一次看到。

　　唐炙玄一直紧绷着脸，弄得花甲也不敢说话，只窝在旁边。

　　一路到了唐炙玄租的小窝，刚把门关上，他就迫不及待的吻住了花甲。

　　“你干嘛？……”花甲有些怕了，她感觉到浓浓的危险。

　　唐炙玄也不说话，不惜暴力想要快速解决问题。

　　花甲有点奇怪难道这种事不应该是温情而浪漫的么，但是看唐炙玄应该不是第一次了。会是谁呢？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问题，让花甲有种不愉悦的感觉。然后感觉越来越重，甚至让身体开始哆嗦。

　　可能是凉意让唐炙玄清醒了些，他紧紧抱住花甲然后将其放在床上，用自己全部的能量去燃烧这个已经哆嗦的不行的身体。

　　“今天，我就要你是我的，永远不能分开。”唐炙玄灼热的气喷在花甲的耳边，似乎也点燃了她内心的欲望。

　　好么，来就来，谁怕谁啊！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老子我也不能显得太怂！

　　花甲反击回去，仿佛是个老手，再没有半点羞涩。

　　正当两人都无比投入的时候，唐炙玄忽然问：“你做过？”

　　此时花甲也有点糊涂，随便答应了一声。

　　唐炙玄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可没一会儿又不由皱起眉头问：“第一次？”

　　花甲蜷缩在一边，像只小猫似的，身子依然微微有些颤抖，没说话双目紧闭。

　　这样睡了一觉，等花甲醒来的时候，发现唐炙玄已经不在旁边了。

　　掀开被子看看，一滩深红色的血迹是如此刺目。

　　唉！花甲唉了声又钻进被里去了，怎么第一次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给了。

　　可能是听到声音，卧室门被打开了，唐炙玄笑嘻嘻地站在门口看着花甲。

　　“看什么看，赶紧出去！”花甲羞地不肯冒出头。

　　“出去干嘛，啥都看到过了，害什么羞呢。”唐炙玄坏坏地把衣服褪去又回到被窝里。

　　“别进来，不干净！”

　　唐炙玄怔了怔，旋即明白花甲说的是什么，温情地道：“哪里不干净？这是最干净的东西。你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了我，放心，我会用命去守护。”

　　花甲缓缓把自己摊在这个灼热的胸怀里，感觉是那样安全和温暖。仿佛这里可以抵御最严酷的寒冷，也能给自己最温馨的甜蜜。

　　“现在说说你的计划吧。”唐炙玄轻声说。

　　花甲苦笑一下：“啥计划，计划把我送上你的床？那夏琼芙还不得杀了我。”

　　“难道要把你送上霍钟泽的床？”唐炙玄语气里还是酸酸的带着醋意。

　　“要不说你们男人心胸有时候真不如我们女人宽广。”花甲忘了什么状况，一骨碌爬起来，刚准备发表教育演讲，忽然看到自己不着片缕，又赶紧缩了回去。

　　可惜还是什么都被看到了，唐炙玄坏坏一笑：“对对，我胸怀不如你。”

　　唐炙玄你……花甲真是羞到不行，把自己埋进被里喊着：“你个流氓，走开走开，快出去。”

　　出的去么？唐炙玄内心的热情又被重新激发起来，潜进被子里又发起新的一轮攻击。

　　“又来！唐炙玄你……过分了啊！”

　　可惜这么过分的事，花甲竟然很喜欢，而且配合的很好。这次没了第一次的羞涩和紧张，两人很快就获得了满足的新高点。

　　真不知道这种事还是个体力活，花甲已经觉得自己前胸贴后胸了。钻出被子的第一句话是：我饿。

　　唐炙玄对这样的事后表态也算无语了，赶紧张罗了点吃的。

　　可惜花甲从床走到餐桌都很费劲，只能被抱着过去。

　　看到一桌子饭菜，花甲没有任何矜持。左手拿着肉右手抓着饼，简直比工地上的大叔还豪迈。吃了几口饼又，又抓着只鸡腿放在嘴里啃着。哪里有什么形象、吃相可言，感觉是饿了一万年刚复活的僵尸，饿死鬼投胎啊。

　　狼吞虎咽地席卷一番，最后才满足地靠在椅子上打着饱嗝。

　　花甲从玻璃上瞅着自己的影子，笑着问：“你是不是眼睛有问题？”

　　唐炙玄显然不理解她话的意思。

　　“我这么个德行，你喜欢啥呢？”“猕猴桃”加黄花菜菜脸，还有国宝级的黑眼圈。

　　唐炙玄很优雅的端起杯咖啡喝着：“凡是我的都喜欢。”

　　“夏琼芙那也可以是你的。”花甲这话里没有一点酸味，她是真心这么说的。

　　“她只是她自己的，从来不可能是任何人的。”

　　花甲拿了支牙签肆无忌惮地剔着牙，感觉已经“恶心”成这样应该对方会有点效果吧。

　　“你到底要干什么？”唐炙玄皱起眉头来，“扮丑装恶心是想干啥？还没开始就已经厌倦我了？不过可惜的是，只要我认定的，绝不会轻易放手！”

　　哎哟喂，唐炙玄！你小子是吃定我了吗？感情这意思是我非你不可呗？

　　“那我万一将来不是你的了怎么办？”花甲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瞧瞧对方的反应。

　　没想到唐炙玄很淡定并没有预期的那样生气，但是笑容变得有点诡异：“那不可能，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吓！这话说的有点恐怖哈密达呀！

　　也许幻想是花甲人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已经没办法阻止自己的想象。比如第一次去霍家，比如和唐炙玄一起去找卓尼。但是此刻的想法是她没有办法不去更深入的“想象”。唐炙玄难道只是要一个可以彻头彻尾属于他的女朋友。

　　但是当她看到一双爱慕自己的眼睛时，心底对爱情的渴望就被唤醒了。对的，谁在恋爱的时候不会希望对方彻头彻尾的属于自己呢？

　　或许他只是爱得沉沦，比自己爱得更彻底。